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与你关系不大,但你要是提了,你就只能收获一个冰块脸了,搞不好会被新哥退货。”
平江听不太懂,但想起刚刚新正坐在会议室沉着脸一句话不说的样子莫名觉得可怕,最后点点头:“嗯。”
庄严:“嗷,真的撑着了,小江快来扶扶哀家。”
庄严嬉皮笑脸惯了,偶尔板着脸说点正经的就有种违和感,这种违和感坚持了一分钟就崩散了,可怜平江同学还沉溺在刚才严肃的氛围中一下子出不来。
平江:“.......”说了不听,跟我那个天天追着过气明星跑的傻姐姐怎么那么像!
说起平湖,平江是很敬爱他这个姐姐的,当初他和胞弟平河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攒了一个假期的钱当学费全被他赌鬼老爸挥霍了,差点入不了大学,还是平湖将他俩接了过去,大学四年愣是没叫他俩饿过肚子,就连他周末偷偷出去打工都被他姐揪着耳朵训斥。
“赚钱什么时候不能赚?是我给你的钱不够吗非要在这个年纪去赚钱!好好读书拿奖学金做个优秀毕业生出来找个好工作不好吗?人的精力就那么点儿,为眼前几十块的传单费晒一整天的太阳,还要被城管驱赶,你自己学的就是警校,留下什么案底以后怎么在警察局工作?前途不要了?还是想以后回村子挖地放牛当放牛娃?我供你和平河出来上大学的目的是希望你们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你回去放牛我也没意见,我只是希望放牛不是你今后唯一的选择!教育的目的是精神塑造,教育的好处是给你一个选择的平台,我不希望某一天你发现你厌倦了放牛却发现自己除了放牛什么也不能做,你听清楚了,是‘不能’,而不是‘不会’!我不希望你明明有这个能力却用不了施展不开,这种苦闷足以灭掉一个人的精神气。如果你不曾考上大学,那么我会任由你在泥潭中躺平,可是你现在在泥潭中抬起了头,你知道你脚下踩的是泥潭了,你要一直躺下去吗?”
最可怕的事情不是身在泥潭不自知,而是自知身在泥潭奋起挣扎却发现没有丝毫用处。
你尝过绝望的味道吗?
你想一直挣扎在泥潭里吗?
平湖对外是泼辣的烤鸡店老板娘,只有平江和平河两人知道,他们的这个姐姐对他们向来包容,从没有过多的批评指责,吃穿用度上从不会节省,比家里的那个“母亲”还“母亲”,他们俩也不盲目攀比,本本分分,勤勤恳恳,拿下了大学四年的奖学金。最后这几个月,平江被分配在好景市市局,不出意外,最后这一年的优秀学生名单他肯定在其上,毕业后有很大可能留在市局。
好景市市局对于其他省份来的算是左迁,但对于公大的学生来说是挤破了头皮想留下的,打个比方,正队长这个职位,新正当得可有可无,对于付常来说,这却是他奋斗了半生也碰不到的位置。
甲之蜜糖,乙之□□,羡慕着别人的厌倦,就像断桥上看风景的人,看别人的时候也入了别人的眼。
十五分钟前,被腿麻的新正本人戴着墨镜缓步走出了市局。
他刚才又暂时性失明了,算算持续了两个小时,比之上次短了很多了。
六月的天气,四季随机播放,还以为梅雨季节来了,异日省的人都做好了万物发霉的准备,这会儿太阳却挂在了空中,热得人只想在空调房里躺平吃雪糕。
市局前有段路不是很平坦,积了几小洼的雨水,反射着阳光,着实刺眼。
新正压抑着自己没有去碰车,他只是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就像走只是一种本能。
如果走是本能,那么来到这里也是本能。
这里,是迷迭香榭。
迷迭香榭是公大的家属区,门口有警卫,新正就站在一盏路灯下,循着本能看迷迭香榭三楼一间紧闭着窗户的房子。他摸摸口袋,意识到自己不抽烟,遂将手放了下来,可这只手如果不抽烟,就不知该如何摆放了,新正蹙眉,将右手食指第一二指节侧面塞进了嘴里,又用牙齿用力咬下去,就着这个近乎自残的动作继续看着那个房间。
下午五点,一众砖红色的建筑中,303室与上上下下的房间并无多少分别。
异日省的大学宿舍起名都额外随便,不是“1、2、3、4幢”就是“A、B、C、D栋”,再不济来个“甲、乙、丙、丁座”,这个小区却叫“迷迭香榭”这么一个自带香气的名字,听说是里头法学院一位中文教授起的,这位教授早年是公大的名师,《法理学》一课也是公大为数不多的女生竞相争抢的选修课,后来因为这位教授出了严重的私人问题被学校解雇,“迷迭香榭”这个名字却一直保留了下来,大概是住户不想被数字起名支配。
“你在看什么?”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
他顶着大太阳,徒步四公里,花了三小时,却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新正觉得自己也真是搞笑,他放下嘴里的手指,看向声音的源头,看到一身粉色装扮的光头青年就莫名觉得碍眼,出口是:“与你何干?”
