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宵问道:“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江丰文双手将玉佩递给花南宵。
江丰文不知道先前他失踪时,钱女士已经无意间漏了他的底。
在他眼里,此时的花南宵还是他的祖师奶奶。
花南宵接过江丰文手中的玉佩,仔细检查。
玉佩的成色很好,上面还有常年盘玩形成的包浆。
玉佩凑近鼻尖,一股淡淡的味道钻进花南宵鼻腔。
她皱了皱鼻子,将玉佩挪开了一点。
这股味道很熟悉,虽然非常轻微,但还是能够辨别出来,和厉怀任用来自杀的那道符上的味道同出一源。
“已经过去了很多年,痕迹几乎要消失了,不过这块玉佩确实被人动过手脚,你的情绪突然暴躁,很有可能是受到玉佩的影响。
你怕伤到人自己躲出去,并没有做错,如果你当时没有躲出去,后果可能更严重。”
——花南宵得出结论。
她手臂往前送了一送,把玉佩交还给江丰文。
江丰文没有抬手接。
花南宵见他神色复杂地看着玉佩发愣,微微弯腰,想将玉佩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一只手拦住了她——是江鳌。
“给我吧。”他往日低沉迷人的声线此时有些许低哑,指尖带着灼热却不烫人的温度,蜻蜓点水般碰到了花南宵手上的皮肤。
江丰文像是傻了一般,眼珠子直愣愣跟着玉佩走。
玉佩从花南宵手里转移到江鳌的手上,江丰文的视线也跟着一起转移,不说话,也不动作。
也许是长时间不眨眼,加上心绪波动。
花南宵看到江丰文的眼中有微微闪光的泪珠。
从钱女士的话中和江丰文的行为中都能看出,这些年来,江丰文对于当初他丢下怀孕的妻子一个人出门,导致妻子早死、江鳌早产这件事情极度自责和内疚。
她的话却像一道惊雷,炸醒了江丰文,轰碎了他心里为自己竖起的伪装。
花南宵又转头看江鳌。
江鳌面无表情地盯了手中的玉佩许久后,屈起手指,攥住玉佩,越攥越紧。
花南宵能清楚地看见他手背上的青筋,显然江鳌的心情和他脸上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同。
至少,没有那么平静。
花南宵静静等着江鳌和江丰文两父子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没有开口安慰。
保持安静有时候也是另一种方式的安慰。
江鳌的小姨钱女士大概被勾起了回忆,想起失去姐姐的痛苦,走到一边背对众人,抬手捂住眼睛,默默流眼泪。
静默持续了片刻,江丰文终于收拾好情绪。
他别过头,擦擦眼睛,然后回头看向花南宵,眼神小心翼翼又期盼:“祖师奶奶,您能不能帮我找到那个对玉佩做手脚的人?”
“你想让我帮忙吗?”
——花南宵当然会帮忙,这样说是想问江丰文是不是已经做好准备,撕开他心中陈年的伤口。
江丰文点点头。筆趣庫
花南宵道:“那就从这块玉佩开始说起吧,我需要线索。”
她一边说,一边走到江鳌身边,拍拍他的手。
江鳌低头看她,眼神茫然。
花南宵叹口气,拉起他攥成拳头的手,用力掰开——
果然,都淤青了。
她伸手,要把玉佩拿走,免得江鳌再用他自己的手发泄情绪。
这么好看的手,伤了多可惜。
花南宵想着,又多瞥了江鳌骨节分明,修长干净的大手。
她的指尖刚碰到玉佩边角,还没来得及感受清楚玉石材质的温润质感,江鳌摊开的手突然合上。
这一下,她的手就被江鳌的手包裹住了。
江鳌的体温,以及被他体温焐热的玉佩的温度,花南宵都感受的再清楚不过。
她眨巴眨巴眼,这是什么意思,求安慰?
