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这话的时候,袭人等都在笑。笑够了才道:“二爷醒了就别睡了,起来洗洗脸,老太太那边只怕也就到了传饭的时候了。”
贾瑛虽然睡了一觉,但并没有觉得舒服点,还是头晕脑胀的,就揉着太阳穴吩咐道:“去和老太太说一声,我中午往薛大哥那边赴宴,喝了点酒,实在是累了,晚上就不吃了。”
借着这个好时候,袭人正好得了主意劝起他来:“回来时不是已经喝了醒酒汤了吗?早就嘱咐过你在外面被乱吃乱喝的,你到底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叫老太太,太太知道了担心,可如何使得?”
“谁说是吃了什么了,只是不知为何,疲惫的很,不想动弹。”是真的累,刚刚回来的时候还不觉得十分难受,这觉睡醒却还不如不睡,满身的疲惫都上来了,肢体无力,头脑发胀。感觉糟糕透顶。
当着麝月的面,袭人也不好十分劝,只是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旁人怎么说都当是耳旁风。若是无事,还是去老太太哪里的好。哪怕你不吃什么呢,应个卯儿也别叫老太太太太悬心。便是老爷知道了,也不好说你什么了。”说着便要叫人去打水。
麝月阻拦道:“我瞧着二爷似乎是不舒服,真的不必看太医吗?”
晴雯本来不在屋子里,听见屋里这么久没动静便要进来瞧瞧。谁知才进来就听见袭人麝月的话,赶紧过来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哎呀,好烫!”
贾瑛这人有点毛病,一般人生病发热大概都有两颊绯红的症状,但是他没有。其实平日里也偶尔会有生理性脸红的时候,但是一到了真的生病的时候该发热还是一样的发热,脸上却看不出半点颜色。非要亲自上手去试试才能发觉烧的有多烫。
一屋子的丫鬟瞬间就像是疯了一般,叫太医的叫太医,传话的传话,一起合力把贾瑛按在床上,不许他起来。
贾瑛自己倒没觉得什么,只是一味的觉得困,倦。
晴雯一边吩咐人把煎药的东西都拿出来准备着,一边急的直抱怨:“咱们都是死人!二爷生病了竟也看不出来,也不知叫二爷病了多久,怪不得做梦说起梦话来。竟是烧的糊涂了!”
袭人赶紧忙自己的,没说话。
这个时候,晴雯也不好和她吵闹省的叫人笑话,但是心里却是记着这人没发现二爷不妥当就算了,还一心琢磨着叫二爷去老太太哪里应卯儿,这本来就病着,再被风扑这。
看她有些发呆,做事不麻利,麝月推她:“你想什么呢,老太太,太太,姑娘们都来了,还不赶紧的。”
贾母王夫人看见贾瑛躺在床上病的人事不知,叫他也只是怏怏的应承一声。心疼的都不知该如何了。赶紧叫袭人等丫鬟来问:“早上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病了。定是你们没有好好伺候!”
贾瑛一屋子的丫鬟全跪下了。
袭人一向是领头人,此时犹豫着回话道:“早起还好好的,中午的时候出去了一趟,说是老爷叫。我们都吓得什么似的,谁知道后来又说不是,是薛大爷生辰,请了二爷出去喝酒。回来便嚷嚷着累,只要睡下。却又睡得不安稳,梦里说梦话,我们叫醒了二爷,这才觉察不对。”
贾母一边问太医怎么还不来一边大怒:“袭人你是我送来的人,我本以为你是个贴心可靠的,宝玉身边又没有个当得住的丫鬟,这才叫你过来给他使唤。谁知你竟也这么不当心,都是我们素来太宽和了,纵的你们对主子的身子都不上心!”
