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哪?”
“晏家。”
陆宣藏在被子下的手攥紧了。宴容时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小动作,慢悠悠说:“我说过,我不是拿你去晏家问罪的。”
“那你想做什么?”
宴容时卡带一瞬:“我不知道。”
陆宣:?
陆宣听到宴容时长叹一口气,他的双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你让我两难了,宣宣。我想还是先把你带回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有什么两难的?你拿我顶罪,宴家主不会为难你,他的那些夫人也找不到由头攻讦你,岂不省事?更何况,你这么费劲抓我,不带回去用一番不白费力气了?”
宴容时看他一眼,眸色深深。
奇怪的感觉又来了。陆宣咬住下唇。这个宴容时,宴容时该不会是……gay吧?他忽然想起什么,问:“你怎么安置我,家里亲眷还在总不方便放置外男罢?”
宴容时懒散的坐姿立马正经起来,他急忙撇清:“你可别冤枉我啊,我身家清白,还未曾婚配,家里连暖床的都没有!”
陆宣纳闷:“我看你出入风月场所甚是熟练……”
“形势所迫!”宴容时为自己辩解,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毕竟是我手下的产业,总是要了解一二的!”
更奇怪了,他们俩现在简直像妻子盘问风流的丈夫一般。陆宣显然意识到了,他抿唇不说话了,慢慢地缩回到自己的被窝中。一阵难言又尴尬的暧昧随着香炉中的暖香一样弥散开来。
宴容时居高临下地眯着眼,高耸的眉骨下投出刀片一样锋利的剪影。他颇带些洋洋自得又恶劣的语气:“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对我有所企图?”
陆宣垂下眼没有理他。
宴容时弯腰,把他的下半张脸从被窝中解放出来。他凑近了,滚烫的呼吸都打在陆宣的脸上:“说啊。你说出来我满足你。”
陆宣像只被迫坦开白肚皮的猫一样被宴容时的目光逡巡着。他猛地一抓宴容时的腰下,还没碰到就被对方闪电一般截住了。
“你想摸哪?”宴容时的脸色有些古怪,他眼里流动的炙热的岩浆烫着陆宣的眼皮,让陆宣的眼皮都抖了抖。
陆宣闷声道:“树珮。”
那一瞬间宴容时的表现就好像被人兜头一桶——不,或许是一池子冷水泼下来一样,半晌他长舒一口气,一字一句像从牙缝中吐出来一样:“原,来,是,树,珮?”
“不然呢?”陆宣疑惑道。
对方投注的目光像一块巨石一样盘旋在陆宣的头顶。宴容时盯了他好一会才缓缓退回去,压在他身上的阴影也随之而去。陆宣不知为何送了一口气。
“你真是,”宴容时似是自嘲似是无奈,“拿捏住我了。”
门外车马辚辚声渐停,青鸾凤鸣清越的啸声划破天际。有人挑开帘子笑说:“主子,公子。晏家到了。”
陆宣顺着对方挑开的天光看去,只见苍穹碧蓝如洗,鸣禽白鹤倏忽盘旋滑翔。仆从将金线铺就的帘子挑得更高些。陆宣便看到一道巍峨朱红清漆大门耸立天下,貔貅样态的护山神兽盘踞在满山谷青翠中,流云时卷时舒。
陆宣不知为何想起了参观大观园的刘姥姥。而宴容时早抓起他的手一把将他扯下马车,霎时泄进瞳孔的天光让陆宣反射性地闭上双眼,立马有一双手覆在他眼皮上。
宴容时带陆宣跨过了那道高高的门槛,霎时是另一番天地。
远远地立马有身着宝蓝衣衫的小厮像球一样滚过来,未见清其人到能闻其声:“爷,爷啊!您可算回来了!那绮红楼的姑娘都在您院前等了一个月啦!天天吹拉小曲儿直让咱院里的姑娘恨得咬手帕。要我说您就收了这一个造福千万家……”
看宴容时那表情简直是恨不得当场撕了他的嘴:“混账!我对那绮红楼的姑娘可什么都没干你别冤枉好人!”
