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都市言情>美人多病>第 98 章 青蘋之末7
  望苑中太医已为刘岑包扎好伤口,行玉到时太医提着药匣正出门,她便拦住太医打听了几句刘岑的伤势如何,得知掌心血流丰富刺破小口血便流的吓人,看起来伤重却算不得大伤,这才松下心来。

  太医唯唯告辞,不过前脚才走,屋中刘岑听见两人谈话声,便当是皇后裴氏来了望苑,急忙从屋中走出来了。

  “啊,是行玉啊。”见只有行玉一人,刘岑不免松了口气,他问:“可是母后有事要你来吩咐吗?”

  行玉向他问了安,目光锁在他裹着白纱的手上,眸中心疼难掩,“奴婢听闻郎君伤了手,来看看郎君。”

  刘岑不自然笑笑,问道:“消息已传到母后耳中去了?不过小伤罢,你回去回禀母后不必担忧,几日便会好了。”

  他伸出手还让她瞧了一眼,行玉见他误会了自己来意,急忙辩解道:“娘娘不知此事,是行玉擅自来的。”

  “这样。”刘岑面上虽有微讶,却又是笑笑,“倒让你又担心了。”

  “......婢子应是的。”行玉无话的默了一会,见他身上穿的单薄,不禁又是咬了咬唇,“冬初寒凉,郎君多添衣裳,既见郎君无碍,婢子也便告退了。”

  她才要福身,谁知刘岑却将她叫住,“若你不忙回去,可否进来说几句话?孤有一事想问,恰好你来了。”

  行玉顿时喜出望外,她是巴不得在这处多留一会的,自然说是不忙回去。她心有小鹿的随在刘岑身后进了屋,待左右婢子被刘岑支远了些,她才听刘岑问道,“你在母后身旁伺候,自然知周府二小姐之事,她原是母后让周大人接回府去的,可是母后后来又变了主意么?”

  行玉唇角笑容在听到他问周觅时不自然一僵,刘岑一直察着她的表情,只见她强笑道:“她,周二小姐这时该被家人接回去了吧?婢子在娘娘身旁伺候,倒也并未听娘娘有再召她入宫的意思……”

  刘岑拧着眉狐疑的看她,“长乐宫未曾听闻?”

  行玉略有不安,小心问,“不知郎君所问何事?”

  “觅儿被父皇纳为了妃子。”刘岑心情沉重,盯着她的双目道:“是今日的事。”

  陛下纳了周觅为妃?!行玉震愕不已。

  刘岑没有错过她愕然的神情,见她惊讶不比他少,他算失了心中最后一分怀疑,不由有些烦闷道:“不是母后的意思,那其中必有其他缘由了。”

  周觅被接入宫中平日都居住在长乐宫偏殿,她身无通行玉令,别说有无面见他父皇的机会,恐就是连长乐宫都轻易出不得。若也不是他母后将人送给父皇,他父皇究竟为何无缘无故突而纳了周觅又封下卑位呢?

  想起前不久溺死的周蔷,与他那日前去长乐偏殿看望周觅时,周觅同他说的话,刘岑就不由一阵心慌。

  他真怕周觅为给周蔷报仇,才做出攀附他父皇之事。

  “可她、便是她有美貌之名,陛下也断不会荒唐到收一未及笄女子啊!”行玉喃喃自语着,“陛下政务繁忙,又有侯......在身侧,她怎么可能。”

  “莫非……”她念着念着猛然抬起头来,惊道:“难道是那次!陛下来长乐宫听曲......”

  她道:“郎君可还记得李延年?他曾被皇后娘娘留在长乐宫唱曲,婢子记得有回娘娘请侯阳王妃来听曲,陛下也一同来了,当日那周觅就在!”

  行玉说着说着越发不忿,“她定是趁机勾引了陛下!我说她一看就不像是个纯善人物,对谁总是眉来眼去,就连在秋狝时为了接近皇后娘娘也是费尽心机的,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刘岑呵斥她:“够了!”

