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舍得人自然是江氏,几度快要垂泪,又看着自家女儿的脸没有落下来。
沈问歌怀里抱着沈昀送她的猫,抚摸着它柔软洁白的皮毛,那猫也似乎感觉到舒服,低低喵了一声。
“我走啦,过几日我还会回来的。”沈问歌也是不舍,但也没有什么办法,还是狠下心来,上了马车。
这次她走,沈府上上下下全员出来送她,乌央站了一群人。
几个姨娘,还有几个弟弟妹妹都出来送她。
她站在前面看过去颇有几分壮观。
沈问歌告别,准备上马车的时候,没想到沈昀轻轻叫住她,给她递过一张纸条:“在回去的路上再看。”
“好。”她温温柔柔,应承下来。
再一次同沈家这些人道别之后,沈问歌坐在摇晃着的马车中,打开那个叠的规整的纸条。
沈昀的字规整洒脱,不拖泥带水。
‘再去望月楼时,带腰牌进。此外,务必记住,沈家永远是你的靠山。’
沈家永远是她的靠山。
好像是她这几日听过的最多的话。
沈问歌握着纸条的手,不自觉收紧。
这次回来,十分匆忙,本是要在沈府逗留几日的沈问歌抱着猫,凝视着祁衍府邸这熟悉的大门后,才跨了进去。
她并没有着急去看被关在前厅的祁衍。
比起其他事情来,祁衍的事情,反而是最不重要的。
“裕阳公主给我的东西在哪儿?”沈问歌问王管家。
王管家急忙递过去。
她面上虽是波澜不惊,手利索的打开了信,其实她一颗心几欲跳出胸膛。
上辈子遗憾的事,若是数得上排在前面的,无非就是裕阳远嫁异国去和了亲。
在裕阳出嫁之时,正赶上沈家出事,她甚至未曾和裕阳见上最后一面。
沈问歌手中紧攥着信,几乎想把它揉进自己的手里。
现在,依照裕阳的性子,这封信送到这里来,是什么内容,她心里已是清楚的紧。
信中写的很是简单,五日后,务必申时出府与她老地方一聚。
裕阳是皇后所出的唯一的公主,十分得圣上恩宠,不过她一直向往宫外的生活,碍于礼法和她父皇的威严,总是出不了宫门,偶尔得了空子,倒是可以掩人耳目跑出来。
她跑出来的时候,总是会来找沈问歌。
她会带着裕阳在宫外看些新奇的玩意儿,带她吃些宫里不曾吃过的东西。
两个人自打宫中读书时光结束,分开之后,这事儿就没少发生过。
想来,每次和裕阳偷着做贼似的去街上玩儿,是她闺中不多的快乐时光。
沈问歌将信笺收好,抬眼时,看着几个在旁边伺候的下人,都看向她,眼里充斥着疑惑。
“怎么了?”沈问歌很是不解。
“公子他......还在前厅关着,从今儿早上开始,一粒米也未进。”那下人说得哆哆嗦嗦。
谁成想那送进去的饭食都被扔出来,撒了满地,公子那倔脾气上来,非要找沈问歌问个清楚才行。
现下,她们夫人回来了,竟也不关心他们公子......
怎么能不着急!
“你要不说,我都快把他忘了。”沈问歌将信塞给锦书,无视下人更加震惊的目光,站起来径直往前厅去,“都忘了还有个麻烦等着我了。”
不远处的前厅,还有下人正在坚持不懈的劝说着,让屋内的祁衍吃饭。
屋内的祁衍反应恨不得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去叫沈问歌来,真当不知道这里谁做主了!”
那下人被吼的堵住了耳朵,一回头,就看见面无表情的沈问歌。
今日她穿了一身绿色袄裙,正映着一湾春色,头饰也简单为主,蛾眉淡扫,额间花钿正衬她的肤色。本是温婉的打扮,守门的那下人却觉得后脑一阵凉风扫过。
“夫人,你总算来了!”那下人震惊之余,并没有把堵着耳朵的手拿下来。说话声音出奇的响。
屋内的人自然也是听得到的。
前厅灯火掩映,屋内的人影印在窗前,刚还闹出动静的祁衍,一时没了动作,也没有出声。
沈问歌接过递过一串钥匙,那钥匙叮当作响,沈问歌的手摇晃,把那声音弄的更大些。
“夫君,我问你一个问题。”沈问歌故意说着,“你想不想出来?”
“不出去!”祁衍来了脾气,想起之前居然被自家下人关住的狼狈,气从心底往上蹿,“这辈子都不出去!”
沈问歌知是他的气话,也没理会,继续问道:“下次还去不去望月楼那种地方?”
