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过。
若是两人两情相悦,倒也不是不可,不过看起来大哥还是有点不太接受的样子?
沈问歌连带着方才没有问出口疑惑,在心底越滚越大。
“罢了。”谢若卿以为沈问歌还在思索那两个人的感情故事,故作老成的叹了口气。他休息的时辰也够久了,还有好多事等着他去做,结果强忍着疼痛站起来,还未迈步,又跌坐了回去。
“还是不要勉强了,我叫下人去找个大夫,总是带着伤也不是个法子。”沈问歌以为是太学里那些权贵之子,欺负毫无背景的谢若卿。未曾多想,转身就吩咐下去。
谢若卿欲言又止,但看着沈问歌的背影离开。
等大夫为他擦好伤药之后,外面的天色将晚,屋内点起烛火,沈问歌的双眼映照着烛火,格外的亮。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问了你也不会说,所以我干脆不问。”沈问歌语气淡淡。
一股浓厚的药的味道在房间中四散开来,这药活血化淤,可见谢若卿的身上有多少伤。
锦书试探着自门口探头,问她要不要用膳。
沈问歌看向谢若卿。
后者识趣的站起来,他休息了这么久,也该恢复好了。
“我要回去了,谢承还在等我。”
沈问歌没有拦他。
“如果实在融入不了他们,也不要难为自己。结交朋友,还是攀附权贵也好,皆要量力而行,被一时的逞强所迷惑,对你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好事。”
“你前方有远大前程在等你,不要急,千万要记得认清楚身边人。”
谢若卿像是犯错的小孩被抓住了把柄,一脸震惊的望向沈问歌。
她猜的不错,可也不全对。这其中的缘由很是复杂,他自己都快要理会不清,怎么能再牵扯别人进来。
但还是,忍不住,轻轻的应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快些离开,府内没有准备多余的饭菜。”沈问歌神色如常,催促着他赶紧走。
他觉得自己离开时有些许的狼狈。
沈问歌低头看杯盏中的茶叶,在水中浮沉。
如果没记错,谢若卿在上辈子素不相识时辅佐的不就是睿王。
若是两方以后针锋相对......他又会怎么选?
一切都未可知。
不过,她还真是不敢想那样的情形。
等锦书再次进门准备布菜时,看到沈问歌一个人坐在窗边看天上一弯清冷的月亮。今天的月格外的孤独,四周无星,几朵飘忽不定的云偶尔会将它遮掩。
也不知道,祁衍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她每每忍不住提笔的时候,想起秦月三张密密麻麻的信纸,根本再也提不起心思,巧的是,他也未曾寄过一字一句回府。wwω.ЪiqíΚù.ИěT
沈问歌暗下决心,等祁衍回到皇城之后,势要同他说个清楚。
不过也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她也不想在瞻前顾后,让自己的本心受到压制了。连饭菜都来不及看上一眼,对着锦书道:“帮我去拿纸笔来。”
“先用过饭再写也不迟的。”锦书很是疑惑,“小姐这么急是写给谁?”
“祁衍。”在心里揪着的事,终于落了下来。
勉为其难的,问侯一下千里之外的他吧。
沈问歌又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也不知道他现在那里,是什么样的境遇。
·
祁衍在北疆冷冽的寒风中,就着月色,带着一小队的人马,隐藏在一处低矮的山坳中。
身上的衣服在夜里也并不能抵御刺骨的风,但没有办法,他们不能点火。他们追踪了一队北疆的兵马于此处。虽不至于深入敌营的地步,但也要处处小心。
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为了减少累赘,他命部下只带了三天的粮食。在马上要弹尽粮绝之时,才发现那群狡猾的北疆人的蛛丝马迹。
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游荡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
想起来时的不易,祁衍靠着身后的土堆不自觉的用了力。
他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他带兵出来的请求,那位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将军似乎有了预感般的,一再追问他究竟要去做什么。
他的反应别人看不出差别,但祁衍是清楚的。
他是在紧张,虽然不知道紧张什么,但决计不是害怕他出什么乱子的那种紧张。可祁衍再细问,祁老将军什么也不说,一直在拒绝。
这样的情况反而更加让他坚定自己的决心,所以他一定要来这里一探究竟。
只带三天的存粮,也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借口。同那次剿匪不同,这次的行动,他没有那么大的把握。
还真是能给他出难题。
祁衍望着天上的弯月发了会儿愣,才打开方才从马背上打开的干粮袋,准备吃两口应付一下。没想到里面早已是空空如也,连点渣都不剩。定是刚才追着那队人马,策马疾驰时,丢在了什么地方。
他随手将那袋子扔在一旁。
反正也不是很饿。
祁衍微仰着头,准备闭眼假寐,脚步的窸窣的声音响在耳畔,有人在他的身边放了什么东西。
再睁眼时,那本该是空空如也的袋子中被放了一块饼,已经被掰过的,很明显是为数不多仅剩下的吃食了。
不远处,那群跟着他跋涉的兵卒们,凑在一起取暖,其中还有一个刚落座,想来是为他送东西的人。
祁衍望着那块饼,眼眸沉沉。这群人自己都不够吃了,还要匀给他。
他眼下的青黑昭示着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本想着要睡一下的他,怎么也不能无视他们的心意,伸手一把捞起那个袋子,准备还给送过来的那人。
他才不在乎什么副将不副将的身份。
然而未等他起身,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以及利箭破空之声。
竟是有人发现他们了!