  行玉一缩,却仍是不甘道:“婢子说的是实情,她确如此……”

  刘岑不耐道,“她是官家贵女,如今又是父皇嫔妃,岂容你来诋毁!”

  行玉十分伤心,“婢子是为郎君着想才揭穿她的面目,婢子不忍看郎君为她费神,连自己身体也不爱惜。”

  她目光又投在刘岑裹着白纱的手上,低泣一声,“郎君为这种女人实在不值得啊!”

  “值与不值,也轮不到你来对她评头论足。”刘岑心情本就不佳,此时一见她哭哭啼啼就更是烦躁,“你是母后的人,这番话孤便当你未曾说过,只此一次,日后若再让孤听见孤必不会轻饶。”

  行玉满目不可置信,亦不可谓不肝肠寸断,她实在不敢信刘岑真这般无情,他以前明明对她那样和善的,明明总是私自对她笑的,可偏偏刘岑背过脸去,“日后若无母后吩咐,不要私自再到望苑来了。孤已乏了,退下去就是。”

  曾经那个温声细语的郎君仿佛都是眼前幻影,行玉伤心欲绝,再忍不住哭出了声,“是我自作多情,才没有眼色搅扰了郎君!”

  不待刘岑蹙眉,她已是哭着跑出望苑去了。刘岑目色寒凉,无心在她身上多做浪费,哼了一声由她去了。

  刘寡纳周府二小姐为少使的消息也到底不胫而走,虽掌名司是偷偷办事,但才隔一夜宫里的夫人们便都知道了,不止如此,竟然连前朝大殿也有人听闻。

  早朝未开始时,众大臣都凑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询问是怎么回事。崇王刘崇亦是穿过人群朝刘岑走来,惊讶的问向他道:“太子殿下的手怎么伤着了?”

  众臣闻言也便将目光看了过来,刘岑碍于众臣在场,只道:“不仔细被裂口的瓷杯割伤了,无甚大事。”

  刘崇眉目间担忧却十分真切,“包扎如此厚的白纱,定是伤的不轻了,臣兄府中有些积雪霜,于除疤颇有佳效,待朝后便给太子殿下送去。”

  “有劳皇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未注意刘寡已踏入未央正殿,张玉开嗓通禀陛下驾到,刘岑便赶紧与刘崇领着朝臣向他行礼叩拜,也就未能看到刘寡瞥了他的伤手一眼。不过帝王眸光只是微敛,又很快消散了去。

  周觅被无缘无故封为少使,朝上果然有言官向刘寡提起是否不妥,毕竟周觅年幼,大汉后朝也从未开过未满十六岁的贵女入宫先例。

  是以负责选秀拔名的官员也上奏请示,询问是否将日后选秀贵女年纪调至十四周。

  众人纷纷嚷嚷,各抒己见,虽刘寡已多年不再选拔贵女充裕后朝,但毕竟选拔贵女的条例不可废弃,若将贵女年纪调下,恐哪年再选贵女充裕后朝时会有诸多状况。遂有人赞同,也有人大呼不可。

  掌名司的官员在这时适时站了出来,道:“周少使确然该及笄后再被纳入后朝,然王后娘娘先前为她寻了宫中教习姑姑,有意留其在宫中学习规矩,才被陛下特许留在宫中。昨日陛下已传口谕,少使年幼暂不留名掌司,待其及笄后再议。想来贵女年纪调下之事,诸位同僚也无需争执了。”

  刘寡微微颔首,对他这番话以表认可,亦道:“为后人始:周少使后,未满十六女子,不得纳入后朝。”

  朝毕,众臣渐渐三三两两的散去,崇王刘崇却又追上太子刘岑,就朝上周觅被封作少使一事宽慰他道:“没想到周二小姐竟成了父皇少使,臣兄还原以为她会被殿下纳入府中呢,原来都是误会,看来凡事未到最后一刻都不能妄下断语。不过听闻周少使年纪轻轻便有美貌,想来是皇后娘娘有意替父皇留下这样的美人罢。”

  刘岑扯了扯唇角,并未答话。

  刘崇丝毫不觉被他冷落,又道:“臣兄还听说了关周少使一桩趣事,不知殿下可有兴致一听?”

