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都市言情>试图成为恶役公主>第 95 章 第 95 章
  第二天早晨,梵妮莎是被冷醒的。

  艰难地分开黏在一起的眼皮,侧头的动作却被卡住了。被一个温度略低的脑袋。

  黑色的长发散乱铺散,陷落在凹陷的缝隙里,随着轻轻起伏的呼吸,不断柔弱地挠着皮肤。

  大概人都会本能向热源靠拢。

  该如何形容她们此刻的姿势呢?

  或许人鱼的身份里鱼的部分,其实是章鱼吧。

  不仅头卡在梵妮莎的肩颈上,手和腿也完全没闲着,结结实实地缠在了她的身上。

  不对,应该是海鳗吧?梵妮莎面无表情地想。

  即便有了双腿,在伊瑟的潜意识里鱼尾仍然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算睡得横七竖八,双腿依然是紧紧并拢的。

  大腿压在梵妮莎的大腿上,小腿从膝弯里拐了几去,双脚又往上翘,脚趾搭到了梵妮莎的小腿外侧。好像腿的位置仍然是一条尾巴,蛇一样缠绕着。

  难怪睡得不□□稳,还梦到了被夏天压在身上睡觉的感觉,差点以为被螺旋状的被子卷了起来。

  梵妮莎多少能瞄到一点伊瑟的睡颜,闭着眼安稳睡觉时的气质和这张脸终于算得上搭调了,有了几分睡美人的恬静忧郁。

  除了睡相不太美好之外,睡得很安静。

  无论看多少次,都会有暴殄天物的感觉。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眉眼一撇,就能显出泫然欲泣的可怜态的美人,是个性格和外表截然相反的人呢?

  本该是个如同山间云雾般充满神秘感,令人怜惜,又忍不住想要探究的人才对吧?

  就如许多与人鱼有关的传说一般。

  梵妮莎抽出手,捏住了伊瑟的脸颊肉,毫不犹豫地一拉,立刻打破了静谧的气氛。

  嗯,入手微凉,柔软细腻,还有种别样的韧感。

  “唔……早?”刚醒来的伊瑟还迷迷瞪瞪的。

  脱身的梵妮莎坐起来,活动了下身体:“下次记得带被子,你太重了。”

  伊瑟发了一会儿呆,才慢半拍地含糊应了一声。

  有点傻。

  不过,还是醒来之后的样子,看着更顺眼。

  梵妮莎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拎起包背在肩上,对伊瑟说:“走了,去找阿尔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

  “去普赛克的路线。”梵妮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粗糙的黄纸,晃了晃,“我昨天姑且去问了下能走的路和拍卖会的情况,要去的话还是早做准备为好,不是吗?”

  “但是这应该是我的私事……吧?”伊瑟在梵妮莎的眼神之下,缩了缩。

  梵妮莎掩上们,唯有声音从门外不太真切地飘了进来:“如今的境地里,你还想有私事?这里可有三个人,由不得你。”

  伊瑟看着门扉轻轻吱呀了一声,幅度极小地开合,掩住了门后的人影,给了她开门的缝隙。

  也许下一刻就会洞开,也许下一刻就会紧闭。

  她不知道下一刻会如何,她总是习惯于凝视着眼前的这一刻。

  伊瑟快步走到门边,手伸到门框和门之间的间隙里,手掌一弯,微微使力。

  “吱呀——!”门发出有些老旧滞涩,慢吞吞的□□。

  门开了。

  ……

  但她们都没想到,这一次普赛克之行最大的阻碍,居然是阿尔冯斯。

  “我反对!”

  刚听了个开头,阿尔冯斯就提出异议。

  梵妮莎:“理由?”

  阿尔冯斯木着脸:“我觉得没必要去普赛克。去那里对我们没什么特别的好处,干嘛不按原本的打算来。”

  梵妮莎:“但是也没有坏处,我们去哪里差别都不大。”

  阿尔冯斯双手抱胸:“也就是说你们根本没打算问我的意见咯。”

  他不太愉快地说:“为什么非要去普赛克……和昨天提到的拍卖会有关吗?我记得当时你的表情很奇怪,怎么,丹顿伯爵是你的亲戚吗?奉劝你少打主意,他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贵族了,有权有势,比国王说的话还有用,不知道有多少‘亲戚’,能沾亲带故的早发家致富了。

  “咱们这样的……呵呵,兜里没几个子儿,连门都进不了。”

  二人听着他这带刺的话,皱起了眉。

  伊瑟:“阿尔,普赛克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有。”阿尔冯斯的手紧了紧,指甲给手臂带去一点痛觉,“我只是不想去而已。”

  阿尔冯斯一抬下巴,嘴角牵出一抹弧度:“怎么?你们可以没有理由的要去,却不允许我没理由的不去吗?”

