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许是师兄娶亲之后,她简单的生活之中,有些细节之处开始变化——
早起,床边是叠整齐的衣服和一杯微甜的温水,特殊日子里则是热水,掐的时间点刚刚好,水曲柳杯里还冒着热气。
下山除妖,袖口里总是时不时的多出一颗糖来,每日还变着花样。
长姮做了掌门夫人后来找她训话,她自是不理却也受了长姮许多气,而后长姮便走路摔跤,得了花粉症不住的打喷嚏,再也没有来过她的怀月阁。
冬日怀玉阁旁的小湖结冰,阁里煨了火盆儿也还是冷,她睡觉的时候被窝却总是暖的,甚至有一晚从深眠中醒过来,迷糊中被什么人抱在了怀里。
直到今天,她还觉得那是一场梦。
掌门师兄成亲后的第一个春天,她的当前多了一颗梨花树,是突然间多出来的,分明一般的树都要慢慢长,难怪她当时以为是师兄送她的礼。
闭关的时候,五感封闭,却能感受到有人透过她的眼睛直视她的三魂七魄,自己分明怕水,却感觉是坐在了一片寂静的湖面上。
桩桩件件,她曾以为只是两个弟子的关心,也从未就这些小事问过他们。
她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念头让她生生怔了一下:这些微不足道又无微不至的小事,是对面那个人对她的付出。
而今夜,是他来讨答案。
楚尧拽着她的手腕,不让她上前。“师尊不要过去。”
“为何?”玉小满眼中只有那树下人影,没有回头看他。
楚尧眉头紧皱,看着树下那人模糊的身影,心中发怵,好言相劝,“师尊过去的话,一定会后悔的,弟子不能让您走错这一步。”
玉小满云淡风轻,轻声道:“楚尧,本座想过去,也有事要问他。”
“师尊!”
玉小满施下禁言术止住他的劝说,继续道:“靖云仙尊对本座说过,这九天银河该让本座渡过去,不是在十五年前的那一晚,便是在今天。”
楚尧放开她的手,仍旧无法狠心放任不管,在她手心一点。筆趣庫
若是平日里,这安眠术法她三两下便能解去,今日里却是眼望着对岸,连楚尧给她下术也没发觉。
长生渡她过河,那人向她走来,清淡花香中夹染着几丝梨花酿的甜醴气味,犹如心上人衔着梨花在颊边轻轻吐息,摄人心魄,若即若离。
玉小满莫名紧张起来,他为何要种那棵花树,是不是为此偷偷跑进她的结界。他怎么会在今夜来到这个地方——那些发光的梨花树种是多久之前偷偷种下的。
许多的疑问到嘴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得被他抢先。
那人开口,声音有些模糊,“玉沉,你来了。”
玉沉?整个咏月川有几个敢这样直呼怀玉长老的大名。楚尧的安眠术开始发作,玉小满觉得有些眩晕,在一片灿烂花朵中,问他:“你等了我很久?”
男子低头思索,“踏山临水而来,不过三年。”
三年,怀玉长老心中惊讶,竟是比晓言赋还要晚一年的小弟子吗?
“我心悦你,玉沉,小满,我对你并非一时冲动,这三年来我每日都比昨天更加爱你,我想娶你,想同你做道侣,想……”知道玉小满脸皮薄,他没有的继续往下说,耳朵尖却涨红了。
如此炙热的表白,听得怀玉长老面红耳赤,上前两步想要看清他的脸,却被一阵微风卷来大片花雨遮挡了视线。
玉小满也是心动的,可她怎么能接受一个弟子的示爱。
刚想开口拒绝,安眠术发作,玉小满便睡死过去倒在了他怀里,明明还有很多事要问。
他究竟是谁呢?若是一个刚入咏月川才三年的小弟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本名呢,明明连楚尧都不知道。
这个楚尧,坏她好事,明天醒过来一定要罚他抄写。
朦胧之中却感到脸上有泪珠滴落,柔软的唇瓣印在嘴角,有一点糯,有一点甜。
是爱吗?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爱她,分明没有结果,仿若她对师兄的痴迷,爱慕久了,已经忘了自己爱的是那个人,还是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那夜之后,再也没有看到九天银河对岸有什么梨花,那一场斑驳陆离的梨花雨和树下君子就像梦一样消散了。
长河流星点月,梨花疏影里,伴谁轻语到天明。
九天银河与梦境的交界处,漫天的梨花雨纷飞缠绵,构成了悱恻的幻想,如同天上星河坠落人间,温柔飘至咏月川。
