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海面碧波浩渺,平滑如圆号的水面忽而泛起柔波,快板推开海浪前行。漫天的白云浓郁如弦乐的慢板,带来温热湿润的自由气息包裹住全身。灿烂的阳光在四处奏响诙谐曲,甲板上的人群欣喜涌动呼应以回旋。孩童的极板欢呼为持续数秒的长声汽笛伴奏,旅程欢腾的乐曲随游轮缓缓停靠在港口而由奏鸣曲式迈向第二乐章。
踩着夏日雨后已半干的地面灵活地让过人群,沿着石灰岩构成的低平街道款步向前。途中遇到三两只猫咪趴在围墙上晒着太阳,高大英俊的青年男子目不斜视,径直走向预约的旅店。他身后小麦色皮肤的同伴结束了与当地肤色更深的原住民的愉快交谈,疾走几步追了上来。
“我说诸星大,为什么这种时候还要戴着你那顶可怕的针织帽?”
诸星并没回头也没停下脚步:“个人爱好。而且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吗,安室透。”
个子稍矮些的同伴拨弄着柔软的淡金色发丝,不屑地瞥眼对方健壮有力的腰背:“谁要管你啊,杀人凶手。”
诸星冷硬地回应道:“我说过很多次,苏格兰不是我杀的。”
“你确定自己不是因为嫉妒同伴的升职头脑发昏随后铤而走险吗?多好的剧本。”安室透懒洋洋的声音掩盖住许多情绪。
诸星大冷哼了一声:“你给自己勾勒的美好未来请自用。”
安室透眯了眯眼,用更慵懒的腔调讥笑道:“无论如何,他都是在和你搭档的时候出的‘意外’,啧啧,意外。”
诸星大转过街角,目光扫过房屋后能看到一角的昌色斯峰:“我同样说过很多次,当时他选择的是个人行动。”
安室透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当时——只有你们两个人。”
“这就是我不得不和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诸星大停住脚步,猛地回身直视对方,“所以,你是在替一个背叛者,或是一个卧底打抱不平?说起来你和他才是一批‘入职’的员工。”
安室透将左手插进牛仔裤的口袋里,右手推了推深色的墨镜:“啊,这也是我不得不和你出现这里的原因。”
诸星大扫了眼对方玩世不恭的笑脸:“我觉得你首先得学会闭嘴。”
“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命令吗?这种装腔作势的姿态像什么呢……”安室透摸着下巴沉吟片刻,打个响指后点着对方的肩膀,“CIA,FBI,MI5或者6?嗯嗯嗯,说不定是KGB?不过这么冷漠也很像BND,不太可能是DGSE或者DSF。当然,说不定这正是你的高明之处。”他吹着口哨后退小半步打量对方,“你总不会是k49吧?”
诸星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所以你是内调或者日本公安?”
安室透瞳孔微微一缩,立刻用夸张的腔调回应道:“这都被你看出来啦?”
诸星大早已转身迈步:“走吧。”
安室透看着他走在静谧美好小岛街道上的背影,将深沉探究的目光尽数遮挡在墨镜后。
夜间热闹又嘈杂的酒吧气氛正佳,欢快的乐曲声中很难分清正在热烈交谈的人是初识还是旧友。男男女女举杯欢迎,有些离席加入前方的舞池中跳起火辣性感的桑巴。
“诶,那是八咫鸦!”
安室透将目光从墙上的装饰画上收回,接过服务员送上的啤酒:“什么?”
“是乌语神使,来自遥远又神秘的东方国度。”活泼的当地服务员有些黝黑的皮肤,他笑起来露出满口洁白到像在发光的牙齿,“最开始好像是那边的什么杂志每年都在选‘十大国之良心’,这个上榜好多年了。”
安室透抿着嘴唇笑了笑,将一叠钞票巧妙优雅地塞进他口袋里。
服务员眨眨眼睛,嬉笑着拍了拍口袋,就像习惯动作那样自然。他指着那张画神神秘秘地说:“客人你仔细看,那正义使者的眼睛是不是带着神明的印记?还有,看看那个身后,是不是像个镜子?”筆趣庫
“八咫镜。”诸星大低沉的声音如喃喃自语。
所谓的“什么杂志”显然是《周刊文春》,来自某遥远又神秘东方国度的安室透想翻白眼,但他克制着用更稀奇的语调询问:“所以,那到底是什么?”
