36书房网>其它类型>道阻亦溯回>第 47 章 豫州小辣椒
  “许久未见,你还好么?”南风艰难道。李蒹葭戚然笑道:“我都已经这样了,还何谈好不好呢?我还以为你恼了我,不过细细想来确实是我有些过分。这次还亏着有你解围。有时候我想想,若我也是南楠,那该多好呢。”

  南风道:“你只看到她的风光,看不见她背后的努力。”

  李蒹葭看了看东台似乎觉得里面热闹无比一片繁华:“如果可以,我也愿努力。可是我的处境已经决定了要保全我自己还有娘亲就事事不能出头拔尖。寄人篱下很难能不看人脸色行事。你我都是如此,不过你比我好一些罢了。以前我是想依靠你,所以想要你居高位,可是你不愿意我也生气,细细想来是我冒进。现在我又怕你原地止步又怕你飞得远眼里就没有我了。”

  南风刚想答话,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了。李蒹葭有一些警觉:“呼尔身处内陆,怎么会有地震之感?难道是其他地方么?”

  她的警觉是对的,猜测错了。

  原因其实是这样的,相曼染刚从扶桑下风尘仆仆地赶回豫州还带了一个叫宇忘的女子,结果被告知南楠去了呼尔。然后把宇忘丢在了豫州让她如何如何之后再如何如何,之后又是日夜兼程风餐露宿披星戴月乘着清心扇一路往北,落地的时候狂风平地起呼了一嘴的细沙。疲惫之下来这么一出不免多出了一些怨怼。想到能看见自己一手带大情若母女的南楠就高兴了起来。谁知道一进来就看见南楠趴在桌子上哭的场景,当即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清心扇重重的掉在地上引起了一场没有实质性伤害的小小地动而已。

  张青鸾一进来正好地颤,她便看了一眼张清源,眼神里“怎么回事儿?”张清源被自己妹妹这么一瞪揩了揩额角的汗,避重就轻的解释了一遍。

  不等相曼染开口,张青鸾就说:“你也不能强迫着他帮谁,不过此人属实忘本而已。大不了以后不重用或是遣出去让他自立门户,小楠还没说什么呢你们和他较什么劲儿?走,咱们跑马去——不理这一群傻大个儿。”

  林徐之看着张青鸾一手拉着南楠一手挽着相曼染出了东台子嚷嚷着要马要弓箭,叹了一口气对张清源说:“经久未见,令妹越发、越发骄横了。”

  张清源尴尬道:“骄横一点好,骄横一点好。以后至少不受欺负。”

  楚羁摇摇头:“灵动有余、温和不足。这样有些不好,太要强了伤身伤心。”

  林徐之点了点头:“对对对,温婉一些的好,温婉一些的好。你看南楠实际上也不是很温柔。她们两个这要是地久天长下去,恐怕脾气都能顶着天花板了。”

  叶天拧起眉头坏笑着看着林徐之:“李蒹葭温柔李蒹葭温柔,要不你?”

  林徐之干笑了一声拿起水杯:“徐徐更谓之,徐徐更谓之。”

  叶天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脾气洒脱的你驾驭不来,脾气好的你又这个样子。林兄呀,你这个样子很难找到称心如意的呀。”

  张清源点点头:“就是,明明是洒脱,你偏偏要说成脾气臭。”

  林徐之满身是嘴也说不清:“得了得了,跑马去。我带了好多羽箭,走吧?”

  “行啊,论造箭,哪一家比得上你们。回头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研究吧你。我巴不得你玩物丧志呢,最好研究的废寝忘食夙兴夜寐!”

  谁能想到呢,当初的这些意气风发的少年大多数是天不假年。喜欢温和一点的林徐之最后真的娶了温和顺受的李蒹葭可惜英年早逝;温顺的李蒹葭丧夫难产扛着大旗一步步地向前挣扎的走着;对南楠无动于衷的南风而今痛心断肠;叶天叶老宗主娶了一个脾气不对头的女子给了妻子尊重最后生下了一个保得住的孩子留的生前身后名;妹管严的张清源张宗师不顾世俗和亲妹妹喜结连理留的一个守成的儿子,儿子死后无嗣青州张氏湮灭;楚羁抱得美人归,丧妻再娶亦是闷闷不乐,仙去前甚至浑浑噩噩。

  当年的少时风华在此全部呈现,似乎有意无意的展开了当时的序幕——山雨欲来时,花谢飞满楼。ъΙQǐkU.йEτ

  张青鸾在马的颠簸中看着南楠非远非近的距离,喊着:“南楠,倘或我赢了你,你许给我什么?”