两人四目相对,江鳌目光清明,很显然他是故意的。
这是花南宵明确意识到江鳌真的有可能喜欢她之后,两人之间第一次肢体接触。
江鳌的手花南宵不是没有碰过——
第一次给江鳌画护身符的时候,花南宵是在江鳌的手上画的,王特助偶然撞见后,还在江氏员工的匿名小群里掀起了一波狂热吃瓜大戏。
还有摸江鳌的头之类的接触。
以及最近的,江鳌刚才从花南宵手中取走玉佩时,两人的手指也短暂相碰过。
不过刚才的触碰是无意,急促又浅淡,远不如现在这样亲密。
这种感觉,新鲜又奇异,酥麻感顺着花南宵被江鳌握住的手一路向上爬——
先是手臂,再到半个身体,最后整个人都麻了。
花南宵甚至感觉到她毛茸茸的短发都要竖起来了。
她强忍住发麻的手臂,动了动手指,对江鳌使眼色。
花南宵:“……”虽然这里是私人医院的私人病房,但也算是公共场合,还是大白天的,随随便便拉手,会教坏小朋友的。
接到眼色的江鳌不为所动,一点要放手的想法都没有,只回花南宵一个眼神。
江鳌:“……”哪里有小朋友?这里都是成年人。
花南宵:“……”
——她现在感觉非常不好,好想打人。
钱女士还背对着大家抹眼泪,没有看到这一幕。
但江丰文正在努力回想玉佩的事情,在记忆中找线索,他所处的位置正对着花南宵和江鳌,怎么可能看不到。
他一时惊讶于江鳌握花南宵手,楞了楞才找回语言组织能力——
“逆子!你以下犯上!”
江丰文的外表是个帅气的大叔,不然也生不出江鳌这样的儿子。
可这个帅大叔现在形象全无,被气得瞳孔缩小,鼻孔放大,大声怒吼。
他的声音之大,吓得背对着这边哭的钱女士一个机灵,差点吹出一个鼻涕泡。
怒吼声唤回了花南宵的理智。
她手臂猛地向后用力一缩,抓着玉佩收回手:“咳,行了,不要扯远,说玉佩的事。”
江鳌的手停滞在半空中,他看了江丰文一眼,慢悠悠地收回空落落的手。
江丰文气咻咻地瞪了江鳌一眼,在花南宵的催促下说回正题。
“这玉佩是我在一个朋友那里买的,他家是卖珠宝的,有各种玉石宝石的渠道。
我亲自挑的原石,自己设计的图案,然后让他家资格最老的雕刻师傅精心雕刻了好几个月,才最终完成。”
花南宵问道:“也就是说这块玉佩除了你和雕刻师傅,没有经过别人的手?”
江丰文想了想,道:“也不是这样,当时弄好了之后,是我那个朋友送过来的。”
说道这里,江丰文想起了一点。
——“我那个朋友平日里总是说玉石有灵性,要开光之后才更好。
我当初不信这些,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现在想起来,他该不会,自己把玉佩送去开光了吧?”
开光?
花南宵想到厉怀任师父画的那些符,要说帮人开光也不是不可能。
※
另一边,花南宵在抵达医院的时候,金女士已经从郝家私房菜的宅院回到了自己家。
金女士的车子开进家里的停车库,发现车库里三辆熟悉的跑车停在靠近车库门口的位置——
那三辆车是她和丈夫一起送给三个儿子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为了不让丈夫和儿子发现她要做的事情,早上金女士亲眼见儿子和丈夫全部出了门。
她确定他们天黑之前不会回家,就去了郝家私房菜的宅子等着,在郝家私房菜吃了早饭和午饭,一直等到下午花南宵出现。
虽然平日里忙于工作,对孩子们的关心不够,但谁生的孩子谁了解。
金女士知道,自己的三个儿子有一大帮臭味相投的朋友,都属于那种玩起来连自己姓什么都能忘了的性子。
早上三个儿子出门,没有让司机送,而是开的跑车,肯定是去找他们的朋友们一起疯去了。
往常他们出去玩,不到半夜不会回来,今天却是下午就回来了。
难道……
金女士心里一紧,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己找大师的事情被发现了。
转念一想,如果真的被发现了,自家的三个儿子有点傻乎乎的,总比被他们爸爸那个老狐狸发现的好。
金女士抓过副驾驶座上的包包,拿出花南宵给她的那张符,贴身藏好,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刚下车,她就听到一阵喧闹声,有人在尖叫和哭喊。
金女士一惊,按了按藏符的地方,确保符还好好的待在原处。
她又攥了攥右手。
那里是花南宵回江氏之前,在金女士手心上画的护身符。
想到花南宵用手指在空白纸张上画出符文的神奇场景,金女士深吸一口气,奔向喧闹声的源头。
医院中,花南宵惊咦了一声,心神一动,翻过手掌——
那里有一道只有她自己能看见的青紫色符文。
为了以防万一,再发生像上次江鳌车祸那样的事,明明有护身符,却还是发生了她不知道的意外。
花南宵给金女士画护身符的时候,留了一条小尾巴,也就是她手掌上青紫色的符文。
金女士那边的护身符被触动时,能够及时反馈给她。
现在,这道符文青紫色的光芒闪烁不定,一道黑红色的光正在疯狂吞噬它。
花南宵神色凝重,金女士出事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一江黑水的这个反派还可以抢救一下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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