“良心,那是纯粹的良心。”服务员拍着胸膛,“你瞧那只乌鸦的眼睛,是不是有奇妙的花纹?啊,那是扫除罪恶的道德之眼。看看那象征公平正义的双翼,真是帅气!”
安室透饶有兴致道:“你是这位‘神使’的信徒吗?”
“我可不配。”服务员慌忙摆手摇头,有些羞赧地说,“我只是很崇拜,呃,是很感兴趣!我对这些确实很好奇……”说着他又沮丧地耷拉着脑袋道,“对不起客人,你害怕了吗?”
“害怕?你只是对稀奇的事有兴趣罢了,这有什么。”安室透憋着笑,一本正经道,“闻着一抽屉烂苹果写诗的席勒,就是要和羽毛笔过不去的歌德,含情脉脉瞪着死对头斯特林堡画像创作的易卜生。当然,还有无与伦比、永不过时的夏洛克。所以,说不定你也是个天才呢。”
服务员眼睛亮闪闪的,在昏暗的酒吧里熠熠生辉。
安室透摸着下巴道:“你叫什么,男孩儿?”
服务员挺起胸膛道:“我成年了!”
“好吧,我愿意向你这位小先生道歉。”安室透摆摆手。
诸星大却突然道:“你很崇拜那个什么神使?”
服务员认真地摇头随后又点头:“杂志上说这位使者出现时,带走的都是坏蛋!那些坏家伙一定是被神圣的乌鸦捉到上帝面前受审后丢到地狱里受罚去了!”
“我得说,八咫鸦和上帝不是一个神话体系。”安室透失笑。
诸星大却皱眉不悦道:“无论如何杀人都是重罪,你不觉得违法乱纪的家伙应该被缉拿归案吗?”
服务员不满道:“可那些不都是恶贯满盈的罪犯吗?”
安室透摊开手:“小先生,你的这个说法建立在,那个犯人是为了正义之类立场上的假设。”
服务员急得跳起来:“犯人?!”
安室透拍拍他的胳膊:“好吧,不是犯人,毕竟他没经过审判定罪。”
“他?”服务员眨眨眼睛急切道,“使者是男性吗?”
安室透哑然,随后显得很头痛地说:“大概?毕竟杂志和报道里这个东西出现的凶案里,犯人是男性的可能是很高。”
服务员不悦地撇嘴,似乎很不满自己崇拜的使者仍然被称为犯人的样子:“这样啊——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安室透无声地笑着咧开嘴:“我是个侦探。”
服务员稀奇地又看另一位客人,诸星大无奈地接口:“我是个推理小说家。”
服务员拉长腔调哦了一声:“所以你们才会那样说,好吧,我接受。”说着他又很有兴趣地说,“你们是来这里取材的吗?”
安室透点了下头:“之前这里不是有个案子吗?”
服务员了然地笑了:“没错,岛的东北海岸发现了——”
话音未落,吧台里的酒保大声道:“胡安!你这小子又在偷懒吗?!”
路过他身后的另一位服务员笑着将托盘塞进他手里:“好了胡安,九号桌。”
胡安小伙子不得不歉意地冲安室透他们笑了笑,端起酒水匆匆忙忙往另一桌跑去。
安室透等他们都离开才摇晃起自己的杯子道:“诸星小说家,你为什么叫那些人为罪犯?”
诸星大哂笑:“安室侦探,当然因为最初的受害者被纽伦堡审判为有罪啊。”
“啧,你这个笨蛋。”安室透嘲弄道,“他们在战争中滥杀无辜所以成为罪犯,而想惩治罪犯当然只能借助正义的立场。”他举杯饮下一口,“而你的意思,大概是明知杀人犯法却要用杀人的方式惩罚罪犯,这就是虚假的正义。”
诸星大对这个说辞不置可否:“你才该去做推理小说家,虚掷青春浪费才能,这样真的好吗?”
