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其它类型>道阻亦溯回>第 35 章 交代2
  “那你被收养这件事呢?”南豫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感慨,他和云弃霓的关系又不是千磨百炼锤出来的是有一个昭北在中间连着的,大约的定位就是昭北的唯一娘家亲戚而已。所以在这件事上他倒是可以返回正轨。

  “您这么问下去,得问到猴年马月?”寤悠笑了笑:“现在我的小命都悬在了刀山火海上,那些脱罪的说词也早就让你们看了个通透。还有什么隐瞒的?”

  南豫把一剑放在了桌子上,看着寤悠。寤悠把手放在了一剑上:“南公子的神武辨人真心假意最为灵验。我把手放上,你们听我细细的说。”

  “我生于亡魂怨气,自然是向着我们那里的同族。毕竟我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她们没有轮回。所以我就去夺魂了。后来就引来了云弃霓殿下。那个时候我已经在幽州了,一直畏畏缩缩没有躲在最后。”寤悠很是无奈的笑了笑:“不过殿下赤忱心肠立碑引渡不再过问。恩情就是那么立起来的。可惜,殿下损毁锁妖塔有意释放群妖,给了许许多多忌惮殿下的人一个借口。荆州放弃的毫不拖泥带水,当真是让人心寒。”

  他回忆起了那个时候——“怎么样了?”寤悠急急地问着楚念。

  楚念坐了下来有一些疲惫:“他们打算大力围攻那些妖类,一方面是不想被报复一方面也想引得云姑娘自己出来。”

  “可是何必如此呢?”寤悠几乎是急的团团转了连伪音都不用了直接露出了娃娃音来:“这么斩草除根?他们不怕物极必反吗?”

  “他们怕的就是——春风吹又生。已经轮着泼了几番脏水了,而且,豫州那位也和另一位也有了一点小矛盾。”楚念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能不能拉回来。”

  “当真拉不回来了吗?”寤悠咬了咬嘴唇:“可是她什么恶事也没做。”

  “你先冷静一下,我尽力。”楚念温声宽慰:“我们偷偷地,偷偷地替那些被围攻的妖物解围,行吗?”

  此时,寤悠抹了抹眼:“当时幽州的长辈也明里暗里的挤兑楚念,我们手里就没有多少实权。有许许多多的事都是悄悄办的,还要防备人。”

  “可是为何,楚念会这样?”昭北支着下巴心里突然有些明了:“楚念的血统?”

  寤悠点了点头:“阿念的母亲和我应该是属于一类。我是怨念里化身的,他母亲是从欲望里化身的。她本身,就代表着欲望。”

  “难道,楚氏主母早亡,是有别的原因?”南豫心惊,莫非是楚念的父亲杀了妻子?那这也太乱了。

  “阿念的母亲叫宇忘,是从西荷远洋横渡来的。生性纯良,无拘无束;这一点上,十分吸引久在樊笼里的主君。她曾十分坦诚对着各位的父辈说过她不属于人族,所以不打算在这里找一个伴侣。两个人心意已通却要分道扬镳的感觉想来在座的都体会过吧?”

  “当时的情况摆在这里。主君一向是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不可能什么都不管不顾。宇忘也不可能留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根本就不是谁进谁退的地步了。是两个人都在后退,没有一个人敢向前。”寤悠笑了笑:“我很理解这种心情,因为我也常常害怕会不会某天被揪出来不分青红皂白的被处死。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愿意去找我的同族,至少能理解我的人。”

  “一个放不下自由,一个放不下责任。眼看着已经退到了海阔凭鱼跳一别两宽兀自伤痛的时候。我之前带着阿念偷偷窥过主君的内心,当时的主君可以说是颓丧到了极点,白日里强撑着,晚上睡不着,夜夜饮酒浇愁。”

  “后来豫州南氏给主君说了一门亲事。主君应了下来,虽然那个姑娘出身不太高贵是表家,但是是第一个来说亲的而且是相曼染殿下开的口,于是占到了这个光。过了几日,南氏递来帖子说是要两个人见上一见。主君刚一入门,就被宇忘扑了个满怀。”

  “很有代入感。”目不怜点了点头。“明月以前常这么干。”杨华也随声附和:“挺好的。那个表小姐实际上就是楚公子的娘亲吧。”

  寤悠点了点头:“没错,当时宇忘的船都快走到一半了,结果天降横祸......额,这个一剑应该有记忆。”

  南豫拍了拍剑身,琉璃猫眼处就呈现了这样的镜像。

  那个身材窈窕的女子容颜昳丽看向远方的时候眼里连一点的情绪都不曾有。她一口气还没有叹完,金光闪闪的一剑就从天而降,但是很好的压制了从高空落下的冲击波。那阵光芒消散了以后,出现的就是一位身形魁梧极高的披着银色盔甲的很俊朗的男子。

  昭北看的擦了擦额角的汗:“这,这个,是我父亲。”

  目不怜、杨华就坐直了身体。他们想知道的是,岳父的剑怎么落到了儿婿的手里?

