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舒废了半天力气也不见成效,有些挫败地问道:“你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陪我睡觉。”带着醉意的贺比淮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妥,反而理直气壮。
他就是下意识地不想自己再一个人,躺在床上,孤枕独眠。
“谁要陪你睡觉?你喝多了吧!”秦亦舒有些慌了,她仍挣扎着想坐起,奈何男女体力悬殊,贺比淮三下五除二便将她固定在怀里。
“这下你跑不了了,小阿舒,小阿舒,我的小阿舒只能陪我睡觉。”贺比淮满足地将头在秦亦舒颈窝蹭了蹭,得意地念叨。
秦亦舒质疑,方世海给他喝的是酒还是脑残液?
“贺比淮,放开我……贺比淮?”
秦亦舒再叫,发现贺比淮已经睡着了。
她有些无奈地躺在床上,睁眼盯着天花板。
“睡着了?不擦脸了?不洗脚了?贺比淮!醒醒啊!”
可惜,对着秦亦舒的唠叨,贺比淮丝毫不为所动,睡得沉沉。
“喝了酒可真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给我等着,下次我也这么喝,我折腾死你……”
秦亦舒原以为自己这般被他钳制在怀里,会不舒服,睡不着。
谁知没过一会自己也跟着迷糊入梦了。
半夜,因为没盖被子,她被冻得醒了过来,迷糊着伸手摸了半天,除了圈着自己的硬邦邦的胸口以外什么都没找着。
“怎么了?”温和的男声响起,秦亦舒却没多想,只是含糊着声音应道:“我冷,要被子。”
“嗯。”贺比淮一伸手,将她身后的被子卷了过来,盖在两人身上,秦亦舒又循着热源,往贺比淮怀里凑了凑,继续安稳睡过去。
贺比淮是被秦亦舒的动作吵醒的,他醒时,酒也跟着醒了。
秦亦舒睡意浓重,没有听到他短短三个字里藏着的小心翼翼,起初他以为这又是自己的一场梦,后来,他又怕自己吵醒了秦亦舒,失了这一场梦。
世人总说难得糊涂,如今他才明白,难得之处在于,人往往在最糊涂的时候,才敢去做最清醒的事。
秦亦舒又睡着,贺比淮紧了紧怀抱,下巴枕在她头顶,感受着她细软发丝带来的痒意。
这一夜,他肖想太久。
天亮,贺比淮先醒了过来,却佯装继续睡着,闭目察觉着秦亦舒在他怀里动了动,坐起来,不知是愤怒还是尴尬地踹了他一脚,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开门声响起又关上,贺比淮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勾起嘴角,从床上坐起来。
有多久,没睡过这样一个好觉了。
秦亦舒回房后,却发现鼻子塞塞的,嗓子也有些疼,找酒店要了温度计量体温,37.8℃。
估计是昨天在方世海那吹了冷风,又没盖被子睡了半夜,所以着凉了。
不都说男人的怀抱最是温暖,能给你遮风挡雨,可她为什么是这个下场?
难不成用药太猛,补过了?
秦亦舒深觉,自己这辈子始终和什么偶像剧情节、女主光环这种玛丽苏人设无关。
不过这个温度,在她平生所发过的烧中,实在不堪一提,她也就没放在心上,收拾利索正打算去找贺比淮打探昨天的情况,却收到他的消息。
“楼下餐厅,来吃早餐。”
“你倒是不亏待自己!”秦亦舒只好下楼去找他。
俩人在餐厅碰面,桌上是贺比淮拿来的各样早点,两人份的量让秦亦舒想借题发挥刺他两句,结果发现都是自己爱吃的……
计划胎死腹中,秦亦舒在贺比淮对面坐下,一边拿着汤匙舀馄饨,一边正色问道:“方世海那边成了?”
贺比淮听她的声音,皱了皱眉,不答反问:“怎么这么重的鼻音?感冒了?”
说着,他伸手去探秦亦舒额头的温度,秦亦舒下意识地躲开,结果被他念道:“别动。”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你在发烧?”
“低烧而已,别大惊小怪。”
“是昨晚冻着了?”
贺比淮说完,秦亦舒眼带狐疑地看向他,“你记得昨晚的事?”
贺比淮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忙补救:“早知道就不让你和姚玉妍出去吹风了。”
秦亦舒听完,将信将疑。
“先吃早饭,吃完早饭上楼吃药。”
“知道了。”秦亦舒应完,还不忘正事,“方家的投资成了?”