“......”里面嚣张的气焰立刻消失殆尽,许久都没有出声。
沈问歌伸手摸了一把那锁头,落在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以为祁衍是故意不出声想骗她开锁。
“你现在可是没有什么资格可以和我谈条件。”
屋内的人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无论沈问歌怎么叫都没有声音。
“祁衍?”她小心翼翼叫了几声。
王管家见状不对,赶紧试试出现,小心的凑上来道:“之前回府的时候,公子他脸色苍白。”
秦月说的话,又响在耳边,那日祁衍挨了板子的伤没有好全,匆匆出门,受了风寒。
不过这样一个从小习武的人不可能有什么事情吧?沈问歌想,定是祁衍在骗她。
结果,等了一会儿,无论怎么叫,里面都没有声响,周围的窗户也全部被祁衍从里面封的死死的。
沈问歌再也顾不得其他,拿了钥匙就去开门。
她一进门,被人一把搂了过去,制住双手摁在墙上,门被桎梏住她的这人,一脚踢上。
屋内没有点灯,只借着外面的灯火,沈问歌看清楚祁衍的脸色。
根本就没有一点伤病的样子。
祁衍果真是在骗她!
沈问歌开始挣扎,想要挣脱出他的手,没想到祁衍忽然盯着她的眼睛问她:“你去过西越吗?”
人在紧张的时候更容易有真实的反应。这是军中在审讯敌人的时候会用到的方法。
没想到,今天用在了沈问歌的身上。
沈问歌尽管比祁衍多活了三年,也抵挡不住这般的氛围上的压迫。
“......哪儿?”沈问歌眼神不敢明显的躲闪,她是在装傻充愣。
这一切,都落在了祁衍眼里,他眼中黑色更重。
牵制她的手,一下子放了下去。
他不是没有看出来沈问歌是在撒谎。可是一个长在京中的大家闺秀,怎么会出现在偏远的西越?
他不过是儿时跟着他的父亲去过一次。
那一直缠绕他的,究竟是个什么奇怪的梦境。
“没有就算了。”祁衍又恢复懒散的状态,“本来是有人从西越给我带了件新奇的物件,我喜欢的紧,但是看在你没去过的份上,就让你先过过瘾。”
祁衍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刃。
比她之前的那把匕首更小巧,更精致,上面还有暗色的花纹,带着西域的风情。祁衍的手比她的手大些,拿在手里显得很是可爱。
“不过,”祁衍将那短刃装进袖子,“我现在后悔了。”
“我们现在来算一算你这是在干什么?”祁衍坐回椅子上,头发散落下来,泛着光。慵懒的姿态配上他那张脸,还真是想不到他能率领兵马。
“怎么?准你出去风花雪月,我不能采取措施?”沈问歌靠在门框上没动,不自觉的咬唇。
其实,她还挺喜欢那把短刃的。
“呵。”祁衍道,“把我赶出望月楼也是你的主意?”
沈问歌一愣,这她倒是不知道。
下意识的,她觉得是沈昀做的。
干得漂亮。
“给你个教训罢了。”沈问歌将这事揽在身上,“成亲那天我就说过,你出了那个门,就会后悔的。”HTtρs://Μ.Ъīqiκυ.ΠEt
祁衍弯唇一笑,又恢复了之前的那副神态,“不去望月楼,就有望星楼,你是拦不住我的。”
“那过几日,等父亲回来,我可是管不住我的嘴,不知道我会说出什么来。”
之前他祁衍单枪匹马,现在加上她,两家的关系要是破坏在两个人的身上,可是滔天的罪孽。
“不过,我如果开心,没准儿可以管住我的嘴。”沈问歌笑笑。
她将手伸了出来,莹白的皮肤在灯火下显得格外清晰。
“我现在,开心的法子,就是需要一把短刃。”沈问歌目光不自觉飘向别处。
上辈子祁衍没有哪次送过她什么礼物。
现在,她是......真的喜欢那把短刃才这样说的。
真的。
沈问歌只感觉手上一片冰凉,那把短刃就平躺在她的掌心当中。
不过绝祁衍绝不会这么简单,就把东西给她。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夫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吧?莫要再管我了。”祁衍也不遮掩,开门见山。
这话,沈问歌只当是左耳进右耳出,她机敏的将东西搁在自己怀中。
她绝不会让祁衍再把东西拿回去。
“我也可以不管你,不过只要我是你夫人一天,我一天都不会不管你。”沈问歌的话一顿,“除非你现在,给我一纸和离书。我们两不相欠。”沈问歌道。
她可以万分肯定,祁衍不会休她。
祁衍双臂抱怀,静静看着沈问歌。
窗外月色铺洒,将沈问歌的脸照亮,他从未觉得清冷的月光,也那般的好看。
和离?
荒唐。
要是和离,先不论其他,他的父亲,那赫赫威名的祁老将军,怕是会一杆□□刺过来给他来个清醒。
不就是不去望月楼吗,反正现下也不是最紧要的关头。
还是顾得刚打了胜仗,马上要回京的自家老子的情绪要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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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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