王夫人没说话,只是照看着贾瑛,不经意间狠狠的剜了一眼低着头的袭人。
本来今日是要回家的黛玉,听见贾瑛生病,家也不回了赶紧过来看他。却也只能干看着,着急的不知该如何才好,唯能暗自垂泪,探春也不敢说话。
随着众人一起看贾瑛的凤姐儿听见贾母动气,赶紧出来笑道:“老祖宗也是着急了,宝兄弟自己喝多了酒,怎么能怪起丫鬟了。”上前扶着贾母坐下,道:“只是发热,想来没什么大事。您老人家最是宽宏慈悲的了,您细细想想,是不是我说的道理。”
贾母动过气之后,自然也就明白了其实和袭人她们无关,只是老太太依旧说道:“我的凤儿竟也不向着我,可见我白疼你了。”
凤姐儿装作委屈,哭天壤地:“哎呦呦可怜我才是最没人疼的,若是不提醒老祖宗呢,待老祖宗自己想明白了,自然又要来抱怨我不给您提醒。此刻我提了醒儿,老祖宗转脸又要抱怨我不向着您。原来我才是最没人疼没人爱的了。”
眼见贾母被劝,宝钗等也笑着上前:“老太太息怒,谁不知袭人姐姐是宝兄弟屋里最贴心的。平日里宝兄弟冷了暖了不都是袭人姐姐一个知道,替宝兄弟打算着。都是我家哥哥的不是,只怕他们外面喝多了回来。宝兄弟身子素来娇弱,我哥哥又是个爱纵性的,哪里能想到叫宝兄弟少些喝酒?喝多了,一时发热,也是有的。”
袭人心里暗自委屈,听见宝姑娘大包大揽的把责任都拦在了薛蟠身上,虽然为了刚才口不择言伤了宝钗的颜面而后悔,但是其实心里也是十分的认同他的话,甚至还有些埋怨薛蟠:“若不是他叫二爷出去喝酒,哪里来的这些事情。”
太医一会便到了,所有的太太丫鬟姑娘小姐都躲在了贾瑛屋里一扇大紫檀屏风后面。
太医给他把脉。原不过一点小事,太医道是:“外感内滞,并受了些惊吓。开一通药物疏散疏散再好好的养着也就是了。”
开了药,写了方子。晴雯亲自去看着煎药,炖好了忙端进来给贾瑛服下。眼见他服了药,出了汗。贾母王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忙了这么许久,贾母也觉得疲惫了,被王夫人凤姐儿劝了回去。众姐妹见无事也就散了。袭人亲自送了宝钗出去,又向她道谢。
晴雯远远的看见了,冷哼一声。麝月道:“你何必又和她争。”
晴雯咬牙:“什么争?谁待和她争。我就是看不惯她在二爷屋里充老大的样子。李嬷嬷出去倒是成就了她,越发拿自己当根葱了。正紧不过和你我似的都是丫鬟,倒充起姨娘主子来了。二爷不常在家,这整个怡红院到似她是主子一般,到处走出去串门子,和姑娘们闲话家常不说。拿着二爷的东西她去做人情,二爷给三姑娘的东西她私自就要要回来,转手送给了云姑娘。她倒是大气。呸!穷人反而生了个富贵命!不过就是仗着咱们二爷在这点子事情上不留心罢了。我若一时生气,告去了老太太太太那里,她怀了这心思,有她好果子吃的。”
“看你这张爆碳,原你也不会背后去告状,何苦来说的这么难听。叫人听见了,告诉她,岂不是要记恨起你来了。”
半点不惧,晴雯哪里怕这个?冷笑:“我和她都是老太太屋子里出来的人,我还怕她?”
袭人回来正好瞧见她俩,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一笑:“你们怎么出来了,不去照顾二爷。”
“我们那里有你照顾的好,现下谁不知道你是二爷屋里最贴心的人。你还不赶紧进去?怎么到和宝姑娘在门口叙了这么久。”
袭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姑娘若是存心和我过不去,咱们私下说就是,何苦为了和我过不去连带宝姑娘?又撂下了二爷。”气的晴雯柳眉倒竖,待要接着和她吵,又被麝月拦住了话头,“二爷才刚喝了药,发了汗,现下已经不发热,睡安稳了。”
“阿弥陀佛,如此才好。”
晴雯冷笑:“好什么,你再叫他起来去陪老太太吃饭去呀。哪怕没胃口呢,应个卯儿也是好的。省的连累了你袭人姑娘。”
袭人自知理亏,晴雯这张嘴未必绕她,赶紧指着小丫鬟未必妥当,自己还是要进去看看贾瑛,才躲了过去。
贾瑛这病来得快,去的也快。都说是内滞,他自己心里明白不是,不舒服,是打从和勾乙亲亲之后便已经开始了。只是他一直以为是心里作用,结果居然是真的不舒服。
亲完就病,那妖孽一定有毒!