  刘岑停下脚步,果然见他笑了一声,道:“说是昨日周少使原本都要被她父亲接回府中去了,可她半路回去时却撞见父皇,便扑上去拦了父皇的辇轿,这才被父皇收了回去。奴婢们传的有鼻子有眼,也不知是真是假。”

  刘崇问,“殿下可有听闻呢?”

  刘岑没有回答他,而是道:“不论是真是假,身为父皇臣子都不该议论后宫嫔妃。若传进父皇耳中,皇兄定被训斥,还是少讲为妙。”

  他转身离去,刘崇原地目送他走远,唇角的笑容也渐渐冷了下来,刘崇身旁奴婢却有些不忿,道:“有什么可了不起的!”

  刘崇嗤了一声,“他中意周觅却被父皇抢了先,心中不痛快也是必然,回去将积雪霜送到博望苑,便不用再理会他了。”

  奴婢不满的嘟囔,“太子殿下不将您放在眼中,殿下何苦在他身上白白浪费了心意,这积雪霜送去也会被他丟去哪里的。”

  “无妨。”刘崇笑道:“你送去给他,要嚷嚷的所有人都知他受伤才好,这个当口,他稍微动作便会被父皇疑他因周觅之事而有不满,若父皇生了疑心,他纵使没那个意思,日子也不会太过好过。”

  刘崇离间目的已经达到,只看刘岑自己能走多远,他们主仆满意离去,那方刘岑却握紧了拳头,掌心才刚有要愈合趋势的伤口又传来丝丝拉拉的疼痛,鲜血也悄无声息的透湿了他手上的白纱。

  可他哪里在意的了这些,他满脑都是刘崇说的话,说周觅去拦了他父皇的辇轿。

  他犹记得昨日行玉才说,周觅为人不纯善,对谁都眉来眼去,又记得她说她心机深沉,是为了做他父皇嫔妃才入宫的。如今听闻周觅主动拦了他父皇的辇轿,刘岑无比痛心,可无论怎么痛心,他都无法相信周觅是他人口中的不堪样子。

  他认识的觅儿纯真无暇,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她定是为了她的家姐才做出这样的事吧?如此一想,他不仅对她无法怨恨,反而更加歉疚。

  若那日她问自己可否帮她为周蔷报仇时他一口答应,觅儿还会如此吗?

  刘岑苦笑,想说周觅怎么这样傻,便是做了他父皇的少使又能做的了什么,父皇将她弃在云阳殿,如此深宫偏隅一角,她连生存都不是易事,又谈何扳倒庞氏?

  刘岑太想去见周觅一面,可她已是父皇后妃,便是避嫌二字,就已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博望苑中一片惨淡愁云,见刘岑心情不佳,婢子们也全都小心伺候,只是临近午膳时长乐宫中奴婢突然来传了话,说皇后娘娘在长乐宫中摆了膳,要他即刻到长乐宫一趟。婢子话支支吾吾,看他时也只敢偷偷瞄着,但那意思显然皇后召他与周觅脱不开干系,刘岑早知躲不过,便更了衣,没作半分拖沓去了长乐宫中。

  可谁知裴未央已等他多时了,在摒退了左右婢子,便开门见山的问他:“宫中到处传你因周觅封妃不满而打砸博望苑出气,连宫中婢子也被你惩治了不少,可是真的吗?”

  刘岑一愣,便见她又皱起眉来,紧盯着自己的手问:“手是怎么一回事,太子你当真要因一个女人与你父皇闹翻不成?”

