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的人自然提出帮忙。
柳竽也没拒绝,只说不好麻烦太过,让他们把船队护送出荆州就行,她怕船队在荆州再遭遇抢劫。
这话让荆州一众人脸上灰灰,向施冲汇报时都不敢提起,施冲听罢没太多表示,并未说出让人护送到底的话。
船队离开后,柳竽开始默默准备。
这时,刺史府来了两名侍女,说刺史体念她一名女子在这里,身边连个侍女都没,只有一群大男人太不方便,让她们两个过来伺候。”
柳竽面无异色,微笑道:“你们大人太客气了,如此就多谢了。”
随手赏了两人两块金锞子。
两个侍女受宠若惊,连忙跪下道谢,柳竽笑着扶起两人:“快起来,我这里可不兴跪来跪去这一套,我这人最怜惜美人,熟了你们就知道了。”
两位侍女红了脸,心头犹如小鹿乱撞,对她好感倍增。
很快,两人就发现,伺候这位柳娘子简直不要太容易。
像穿衣、梳发这种事,她闭着眼睛就自己做了,至于洗脸、刷牙、洗脚,更无需别人代劳,似乎两位侍女能做的,就剩下从馆舍小吏那里端一盆水。wwω.ЪiqíΚù.ИěT
她们总算知道柳竽为何不用侍女了。
这一日,柳竽决定去路途较远的南华寺和天禅寺。
一位侍女要求同去,柳竽眸光微闪,含笑道:“天这么热,要走很远的路,我担心你细皮嫩肉的受不来,乖,好好待在馆舍等我回来。”
侍女脸颊泛红,道:“奴婢是来伺候娘子的,娘子不怕苦,奴婢怕什么?哪有娘子在外受累奴婢反在家歇着的道理?”
柳竽缓缓摇头:“我长年在外奔波,习惯了,你如何使得?”
侍女道:“娘子,您就让奴婢去吧,奴婢真的不怕苦。”
柳竽便依了她,男仆帮柳竽打伞,侍女见了,主动要求帮着打,男仆看她一眼,没说什么,把伞给了她。
侍女有些矮,不及柳竽高挑,打伞需要把胳膊举起,时间一长,手臂酸痛,柳竽察觉出异样,自己接过伞打着,让人为她买一把伞遮阳。侍女又惭愧,又感动,险些落下泪。
来之前,柳竽告诉她行路很辛苦,侍女也做了心理准备,然而真正走起来,才知道是何等受罪。
天热得犹如炙烤,身上的衣服早被汗水湿透黏在身上,脚如泡在盐水里,疼得要命,还未到第一座寺庙,侍女已经悔青了肠子。
早知如此,哪怕凭着主人责骂,她也坚决不出门。
从第一座寺庙出来,侍女觉得自己已经去了半条命,走路摇摇晃晃。
柳竽没有雇车,她的说法是,这么些护卫兄弟,只有她坐车,她于心不忍。
要说都坐车,不仅从未见过,单说这么热的天儿,几个人挤在车里,就是很受罪的事儿。除非路特别远,否则一群人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因知道刺史对柳竽的态度,更因她出手大方,一天下来不仅好吃好喝还有丰厚的赏赐,侍卫们对这件差事很是积极热情,走路什么的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个事儿。
对侍女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从没受过这样的罪。
柳竽怜香惜玉,走一会儿就招呼大家歇一会儿,刚开始没人说什么,次数多了,就有人不乐意。
每日的行程是固定的,像这样什么时候能走完。知道柳竽这么做全是为了照顾侍女,刺史府的护卫头目忍不住道:“你说你,到底来做什么,一个丫头比主子还娇气,让你伺候娘子还是让别人伺候你?派不上用场还尽添乱,要不是你,这会儿早到庙里了。”
他一开口,其他人跟着附和:“就是,喝过茶你自己回去吧,柳娘子跟着我们什么事都不会有,多你就多个拖累。”
刺史府的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说侍女,柳竽这边的人反而一言未发,侍女又羞又愧两眼含泪。