隔日便是要入宫的日子,贾瑛懒怠见这个罪魁祸首,也是存了一点点陷入热恋的人的那种隐秘不可琢磨的小心思,于是便躺在床上装病,一副啊我生病了还没好起不来不要动的样子。
晴雯等人乐的看他装病,好好的在家休养几日,便去回了贾母王夫人:“虽说热已经退下去了,但是实在是身子没好利索,可能是以前太用功累着的缘故。”
她们这么一说,贾母那里还舍得他往宫里去,本来五日才能见他一面,老太太一直就不满意,只是再也没有个拦着孩子上进的道理。病着正好是个借口,管他真假,亲自派人给他告假,说是病了。
国师大人听见贾瑛病了,赶紧叫送出了许多素日太上皇赏赐的东西来,索性放了贾瑛半个月的长假,说是叫他好生养一养。
皆大欢喜。
唯有贾瑛暗自觉得奇怪。
只是假都请了,若是叫他自己屁颠屁颠的回去,那是万万不能的。
还好有冯紫英卫若兰两个,听说他病了赶紧带了东西过来看他。
还没进门就是冯紫英熟悉的大嗓门:“哈哈哈哈,我没有听错吧,你居然病了?难得难得,叫大爷我来看看你病成个什么样子了。”
贾瑛头也不抬的对书房外面的小厮吩咐:“把他给我打出去。”
外面他嚷嚷道:“不带你这样的,客人还没进门就要打出去?”
贾瑛扬声道:“客人自然是不能打出去的,关键是有的人是来看笑话的,不是来做客的。很不巧的是,我这人一向只看别人笑话,没有给人看笑话的习惯。”
李贵这些小厮们自然是不可能拦得住冯紫英这大老粗,一路畅通无阻的进来,卫若兰在他身边,这俩人一动一静,是对好搭子。
贾瑛也没真的要把人打出去的意思,看见他们便叫人端茶来。自己坐在花梨木大案后面道:“我说,老冯也就算了,若兰你不是在准备乡试吗?怎么家里也放你出来了?”
卫若兰道:“原本也是不叫的,只是一听说是来看望你的,自然也就让了。”
贾瑛奇怪:“这话为何?我却不明白了。”
他们仨虽好,但是小辈们的情谊也不至于到一听说他病了就许让正在准备乡试的卫若兰出来了。乡试啊,这对于卫若兰这样打算靠着科举入仕的人来说有多重要自然不必言说,不在家好好准备考试反而为他分心。
卫若兰还有些不好意思说,冯紫英却大大咧咧,满不在意的都说出来了:“你怕是个傻子吧,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身份地位?那你可知,圣上有多么礼重国师?”
“这...真没细打听过。”
终于逮到了贾瑛犯糊涂的时候,冯紫英一脸兴奋围观傻子的表情:“你果然是傻。国师眼下炙手可热,多少人想奉承都找不到机会。慢着慢着,看你这样子,你不会连圣上为何封国师都不知道吧!”
“......”
“不会吧,这个位置到底有多重要?难不成真的能随便一个江湖术士就能当得的?
贾瑛心里暗自反驳:“你才江湖术士呢!勾乙有多厉害你压根就不知道!”
冯紫英可不知道他这点小吐槽,犹自说道:“自打老圣人和皇帝请了国师入宫,可算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原先朝上还有人说国师是骗子,后来才知老圣人和圣上并不是被迷惑了。而是国师神算,预知汝阳的一场大水灾。圣上当时虽不深信,但是一向爱民如子,便是国师随口胡说圣上也命人赶紧去预防。谁知果然,和国师所料没有半分出入。老圣人和圣上这才恭恭敬敬的请了国师入宫,加倍礼重。如今朝中上下谁不拜服国师大能。国师如此,你是他亲自看重的人,是国师唯一的弟子,将来前途必然是不可限量。谁会阻止家下子弟和你交往?上赶着来递拜帖还差不多。”
贾瑛一边震惊与勾乙的牛逼程度——这种天象的事情也敢算,关键是算了还能好模好样,活蹦乱跳的接受封赏,实在是个难得一见的牛逼人物。而一直坚信他是骗子的自己在一定的程度上也是牛逼过头了——一边又疑惑冯紫英说的东西,是不是经过他自己臆想加工的:“可我从未见过任何人家的拜帖...老冯,你是不是又把自己瞎想的事情当成现实了。”虽然在宫里勾乙哪里经常能接到王爷后妃们的礼物和拜帖,但是...主角都是勾乙啊!自己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连带的产品,那里有可能如同他说的一样夸张!
ъΙQǐkU.йE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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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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