安室透凝视他半晌后突然笑了:“没想到对外,特别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眼中,琴酒和组织的形象经营还挺成功。”
诸星大垂着眼睛只管喝酒,并不打算就此回应什么。
如果中御門在这里,他会义正言辞地纠正他们交谈里所犯的错误,甚至部长都很清楚那神明的印记不过是某人大侄子的万花筒纹路。可惜知情者都不在这里,所以出差的两个职员就此问题也不会有什么建设性的发现。
诸星大喝了半杯后望向吧台:“酒保有问题吗?”
“我怎么知道。”安室透懒散地敲击着酒杯,“你一直说苏格兰是来过这里之后才失踪的,所以你们之前来这个岛是要干什么?”
面对针对性如此明显的问题,诸星大只是冷淡地说:“不关你事。”
“哦——”安室透杵着脸,“更可疑了。”
“想打击报复的话请随意。”诸星大表示不吃这套,“但我相信你还记得不可以干涉别组成员任务的基本准则。”
“你想削弱我的斗志吗?”安室透眯起眼睛打量他,“我有理由相信你是怀着其他目的加入,只为了贯彻你的某些理念,搞出大动作来吸引某些人的注意力,果然另有图谋。”
诸星大不为所动:“琴酒也同意你这种说法?”
安室透纤长的手指拨弄着酒杯:“啊,他是个护短的家伙。”
“我以为他是个理智到无情的上司。”诸星大兴趣缺缺地说。
安室透拍着桌子大笑起来:“这又不矛盾。”
“那倒是。”诸星大顺手将酒杯挪开几分,免得受了池鱼之殃,“你认识他很久了?”
安室透喝了几口酒后才搪塞道:“我想你还忘记我们是同时分到他这组的。”
“说得也是。”诸星大微微后仰,靠在柔软的坐椅背上。
安室透嫌弃地看着他脑袋上针织帽:“我说,这种鬼东西你到底有多少个同款?”
“自费买的。”诸星大嘲弄地看向光鲜亮丽的同伴,“我可从没向组织要过‘置装费’。”
安室透得意地挑眉:“就算你想,估计也申请不下来。”
“你真的不是琴酒的私生子?”诸星大语带嘲讽。
安室透弯起眼角:“那谁是我妈?”
诸星大煞有介事道:“唔,伏特加?”
安室透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个小巧的仪器晃了晃:“全程录音,我想他们会喜欢这个手信的。”
诸星大嗤笑道:“我打赌你根本不会寄出去。”说着他随意地瞟眼那个棕色的小匣子,“按键在哪儿?高科技的录音器。”
安室透见没耍到人也不生气:“这不愧是银色子弹,这么犀利。”
诸星大哼了一声,没再搭话。
两个人沉默地各自喝完了三杯,终于看到入口处进来个古怪的家伙。
本来高大的身影却低着脑袋弓腰驼背显得畏畏缩缩,稍微有人靠近他就惊慌失措地跳开。好容易挤到吧台边,他一把抓住接过酒保递来的酒杯就往后面走,甚至顾不上洒出来的酒水淋湿了他的手背和裤腿。全程肉眼可见的紧张,进来没有取下的帽子将他的脸遮了大半。
“就是他。”诸星大笃定地低语着想起身,却被自己的同伴按住了肩膀。
安室透示意笑语盈盈和客人交谈的酒保,又扫过酒吧各处阴影里的鬼魅身影:“别连累我,你这个冲动的家伙。”
“冲动?”诸星大挑高眉头。
安室透盯着那个怪人离开的方向:“他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又是怎么在这儿安安稳稳躲到现在的?你不会以为就凭他那落魄的家室能做到吧。”
诸星大扫了眼自己的肩膀,微微侧身让开对方的手:“所以?”
“所以坐下来。”安室透微笑着冲他举杯,“喝完这杯再行动。”
诸星大深深看他一眼,拿起酒杯仰头灌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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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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