  南豫看了一下好事的两个人:“你们若是不看,我就撤了一剑。反正也能继续问出来。”

  宇忘往后缩了缩,战神的威压她可承受不起:“我,我没犯过什么事儿。”

  “她在这儿么?”战神元闵看都没看她一眼。

  “谁?我不知道,我就回一趟家,我怎么知道。”宇忘呵呵地答着满脸的‘唉呀妈呀太可怕了我要回家’的欲哭无泪,她坐在地上慢慢地往后挪并且左右打量着哪一条路跑路最为合适,左顾右盼着,那个扒着船舷已经翘上一条腿意欲跳船的浅蓝身影映入眼帘。宇忘颤颤巍巍地指向那个身影:“是她吗?”

  那个身影顿住了,倒放一样把腿放了下去一副看海的模样无疑。

  “你在躲我?”元闵向前垮了几步抓住了那个身影的手。

  一剑被随手扔在地上,观测角度有些清奇——只捕捉到了一些衣角。

  “呀,怎么能这么说呢?好聚好散再聚不难。你那么激动干嘛?再说了,我不缠着你不聒噪你你还不开心了是么?好哥哥,放手吧,很疼的!再说了,是我眼花了。我看错了鸳鸯谱,很抱歉打扰了你那么多年,你放心,我一定会补偿的。你缓一缓心情,毕竟当时我也就匆匆看了那么一眼,一眼望错很正常。我就说么,咱俩以前根本就不合适,抱歉啊抱歉。啊——你别扒拉我,南楠,南楠!你别退缩啊,你回来!”

  “我的太主啊。我出来跑个任务怎么这么难啊。”

  画面终止了,寤悠觉得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那个标准:“相曼染殿下用一只铁锅把宇忘夯晕了,把人严严实实捆了一遭带了回去,苦口婆心地劝了好几天,又是各种的出主意。才把那两个人又推到了一块。所以,阿念在父母的引导下对相曼染殿下还有南氏很感激。”

  一剑的剑身呲溜呲溜的闪着灵流。南豫的眼睛眯了起来:“你的叙述是不是有误呀?”

  寤悠愣了一愣:“不准确么?好吧,看来对于豫州还不是很感激,而是愧疚。”

  “愧什么疚?”南豫笑了笑。

  “我说了,阿念的母亲宇忘是怎么来的。她是纯良温厚,但是别人若是瞧了她一眼,就能激起心底最恶的念头。哪怕是别人就在你耳边提了一句,也有可能诱使得生根发芽。除非意志极为坚定不可克服。当年,南公子的父亲就是在最苦恼最动摇的时候看见了宇忘。”

  “宇忘最愧疚的就是,南楠助她成姻缘,她害南楠终身误。”

  “您的父亲那时候是和一个高门嫡女情愫暗生却没有宣之于口。地位之间的差距已经是一道鸿沟横在两个人的面前了。您父亲的出身似乎注定了这段感情不得善终。”

  杨华毕竟是杜老门主精心栽培的苗子,对于仙门之间的秘事多多少少有些耳闻,又联系了一下‘南豫的家庭经历和他的家庭经历颇为相似’于是开始天马行空胡思乱想:“难道是因为预谋做了赘婿,结果败露让关了进去?”

  目不怜以女性敏锐的第六感客观评价:“女高男低的爱情可比男高女低难得多了。且不说父母不同意,即便父母同意了。一旦婚嫁,身份差不多就会从平级转化成半个手下。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我若是那个女的,倘或我爱的深沉外加一点点利己,我应该会撺掇几下让他自立门户或者努力上进。”

  昭北私底下握住了南豫的手,万万没想到啊,这事儿居然这么复杂:“瑾之,我在呢。”

  寤悠似乎同意了目不怜的说法点了点头。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目不怜就是这么一个清局者更何况她在南家呆的久远了多多少少耳熟能详一些:“南风前辈嘛,再怎么天资惊人、再怎么左膀右臂,也改不了老宗主还有一个在外经年不归家的亲生血脉的现实。”

  南豫似乎看淡了什么:“我母亲和阿垣的娘亲走的时候,才八岁。来信也少,因为飘忽不定,很难回信。”

  杨华醒悟了过来:“一个是亲手教导培养的亲传大弟子,一个是虽然有血脉联系但是鲜少见面的女儿,而且两个人都姓南。倘或老宗主出了意外,一方面是洞悉一切事物能力出众的大师兄大弟子,一方面是只知道还活着不知修为灵力如何的陌生的继承人,而且也没有办法给信。你们觉得,会是谁受益......”