当河水倒映中涌云作浪,光与影相扣,渐变融合,世界不再清晰。
玉小满从床上醒过来,一缕阳光照在她的床头。
隐约想起昨日睡前,封谷雨端了盆热水进她屋里来,一边为她泡脚一边揉她的脚腕,惹来门外孙母异样的眼光。
前世没能知晓那个为她种梨花的人,虽说有些遗憾,倒也算不得大事。
或许她与那个弟子就只是一面之缘,被楚尧阻拦没能看到他的脸也没听清他的声音,只能说缘分不到。
惹他痴情错付不是玉小满本意,只希望封谷雨对她不是如此就好。
沐浴在阳光中,闭上眼睛。
光影绰绰中站着封谷雨,他的眼睛是深棕色,里面缀着星星点点的金色光,像幽深湖水引来萤火,又像是真真假假的一场梦。
咚咚咚,院门外有人在敲门。
有客人来访,玉小满忙起床洗漱打扮,听墙外,孙父孙母与那人交谈甚是客气,许是贵客。
打开门,不是贵客,是冤家上门。
不大的一个院子里挤满了人,马守宗打头,身后跟着喜笑颜开的刘媒婆,还有四个家仆抬着几大箱子彩礼停在院子里。
见玉小满从屋里出来,马守宗走过来,在她面前作揖,抬头笑道:“小娘子,这厢有礼了。今日良辰美景,本少爷来向你爹娘提亲。”
玉小满绕过他,看看一院子的彩礼箱子,上去拽着马守宗的衣襟往外拉,“快带你的人离开,像什么样子。”
马守宗的胸膛剧烈起伏,昭示着他的惊讶。玉儿的力气太大了,他竟不能挣脱。
“本少爷今日是来提亲的,怎么能这么走了。”
玉小满看着尴尬的爹娘,趾高气昂的刘媒婆,坚定了念头,把马守宗按在院门上,“我爹不同意,我也不同意,赶紧走,箱子也抬走。”
尊贵的马少爷被一个乡下丫头欺负了,刘媒婆甩着手上的帕子小跑过来,分开两人。
今天有了马少爷来为她撑腰,孙磊与那孙家表哥都不在家,唯有这老弱妇孺无力反抗,还不是任她揉捏。
刘媒婆有了底气,叉着腰指着玉小满的鼻子就开始骂:“你这小玉儿,青山村人人都说你乖巧懂事,怎么上来就动手,碰伤了马少爷你赔得起吗?真是没规矩!跟你那没教养的爹娘一样!”
玉小满微微侧过头,眼神斜睨着一边泼妇骂街架势的刘媒婆,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黑气萦绕在她眸低,愈发深沉。
“啪!”手掌呼在那肥脸上,声音响亮,刘媒婆只觉脸上火辣辣的,耳朵嗡嗡响。
玉小满又扬起手,刘媒婆吓得抬起手挡在脸上。
一阵压抑的沉默过后,玉小满微微眯了眯眼,唇角扯开一条缝,冷道:“一时手滑,刘媒婆说话最好客气点。”
一手按在马守宗胸膛,施了定身术让他动弹不得。
“马守宗,你若是喜欢我可以向我示好。可你今日之举,将我们孙家置于何地?难道我是路边捡的猫狗,见着喜欢就抱回家去,我连句拒绝的话都不能说吗?”
马守宗示意抄起家伙的家仆退下,颤声道:“小娘子,你先放开我,我们慢慢谈行吗?”
玉小满放开他,解了定身术。
“在李家见你时,我还觉得有趣,今日便只有失望。”
玉小满说出这番话,空洞,眼神中带着些许悲伤失落,马守宗见了十分心疼,自己怎么就听了刘媒婆的撺掇,招呼也不打一声就上门来提亲。
弯下微胖的腰身,连连道歉,“小娘子,今日是我无礼了,我日后一定会改,还请你再考虑考虑。”
玉小满对他鞠一躬,长叹一声,“对不起,我不可能嫁给你了。”
见局势无法挽回,怕回去跟马员那没法交代,刘媒婆小声说,“你就不怕马员外收了你家的地。”说罢便被玉小满瞪了一眼,吓得后退三步。
玉小满走到爹娘面前,将两人扶到屋里,对孙父说,“爹,我已经跟李秀才商量过,明年开春租他家三亩地,我们跟马家的租契就到冬天吧。”
一番话下来,并非是商量的语气,声音不小,院门边的马守宗也听得清楚。
女儿这些天整日整日的不见人,原来是忙这件事去了。
孙父点头,按住玉小满的手,示意封谷雨不在,让她不要再同他们争。
玉小满将手抽出来拍拍他粗糙的手,悄声安慰:“爹你放心,女儿还没那么笨,这几个人我会让自行他们离开,您和娘先进屋去吧。”
朽木不可雕,她也不该对马守宗抱有希望。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堇色蝉的捡个王爷当小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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