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亭立。”听见有人叫她,她这才抬起头来,是英台。庾亭立本是愁思满面瞬间就挂上笑颜。
祝英台左右环顾四下无人,将一个白玉瓷瓶塞到她手里:“你腿受伤居然不告诉我。”颇有责怪的意味。
这倒让庾亭立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接过药瓶:“还不是怕你担心,再说你哥我医术高超不必担心。”庾亭立看了看四处周边,居然没见梁山伯,往日里他们都是形影不离的,英台一向对他信任有加,她顶替祝英台的事,梁山伯不可能毫无察觉,她颇为疑惑的开口问道:“怎么不见梁山伯?”
祝英台也不知道怎么了,支支吾吾的,带着一丝恼火:“不知道。你记得上药,我先走了。”说完人就走了。留下一脸茫然的庾亭立,他们之间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天际那最后一抹彤云散去,月牙儿挂上柳梢,弯弯似娇娘峨眉。走过碧树凉亭,行过坚石绿地,微风拂面,一片舒爽。
庾亭立拿着白玉瓷瓶,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禁思绪万千,眉头微蹙,怎么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呢,她又看了看白玉瓷瓶,马文才真是极守信用,不用担心英台会暴露了。
行到品状排行榜之处,远见着马文才似乎在和徐夫子说些什么。二人远远亦瞧见她了,谈话便也终止。
见着马文才提着他的弓箭就朝庾亭立的方向走来,庾亭立慌忙把刚刚揣在手上的白玉瓷瓶藏进衣袖。
马文才走过她身边,停下脚步,并未看着她,只是说:“夜深了,该回去了,学舍并不在那个方向。”
“哦。”鬼使神差的庾亭立就跟在马文才身后回了学舍。他似乎心情不好,一脸的丧气,今日睡觉之前居然没有擦拭他的弓箭就躺下了。
依旧是一夜的烛火通明。看来品状排行于他而言真的是至关重要。
过了端午就正式入夏了,蚊虫也多了起来,书院位于山腰,虫鸣尤为的多,扰人清静。天气灼热,偶有清风拂来,宛若天降甘露般叫人欣喜。wwω.ЪiqíΚù.ИěT
徐夫子尚未进讲堂,学子们忙着各自的事情。多数都是看着书本温习,只有诸如王蓝田之类的才会想着找人闲话,凑到马文才跟前想搭话,被人拒绝的干脆。
庾亭立回头看了一眼祝英台,她竟对梁山伯颇为疏远,爱答不理的,想来是为昨天四九那什么英台和他家公子天造地的话给气着了。
“咳咳……”一声咳嗽拉回了大家的注意力,徐夫子来了。
庾亭立对他的课一向没有兴趣,依旧看着眼前的《灵枢》。边上路广元和马文才都停下了刚刚在干的事情,安安静静的等着徐夫子开口。
“学子们听着,书院为了裨益你们学业,决定邀请五柳先生陶渊明前来授课。”徐夫子普一说完,学子们无不激动万分,就连埋头看书的庾亭立都来了精神,她笑意盈盈的看着徐夫子,等他下一句话呢。
陶先生,可是不好请呢。
“学子们少安毋躁,陶先生情依山水,居无定所。故本席想派一位学子下山去寻找。倘能找到,大功一件。品状排名嘛,本席定为其美言。”徐夫子郑重其事的宣布,条件分外诱人。
“我去!我去!”一个个都分外积极,庾亭立并不想凑这个热闹,他们见到真人都未必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陶先生呢,大概以为是路边普通卖茶的茶贩,或者是卖酒的大叔。
想到这庾亭立抿嘴偷笑,马文才撇眼正瞧见她在偷笑,庾亭立似乎对寻找陶先生没什么兴趣,或者是说,她知道些什么。马文才饶有兴致的看着庾亭立。
徐夫子双手揣着衣兜,转而又说道:“你们要想仔细了啊,这几□□廷派来的贤良方正考评官就要来到本书院了,下山的学子可能要错过被朝廷选拔的机会呀。”
话音刚落,刚刚积极万分的人瞬间都萎了,全都放下了手,只有祝英台的手一直举着。她本就不在乎什么朝廷选拔。
见到祝英台还举着手,庾亭立怎么可能安心让她一个人下山去找陶先生,不如自己去。她刚刚举起手要去,马文才和梁山伯也同时举起了手。
“看来还是有人愿意去的嘛!。”徐夫子很是欣慰,“这样吧,此次任务艰巨,还是结伴同往的好。祝英台一直最为坚决,那就让他来选择同伴,祝英台你要选谁呢?”