  南楠在前面喊:“你想要什么?给你条龙门长成的七斤重的黄河大鲤鱼煲鱼汤喝行不?”

  张青鸾笑着喊:“好不要脸,巴颜喀拉山上流了那么长的河流成了你一家的了。”

  南楠稍稍慢了下来假嗔道:“怎么说话的?当初先辈约定好的,你瞅瞅哪一段黄河没有我们凤华牡丹身上穿着凤纹牡丹的弟子驻守?小鸟呀,你再这样,以后就不给你送河鲜了,你就成天吃海带吧。”

  张青鸾笑了笑了:“你以为我们那里海里只有海带?那天我弄一条海蛇,就放在你的澡盆里。一口下去当即毙命神不知鬼不觉。”

  南楠哈哈笑着调转马头往回跑一骑绝尘:“行呀,你不怕我先把你定在棺材里扔进黄河里让你成一回黄河鬼新娘么?”

  张青鸾也赶紧掉着马头:“那我就把你黄河里面两斤以上的鲤鱼全部让它翻白肚皮,你以后就不要想着鱼头鱼肚鱼尾汤了。”

  南楠:“随便你,反正我也不喜欢吃鱼。”

  张青鸾暗暗施力说:“既然不喜欢,那么也不愿意多给我一条。我看你呀—得挨训了。”

  南楠反驳:“龙门多险你不知道么?四斤的鱼就弥足珍贵了,七斤的鱼我已经尽力了。你还要两条,诶唷——”

  南楠的头冠让张青鸾一把扯了下来,她常用牡丹花油和水喷头发梳理,所以她的头发从不打结十分便于打理,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硬了,硬到编一些其他的发饰她那一头头发就像打仗一样,或者说像南风一样吃里扒外。平常都是用发呆扎着高马尾,如今带上一个发冠就有一些头发想要叛变,而今发冠让扯了下来所有头发几乎都在唱着‘解放了,自由了,天是那么蓝,草是那么青,啊,好绿呀——’如果不是它们扎在头皮里,恐怕早就随风而去追求着自由了。

  南楠觉得那些头发肯定是在飘着,就像猎猎作响的旗帜那样张狂地飘着,她总不能扯下自己的裤腰带子吧?她说:“小鸟儿,把发冠还给我。”

  张青鸾哈哈哈大笑:“你来拿呀,我觉得你这个样子挺好看的!来呀——”

  南楠觉得这个草原上有他妈万马奔腾,全撞到自己的心坎儿上。就张青鸾那个得意的劲儿,她现在估计也来不及在抢过来了。南楠果断地听了马,翻身就下来,折了一根长茎勿忘草绕着头发扎了一圈,把那些蓝色的小花儿不经意间也扎进了头发里面。

  李蒹葭小跑了过来:“南姑娘,你把花儿也弄进头发里面了!”

  南楠挨打不长记性,笑了笑:“谢谢。”看见南风就收了嘴角,翻了个极其有个性白眼儿。

  相曼染蒙着面纱骑马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南楠的发冠,拧眉道:“你怎么绿了?”

  李蒹葭施了一礼:“这位姑娘,我们的道服都是呼尔草原的颜色。”

  相曼染跳下马虽然不景她但是还是很有礼貌的点头:“李姑娘,我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楠楠。”她的话锋一转对着南楠:“说你呢,你头上怎么绿了?”

  南楠哭笑不得:“是一根草,是绿了一点点,不是全绿了。”

  相曼染扯下草茎手上看着粗暴实际很轻柔的那种手法道:“死就是死了,没死就是没死,你不能说他死了一点点。绿就是绿了,不绿就是不绿,你不能说绿了一点点。没有那个道理。”

  南楠就问:“又不是没见过你,你带什么面纱呢?”

  相曼染轻笑了一声,拉开白色面纱的褶子,哗哗啦啦掉了许多沙粒,她说:“你且看看。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只见张青鸾纵马朝这里奔跑,勒紧马缰头停了下来,然后跌跌撞撞下了马扶着南楠死命咳嗽了起来:“好大的风沙呀,哎呀,我还以为得让卷走呢。”

  李蒹葭道:“抱歉,近几年呼尔的风沙确实有点多,我们也在追查根源呢。”

  相曼染展开扇子,清心扇的扇身上呈现出了一片一片密密麻麻的秃斑黄,道:“什么原因?原因都不用找。我刚刚乘着扇子在天上转了一圈想看看蛇曲映日的景象,结果就看见好些人抛洒着什么。我以为是来年的草种,结果一看竟然是绿染粉。要把那一块块的裸露土地全部染绿。那玩意儿有毒呀。没个几年长不出啥玩意儿!”