“还没。”
“喝了那么多酒还没成?”秦亦舒忽然觉得两人这番吃了大亏。
“只欠东风。”贺比淮有些神在在地说道。
“什么东风?你能不能多说点,说明白一点,别跟我打哑谜。”
贺比淮抬眼看她,不觉失笑。
秦亦舒有个优点,脾气大,但来得快去得快,昨晚还骂他“闭嘴,别跟她说话”,今早就变成了“多说点”。
不过这种不怎么记仇的人向来也有个极大的特点,那就是但凡哪个仇让她真正记在心里了,再想消解,就相当之难了。
贺比淮就一直在摸索消解仇恨的配方,屡败屡战。
言归正传,贺比淮说到东风:“方世海要一份背书,作为他应付自家董事的凭仗。”
“还有呢?”
“没了。”
“就这个?那他干嘛上次不说,还摆了这么一遭家宴?”
贺比淮被问得哑了声,他该怎么解释?
告诉她是因为上次方世海先是提出想让他给自己当外甥女婿,后面又跟自己要专利所有权,结果全都惨遭拒绝,所以才又来了这么一出?
贺比淮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本来姚玉妍的存在就是他们之间的一道坎,再说只怕会越描越黑。
“你和姚玉妍都聊什么了?”他适时转移话题。
“还能聊什么?不都是拜贺总所赐,听人家数落我。”
“我怎么记得是你在数落我?”机关算尽,自作自受?他还记得清楚。
秦亦舒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对,都对,是我的错。”
“所以你打算去哪找背书?”
“去找我的一位老师,以她的名望应该没有问题。”
“要去哪找她?”
“就在祖安的乡下,快的话今天就能拿到。”
“好,吃完饭就过去吧。”
“你在这等着,我自己过去。”
“为什么我不能一起去?”
“病人没有权利问为什么。”
贺比淮夹了一个虾饺给她,看见秦亦舒眼神愤恨,只好又解释道:“她在乡下山里,路不好走,蚊虫又多,你不合适跟着。”
吃过早饭,贺比淮看着秦亦舒吃了感冒药才出发,秦亦舒朝前台要了一瓶驱蚊的药油,悄悄塞进他口袋里,等他走了才发消息告诉他。m.bīQikμ.ИěΤ
收到消息后,贺比淮为此心情好了一整日。
等他到山里,找到老师,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师娘的居处,已经是下午了。
贺比淮名正言顺的老师应该是江绡的丈夫,方鹤鸣,而方鹤鸣与江绡的女儿方司沁就是秦亦舒时常拿来口诛笔伐他的前女友。
方鹤鸣已经故去,方司沁也因意外去世,只留下寡居的江绡。
出于旧人旧情,贺比淮这些年一直看望照拂着她。
而江绡和方鹤鸣都是B大的教授,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圈子里德高望重的前辈,所以方世海要贺比淮找人来背书的时候,贺比淮便想到了找师母来帮忙。
之所以和秦亦舒称江绡是他的师父,只不过是不想让她牵涉到自己的旧人旧事中过多。
贺比淮敲门进入时,江绡正在看书。
她看见来人是贺比淮,放下书,迎了过来,接过贺比淮手里的东西和衣服,嘴里念叨:“怎么突然今天过来了?都说了不要再带东西来,你又不听!昨晚刚下过一场雨,山里的路不好走吧,草地里肯定又是起了一大片蚊虫!”
贺比淮每年都会来几次,时间也差不多固定,老师的忌日,师母的生日,方司沁的忌日,还有其他的节日,带来的东西也都是些日常和应景的,此番却是来的有些匆忙,只在市里买了些吃喝还有些笔墨带了过来。
“这个季节,虫子已经少了很多,而且我来时带了药,抹在身上,避开了不少叮咬。”
师母给贺比淮拍了拍衣服,恰巧摸到了一小瓶蚊虫叮咬的药膏,便笑着问他:“有女朋友了?什么时候带给师母看看?”
贺比淮一愣:“您在说什么?”
“没有女朋友,单凭你会想起来给自己备药?”
贺比淮对别人总是无微不至的细心,可自己的身体却懒得在意,再加上他清冷不与无谓人纠葛的性格,所以江绡才会这么猜。
贺比淮沉默了几秒钟,没有应声。
江绡叹了声气,“比淮,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该放下的就早早放下,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我和你师父从来就没有怨过你,更何况,你这些年做的也足够多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因为司沁的事,你曾放弃了一个自己顶喜欢的女孩子,要是当时我知道,唉,要是我知道……”
当年的事,谁对谁错,早已说不清楚,又何必现在细究。
“师母,”贺比淮打断了江绡的话,说道:“我们没有错过,有机会我一定带她来看您。”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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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花酌月的[AI]他乘八千里路风与月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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