  昭北觉得有些过分了抓着南豫的手:“一个是按照辅佐者培养的,一个是按照神君方式成长的。你真的觉得南风前辈还有那些长辈们傻吗?”

  “当然不是了,要是我孩子跟着年龄相仿的神君出去,只要还能活着回来,不回信也行。”杨华呵呵笑道:“可不是人心难测么?只要胆子大,天天犯事儿都不怕。更何况还有欲念催着。我这不是......”

  寤悠点了点头:“的确,那个时候是南风前辈最纠结的时候,心神自然弱。就在,就在老宗主的茶水里下了一种伤身的慢性药,但也就一次。惴惴不安不敢言,毕竟是伤身慢性也就一次。但是后来为什么老宗主会因此而亡就不可知了,反正结局挺惨烈的。这就是为什么阿念的母亲觉得很愧疚的原因。”

  南豫笑了笑:“原来是因为这件事,那个高门嫡女是谁?”

  寤悠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又没见过。”

  剑身没有反应,寤悠没有诓骗人。

  杨华见事态不好当即拍手:“再这么讨论下去就真的离题了。南公子也真是的,什么时候都能带歪话题。”

  目不怜对着南豫的良心良心上去了,对着寤悠的良心下去了。毕竟她良心有限,不能同时使用:“对呀,你继续说。我走长途的时候听过你好像是楚念的后妈带来的。怎么和楚念这般要好了?”

  “我虽然出身不高贵,但是家中教诲绝不做妾。但我着实心念主君,况且夫人本来就非主君良人,如此血脉只会连累幽州。夫人路上好走,大公子我会好好照顾的。”寤悠换了一种女人声线。

  目不怜惊讶这:“你这是做什么?”

  寤悠并不理会,自顾自:“我是续弦,主君一整颗心又不是在我这里,又无娘家人撑腰。再不济大公子名义上的外祖也是豫州,主君又疼得厉害。再这样下去我和孩儿有何活路?夫人对不住了,他日你母子泉下相聚,切勿怪罪妾身。毕竟公子的血脉,焉得长久?”

  “你这模仿的是,楚念的后娘?”南豫听懂了其中玄机。

  “我儿时确实顺着河流漂走了,被江墨捞了起来。她当时刚生完孩子,紧紧地搂着。我一向对护着孩子的父母友好,这是刻在我骨子里的羡慕。江墨是一个贫家女,死了丈夫。来投靠在幽州做侍女的堂家姐姐,一时怜悯我就将我带在了身边。或许我和夫人相同的气息出身她对我很是喜爱,可惜,那个时候我在江墨那里。”

  “那位江墨女士一定是一个城府深沉的主儿吧?貌美加上财富、地位、权势任何一个都拿得出手,奈何她什么都没有。”杨华唏嘘到:“没有发展的平台。”

  “那个江墨的丈夫,是她自己杀的吧?”昭北想起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后来做的事情令人发指。”寤悠摇了摇头,他说的是实话。

  “托你的照顾,我姐姐留着命回到大扶桑后将养了几年就要处理那些搁置的世缘。”昭北解释道:“她想看看外面你们的命数。就选了个半死不活的,咳,定义上的。好像就是那个江墨的。我姐姐当时评价就是——心思缜密,太过毒辣;心之所向,毫无廉耻。”

  杨华嘴角崩了崩,拍了拍熟睡的儿子:“毫无廉耻?那该多没有廉耻呀?能得到这样的评价?”

  “小时候因为貌美差一点被继父,咳咳。失手杀了继父。她的母亲替她做的牢,临走的时候给她指了幽州的堂姐告诫她只有抓住高枝儿,才站的安稳。不过路途遥远没有去,又因为父母的原因草草嫁了一个混子,其实刚开始的时候确实甜蜜了几天,可是这个姑娘的格局太大了,她丈夫理解不了每每羞辱。”昭北不知道用怎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这种家长里短的旁观议论他真的解释不来。

  “把气撒到女人身上真算一条汉子!”目不怜反鼻讽刺。

  “若果能做菟丝草,谁想去独抗风雨。额,你除外!”杨华说。

  “你们两个不要带情绪。”昭北说:“这个男人好赌,妻子怀孕后翻箱倒柜,甚至还议论起来发卖妻子的念头。当晚就被江墨杀了分尸沉塘。”

  我活在世上,不是来受罪的!