柳竽解围道:“你们一群大男人是练过的,人家一个小姑娘怎么和你们比?这样吧,派两个人送她回去,小姑娘辛苦成这样,很不容易的。”
又安慰侍女:“回去好好歇歇,别中了暑,你们只要在馆舍等着我就是做好差事了。”
一段时间相处,几个人都混熟了,有人打趣,说柳竽这般,小姑娘都被她骗走了,他们别想娶媳妇了。
柳竽意味深长道:“想要娶到媳妇,就好好表现啊,小姑娘需要体贴的。”
说着,便问谁愿意送侍女回去,当下还真有两个人举起手来。
柳竽笑着嘱咐:“记得好好表现啊。”
两名年轻护卫赧然。
六名护卫去掉两个,柳竽比较满意,暗暗思量下一步。
因为侍女耽搁,一行人从第二座寺庙出来时已经是日暮时分。
奔波一天,大家都累了,柳竽道:“今天不回馆舍了,就在这里找客栈歇脚,大家好好松快松快。”
几人轰然赞同。
于是找到本地最好的客栈,要了一桌好酒好菜,请来姑娘唱曲儿,柳竽陪大家吃喝一阵,便先行离席,让他们继续。
同时,朝自己的手下使眼色。
手下会意,转头对刺史府几个人殷勤劝酒。
柳竽回到房间,向伙计讨来文房四宝,开始写一封信。
她默默等待,终于,门外传来敲门声,一名属下低声道:“七爷,成了。”
柳竽迅速出门,问:“那几个人呢?”
“都抬进房间了,咱们的人在客栈外等。”
柳竽:“把这封信放到护卫头领身上。”
晚霞漫天,离客栈不远的河道上,一条船等待已久。
一行人脚步匆匆,相继登上船,迅速向东而去。
许韬还未回到江陵,京城施家的信已经先一步递到施冲手中。
施冲的兄长告诉他,显亭侯已为柳竽另择良缘,让他不要再惦记这门婚事。并说,朝中已有召他回京的传言,让他最好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与显亭侯产生觊觎,否则,他真在荆州待不久了。
施家兄长是了解这位弟弟的,当初父亲病逝前,未分他多少家产,他母亲向施父请求,施父忽悠女子说:“阿冲虽然年纪最小,但我相信他有获得财富的本事。”
不知当时施母听到这话是什么感受,总之,施冲把这句话记在了心上。
后来,他做了京官,颇有能为,本来很可能做到皇帝的心腹近臣,但他觉得做京官没油水,且在皇帝老子眼皮子底下不自由,便申请外放,凭借家族助力,做了荆州刺史。
然后开始了他的发财之路。
别人巴不得挤进朝廷中枢,他不,他更贪恋地方。
施冲看着信,脸颊肌肉隐隐抽动,忽然,他笑起来,吩咐手下:“去告诉柳娘子,显亭侯已经答应提亲,让她这些日子不要到处走,好好待在馆舍待嫁。”
手下略一迟疑,道:“柳娘子昨日去庙里还没回来。”
施冲皱眉:“派人去通知,让他们赶紧回来。”
他的人就在柳竽身边,施冲从未想过她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结果,这话刚说没多久,跟随柳竽的一名护卫匆匆赶来,哭丧着脸呈上一封信:“今早醒来,柳娘子他们不见了,留下这封信,其他人还在找人。”
施冲夺过信撕开,一目十行看过去。柳竽在信中说,她已经得到消息,义父没答应婚事,她不好再叨扰,便先行离开了。多谢刺史这段时间照料,以后的事就不麻烦他了,她会拜托扬州刺史送她回京。最后又是一大段对他“关照”的感谢。
无论如何看,都是一封情真意切的感谢信,施冲看罢,脸色发青,一脚把送信的护卫踹翻在地。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松溪的八扇屏(穿书)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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