  陷入僵局。

  如果要让阿尔冯斯退让,看来是非得要说出理由不可。但为了瞒住伊瑟的人鱼身份,万万不能说出实情。

  可若她们说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阿尔冯斯也不傻,不会轻易给台阶。自然也不可能从他嘴巴里挖出他排斥的原因。

  经过连日来的相处,已经和最开始截然不同。要对阿尔冯斯威逼利诱,或者用言灵引导,都并非是她们想要的。

  就在梵妮莎举棋不定的时候,伊瑟走到桌边,拿起杯子。

  杯子里有大半杯水,随着动作摇晃不停。

  “好啊,那我就把理由告诉你。”伊瑟说。

  想也知道,伊瑟这个时候拿杯子不是为了喝水。

  梵妮莎想都没想,把手往杯口一盖,杯子里的水一阵溅荡,几滴水飞到了她的掌心,又湿又冷。

  伊瑟没看梵妮莎,注视着阿尔冯斯:“我们是同伴,应该坦诚相见不是吗?尊重和信任都是相互的,如果因为我的隐瞒滋生嫌隙,非我所愿。”

  如果阿尔冯斯不能主动给予,如果梵妮莎不能主动敞开……

  都没关系,每个人的习惯不一样,没必要强求。

  她先给出去就行了。

  梵妮莎手一松,眼看着伊瑟举起水杯,手腕一翻,对着自己的头倾泻而下。

  透明的水争先恐后地向下泼洒,落了满头满脸,阿尔冯斯的表情也从错愕,变成了惊愕。

  水流过的皮肤,长出细密的鳞片;水流过的耳朵,变成了鱼鳍的样子;水流过的嘴角,隐隐露出森白利齿……

  与魔兽相似,有着野兽般的坚硬,然而另一半又是属于智慧生灵的柔软。

  仿佛幻想的造物。

  水珠滴落在地面,啪嗒作响,如同十二点的钟声,涤荡去浮华的外衣,显出里面的真实。无论隐藏在皮囊之下的,是平凡还是邪异。

  “这就是理由,”伊瑟陈述,“我是人鱼。”

  “开……开什么玩笑……”

  阿尔冯斯嗓音干涩,声线颤抖,破了音:“这种事为什么要告诉我这样的小混混啊?!”

  他狠狠侧过头,一闭眼,咬牙切齿地碎碎念:“你这……嗐!就算我没见过活的,呃,死的也没见过,但我多少还是知道有这种生物存在的……啊啊,光是丹顿伯爵有一个标本就大书特书,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这玩意肯定很贵……啊呸!wwω.ЪiqíΚù.ИěT

  “咳咳,我是说,你在陆地肯定很难得一见,据说人鱼的眼泪都能变珍珠,还有人说吃人鱼鳞片可以壮阳……”

  伊瑟吧杯子好好地放在桌子上,插话道:“我的眼泪变不了珍珠,鳞片也不能壮阳,非要说的的话,大部分成分和你们的头发指甲差不多。”

  “我在意的是这个吗?!”阿尔冯斯睁开眼反驳。

  他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就不怕我转手就把你的消息卖给别人吗?说不定能用你换到等重量的黄金,一个消息就算只值百分之一,但对我这样的人来说,也是一大笔钱了好吗?!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把你卖了实在是太简单了,你怎么就一丁点警惕心都没有……啊,门窗都关好了对吧……”

  梵妮莎扑哧一声笑了出声:“哈哈哈,你要是真有这个打算,还会说出来吗?”

