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小哥从场上极具冲击力的场景移开视线,他缓缓闭上微张着的嘴,陡然向旁边同样一脸懵逼的小伙伴发难:“这就是你所说的……”
“八头八尾的八岐大蛇?!”
其他小伙伴们同样发出质疑:“剩余七个头在哪,或者说八条尾在哪?”
“不对,从根本上来说,连物种都改变了吧混蛋!”
“兴,兴许是化作人形蛇妖呢……哎呀!”巴西小哥委屈地捂住了被打后隐隐作痛的后脑勺,“我发誓!这个大道寺的异次元上一次真的不是人形,而且连一条腿都没有!”
一旁同样观看了大道寺对战澳大利亚那一场单打三比赛的意大利小哥举手作证:“我可以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而且我们当时还推测大道寺应该是走暴力网球风的选手,毕竟兽型应该会遵循本能喜欢撕咬见血类的招数。”
“是吧是吧!”见有人附和自己说法的巴西小哥飞快补充道,“而且我们当时还根据数据推算出,这家伙是一名爆发力强,但后继持久力不足的选手。”
众情报人员:“……”总觉得你们说的没一条靠谱呢。
而且你们这个描述,确定不是在说隔壁的奥斯沃吗?
金·加隆:不是很懂你们这些网球选手。话说非自然力量后起之秀衰竭的主要原因,不会是因为那些可造之材都跑去打网球了吧?!
……
大道寺对奥斯沃异次元的异常克制,让加缪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计划。
趁着平等院留给后辈发挥的这段时间内,一定要先解决大道寺这个不稳定因素,所以……
平击而出的网球毫无赘余动作地飞向日本队半场。
大道寺蹙了下眉,陷阱?还是诱饵?
但不论加缪放出的是什么饵,他总不能看着任由网球在自己眼皮底下落地得分。
大道寺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阴阳师未束牢的银色长发也无风自动。
“砰!”小球撞上了拍网,以远比想象得轻的力道。
没想到这真的就只是一个普通发球的大道寺收力不及,网球瞬间离开球拍,遥遥划过一道幽蓝色光轨,如雷球般砸向巴士底狱厚重的城墙。
雷光四射而开,簌簌落石的城墙被炸出一个显眼的缺口。
正当不少观众惊讶叫好之时,大道寺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拍柄。果然,不对劲。
要知道——巴士底狱当时可是以固若金汤作为标签的啊。
细心到连硝烟味都用精神力模拟出来的加缪,会犯这种常识性错误吗。大道寺与望来的平等院对视了一眼。
明知是陷阱却不得不跳,而接下来的几球也印证了大道寺的猜测。
眼见城墙被轰出的缺口越来越多,连两座塔楼都有了坍塌的倾向,第三局也到了日本队的赛末点。
“第二盘第三局,40-0,日本代表队领先。”
“那个法国队的队长也没什么厉害的嘛,还不是被阿泽打得节节后退。”看小伙伴在场上“大杀四方”,切原激动地挥舞着拳头助威道。
“我看,没那么简单。”从法国队准备区收回目光的幸村目露思索。
先不提加缪是和平等院还有阿玛帝斯同一水平的高中生队长级选手,单从法国代表队那边选手们毫无忧虑之情的样子就能看出很多问题了。
并不清楚场边自家队长和自己有同样的担忧,大道寺严阵以待地注视着加缪抛起网球。
他不相信加缪会平白无故地送出这一局,所以,后手一定在这一球上。
金发少年在网球被击出的瞬息之间,再次与搭档对视了一眼。
依旧平平无奇的小球以毫不出彩的速度和角度袭来。
大道寺跨步上前,手中的球拍不偏不倚地迎上了来球。
小球前进着的趋势忽而被拍线拦截,就势顺从地停止了旋转,乖巧地陷在金发少年的球拍中央,等待着被挥出。
明明顺利到不可思议,大道寺却总觉得心里泛起了异样。
按住下意识就要喷薄而出的精神力,阴阳师也止住了要抬起的蝙蝠扇。
拍面上的冲击力蓦然无影无踪,大道寺似有所感地抬起眼,先前被战火侵袭到狼狈的巴士底狱像揭下一层画纸般露出了最开始完好无损的原貌。
还来不及分析眼下场景,这座城堡的景象就陡然在视野里放大,再放大。
越过壕沟,穿过吊桥,透过大门。
大道寺发现自己,站在了这座堡垒不见全貌的内部中央。
阳光分割开稀薄的云,投落在巴士底狱中庭。
隐去唇边泛起的一丝弧度,发现手上空荡荡连球拍都不见的金发少年皱着眉举目四望。
幻境?还是……
“轰!”