祁衍将将要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就势一滚,向旁边挪移。旁边的那几个轻骑便没有那么幸运,突如其来的箭矢,刺穿了那个给他送干粮的那人的后背。
他根本来不及想,急忙向着一旁的马匹移动,想要去拿自己的武器反击,结果被人抢先一步。
一匹枣红色的马挡住了他的去路,一柄长剑,剑尖直抵他的喉咙。
清冷的月色衬得那剑寒光逼人,祁衍定定的顺着剑的方向看向它的主人,一个穿着干练骑装的少年仰着头,不可方物,脸上异常阴郁。
看模样,根本不像是北疆人。
可他的穿着,以及他所带领的人马,却都是北疆人的打扮。
祁衍再看向他的脸,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早就知道有人跟在我们的队伍后面,被我反将一军的滋味怎么样?”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祁衍,“没想到还是一个中原人。”
祁衍没有动,哪怕是眼前人手中握着的长剑向前推移,有血从脖子处流出,也还是未动。
身后的被围住的骑兵们,虽然伤了一个,但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准备和这些人斗到底。
祁衍脑中飞速的盘算,在他们人数相差的并不多的情况下,究竟有多少胜算。
“还真是有意思。”那少年见他不动,握紧了手中的剑,并且俯下身,似乎是想要仔细的看清楚,这是怎样的一个中原人。
万万没想到的是,祁衍就是在等这一瞬。
火石电光间,连身后依旧在对峙的那些人都未曾看清楚,祁衍是如何以破竹之势躲开他的剑,将马上那人拉下来,并且来了个利落的锁喉。
一切完成之后,只剩下残影一片。
领头的人被俘,对方的队伍自是乱了阵脚,有人妄想来救被他制伏之人。
祁衍出兵营前,可是精挑细选,才选了这些人带出来,好在真的没令他失望,局势瞬间反转。
“你放开我!”被祁衍牵制住的那人在用尽全身力气拒绝,然而祁衍不会给他留半分余地,一个手刀,还未落下,就听得他喊:“我告诉你这个愚蠢的中原人,我可是西——北疆的皇子,你碰我一下,你就连同你们那营帐,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聒噪。”祁衍准备用手刀将这个来路不明之人敲昏,结果手落下时,再度响起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他哪怕反应再迅速,也料不得对方用诈。
胸腔处被一阵剧痛填满。
怪不得如此顺利,原来是用了埋伏。
不过,对方显然没有算计到他这身硬骨头,他可根本不怕痛。
这个时候跟本来不及思考,对着不远处看起来要反抗的敌人,祁衍只做了一个手势。
杀。
接下来,没有慌乱,在判断过利箭从哪个方向来的之后,他拖着那昏迷的人到隐蔽处,等待着。
胸膛处濡湿一片,呼吸越来越急促,冷空气全部都灌进了肺里,祁衍保持着常人不可想象的冷静。这和他之前那次受伤比起来,几乎是没有可比性。
祁衍喘着粗气,呼出来的气变成了片片白雾,消弭在空气中。
行军打仗,还真不是易事。
祁衍想。
不知为何,想起沈问歌,她还一直期盼着他上阵杀敌。
要真是守了寡,她可就哭吧。
祁衍一把夺过来被俘虏之人的长剑,吞下一口血沫。
不过,还真是舍不得死。
他不知道的是,千里之外的皇城中,有人在睡梦中仓皇坐起,捂着心口,似乎被一箭穿心的痛感如泉涌,灼烧的她心神不宁。
连外衣也来不及披,沈问歌仅着中衣,坐在案前,将那写好的絮叨的废话全部丢在一边,重新拿了一张信纸,思索半天,郑重下笔后,却只有两个字。
“可安?”
笔峰颤抖,落笔不稳,可见她心绪慌张。
要活着回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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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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