  “路途上生了孩子,倒是一派慈母风范。不过去了之后就改名换姓换回了父姓,说儿子江炎是侄子,之后做到了楚念母亲的侍女,带着楚念嬉戏玩耍。”

  “她那个时候还没有坏了心肠。当时她总说这样的日子很好。”寤悠低头自嘲:“不过我、她的小孩、还有阿念三个耍在一起。吃穿用度学习就有了比较。”

  目不怜皱着眉:“这有什么好比较的?她还想翻天?我最窘迫的时候也没有坑过人。”

  “吃穿上倒是一致。不过像那些珍贵稀有的吃食自然是阿念的。阿念和我亲近,有时我也会有,江墨得知后就会沉默好久。启蒙的时候,夫人让她的小孩也去,不过课程不等人。我和阿念学的快,自然就落下了他。日复一日,她的心里就积了不忿。”

  “江炎跟不上不想学了,她便去求先生。先生是一个狠硬的人。转口便给主君夫人说了,还撂下了一句——鸿鹄不与燕雀为伍,硬融反而适得其反。主君就把小江炎调到了普通的族学里。至此之后......”

  杨华听了直摇头:“好大一白眼儿狼。真是生米恩斗米仇。但凡楚氏严苛一点,书都不让他读。这后腿拖得真是理直气壮。”

  “我当时也跟着不喜欢夫人起来,现在想想真是可悲。”寤悠揉了揉眼睛:“是我向她透漏的夫人的血脉,如果不是我的话,如果不是我的话,夫人至少还能撑一段时间。”

  “......后来我也觉得不对,与她疏远了许多。她靠着其他长辈的扶持坐上了她梦寐以求的位置,察觉到了我的疏远。她那时候真的迷失了自我,为着自己,让我把阿念带出去围猎引诱我们进入了无光谷,却指使其他修士在无光环境下只能靠辨别气息的方法来借刀杀人,杀我们这两个根本不会隐匿气息的孩子。”

  “你的脸......”昭北看着他的那半张脸。

  “我的脸就是在他们放火的时候毁的,我们两个互相搀扶着活着出来。从此就开始为我们谋划。”寤悠笑了笑:“是我们赢了。他们靠着我们周旋却不给我们实权,我们就偷偷培养自己的势力。直到小浪底,他们把自己的子弟纷纷送了上去想要争功劳好把阿念踢下去,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除了阿念竟然在没有别的衣钵继承。江墨的两个儿子江炎还有楚白也折在了里面,她就一直卧病在床。”

  “可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使了一个致幻,我怎么知道他们就互相残杀了起来?江炎也算是我带大的我怎么会有心杀自己的兄弟?”筆趣庫

  “我想渡化我的那些兄弟姐妹们,那种良心狗肺的父母活着添堵么?”

  “等等,你对蝙蝠穿胸的那一箭其实你是输送妖力让他暴走的对不对?”目不怜想起了数月前林自明惊魂一幕,心里还有余悸。

  “是。”“那你咋恁损了?”

  “我想活着,有错么?我从死物化身,带着他们的寄托活着,有错么?”

  “我既想活着,又想服罪。服罪之后就活不了了。只要罪责不落在寤悠头上、不牵扯寤悠身边的人,我不在乎。不然我当冕炬有什么意义呢?”

  “我要借枉为父母的人的魂魄做我兄弟姐妹投胎转世路上的垫脚石;我要放了赤水牢里的无辜异族;我要洗脱罪责。”

  “不出意外的话,三州会谈为云弃霓殿下澄清迟早发生,届时偷偷揭露云弃霓殿下的身份泰山祭天请罪必然会发生;一旦泰山祭天发生我就可以直接炸了赤水牢以冕炬的身份被捕,加上杨华顺势而为借幽兰把罪名推给那些蜀地的老头子们,当然其中肯定有冕炬作假供。”

  “可惜我算错了,这几个月来变化的可真快。当看到云弃霓殿下的时候我就知道倒打一耙污蔑妖鬼更能帮他们轮回;然后借傀儡引诱你们说出那些半假半真的话假死引起你们的怀疑,毕竟一个人干不出来小浪底的事,这样那些老头子顶罪在你们眼里就很合乎自然了。结果又出乎我的意料,你们还真信了!还顺路去了一趟蜀地策反了我的盟友!”

  “还有目不怜,你可真会找事儿呀。为了一个怎么变性变身捅刀捅的不亦乐乎,我都怀疑那两只箭你不是用来威胁我的,你是用来早有预谋的!要不是你,那两只箭会掉到篝火里烧出小浪底的事儿吗?”

  被点名的目不怜连连摆手:“不怪我,真不怪我。林自明干的!”

  “是,怪林自明英雄救美直接坏了我的法阵,我差一点就能消除了他们的记忆了,结果呢?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晕的真是时候呀!晕的好,害人害己!”

  矛头突然就转向了目不怜,目不怜有口难辩:“谁让那条蛇太臭了,那是给人闻得味儿么?”

  “你是人么?”寤悠怼了回去。

  “谁说我闺女不是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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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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