  “明明人口也没有增多,却大肆的放牧采伐,弄得荒漠丛生。”相曼染有些急躁的挠挠头:“还大肆屠杀野狼狐狸,现在鼠灾蝗灾起来,你们就再换一个地方,继续恶性循环。我的太主呀,黄了,又绿又黄的。这里给黄河贡献了大量的泥沙。”

  李蒹葭似乎觉得自己被骂了,受到惊吓似的绞着手指:“我,我回头给叔叔说说,我......”

  南风开口了:“你们不要强人所难了。”

  相曼染一抬眼就看见南风,骂了一句‘他奶奶的’:“咋哪哪儿都有你?”斜楞了一眼南风一脸不高兴拉着南楠、张青鸾走了,低声说:“小样儿,看我怎么整他。”

  临近傍晚的时候,叶天在篝火旁四处看了看,他的目光越过载歌载舞的豪放的呼尔儿女、穿过烤的滋滋作响的全羊、掠过从大桶里舀出来的最浓烈的酒:“南楠、青鸾还有相曼染呢?怎么不见她们三个呢?”

  张清源翻了翻他们的全牛,道:“她们仨,好像去炸老鼠洞了吧。刚刚还送来了一只狐狸来救治呢,好像是炸错洞了,崩出了一只狐狸。”

  楚羁颇有怀疑:“狐狸和老鼠的洞,一样大么?”

  林徐之:“可能里面不一样大吧,也可能她们没有经验,正好碰见了一只倒霉的狐狸。”

  “这儿这儿这儿,一看看这个洞,修的多么的平整,多么的美观,又是多么的隐蔽。这肯定是老鼠打来养活一大家子的,里面指不定多少呢。”相曼染蹲在这里把神武清心扇的扇柄子插在这个洞里搅来搅去另一只手拿着一根枯木枝子,仿佛两者没有什么区别一样:“嗯!结实。我估计得四世同堂!”

  南楠也蹲在这里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个老鼠洞洞:“我万万没想到咱们来这里竟然是给呼尔打地鼠的。东西呢,东西呢?没用完吧?咱们炸了多少窝了?”

  张青鸾挠挠头:“嘶——好像有三四十窝了吧?干票大的!”她从袖里掏出一包包的东西:“我刚刚去送狐狸的时候,又拿了几块炭,给它们捏成了齑粉,绝对细腻好烧。对了,我刚刚好像看见有个人吊在染染折树枝的树上,看着身量,似乎是南风。”

  南楠‘啊’了一声似乎有一点担忧甚至还想要站起来去解救一下。相曼染瞟了她一眼慢条斯理:“让他在那里吊着,他能睁开就不必你去多管闲事,他要是挣不开,你还去救他干什么?赶紧的,干正事儿!”

  张青鸾把纸铺在地上‘嘿嘿嘿’的奸诈地笑着:“一硝二硫三木炭,再来一点油。”

  相曼染说:“炭少放一点,这个炭比较纯,不用放太多,不然一会儿把草也炸了。油也少放,你是拿的厨房里的油么?”

  张青鸾道:“不是呀,牡丹花油。”

  南楠一听当即就急了:“牡丹花油?你知道多珍贵多难练么?别的就算了,你祸害这个我跟你拼命。奶奶的,十斤的花籽才榨出那么一小瓶,二十斤的牡丹的二两花汁精油和在里面,又放了脸盘大的牡丹在里面浸着提味;而且他妈的用的全是凤华牡丹。我就那么几瓶全分给了你们,原本是打算只偷偷给你的,后来觉得不妥。现在你说你用这个来炸老鼠,你信不信我给你炸了呀?”

  张青鸾被逼退在地上连忙解释掰着南楠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这瓶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的好好的在张清源那里呢!”

  南楠放了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那是谁的呀?你偷得谁的?”

  “怎么能叫偷呢?我是降低了身份......呸!我是捡回来的。”张青鸾说。

  南楠不可思议:“这玩意儿可是贵得很,而且凤华牡丹的这种是有价无市,你说说哪个丢了?”

  张青鸾揉着脖子:“你以前没给人家不代表人家没有,说不定就是南风给的呢。然后李大小姐骄傲了一下,就顺手把你给的扔了。”

  南楠‘忒’了一声很不要形象地把袖子撸上去:“凤华牡丹娇气,开了多少都记着呢。炼制的时候更是计算好了量摘取,炼出来的也都有数,全都是南少主我的。那里能给我大师兄匀出来。他一个男子,是用来泡脚还是擦头发?”

