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我的错,我还是……”梓七说着就要下车,被玉小满伸手拦住。
她在原地不动,紧握的手心已然聚起了热度,“你现在是我的人,那什么公子的命令,不听也罢。”
“可是小姐,若是打起来可怎么得了。”梓七都要急哭了。
玉小满只摆摆手,“这几个捆起来都打不过我。”
没有可谈的余地,一人上前就冲着她身后的梓七抽出了剑来。寒光打在马车上,玉小满回身一掌,掌风强劲,把那人打下马车,后空翻落地,反手飞出三颗石子,击中了他的脖颈,瞬间麻痹了半身的知觉。
又一人从一旁靠近了她,一刀砍下,玉小满把梓七向前一推,那刀刃直直砍到了她背上。转身一甩手,一团火焰凭空出现喷到那人脸上,灼热的温度让他表情痛苦。
最后一人看着她三两下变戏法一样的放倒了两个,手上的刀也握不紧了——这姑娘使的是什么功夫,竟从未见过。
玉小满上前一步,“你们公子是谁?都把她卖了还管这么多。”
男人硬气道:“公子只是不希望梓七再回去。”
“回去……”回过头问梓七,“你原来是青州出来的吗?”
梓七抿唇点点头。
“别过来了。”玉小满拦住蠢蠢欲动的男人,好意道:“你把他们带走吧,我们还要休息。”
一个麻痹半身姿势奇怪躺在地上,一个额前的头发被一把火燎成焦,捂着受伤的眼睛直叫唤。三人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互相搀扶着离开此地。
就像没事人一样,玉小满把车夫叫出来,自己又回到车厢里接着睡觉,梓七却红了眼眶。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亮,三人就接着赶路。
清晨薄暮,日头方出,夜间湿雾未散,白茫茫的一片,马蹄声声,踏在土路上,在寂静的大路上荡开。
玉小满与梓七在车内同坐,梓七乖巧安静得让人怜惜,很多时候,她都是蜷著腿坐在车窗下,多余的动作一丝半点也无。
玉小满发现,每当风吹起布帘的时候,梓七就会伸长脖子,那细细长长的脖颈,通透白皙的肌肤上隐约显露出陈年伤疤褪去后留下的痕迹,格外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经过昨晚三人一闹腾,她对梓七的过去不由得关注起来。
“你从前的主人经常打你?”
梓七下意识的捂住脖子,发觉自己反应过度后将手慢慢放下,犹豫片刻后点点头,“原本他也是很疼我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欣赏变成了打骂,他也没再正眼看过我。”
“跟我说说吧,你总叫我小姐,我还不知道你的故事。”漫长的旅途,总会生出许多奇怪的想法,玉小满放下手上的书,起身坐的端正。
车夫驾车前行,马车小幅度的晃晃悠悠,梓七垂下眼眸,讲述起不堪回首的往事。
梓七刚出生没多久便没了爹,从小便与娘亲和妹妹相依为命。十三岁的时候妹妹生了恶疾要花一大笔钱治病,娘亲没有办法,便将她卖给了青州一户大户人家做丫头,从此她便与家里断了联系。
在程府做了三年的丫鬟伺候小姐出嫁后,她没能被选上陪嫁便去了老爷的书房里打扫伺候,竟因此零散的学了些算账的本事。
后被老爷发现她算数的天赋,让梓七去跟程家名下当铺里的帐房做学徒,没两年就能在铺子里独当一面了。
或许是忌惮她是个女子,老爷并不让她在明面上做帐房,却让她经手一些奇奇怪怪的账本,里头记的账目数量庞大,珍宝众多,不像是一个州府当铺能有的账目。可梓七是明白人,她知晓其中有猫腻也不多问,只老老实实给人算账。
算了三年的黑账本,她终于成为了老爷身边的大丫头,也遇到了她的那个主人——公子程平。那时的梓七已经二十一岁了,迟来的爱情,懵懂的心,被年方十七公子捉住了。
似乎是发觉程平与梓七间不正常的感情,程老爷渐渐的放了她,不再处理黑账本,送她到程平屋里做了通房丫鬟。
之后两年,便如梓七所言,原本的疼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行渐远,欣赏变成了打骂,好意变成恶心。大户人家的公子不愁房中无人,新人进旧人远,程平没再正眼看过大他四岁的梓七。
两年间,就是最疼爱她的时候,程平也从不让她叫他公子或是夫君,只让她叫“主子”,主仆间的沟横在那里,程平时时刻刻要跟她说明自己的身份无法给她任何承诺,而梓七也没有任何奢望,身心都为了这个男人坠入了深渊。
而后是宠妾与正妻间的争斗,她作为一个没有名分的通房丫鬟,自然做了宠妾的出气筒,打骂羞辱还不算,还将她赏给了家中的短工,一个乡下汉子。