剧烈的声响从紧闭的大门外传来,接而在整个巴士底狱内部回响。
就如同与巴士底狱相连般,大道寺也瞬间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不适,就如一口巨钟在脑中被用力撞响,回荡。
没过多久,又一阵刺耳的金戈之声,“哐——”
连续两次熟悉的声响唤起了大道寺的记忆,他忍着头疼有些不确定地抿起唇,莫非这是——
下一刻的画面几乎验证了他的想法。
严实的城墙晃动着,轰隆一声,一个显眼的缺口自外被炸了出来。
大道寺止住了受到精神力冲击后不自觉晃动的身体。他隐约能透过缺口和破碎的砖石看到其外噼里啪啦仍未散去的幽蓝色光芒。HTtρs://Μ.Ъīqiκυ.ΠEt
果然,那是之前平等院前辈和自己对巴士底狱的攻击。
加缪现在是准备将这些攻击——如数奉还吗。
……
不同于幸村的‘梦境’,加缪的招数是基于建筑物形态的异次元之上,因而前几排和视力优良的观众们都能清晰地看到加缪身后半透明的巴士底狱,以及大道寺被困于其内的虚影。
再结合日本队半场握着拍子垂手于原地不动的金发少年,有着多年临场经验(?)的观众们很快就联想到了事情真相。
“轰——”
“咚!”
”哐——”
伴随着攻击虚影逐一返还,站在日本对半场的金发少年紧闭着眼睛,表面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冷汗却一滴滴从眉骨滑落到下颌,又汇聚成溪流淌进衣领深处。
“我们先前怎么没想到?”准备区的白石用左手敲击右掌,担忧地注视着场内的大道寺,“关键不是城堡,而是‘法国大革命’!”
“白石白石,什么意思?为什么关键是革命?”小金迷茫地眨着眼追问。
白石向着被自己拘在身边不许乱跑的后辈解释道:“巴士底狱是法国□□王朝的象征,代表了封建制度,所以攻占巴士底狱才是必然的主旋律啊!”
“而巴士底狱被攻占已经是历史上铁板钉钉的事实,”选手准备区外的三津谷也在向其他人解释,“所以这就代表着处于巴士底狱内,同样被加缪赋予了封建王朝这一象征的的大道寺正处在极大的劣势中。”
“虽然早就被命名为巴士底狱,但两年前的那座小城堡可看不出现在的气势。”种岛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有些出乎意料不错,可一想到是那个‘革命者’的招数,好像也不是那么奇怪了。”
听着前辈们的分析,丸井连口香糖都忘了嚼:“那阿泽他岂不是……”
“哎呀,别那么担心嘛。”种岛环顾了一圈立海大的国中生们,摊了摊手,“当局者迷,加缪已经用出这一招,就说明事情不会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了。”
“毕竟按照道理来说,这种保密得这么好的大招应该留给那些和自己同等水准的选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才对,”白毛前辈丝毫没有自己也有很高战力可以被放到同等水准的自觉,手臂吊儿郎当地挂着半边队服。
“提前用出这一招也要拉下大道寺战斗力的时候,加缪就已经无法预料到结局了,更何况我们的NO.1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啊。”
虽然种岛前辈这么说,但作为立海大“最年长的大哥”,在家中也向来习惯为弟弟们操心的丸井还是无法停止泛出的担忧——虽然那小子的实力早就比他强劲多了。
“咚咚咚……第二盘,2:2,法国代表队拿下一局。”
“哐当……第二盘,3:2,法国代表队拿下一局。”
“噼里啪啦……第二盘,4:2,法国代表队拿下一局。”
“轰隆隆——”
巴士底狱沉重的大门豁然被炮火炸开,脑海中又一股钝痛碾过的大道寺面色苍白地半跪在地上,他深呼了口气,朝大门口望去。
目之所及的并非是网球场,而是一群穿着十八世纪服饰面容模糊的法国民众,他们嚷着仔细辨别也无法听清的呓语,挥舞着武器,浩浩荡荡地穿过吊桥向堡垒内部涌入。
怎么,已经进行到攻占巴士底狱的最后阶段了吗?