  这可冤枉了刘岑,虽伤了手的确有周觅因由在,可打砸望苑一事他却从未做过。他蹙眉道:“母后是听了什么?儿臣并未打砸望苑,更不曾体罚宫中婢子,望苑众人皆可为儿臣作证。”

  裴未央稍顿,问:“那手呢?伤从何来?”

  “伤......伤是不小心被碎杯子割破的,并非打砸什么出气,当日行玉还来看过儿臣......”刘岑看她神色有些惊讶,便道:“那日儿臣心情确然不大好,说了她两句,许是伤了她的心,让她忘记同母后讲罢。”

  裴未央心中闷气才平复些许,赐他坐下,道:“是母后急了,听了那些没头没尾的流言,也来不及去证实。”

  刘岑依旧忐忑,“是母后记挂儿臣。”

  “既你否认,那流言之事定是有人有心在传了,如今虽未到沸沸扬扬的地步,可难保不会传入你父皇耳中,你要小心应付才是。”

  裴未央也才有功夫静下心来思考是谁人在其中作怪,自周觅被纳封为少使,她便着人一直盯着她的动静,可她现与幽禁在云阳宫无异,想来不是她在其中作妖。

  “想借周觅离间你与陛下的,恐是身边弟兄,小心为上。”

  “是。”刘岑眸下一暗,连想起白起种种,似乎也猜到对方是谁。

  母子两人总算摊开心结,可刘岑仍心不在焉,知子莫若母,裴氏不难猜到他的心思,“周觅之事,你如何看?”

  刘岑闷闷道:“父皇纳她恐不是她自愿为之。”

  “不论如何,你父皇已封她为少使,日后不可来往了。”裴未央道:“免得人言可畏,被人坐实你觊觎你父皇后妃。”

  “儿臣晓得。”刘岑抿了抿唇,道:“只是儿臣想求母后,觅儿年幼,还请母后念在她曾侍奉过您的份儿上,多多照拂她......”

  裴未央叹道:“只要她安分守己,本宫不会为难于她,不过她若有离间你们父子之嫌,本宫也定不能轻饶。什么都没有你太子之位来的重要。”

  刘岑应下,他是太子,自然不敢任性妄为,他只盼着周觅能够安安稳稳,不去搅和什么浑水。

  ......当天传太子不满刘寡纳妃的流言的奴婢便被裴未央抓住,当众绳之以法了,流言势头渐歇,可这事也到底没能瞒住刘寡。

  入夜里,刘寡忙完朝事驾临了长乐宫一趟,裴未央小心的侍奉他入屋,待他在主位坐下,才听他问,“太子的手是怎么伤的。”

  裴未央心中一咯噔,但还是答道:“说是碰到了岔口的瓷杯,被划着了。”

  “几时的事?”

  “说是昨日。”

  刘寡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道:“皇后倒与太医院说的一致。”

  裴未央双腿隐隐发软,又听他问道:“不过朕听说是朕封了周觅不久,如此巧合,可是太子因朕封了周觅心有不满?”

  裴未央再撑不住跪下来,她道:“陛下明鉴,太子不敢。是有人欲借此事离间陛下与太子父子情宜,臣妾已派人去处置了。”筆趣庫

  可刘寡看着她的发顶,却是笑道:“朕重太子,因是馆阳想让他来做太子,可若他当不起太子之位,朕自有子嗣来取而代之。”

  别说是否生在天家,就是寻常父子之间生了这等嫌隙亦是大忌讳,刘寡向来不是慈父,他身为九五至尊,凡事先君臣后父子,一旦有了兆头,他必扼杀之。

  裴未央伏谒在地不敢说话,早些年她没有儿子,还敢与他争论几句,现在有了儿子,倒像被抽去了筋骨。

  刘寡深觉无趣,待喝下一杯简茶,才施然站起身来,“周觅朕交由你处置,同样流言碎语,朕的确不想再听到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襄阅的美人多病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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