“那还用说肯定是梁山伯,他两好的都能穿一条裤子了,夫子简直多此一问。”王蓝田靠着后头的桌子抢先回答。
“庾亭立和祝英台是结义兄弟,谁说一定是梁山伯了。”路广元眯着眼睛笔直坐着反驳他。
“是呀是呀,这马公子可不就很没面子了。”后头亦有人窃窃私语。马文才回头瞪了说这话的人一眼,凌厉逼人,他瞬间便闭上了嘴。
祝英台摁着额头思虑再三,在梁山伯和庾亭立期待的眼神中选了马文才。当真始料未及。
“那就这样决定了,马文才、祝英台你们快去收拾行李准备出发。我去和山长汇报一声。”说完将手叠在身后晃晃悠悠的离开了。众学子们收拾完课桌也一个个离开了。
万万没想到,英台居然选了马文才。真是,这个马文才瞎凑什么热闹,我之前明明告诉过他要避免和英台接触的。庾亭立扶着脑袋靠在课桌上,焦头烂额。
“你,还不走么?”马文才突然这么一问,庾亭立下意识环顾四周,大伙都已经离开了,这只可能是对庾亭立说的。
她看了一眼马文才,直接说道:“你有可能错过朝廷选拔的。”她真的不理解。
其实马文才大约猜到徐夫子不会让一个人独自下山,所以见着庾亭立要去他也举手了,没曾想最后是他和祝英台一起下山。“无妨,凭我的才学品行,朝廷选拔不过是早晚的事,倒是你比较需要担心。”他的神态要多自负就有多自负了。
下山你也请不来陶先生,庾亭立小声嘟囔着。马文才都已经走出讲堂,肯定是听不到的。“对呀,他们两个多半无功而返,多些人不是几率大些?”至少自己知道陶先生现在在哪,想着庾亭立便飞奔出去。
“山长,师母,徐夫子,学生有礼了。”庾亭立一路飞奔而来,气喘吁吁的,她恭敬拘礼,调整呼吸,再次开口,“陶先生不为五斗米折腰,又常年居无定所,祝英台、马文才虽极为出挑,但只让两人下山寻找可能无功而返,学生自荐,愿再找一伴,另做一组,分开去找。恳请山长,师母,夫子同意。”又是一揖。
“哈哈哈,你看这孩子,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原是想一同下山。”山长对着徐夫子,师母笑着道,“你们怎么看?”
“你就不怕错过朝廷选拔?”徐夫子发问。
庾亭立拘礼:“朝廷选拔可等下次,但陶先生,学生仰慕已久,得他教导定是一生受用。”
山长笑着捋了捋他已稀疏发白的长须,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去看看谁愿和你一同下山。”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影子似乎都没有似的被踩在脚下,书院的钟声响起,正当午时。
巨大的老榕树,枝繁叶茂,独木成林,是个午后休息的好地方。棕褐色的树干,碧绿青翠的叶子垂下,一片突兀的白色衣角自某一树杈边垂下。
庾亭立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朝着那衣角上方用力一掷。只听“哎哟”一声,有人自树下翻下,稳稳当当的立在庾亭立面前并没有摔着。
路广元揉着自己的肩膀,对着庾亭立责怪道:“庾亭立,你干嘛扔我!”
“谁让你躲着我。”庾亭立靠在树干上,上下扔着石子玩。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梁山伯这个主动请缨的你不去找,非找我。再说,庾亭立,咱们下山也未必能找着,何必自寻烦恼呢?”路广元撩起衣摆,坐在老榕树下的草地上,盯着前头什么东西目不转睛的。
顺着他的目光,庾亭立看到了不远处满树开始泛红的樱桃,灵光一闪:“樱桃酥,你帮我,回来给你做樱桃酥。”
“嗯?真的。”闻言路广元一下子了跳了起来。
“自然。还有,我知道陶先生某处居所。就算请不来,也有个交代,不至于无功而返。”庾亭立凑到他身边神秘兮兮的样子,“时候不早,早些出发,我直接带你过去,兴许运气好,我们今晚就能见到他。”
路广元听完拉着庾亭立的手就跑,边跑边说:“那还等什么,快点出发。”庾亭立由他拽着就走。真是吃比天大。庾亭立忍不住摇头。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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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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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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