可身在局中的他,还没有答应啊。
有风扬起,细碎的金发挡住了大道寺眼中的神情,可笑意没有再一闪而过,他唇角的弧度愈来愈大。
金发少年撑着不知何时、又怎样出现的球拍站起身来。
体力和精神力的大量消耗,使血液在身体中快速地奔腾着,身体微微发热。
太阳穴还因为加缪接连不断的精神力攻击在一抽一抽地作痛,可心脏有力地跳动着。
激动的无面群众们挤进巴士底狱,他们环视着这所被攻陷的封建产物,欣赏着他们来之不易的战利品。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个还未投降的敌人,一个依旧支持专治王朝的‘愚昧者’。
他们持着武器,带着愤怒与革命的火焰,一窝蜂地冲向站在大门口不远处的大道寺。
加缪的异次元不可能凭空产生对内的攻击,之前是用他的攻击转嫁,现在又是借谁的力呢?
答案似乎可以脱口而出,况且,刚刚那局正好是平等院前辈的发球局吧?
大道寺扬起脸,与天同色的双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明明面前没有网球,他却抬手摆出了接球姿势。
现在,轮到我了。
也……该到时间了。
气焰高涨的民众们越来越近,冲在最前方的打头者几乎直逼眼前。
让他猜猜看NO.1的喜好——是第一个?
球拍穿过跑得最快的首位革命者,其身躯攸然变得透明,大道寺的球拍上却捞到了熟悉的重量和质感。
阴阳师手中的折扇展开又合拢。
扇面上隐约可见的墨色繁复图景,在阴阳师冷白的手指再次推开扇骨后,逐渐褪色,终而变为一片空白。
在残垣断壁的堡垒里,阴阳师如月华般独自站立,宽大的狩衣衣袖猎猎作响,身侧墨色雾气腾空又散去,一个个或飞或俯,高矮不一,胖瘦不等的身影逐一显露。
千姿百态无一相仿的妖怪大军嘈杂又无声地立在阴阳师身后。
人御百鬼,心随念动。
织着粘稠蛛丝的络新妇张开八条细长的腿,用一张巨网拦住革命者们的去路。
(情报小哥们:为什么又是八条腿!话说加缪巴士底狱的塔楼好像也是八座啊……大家今年到底和八有什么过不去!)
头生双角的恶鬼,面带青白的精怪,形态可怖的妖女……他们四散而开,丝毫没有把注意力投掷在那些面目模糊、正在奋力挣脱蛛丝束缚的人群身上。
或攀上塔楼,或登上城墙,或围住炮台。
冰封,火蚀,重锤开凿……妖怪们用他们独有的方式狠狠攻击着巴士底狱所见之处尚且完好的部分。
“砰!砰——”
“第二盘,3:4,日本代表队拿下一局。”
……
“阿泽为什么放着攻击他的无面人不对付,反而花大力气去攻击那些没用的墙壁?”虽然很高兴小伙伴开始反击,但越来越弄不懂比赛走向的切原默默提问。
觉得休息室太冷清的不二也加入了看台这边的热闹队伍,听到切原的问题,他先一步笑眯眯地开口:“巴士底狱被攻陷不可逆转,就如封建王朝无法复辟。”
“大道寺调转了所处的位置,自然就使必败的局面改变了。”亚麻色发的少年摸着下巴,“那个法国队的队长,开始头疼了吧?”