  张青鸾:“......不是用来兑水喝的么?”

  南楠骄傲地甩了甩头:“能喝呀,但是我一般内服外敷起双效作用。”

  相曼染说:“所以是谁扔的?”

  南楠反应过来,叉着腰:“对呀,所以是谁扔了我的心肝宝贝儿?”

  张青鸾说:“李蒹葭、李蒹葭。”

  南楠:“啥?为,为什么呀?她怎么这么格外的的与众不同呢?”

  李蒹葭扔弃凤华牡丹花油的场景在一旁出现——李蒹葭拿着那一瓶花油仿佛在自我嘲笑:“我和她不同,和她们也不同。她们得了这个好东西眉飞色舞,我却不稀罕。难怪人人说豫州富饶,单单有价无市的凤华牡丹花油她一挥手就能送出许多瓶来。阿风以前和我说,他师傅宠这个小师妹宠的紧,即便师傅身有不测也是会撑到南楠回来。我当时还不信,似乎有什么勾着我让我去逼他做那种事情,谢天谢地没有成功,不然我万死难辞其咎。现在我算是知道了,南楠真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听阿风说,南楠一年的牡丹花油就要用掉六十万金,更不要提其他的了。又听闻,她身边的这个相曼染不知何方人士也是富裕的很,她在曾经南楠失眠的时候在亭台楼阁弄了色泽鲜艳的圆润彩珍珠三个麻袋,让人拿着漏斗让珍珠砸在玉盘上取‘大珠小珠落玉盘’之意哄南楠入睡。”

  “那些滑落的珍珠就掉在了凤华牡丹的湖里面,没有捞出来。莫说我爹爹不在世叔叔成家主我仍是大嫡女。可就算是爹爹在世,我也比不上南楠这份福气。她是配得上凤华牡丹油,我是无福消受。就算是拿在手里,也不知道能不能保的全,指不定那一天就让人搜罗去了。倒不如我自己解决,也落得个清净......”

  张青鸾的描述很客观,和张清源一样,既能避重就轻又能不带一点添油加醋。

  南楠听完张青鸾的描述不知道是何感想,她舔了舔唇:“啧,这个姑娘,有一点......伤春悲秋了。不过可以理解,就是我怎么觉得,她和南风有一丝异曲同工之妙呢?”

  相曼染:“自卑,的确挺异曲同工的。”

  南楠:“......委婉一点的好。”

  张青鸾从不委婉:“我有一个问题。”

  南楠:“什么问题?”

  张青鸾眯起眼睛:“你花多少钱我不在乎,那个珍珠那事儿是真的么?”

  南楠看向相曼染:“对呀,你从哪里弄得珍珠呢?我记得你库里面没有珍珠呀。”

  “我嫌少打理,珠子掉落在缝隙里不很正常么?你随便往哪个缝隙里一摸不就是了么。对了我忘了,你在我那里白吃白喝那么多年,还没有掂过扫帚簸箕。”

  南楠尴尬道:“炸老鼠,炸老鼠!”

  张青鸾把粉末倒在洞口,南楠拿着一根管子往里面狠狠地吹了一口,然后仰着头生无可恋地说:“我觉得,我不是吹了一口,那股阴暗潮湿的气息似乎是朝着我的口鼻进击一样,太可怕了!”

  相曼染手里已经凝起了灵力流转叮嘱道:“青鸾,记得撑伞。”

  她狠狠地按了下去,一股熟悉的热量和味道体现了出来。她喊道:“撑伞撑伞——”

  ‘砰砰砰——’三个人挤在伞底下,看着四通八达的复杂地道因为硝硫炭还有一点点珍贵的油的加持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将那些地道炸开还有地道里的老鼠也破土而出飞在空中,又想雨滴一样邦邦邦地掉下来。

  听着老鼠砸在伞上的声音,张青鸾问:“这伞不会烂吧?”

  相曼染:“不会,你放心吧。”

  老鼠被烤焦了,死亡就在一瞬间走的还是比较安详没有太大的痛苦。

  闻着味儿,南楠摸了摸肚子:“我好像有一点儿饿了。”

  相曼染沉默了一会儿:“我记得你来的时候刚吃了半个羊腿儿,喝了一碗鲜奶。”

  南楠:“额,我有一点饿了。没关系,不碍事。啊呀,这炸了多少老鼠呀?下一站咱们去哪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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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烑灼夭夭的道阻亦溯回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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