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庾亭立眉头紧缩,额间满满都是汗水,双手死死捏着被角。
她双目紧闭,时不时的摇头,突然她猛地坐了起来,惊魂未定的撑着额头缓了缓。
只觉得浑身乏力,口干舌燥,她身上上好的丝棉里衣褥湿了大半,后背黏黏腻看的,看着着四周一片漆黑,她随手摸了把额头的汗珠,只觉得胸口闷的慌,左肩脖子边的那块胎记隐隐作痛,她揉着胎记,拖着一身粘腻褥湿,轻手轻脚的起身去桌上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窗外迷蒙月色透过雕花窗柩在桐木地板上画了一副上好的水墨图。
从噩梦中醒来,此刻的庾亭立清醒无比,难以入睡,她随手披上流青色竹节棉罗锻外衣,蹑手蹑脚的就出门去了,还不忘带上房门,免得惊扰了马文才的睡意。
在梦中,庾亭立看到自己置身于一个与她现在所处的时代完全不同的地方,那是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在那里她与一个女子一起欢笑嬉闹,穿着与她平日里大相径庭的衣服,可她却没有觉得有丝毫不对的地方,好像那样才是自己本来的样子,可是欢声笑语过后转而却是狂风海啸,海水淹没了一切,自己在水中不停的挣扎,眼看就要到达岸边,却不知被什么利器伤到左肩脖子处,剧烈的疼痛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疼痛迷蒙中她看到血迹在海水中散开,而她却没有丝毫的力气,只能任由海水将她淹没,耳边一直有人喊着,杨玉,杨玉……脑中困惑:是在喊我么?她挣扎不动,慢慢沉入海底,眼耳口鼻浸满海水,这才让她猛地惊醒。
不知是因为天气燥热还是噩梦余力,就算是在屋外她也还是有些憋的慌,这个梦太过于真实,就好像是她记忆的一部分,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梦中有个人声嘶力竭的喊着:“杨玉……”是那样的痛彻心扉,她的胎记越发疼了。
借着月色,庾亭立来到了里屋舍有段距离的忘忧亭中,亭子四周的桃树早已爬满绿意,粉色桃花早已不见踪影。HTtρs://Μ.Ъīqiκυ.ΠEt
梦中的女子是何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口中的杨玉又是谁?是我么?她忽然想到白日里琴艺课上,脑中那一闪而过的画面,那是不是也是自己遗忘的记忆?自己为什么会害怕琴声?庾亭立坐在凉亭里,看着肩头依旧隐隐作痛的胎记,和梦中伤到的是一处,真是太巧合了。靠着石柱,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的思绪更加清晰。
她出生时就如一个成年人般明事理,她潜意识里明白自己本不属于这里,可她从何而来,却不得而知。梦,或许就是潜在的记忆,可她都已经忘却了十多年,为何今日就突然做起了这种梦?她深信,这就是她出生之前记忆的一部分。
迎着夜风,庾亭立披散的发随风而起,夜风微凉她不禁裹紧了身上的外衣,不远处河边的垂杨柳亦在皎洁月光下迎风而舞,她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就蹦出来一句话:“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脑中一闪而过一个红衣长裙秀发翩翩的女子,不自禁就念出了这句诗。
“这里没有夜曲,只有这随风而舞的柳树,你倒是能借景成句,不过这格律我倒是从未见过,故园情?你是念家?还是思念北方故土了?”
