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路广元有伤在身,就他现在的欠扁样子,马文才绝对会打到他半个月下不来床。“路广元,你是在干什么?我昨天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么?”马文才是气不打一处来,坐在床边的马扎上,重重放下手中的弓箭。
路广元拿起床边小桌几盘子里头的大串晶莹如玉的紫葡萄,吃了起来,慢慢悠悠道:“文才兄看来是真生气了,动了真格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帮着你确认确认你昨天是一时玩笑还是当真,看你刚刚那反应,是真的。”
“你……”马文才算是无语了,不带路广元这样的,他有些无奈道,“你还是和她保持些距离,我怀疑他是个女子。”
“咳咳……”路广元刚一颗葡萄吞进去,差点没被噎死,他惊魂未定的捋了捋胸口,“不是吧,文才兄,你怀疑庾亭立是女人?”
路广元可劲回想庾亭立平日里的种种行为,还是难以想象,他摇了摇头,分析道:“他虽然看起来是比我们稍稍矮小瘦弱些,可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碰见他的时候,他的脸都被毁成那个样子,还面不改色的清洗上药;王蓝田得罪了他,他可是在牌坊下当着众人的面悄无声息的给他来了一针,那凌厉狠辣的样子;就说昨天吧,他给我接骨,那模样,你也是看到了,太吓人了。大伙都传祝英台是女子,我姑且还会信几分,他确实白白净净的。可就庾亭立那走路大摇大摆,三步并一步走的,哪有半点女儿姿态?打死我也是不信的。”路广元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他可是万万不信庾亭立是女的,他一度怀疑是马文才接受不了自己爱上男子,就盼着庾亭立是个女子了。
刚来尼山书院那日害得王蓝田晕倒原来是庾亭立,看来自己没有猜错,挡着他射出箭羽的除了庾亭立也不可能是他人了。一时之间,马文才也不知道如何同路广元说起那些细枝末节的线索,想了好一会,马文才却是一句话不说了。
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路广元吞下又一颗葡萄口齿不清的开口道:“要我说,你和他同一个屋檐下这么些日子了,要你直接不顾礼节去验证肯定是做不出来的,要不这样……”路广元咽下葡萄,挪了挪他的腿,凑到马文才跟前道:“找个机会,我们框他去枕霞楼喝酒,到时候给些银子叫几个姑娘去看看,她要是女子,那也不吃亏,她要是男的,那就便宜他了,如何?”
马文才看起来有些为难的样子,他思索再三,犹豫不决。
瞅他这模样,路广元不确定的猜测了一下:“你从未去过青楼?”马文才的头发全部用一枚檀木素簪子高高束起,那耳根不知不觉怕是的红晕就是最好的答案了。
“那也没关系,我带你去!一回生二回熟嘛!我……我也是有经验的人了。”路广元豪气的拍了拍胸脯,“一定帮你试出庾亭立是真女子还是假汉子,不过,费用可就倚仗马公子你了。”说完朝着马文才挤了挤眼。
马文才见着路广元脚上好了大半,拿起边上的青色药膏,抹了一大块,往路广元受伤的脚踝上大力搓了一把:“不行。”m.bīQikμ.ИěΤ
“啊……啊……好好好,不行不行,你轻点呀!”路广元疼得直叫唤。
据当日在医舍附近洒扫的心莲姑娘说,医舍里头的惨叫声持续了小半个时辰。
天边日高起,路旁两行青松滴翠,望风亭旁怪石林立,野草鲜花斑驳分布其中,颇是一处好风景。
白底蓝花灰缬绫罗掐花云海纹长衫,青玉冠白玉问道簪束发,庾亭立换了一身极为雅气秀致的行头,缓步玉兰树下,芝兰玉树,翩翩公子。
迎面一个扎着小髻半低着头,手中端着桐盆的姑娘急匆匆的走来。这人一身粉色下等麻衣,偏偏发髻上的发绳颜色是普通的柳红色,虽然看着普普通通,但却是顶好的缂丝麻织成,不关注还真是看不出来,真是极为不合适。
好巧不巧,这姑娘在离庾亭立还有几步距离的地方,也不知是被什么绊着了,她手中的铜盆脱手而出,就像计算好了似的,铜盆对着庾亭立就砸了过来。
那姑娘也身形不稳,整个身子往前倾去,眼看着就往地面摔去,吓得她大声尖叫。
庾亭立一个侧身,完美的避开铜盆,转而弯腰前倾深处双手拉住了那个姑娘,铜盆“哐当”落地的同时,庾亭立堪堪接住了那个姑娘,却因此胸前被浇了大片的水。
那姑娘惊魂未定,下意识趴在了庾亭立的胸口,往下滑了滑,久久没有放开。
