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百姓七嘴八舌的也跟着附和,同那少年道:“逢年过节都可以瞧见,你在长安再待久些,也就能见怪不怪了。”
那少年谢过了众人,又打听了官府的招兵处,这才拜别后背上行囊走了。
听到官府招兵,周围人又议论纷纷,“听闻近些日子匈奴又来侵犯我大汉边境,还掳走了不少妇女,不晓得官府这次招兵,是不是要同他们打了。”
“每年临近入冬这些匈奴人便是如此,不是抢粮食就是抢女人,官府若再不出手,恐怕会养虎为患。”
“可真要打起来,定会有不少地方生灵涂炭,匈奴人如此多,便是能够打赢,也怕要用个五六年之久。再者我听闻有边关商人说,朝廷是意欲镇压,可边关百姓请愿朝廷讲和,这年头有个安稳日子不容易,都不愿意再动荡了。”
“唉,咱们这些老百姓也是有心无力。”
他人也摇头叹息道:“可若真有打起来的一天,我要还能动,就一定要像刚刚这个少年一样,也报名上战场杀敌去,杀光这群匈奴人!看看他们的强兵健马是怎么个强兵怎么个健马!”
“一群强盗而已,年年靠掳掠过活与畜牲无异。这家国天下,先有国才有家,到时候咱们这群老东西就一起去,砍死他们一个算一个!”
“对!要死也得拉一个给我前头开路!”
长公主的车队已经走了,也没了什么看头,街上聚集起来的百姓逐渐散了开去。北边匈奴不止是朝廷心头大患,亦是百姓一桩心事,想到有可能会燃起的战争,家中有马的也都各自回去喂马了,以备不时之需。
沈奚准倒对边关之事不甚了解,她平日不出门,仅知道的一些还是从下人们口中听来的,她只知匈奴人蛮不讲理,却不知他们还敢抢女人。
她不由吃惊,“边关形势竟如此凶险了么?”
她的随身婢女锦绣与锦衣都在辇车上伺候,闻言点头道,“是啊殿下,虽然我们与匈奴并未真的打起来,可每年大大小小冲突却是不少,奴婢家乡的哥哥在凉州,就是因此被匈奴砍去了一条手臂。”
“啊!”沈奚准吓得捂住了嘴,她平日里针刺一道伤都觉得疼死了,断只手臂,已然想都不敢想。
锦衣埋怨锦绣吓到了沈奚准,忙瞪她一眼,可沈奚准并不在意这些,她想的是匈奴人对官兵尚且如此,那边关百姓日子过得岂不是水深火热?
她怅然道,“恨我生为女儿身,不能为国效力。”
“嘘!”这下锦衣锦绣都急了,“殿下千万不可这样说!”
“为、为什么?”沈奚准不解。
锦衣打起一点帘子,见没人在车旁跟着,这才放下心来。她压低声音道:“殿下有所不知,陛下正因匈奴屡屡侵犯我边境一事头疼的紧,朝中大臣不愿出兵,想请陛下送一位公主出去和亲,虽说您尚未及,可难免那些大臣不会将主意打到您的头上,所以可千万别再说这种事!”
沈奚准气的身子一抖,却也知道其中严重所在,她压着怒意,小声道:“都被欺负到这份上了,为何还要送公主过去?他们当皇家的女儿是什么呢!
送一位公主,再添一些嫁妆,便可保边关三五年安平?这些大臣真是一手好算盘!”
“人人都知这其中不愤,可是我们不在前朝也没有办法。”锦衣无奈的劝她道:“如今形势严峻,不论是要和匈奴真的打起来,还是要送公主去和亲,奴婢们都只盼着公主平安,不要被拖拽到这种泥潭里去。”
“这种为国效力,不效也罢。”
沈奚准是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咬牙硬下来。她一介女子,上不得战场。饶是心中对和亲之事有很大不满,但要真轮到她身上,她也只会哭都来不及。
锦衣怕话说的太重,又道:“殿下也不必往心里去,不让您说也只是以防万一罢了,陛下也断不会答应的,先祖皇帝统一汉地时局势不稳,也曾无奈送过公主和亲,只是送去的都是宗室女,而皇室公主是断断不可能轻易送去的。”
沈奚准即便知道,可心里依旧不是滋味,郁郁寡欢的坐在一处,也不知在想什么。锦衣锦绣互相对视一眼,也都体贴着不去打扰她。
她们从行府而来,如今已被接进长安城内,再不过半个来时辰就可以进入宫门,三人在车中小憩了一会儿,却没过多久就被侍卫叫醒了。
车辇还在缓缓移动着,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锦衣便问道:“是什么事?”