习武之人,本就比常人警觉,马文才一向睡眠很浅,但他即便是醒了也不会有太大动作,更不会起身,以至于庾亭立不知道她在噩梦中细微的哼声便足够让马文才转醒了。他见着庾亭立猛地从床上坐起,想来是梦魇了,夜半三更的还起身出门,他有些不放心,就跟了出来。
其实这句话庾亭立之前从未听过,可不怎么的,看着眼前舞动的垂杨柳,她竟脱口而出。马文才的问题也不知道是触动了什么,顺着马文才的问题,她喃喃细语道:“家?故土?”庾亭立愈发胸闷心悸,她闭上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气,不知为何,望着微风里摇曳摆动的杨柳,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脑子一片空白,那胎记更是阵阵刺痛,她死死的摁住疼痛不止的肩头,脑中快睡闪过各种画面,而那画面之中出现最多的是一个女子,她从未见过,却感觉无比熟悉的脸。她的脑中一片混乱,各种零散的碎片,可她没办法把这些零碎的东西拼接起来。
看着她难受痛苦的的样子,马文才一时无措,看着也是阵阵揪心,他刚刚似乎不该问的,他扶着庾亭立问道:“你还好吧?”声音是不同往日的温和。
庾亭立撑着额头,不停的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头疼。”
马文才不在言语,只是走到庾亭立身边,在她的身旁坐下,不由分说的一把搂过她的肩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庾亭立瞬间呆住了,她没想到马文才会这么做,她看着马文才,也不过片刻失神,庾亭立便放松下来,靠在他的肩头。
相看两无言,就这样迎着夜风,他们二人依偎一处,月色下的马文才没有白日的棱角,朦胧的月色让他看起来格外的温柔,他温暖的胸膛让庾亭立觉得格外的安心,那心悸疼痛竟渐渐消失,可她依旧不舍这怀抱,并没有抽身离开的意思,明知不能贪恋,却还是情不自禁。
就让她再任性一回吧,下次,下次一定保持距离。
一身雪白的云绫暗八仙绣纹里衣外披了件厚重的深蓝色络麻行云外衣,秋风萧瑟,他也全身温热,他轻轻搂紧了怀中人,庾亭立的身上依旧是淡淡的栀子花香杂着药香,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让人沉沦的味道。
不知不觉,也不知是过了许久还是只是片刻,两人一起的时光谁还会去在意时间,只是月色偏西,秋夜寒风露重,在待在外面明日醒来风寒了可不好,马文才低头正要去喊怀中人,却不曾想,她不知何时已然入睡,眉心舒展,嘴角浮上笑意,看来是噩梦过后美梦来。
看着庾亭立的睡颜,和祝英台确实七八分相似,庾亭立是那洁白栀子,祝英台却是娇俏桃花,像是像,可说祝英台是女子,那是明眼人见着就像,可庾亭立,月色下是朦胧美人的样子,性子却没半点儿女儿样子。
庾亭立只披了件松松垮垮披了个外衣就这么毫无戒备的在马文才怀里睡着了,在不知不觉中外衣滑落了大半,大半的里衣就那么毫无遮拦的展露在马文才的眼前。
此刻的庾亭立正在熟睡当中,只要马文才此时轻轻掀开她的衣角,困扰他多时的问题就能立刻得到答案。
看着熟睡的庾亭立,马文才不自觉的笑了,突然想起白天马统说的话:“公子我发现您最近越发的爱笑了,自打夫人走后您可是很少笑的。”末了,马统不出意外被马文才踹了一脚,一个是他提起自己的娘亲,一个是自己哪里爱笑了。现在想来确实是,自从遇见了庾亭立,他有时候确实会不自觉的笑。
他轻声叹息道:“庾亭立,你要真是女子多好。你要是男子,我可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说完,马文才只是将庾亭立的外衣给她严严实实裹上,一个横抱将她抱起,看着不怎么高大,抱起来确实结实,像个男人,马文才又有些郁闷了。
漫漫长夜,寂静无人。皎洁月光如绸似缎,马文才抱着庾亭立缓步行走在青石小路上,身旁只有微风拂过翩翩起舞的青绿杨柳,再无他人。月色朦胧,望着怀中熟睡的人,他万分渴望时间静止,停留在这一刻,这一刻这世间只有他和庾亭立二人。
不知不觉却是已到屋舍,马文才用后背轻轻的推开门,生怕动作太大,扰了怀中人的清梦。将庾亭立轻轻放在桂香木素床上,为她盖上被衾,亦不忘小心翼翼为她捏好被角。
夜已深,身旁的人早已熟睡,马文才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双手别在脑后,盯着朦朦胧胧的天花板,窗外的风景印在上头,到是别有一番韵味,他无暇欣赏,眼帘一闭,却是那日后山温泉的场景,那个人,真的是祝英台么?那日她始终低着头,他看见的只不过是个大致身形,依稀记得她的左肩处有块红色印记,就先入为主认为她是祝英台了,现在的马文才却是无法确认了,若想以小人行径应征他大可以去后山温泉处守着,何必困苦至今,一则偷窥非君子之道,二来万一真是祝英台,他倒是不好办了。
他突然想起那日“祝英台”反复强调不可以在和她提及后山之事,会不会她就是怕自己找真正的祝英台谈及此事而露馅呢?想到这,马文才一个小小翻身,闭上双眼,决定明日去试探试探祝英台。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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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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