扭头的动作稍稍快了些,他感觉一阵恶心,这种恶心从今早开始就阴魂不散,他扶着路灯杆干呕,奈何一天下来总的也就吃了半个包子,两口蓝莓味的奶茶,就这点摄入量一个成年男子根本不够,遑论他还四处跑,又在大太阳下走了三个小时,吐是什么都没吐出来,整个人虚弱不堪,眼前一片眩晕,顺着路灯杆就倒下了。
杏家白胳膊下夹着粉色的滑板,他是来挑选宿舍的,他从国外毕业回来,现在是公大附属生化研究所的成员,主攻毒物研究,所里给分配住宿,就在迷迭香榭。后天周一正式上班,他今天来是先熟悉熟悉环境,把自己的窝给拾掇拾掇。杏家医馆就在附近,这窝可能没什么作用,不过哪天要是杏简青非要揍他不可,他也有个可以躲的位置不是。
他可太了解他哥了!
哪成想,来看个临时窝,窝还没看到,就捡到了一个很对他胃口的帅哥,这运气没谁了。
不过等他将人的脸给看清了,顿时觉得这运气好像不怎么滴。
杏家白皱皱鼻子:“我杏家白好歹也是美男子一枚,看我一眼不至于吐晕掉吧??”
杏家白久病成医,看新正这样儿就知道是低血糖犯了,将兜里最后一颗糖剥了喂给新正,路边叫了个的,跟着司机将人抬进车,去了杏家医馆。
新正尝到了嘴里的味道,酸酸甜甜的,酸占七分,甜占三分,鼻尖有缭绕不去的杏子清香。
抱着他的怀抱凉凉的,没什么活人的温度,实在是太熟悉了,他不自觉念出名字,奈何念了一个字就没了意识。
“谢...”
“谢什么谢,我二白不接受口头致谢,真要谢,以身相许更合适。”
果不其然,前头的司机都分神往车内后视镜里看,十分确定后头这两货都是男的,脚下踩的油门都重了些。
杏家白看了一眼司机:“我,杏家白,今天这事儿别传出去。”
“杏家白?”司机一时没反应过来,再看了几眼后头的白脸小光头,震惊得吼出声:“杏家...卧槽!不,不是...”司机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连忙改口:“二少...二少您回来啦。”
司机笑得比哭还难看,把车开得飞快。
杏家白很满意司机的反应,看了一眼靠着自己的警察,用力把他推到另一边。
杏家白气息还没喘平,对上警察的脸,心口却蓦地一疼,不自觉伸出了手,还没纠结出自己伸手的目的,车已经到了杏家医馆前的学府路上,本来就没几步路。
司机停好车弯腰将新正驮到背上,新正人虽然高大,不过已经瘦成了骨架子,司机半吃力将人背上了,病秧子杏家白夹着滑板喘着一口仙气跟在后头,这怎么看怎么都是杏家白才是要死的那个。
新正醒来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夏季昼长夜短,窗外暮色四合,香槟色的窗帘在晚风中轻轻摇摆,天边飘荡着几朵云,他恍惚觉得自己在湖心亭。
因为过往的零星记忆而翻涌起来的情绪渐渐平息了下去,就连那股恶心的感觉也消失无踪,新正就又是那个稍不正经,勾勾嘴角就痞帅痞帅的货色了,他摸摸不太舒服的脖子,将缠着抓伤的绷带扯了下来:“如果没记错,咱们这是今天的第二次相遇了,认识一下吧,我新正,一个穷警察,帮我垫的医药费等我发工资后还你。”
杏家白在擦拭手里的滑板,看到新正扯了绷带后的脖子,三道伤口皮肉外翻,伤势不算重,一看就是被抓出来的,也不知道抓人的人跟这个警察到底有多大仇恨了,他俏皮地眨眨眼道:“公安部二级英模在杏家名下所有店铺均免费就医购物,我以为这条就是老头子用来标榜自个儿的,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这不解决了我助人为乐的后顾之忧了么。”筆趣庫
“杏家?”新正的眼神在杏家白的脸上停留了整整五秒钟,突然收了嘴边的笑意,拔掉手上的输液器,起了身:“行吧,我人穷志短,只好占了这便宜了。”
杏家白好心叫住他:“喂,我劝你多躺躺,出去了又晕倒了可碰不到我这么人美心善脾气好的。再说了,二级英模都能是活的,又穷又普通的警察可不能倒在平和热闹的市中心。”
新正脚步没停:“该死死,该活活,没什么能不能的。”
杏家白不解:“可你活下来了,不应该更...”
“不劳操心,我很惜命。”新正已经上了电梯,在电梯门阖上前回答了杏家白。
“脾气不太好哦~”杏家白看着阖上的电梯做了个鬼脸。
“干嘛呢?龇牙咧嘴的!避难所收拾好了吗?”杏简青一把将假发套在杏家白光亮的头颅上。
“哥,咱能不能别一天天地就知道动手动脚,”杏家白收了鬼脸嫌弃道:“这假发戴着着实不舒服。”
“呵,面皮上知道抹点自然色的遮瑕膏了,头皮上不抹,脖子上不抹,手背上不抹,你是觉得别人都跟你一样瞎吗?”
“我刚戴着帽子来着...”
“帽子呢?”
“大概是...风...对!风!风太大给吹走了!都怪风!”
总不能说是玩滑板玩得帽子丢了都不知道吧,说了他这辈子不得跟小粉子彻底绝缘了!
“哈,承认了,抹了遮瑕膏了。”
“哥你好奸诈!”
“嗯?”
“哥...我错了...不过,我用着梅氏的自然系列来着...不刺激的...”
“哦?”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这就麻溜地洗了!!!”
“这傻狍子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别人的眼光了?”杏简青看着奔向卫生间的杏家白,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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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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