“原来是这样。”切原目光深沉地应道。
心里却十分抓狂:为什么网球比赛还能和历史事件扯上关系啊啊啊!他们班的历史老师要是看到阿泽这场比赛,估计都要感动到流泪了吧!
发现大道寺意图,却难以阻止的加缪皱起眉,他怎么也没猜到,在经过了那样一番不可逆转的精神力攻击后,这个日本国中生居然还有反抗的能力,并找到了他异次元的唯一生门。
不过,就算找到了生门,也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打开的。
地面的碎石跳回墙上,坍塌的塔楼再次垒起。
巴士底狱几乎以百鬼们破坏的速度重建,一时之间两方僵持不下。
“我的同伴,可不止他们。”神情既平静又温暖的大道寺挥下球拍。
借着之前接触留下的妖气,两道虚影一左一右地自墨染般的雾气中浮现。
身断一臂,眉发皆白的罗生门之鬼自狱火中走出。
几片羽毛飘落,巨大的漆黑双翼骤然收拢,脸上戴着天狗面具的纤长青年飘飘然落下。
紧接着,妖气四溢,邪风四卷。
如刀割般地黑羽刺向城墙,如从地狱般伸出的鬼手猛然抓向塔楼。
碎石四溅,城墙露出孔洞;无形之力收拢,塔楼霍然倒塌。
“哗啦啦——”自外而来的攻击砸向内外忧患的巴士底狱。
两厢夹击之下,原本自成一体的巴士底狱终于出现了裂缝。
大道寺隐约听见城外海浪和号角的呜咽,是进攻的信号。
“那么……”银边的折扇挡住了淡色的唇。
深蓝色的宽大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轨迹,执着折扇的手兀然落下。
大道寺的唇角弧度与银发异次元几乎重合:“各位,请帮助我——夺取胜利。”
……
遮天蔽日的百鬼涌出城门,门外十八世纪的景象终于被打破——
“咔,嚓。”
“第二盘,4:4,日本代表队拿下一局。”
大道寺直起身体走了两步,和一脸不情愿却敷衍伸出手的平等院击了个掌后,才半喘着气笑道:“前辈,合作愉快?”
“难道说你们……”就算加缪再迟钝,这时候看到这幅景象也反应了过来,在他把这个日本国中生标记为猎物的同一时间,自己也被平等院他们当做了目标?
“建筑类的异次元易守难攻,既然前辈您想要请君入瓮,就不能怪我们里应外合了吧?”将被汗浸湿的刘海向后捋,大道寺轻笑着应道。
因为比赛的反转,观众席上也越发喧嚣。
“所以这是一出‘计中计中计’?我有点弄不懂了。”阿根廷小哥挠着耳垂。
“让我顺一顺,”巴西小哥艰难道,“先是加缪故意任由大道寺攻击,目的就是将大道寺困在巴士底狱中的时候将他先前的攻击一一返还;可其实大道寺也是故意入套的,他早就和平等院沟通好里应外合,为的就是被关进巴士底狱?”
“我好像懂了,又没懂。”阿根廷小哥眯起眼睛,眼神飘忽,“可是平等院和大道寺是什么时候商量好的?”
“嗯,可能这是双打间的默契?”
“说这话的时候你自己相信吗?”
“不信……但不得不信啊,除此之外,你还有更好的解释吗?”
……
内外的双重攻击使巴士底狱摇摇欲坠,更使加缪加速消耗了成倍的精神力。
而精神力的缺损也使得巴士底狱无法再次重组搭建。
循环往复,原本攻防兼备的异次元自然而然地出现了无数筛孔,各方面数值都肉眼可见地大幅度下滑。
海盗举起长刃,阴阳师挥下蝙蝠扇,两个如浓彩淡墨般风格截然不同的人型异次元却异常和谐地并肩而战。
众多白骨小兵和千奇百怪的妖怪们混杂着冲进只剩半个完整堡垒的巴士底狱。
网球撩起法国青年半长的卷发,重重砸在他的身后,留下无数刀痕爪印。
“这次是我大意了,只可惜连累了你,mylover。”已经可以预料到失败结局的加缪抱着刮蹭到不少地方的球拍忧郁叹息。
不过一旁的奥斯沃却不肯放弃,他盯着对面杂生的百鬼和骷髅评判道:”队长,振作点!只是这种杂碎货色的话,完全不是八尾的一合之敌!”