  阿尔冯斯一愣,从大脑宕机的状态中稍稍清醒,红色从脖子根一路蔓延上来。

  梵妮莎戳了下他的额头:“可以烧水了。”

  阿尔冯斯提了一口气,又长长吐了出来,试图缓过神,却还是气噎喉堵了好一阵,久久不能言语。

  好一会儿,他才不自在地摇晃了两下头,憋出来一句:“等我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那是我的事。”伊瑟忽然说。

  听见伊瑟的声音,二人看向她。

  伊瑟坦然地说:“你要卖我的消息也好,甚至要卖掉我也好,都没什么所谓。我左右不了你的思想和行动,我只能决定我的。所以要做什么都随你,在此之后要如何反应,才是我的事。”

  阿尔冯斯一时无言,呐呐道:“……朋友,路人……或者,敌人吗?”

  他们都知道,伊瑟是个怎样的人。

  对待素昧平生的人,她可以忍受对方一些不顺眼的地方,多少可以搭两句话,凡力所能及的,她都会做。对待友人,她会更加亲密,就算不主动说起,伊瑟也会不求回报去付出。

  至于敌人……他们还没见过伊瑟的态度,但他们见过伊瑟捕杀魔兽的样子。

  就算不适应用双腿去作战,也不习惯在地形多变的丛林里追逐,伊瑟也依旧是一名优秀的主攻手。

  稍微代入一下,或许在伊瑟眼里,能被归类为敌人的就是可以不择手段去攻击,直至一方死亡的存在。

  毫无疑问的是,伊瑟会视对方的态度决定自己的态度。

  以友善报偿友善,以凶狠还以凶狠。

  阿尔冯斯定了定神,语气软和了不少:“被拍卖的人鱼标……遗体,是你认识的吗?”

  “不认识。坦白说,我才知道这个消息,连她或者他是什么性别,来自哪个族群都不知道。”

  “那你凭什么要这么大动干戈啊?你和那位遗体的关系,还不如和我的关系好吧?就算去了又怎么样,我们根本买不起……更何况,”阿尔冯斯顿了顿,瞄了下伊瑟脸色,“更何况,那只是一具遗体。他已经死了。你知道死是什么意思吧?”

  “我知道,但无论如何,这是我的同族。无论族群、性别、观念,我们都是家人。如果还活着,我要去往他的身边,看他是否愿意留在陆地,要是不愿意,我会想尽办法让他回归海洋。就算他死了,我也要让他以人鱼的习俗葬身水泽之中,而不是毫无尊严的被当做商品买卖,连死亡都变成交易。”

  伊瑟说:“假如你们遇见同样的事,我也会这样。”

  阿尔冯斯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吐字不出,素来厚脸皮又巧舌如簧的他,难得有了喉舌被锈住的艰难感。

  他用双手覆面,蜂蜜色的眼睛被阴影笼罩,使唤着两瓣唇肉开合,然而仅有细微的口型,没有声音发出,只余下响彻整个脑海的喃喃自语:“死亡被用来买卖,真是有够奢侈的烦恼。要是能卖的话……区区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呢?世界上什么东西是钱买不到的啊?哈。”

  半晌,阿尔冯斯才抹了把脸:“……败给你了。

  “好吧,我不想去普赛克的理由对吧?我告诉你。因为普赛克是我的……”

  他顿了许久,才艰难地挤出一个词来:“故乡。对,我在那里出生,长大,所以普赛克貌似算是我的故乡。”

  像是表演的小丑为了缓解尴尬的安静,他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双手无处安放般在空中划拉了两下,又松松地交叠起来,搭在了胸前。

  阿尔冯斯笑道:“不过,我早就没有家了。”

  这是一个在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故事。

  一名来自乡间的平民女孩来到普赛克,她有着柔软的青绿色的齐耳卷发,以及一双融化的蜂蜜般清澈透亮的眼睛。

  这个女孩的妈妈凭双手挣下一份家业,不算多么殷实,但也足够一家人幸福快乐地生活。然而就在她怀孕的那一年,她的丈夫得乐难以治愈的重疾,这场突如其来的重病几乎拖垮了这个家庭。

  因此在女孩的记忆中,没有一天是富足美好的。她常常见到的,并不是妈妈口中体贴善良的爸爸,而是一个瘦骨如柴,浑身带着难闻的药味,时不时对着端来饭菜的妈妈破口大骂,拳脚相加的古怪男人。