“那个……姑娘……”庾亭立一接稳这姑娘就放开了双手,任由她此刻趴在自己扁平硬实的胸口上。十多年的男儿身份,她刻意束缚着自己,现在她肯定不如正常姑娘那样女性特征明显,况且,她也特意用药物压制过,再加上层层叠叠的布,谁隔衣碰着她的胸口也不会感觉到丝毫的异样。
听见庾亭立的声音,这姑娘才反应过来,急忙跳开,连连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祝公子,弄湿你了,我给你擦擦。”说完从袖口掏出一方帕子就要帮庾亭立擦衣襟。
“不必了,我自己来。”庾亭立淡淡的开口拒绝,不知怎么的,这姑娘刚刚趴在自己身上让她有些莫名的不舒服,“男女授受不亲,不敢劳烦姑娘了,不知姑娘是哪位?我似乎从未见过你。听你喊我祝公子,想来认识英台?”这下庾亭立才算真真看清楚了来人的样子,佳人如画,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这姑娘居然直视自己,在这门阀等级森严的时代,让人不可思议。
谷心莲拿着帕子的手有些愤愤不平似的收回了手,听到庾亭立说自己不要祝英台,她有片刻无的失神,她抬起了头,满脸的不好意思:“公子,万分抱歉,小女子谷心莲,得祝公子引荐来到书院做些杂活。弄了公子一身的水,还认错了,心莲真是无地自容。”说完,谷心莲竟抬头直视着庾亭立,满满打量的神色。
远远看着还以为她就是祝英台呢,这仔细一看,果然不是祝英台,眼前人的眼神全然不是祝英台那一副宠坏了的大小姐的单纯,瑞凤眉眼里透露出的是更为沉稳深邃的大海星空。
“无妨,无妨。”庾亭立摆摆手,也没有再和谷心莲说些什么,转身沿着小径往回走,一路的玉兰淡淡幽香,庾亭立无心体会,只觉得自己是出门没看日子,一日换两次衣服,洛书不在,衣服可不就都得自己洗了。
想到洛书,庾亭立抬首瞧了瞧碧空万里,也不知他现在在哪,究竟有没有找到他的亲人。
拖着湿漉漉的衣服,庾亭立再次折回住所,换了身牙白雪青边的素色蝉纱衣裳,她给自己到了杯清水,撒了些决明子进去,她茗了一口,味苦亦甘,茶盏上头是蒸腾的热气。
好生奇怪,刚刚那姑娘虽是一身粗布麻衣的下人打扮,可那眼神行为一点都不像一个下人该有的。她是英台引荐进书院的,找个时间去问问英台好了。
正想着,庾亭立虚掩着的门就被人大力推开了,祝英台一脸不高兴的坐在了庾亭立的对面,蓝靛色的葛麻发带和着她的秀发正被祝英台把玩着。
庾亭立笑了笑放下茶盏,给祝英台倒了杯水,放到她的面前,道:“哟,谁这么大胆子敢惹我家英台生气?”说完庾亭立不知从哪拿出来一盘翠玉软糕,放到桌子正中央。
祝英台拿了块糕点,咬了一口,有些闷闷的开口道:“还不就是山伯,他没事和那谷心莲走得那么近干什么?跟她一起去喂马,也不叫上我,还想送她回家,真是……”
原来如此,怪不得英台今日都有些闷闷不乐的,原来是吃醋了,这谷心莲,也看上梁山伯了吧。庾亭立开口问道:“英台,那谷心莲是你带上书院的?”
“嗯,她是一个可怜姑娘,特别有孝心,还特别聪明,上书院也是想一面自力更生照顾母亲,一面自己耳濡目染学些学问。”祝英台虽不满梁山伯和谷心莲走得近,但也很是同情谷心莲。
“我看她那样子不像是一般的穷苦人家,倒是有几分小姐风采。”庾亭立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她家祖上也是个读书人家,有几分傲骨也是人之常情。”
“英台,你要是真喜欢上梁山伯,做哥哥的也不会阻拦你,不过,这个谷心莲,你提防着些好。”谷心莲今日的举动让庾亭立很不舒服,那水好巧不巧泼她胸口,她还死死趴在自己胸口上,就像是故意试探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太多,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祝英台的青丝遮住了耳朵,那耳后爬上了红晕:“庾哥哥别误会,我对山伯真的没什么的……”这话她自己说着都觉得有些底气不足,低着个头,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似乎忽略了庾亭立要她提防谷心莲的话。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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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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