连续几个月见不到公子的面,梓七被汉子带回老家里。一同生活半年,日日被折腾的起不了身,可恨她被宠妾下了药,再也不能有孩子,不然汉子也不至于那么对她,亵玩后便卖给了花楼。
再后来,便遇见了玉小满。
梓七聪明得看透了她的人生,穷苦出身,就是有聪明的脑子也无法与老爷公子抗衡,被情感蒙蔽跟错了主子,自然也成不了好狗。
一个女人,无才无德,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连孩子也不能再有,真真是要一路走到黑。
漆黑的人生路,只有两个暖处。
“只有在算账的时候,我才觉得心安。”说到此处,梓七长舒一口气,眼中的泪也干涸了。心如止水,如同讲述着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故事。
“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是小姐。小姐待我是真的好。”梓七羞涩的攥紧了手掌,眼眶又湿润了,“在醉春楼里的时候,我并没有奢求小姐能来,其实我一路留意了五六个人,只有小姐来了。”
无路可逃,该是多痛。
玉小满将她揽到肩膀上,“你这么好的帐房,他们不救你是他们的损失,合该让我们金玉满楼大赚一笔。”
“感谢小姐愿意赏识我。”梓七爬起来,规矩地坐着。
一块金子被埋进了煤堆里,时间久了,自己也觉得黑了,唯一幸运的是这一次,她跟对了人。
中午日头高照,在茶摊前停下休息,喝一碗清淡的茶水,给梓七和车夫点了几碟小菜,玉小满却不吃,独自走到路旁面对一片林子坐在石头上。
耳边是风吹树林的沙沙声,其中逐渐明显的细碎的光点坠落的清脆声响,像烟花坠落时的轻语——是传音笺在呼唤她。
抬头仰望树枝遮蔽下透出的零碎天空,像打碎的青瓷一般,隔断锋利却柔和顺滑。
她有些紧张。
轻抬纤手,指缝还带着按在石头上带下的青苔。
天空飞来一只纸鹤,闪着粉色的光芒——花哨。
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浪费灵力做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还不如让他写信来的痛快。可是写信,这个时候也到不了她手上。还好传音笺传送过程是带着隐身术,普通人看不到,免了许多尴尬。
指尖接了传音笺,花哨的粉色光芒消失,纸鹤自然舒展开来,翅膀也没了,肚子里的字清晰起来……
——
日前,京城封王府。筆趣庫
摄政王有些局促不安,早饭上了桌也没动多少。就是大军压境也不会在封王爷脸上出现的表情,在封王府二十多年,谁人见过封王爷紧张的样子。看见陌封将开口不开的模样,一众丫头家仆都跟着紧张起来。
老管家不免担心王爷的身体是否抱恙,托傅司前去问,傅司靠近他,话到嘴边就被王爷一手挡了下来——别说话。
连傅侍卫都不管用了!天要塌下来了。霎时间,整个王府都安静了下来,天上的鸟儿飞过都绕着封王府走。
传音笺只有三张,他自己并没有像玉小满一样带着前世的灵力而来。仅这三张珍贵的很,要写什么呢。
心悦你……一定会把她吓到。
我想你了?会不会太轻浮了,原本她前世就厌恶他举动轻浮。
近日可好?简直废话,她若是过得不好,自己也没法快马加鞭过去帮她出气。
自己已在京城落脚,关于他的谣言不攻自破,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
紧张的气氛逐渐变成了焦虑。陌封走出偏厅,朝书房走去,所经之地,就连扫地的家仆也屏住了呼吸,生怕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成了出头鸟被王爷赐几板子。
在书房前停了片刻,没有进去,而是转身又向卧房走去。
于案前执笔,倾诉衷肠。
【京城路远,三月后,可否在青州一见。】
落笔生花,陌封满意的看着传音笺自己折成纸鹤,想着与她再次见面,千言万语,一定要把心里话都对她说出来。
纸鹤从陌封手中浮起,带着点点粉色光芒隐身在视野中。
陌封看向窗外,看不见传音笺去的方向,想来她明天便能收到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堇色蝉的捡个王爷当小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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