“回大人,咱们遇上了馆陶长公主的车仪,还有三四百米,咱们是让还是不让?”
“且先再走慢一些,我问问殿下。”
锦衣落下帘子,问道:“殿下,咱们让吗?”
沈奚准嗯了一声,“让吧。”
锦衣要去告知侍卫,却又被锦绣拦下,“可是殿下,咱们乘的是皇后娘娘的辇车,见皇后仪仗如见皇后,咱们若是让了长公主,恐是不太妥当。”筆趣庫
“姨母宠爱我,才赐我仪仗,可我并非姨母,怎可恃宠而骄?”沈奚准对锦衣道:“你去说,前方行百米停住,让长公主仪仗先行。”
“是。”
沈奚准见锦绣还有所顾虑,便提醒道:“你是姨母身边的人,自然知道姨母不愿有人给她招惹这些是非,馆陶长公主乃是我的长姊,亦是陛下的长姊,就算是姨母在,让了她也无妨。”
“殿下教训的是。”
那方锦衣已经告知了侍卫,并且很快传达了下去,沈奚准的仪仗停住时恰恰馆陶长公主的仪仗也到了近前。
只是对方也停住了。
侍卫很快又来回禀,“殿下,长公主让咱们先行。”
互撞仪仗这种事例来麻烦,听闻早朝时常有大臣撞到车仪,就谁先谁后而不肯让行大打出手的,沈奚准无奈的道:“你去请长公主先行。”
“是。”
那侍卫领命而去,沈奚准还是不放心,便撩起帘子偷偷看了一眼。只见那侍卫走到馆陶长公主仪仗跟前,对对方传话之人小声说了一阵,那人便领命过去给馆陶长公主传话去了。
隔的有些远,沈奚准听不见那人是怎么说的,但没过片刻馆陶长公主辎车的帘子,就被从里面撩了起来。
沈奚准见状,也赶紧叫锦衣锦绣打起车帘。
兴许确实是看到了沈奚准,刘嫖的车仪缓缓动了起来,而后又在行至沈奚准不远处停住了。
刘嫖坐在辎车中,对她微微一笑,“原来是小妹,我还以为是皇后娘娘,准备让你先走呢。”
“准准见过皇长姊。”沈奚准不便下车,也只在车辇中对她微微颔首示礼,“是府中辎车出了问故,皇后娘娘体恤罢了,皇长姊请先。”
“呵。”刘嫖笑道:“小妹自行府而来,舟车劳顿,回东宫后要好生歇息,长姊改日再去拜访。”
“不敢。”沈奚准也笑道:“多谢皇长姊挂念。”
“既如此,那我便先行一步了。”
“恭送皇长姊。”
刘嫖淡淡的一颔首,落下了车帘,车仪仗队便动了起来,没过多久便走到沈奚准的视线之外了。
“咱们也走吧。”沈奚准松了口气,锦衣锦绣便把帘子放下了。
锦衣叹了口气,“长公主不好相与,说话总是阴阳怪气,亏得殿下还能好脾气与她应对。”
不待沈奚准说话,锦绣已道:“她惯来高傲,有时连陛下都敢反驳,看来殿下让了她先走正顺了她的心,不然铁定要记恨了,幸好幸好。”
“谁先行都是一样的。”沈奚准倒没什么,“毕竟她论身份的确比我年长,该先走也是应该的。”
“只是……”
沈奚准有一件事比较担忧,“皇长姊刚刚说要来看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到东宫之后你们多让人备些吃食吧。”
锦衣噗嗤一笑,“是,不过奴婢觉得长公主不会来。”
沈奚准也知道希望渺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仔细着些好。况且不知道斯年哥哥来了没有,他要是饿了也好有口吃的……哎呀,我说什么呢!”
沈奚准的脸情不自禁地红了起来,锦衣和锦绣不敢笑话她,忍笑忍的极为辛苦。
“往年小王爷都比殿下早来一两天,今年应该也是来了的。”
“嗯……”沈奚准心想也是,不过也有说不准的时候,当然如果侯斯年已经来了那就再好不过,她胡思乱想着,就这样在辇车中摇摇晃晃的到了东宫。
锦衣锦绣先行下去给沈奚准打好帘子,这才请她下来,沈奚准伸出手欲扶婢女的胳膊,却才刚伸出来就被人抓住了。
那人手掌细瘦却有力,抓着她的手向外轻轻一拽,她就被他从车里拽了出来。
沈奚准又惊又喜,顺势向前一扑,果然被他稳稳接住!
她激动的大喊,“啊啊啊!侯斯年!!”
“叫哥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襄阅的美人多病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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