  带着唾沫星子的粗鄙骂声,常常和摔碎东西的巨响相伴而行,比雷声还要可怕。

  当这个女孩长大,为了帮衬家里,也为了逃离家庭,她来到了普赛克。

  在这里,她收获了从未想象过的繁华生活。

  以及一份爱情。

  那是一个来亲戚领地度假的贵族男孩,他与女孩出双入对,带着她看尽了世间一切美好。

  他们的爱情如彩虹般缤纷多姿,两人如胶似漆,连影子都紧紧缠绵。

  某一天,男孩向女孩求婚了。

  他准备了一捧硕大的蔷薇,和一枚镶嵌着珍珠的戒指,向女孩许诺:“我们将长长久久在一起,永不分离。”

  他轻柔地说着,指尖从女孩的脸颊拂过:“珍珠在壳中经过难耐的磨砺才变得光彩照人,我想只有它才能与纯洁无暇的你相配。我真心疼你,真想一辈子宠着你,让你未来的人生里的每一天,都比过去的十七年要精彩得多。从今以后,你就会像是这枚戒指上的珍珠一样,洗去尘埃,被发掘出美,在我的呵护之下无风无雨,无忧无虑。”

  蜜罐足以让人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爱语足以让人忘却风霜霹雳,欢好的愉悦足以冲走所有警惕。

  男孩回到家族的领地,路途遥远,他带走了美酒,带走了珍稀的礼物,没有留给女孩只言片语。

  而在这个时候,女孩发现自己怀孕了。托人写下的每一封信,都寄给了男孩诉说爱意时提到的故乡。每一封信,也都石沉大海。

  “当然,这部分发生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这都是那个女人神经质一样拽着我说的。我是觉得经过美化了啦。”

  阿尔冯斯嘲弄地说:“蠢货。像这种贵族少爷,肯定是风流成性的,不然婚戒就只是一颗小小的珍珠?才值多少钱?也配得上这些穿金戴银的花花公子的昂贵爱情?他们往往都有一匣子这样的便宜戒指,比天上的彩虹还色彩斑斓,专门用来哄骗这种廉价的蠢女人。什么天长地久,永不分离,都是屁话,就是为了和她们上|床罢了。”

  他不自觉地咬了咬牙齿边的软肉:“反正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出生了,她被赶出家门,等我有记忆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了。

  “街边最常见的那种流莺,穿着又旧又过时的便宜丝绸裙子,画着鬼一样的浓妆,喷几个铜币一大瓶的香水,气味浓得令人作呕。她们活在城市的倒影里,整个人都是灰暗的。

  “再后来,她死了。自杀。吊死在橱柜里。

  “房东要赶人,嫌死过人的屋子晦气,租不出好价钱。我正好也懒得留在普赛克了,就索性离开了,一直在四处流浪,即停即走。流莺的儿子是浮萍,呵呵,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阿尔冯斯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表情并不沉重悲伤,反而是事不关己般的轻松随意,还能顺口点评两句。

  他看向伊瑟和梵妮莎,眉飞色舞地笑起来,蜂蜜色的眼睛结着一层不化的霜,灰蒙蒙的:“怎么?不觉得我很可怜吗?以前我要是对谁说起这些事,他们都听得很认真,一齐叹息,抹一抹眼泪,互相道一句可怜,施舍我一点吃的或者钱呢。”

  “啊哈,不好笑吗?”阿尔冯斯问,“哎,你们这样搞得我在演独角戏一样,搞笑又没劲。”

  伊瑟:“你笑得难看死了,不想笑的话就别笑。”

  阿尔冯斯:“那我做什么表情你才满意啊?!”

  伊瑟:“做你想做的表情,我又不是你。”

  阿尔冯斯嘴角的弧度由上扬到下垂,露出倦怠的神色,转到一边的眼珠与梵妮莎的目光短暂相接,眼皮微微一掀,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不好笑啊。这可真是幸福到不得了的地步才能说出来的话,是吧?”

  他垂下双手,连珠炮一般说了起来:“啊啊,算了算了!我反正也没那么不想去普赛克,离了我,你们连砍价抬价都不会,保准被人坑得负债累累!……呃啊,我同意了行了吧!好不容易我松口了,都不许反驳,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去普赛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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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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