话音刚落,黑色羽翼的妖怪准备扬起团扇,头生双角的恶鬼举起利爪。
就连骷髅海盗的长剑上都再次泛起了金光。
奥斯沃的“决心”并非空穴来风,第九局刚好是他的发球局。
修养几局的忍者少年体力恢复了不少,夹着球拍,双手结印,伴随着黑红之气散开,他高呵道:“秘术之——兽影分.身!”
如山般庞大的八尾缩小成两人高,又忽而分出无数个相同的身影向日本队半场奔去。
直面兽潮汹涌而来的大道寺率先迎上了来球。
开玩笑,万一平等院前辈的海盗气到没有留手怎么办!
况且——他有更好的想法。
心随意动,百鬼们如墨滴入水般,逐一消隐无踪。
仿佛凝聚了所有消失的浓墨一般,一道佚丽的身影撩开空气,出现在了所有下意识止住步伐的八尾们面前。
狐铃轻响,丝绦垂地,发髻高挽,身后九尾摇曳,带着狐狸面具的美丽“女人”踩着高高的木屐一步步逼近。
“杂碎吗,真是有趣的说法。不如让这里,燃起罪恶的火焰可好?”雌雄难辨的声音自奥斯沃的耳边响起。
……
色泽艳丽的狐火一朵朵炸开,受到血脉压制的八尾四肢伏地,八条尾巴紧紧蜷曲,互相缠绕着,就差拧成一条了。
在这种咄咄逼人又毫不可逆转的攻势下——
“比赛结束,第二盘6:4,日本代表队拿下第二盘。”
“日本VS法国,盘数,2:0,日本代表队获胜。”
比赛开始前,还有不少观众和情报人员觉得这场双打比赛是披着两方队长的单打之战,现在面对这种比分大幅度倾倒的结果……只能不得不感叹一句:今年的日本队真是来势汹汹,国中生也强得过分。
赛后握手。
加缪抱着球拍,朝平等院伸出手:“虽然输给你了,但是别太得意,我们法国队还没有输呢。”
“是吗?我看就快了。”平等院用力回握。
比起高中生之间战意涌动的对话,旁边的两个国中生就显得更和睦多了——
“师父!”奥斯沃一把扯过了大道寺刚抬起的手,“请收我为徒吧!我想要跟您学习日本阴阳术!”
比赛前还在被奥斯沃强行喊作“师父”的·真田:……(仁王:真田你魅力不行啊,还没同意别人就变心了。)
金·加隆:……【用力摇晃】学习什么阴阳术啊师弟,你忘记师门还有自己是个忍者了吗!
“……”大道寺微笑着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我想,还是不用了。”
可能是因为封印兽和一般异次元毕竟不同,八尾并没有消散,而是缩小成拳头大小地蹲在奥斯沃肩上。此时一听大道寺拒绝,小东西就不知所措地扒拉了两下爪子,然后灵机一动,转身把七条蓬松的尾巴和一条被狐火撩秃了的尾巴怼到了大道寺眼前。
差点一网球拍挥出去的大道寺:……这是干嘛,他也不会宠物美容美发啊。
奥斯沃听着八尾的叽哇叽哇,眼晴亮闪闪地翻译道:“八尾说它也想跟您学习,学习如何拥有九条尾巴!这样就能打败您,不是,打败那个丑陋的骷髅兵了!”
大道寺眼尖地一把按住平等院亮起慈悲金色流芒的手掌,极力提醒:“前辈,忍住!那是人家的异次元,不是作恶的妖怪,不能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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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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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茶咖的我真的只想打个网球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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