“是是是,”那小厮挤眉弄眼,“您是甚么也没干,可人姑娘就是一见误终身啊。咱爷魅力无边……”
一队黑袍人迅速而悄无声息地捂住小厮的嘴退出去。
陆宣鼻腔里憋出一声笑,说不清是冷笑还是嗤笑。
宴容时立马抓着陆宣的手倾诉衷肠:“宣宣我到现在可还是清清白白的啊,不信你可以验身……”
“不必。”陆宣两根手指扯着对方的袖子不让他靠近自己,“宴大爷还是让绮红楼的姑娘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轮流验身罢,再怎么说也是——一见倾心再见倾城啊。”
宴容时还待说些什么,这时却有看不清面貌的晏家死侍跪在两人跟前,呈报晏家家主要面见他这个便宜儿子。
宴容时立马恢复了人模狗样,看起来倒像回事。他向前半步,身影完完全全罩住了身后的陆宣,这是一个下意识的维护动作。陆宣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紧绷着,露出河流一样的青色血管,他说:“知道了,下去。”
说完他转身看了陆宣一眼,那目光的力度与强硬让陆宣僵在当场,便匆匆离去了。
陆宣脚踩着老坑玻璃种翡翠材质的台阶,拇指大小的翡翠已是千金难求,而晏家却奢侈地大块大块地装点在台阶下、屋檐上,透过鞋底都能感触它温润的质感。虽说宴容时与他相识不过月余,但他那一眼的信息陆宣却读取到了:他要他回到宴容时的“领地”中。这万年不倒、死而不僵的钟鸣鼎食之家,脚底全是死人的骸骨。
等到微风吹得陆宣全身都有些发凉时,旁边侍女才道:“陆公子不如随奴到下榻之处罢。”
陆宣默然不语,半晌才答了声好。
嫩白花骨朵摇摇曳曳,陆宣穿过曲折小径一边想着别池之处。如今已成功潜入晏家——虽然方式与过程不尽人意,下一步,又该如何盗出宴容时时刻不离身的树珮呢?虽然他很怀疑宴狗是因为他才如此严加防范的。
【美人计可。】系统冷不丁说道。
【吓我一跳!】陆宣一不小心踩折了一株花枝,【系统大哥咱能靠点谱吗?您看这晏家随便挑一个侍女打包打包都能直接出道了,就这仨瓜俩枣能成功?】
系统:【你不是觉得宴容时可能是……gay吗?我看你就很不错。】
【不,】陆宣竟然认真思索了这个可能性,【我觉得他可能就是男性荷尔蒙无处散发拿我撩骚而已。要是□□失败岂不是很尴尬?】
系统嘟嘟囔囔沉默了。
路旁青翠层层叠叠,忽而疾风袭过刮出一片小路来,一个浅蓝提剑身影一身而过。
那是什么?陆宣行动远快于思想:“六琯!”
那身影果然停了下来。回身惊喜道:“陆宣!”陆宣当即收获了一个大熊抱。
人生四喜之一:他乡遇故知。二人身份如今天壤之别,一个祝川年轻一辈领头羊,一个流亡落魄未亡人。不过月余时间春宫册分赃的龃龉涣然冰释,两人简单寒暄几句,两人便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里?”
面面相觑。
陆宣轻咳一声先发制人:“你总不会是来抓我的吧?”六琯摇头非也非也,称道陆宣这一小喽啰实在不值得他大费周章。陆宣更加疑惑,那总不能是来为春宫册来晏家就地取材的罢?
谁知六琯开了扇子对陆宣耳语道:“这晏家真是气派,回头我还能给你和晏家十二出个合集,题目我都想好了,就叫……”
六琯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他缓了一会儿才道:“当然我们前往此来自有正事。师尊也跟着来了。”
南浦也来了?陆宣脑回路转了个弯想到另一种可能性。他与六琯对视,呼吸都停住了:“和尘?”
六琯严肃点头。
残阳斜照,琼枝玉叶掩映中,有茶香氤氲升腾,和尘剑随意搁在石桌上,白袍仙士低垂着水墨晕开的眼睫,身后是群山苍茫。
“师,师尊……”陆宣紧张得舌头都要打结,脑子里好像有酸甜苦辣舌尖百态翻绞滚腾成一锅粥。我是不是该跑,跑了还能留全尸吗?我要是留下跪着涕泗横流的话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可他师尊全然不知陆宣的心理剧场,和尘抬眉,飘逸道袍勾勒出他瘦削却不单薄的体态。他摊开右手掌心向上,以一种绝不容决绝的强势姿态对他说:“过来。”
陆宣茫然一会儿,他终于还是走到和尘三尺远的距离准备跪下,却不成想落入一个青竹与露水的怀抱。
和尘的双臂勒得很紧,像是恨不得把他勒到心脏处融到骨血里。陆宣清晰地感知到对方微凉的衣袍下温热而结实的肌肉,像群山一样微微起伏。
陆宣不知为何鼻子一酸,他想起对方放到他手心的玉剑和他拿本命剑交换剑鞘的样子。不自觉叫了出来,声音里的委屈简直都要溢出来了:“师尊……”
和尘顿了一下,低声抚慰,他的呼吸落到陆宣的耳垂处。他轻轻吻了下陆宣的额头,手掌落在他后颈处摩挲着。
“咳咳。”六琯内心大呼没眼看,“师伯见到陆宣也放心了,不如我们接下来谈正事罢。”m.bīQikμ.ИěΤ
和尘不理,反倒是陆宣挣开了师尊的怀抱,这才发现侍女一流已被遣散去了,此地只余他们三人。
“师祖仙逝了。”
陆宣瞪大眼睛。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武盐的[快穿]我本想走个过场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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