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其它类型>师尊假意爱着我>第 62 章 第六十二章
  房门被人推开,郁夕年立刻坐起身来,警惕地望向来人。

  是寒舒尘。

  他披着外衣,手持一盏油灯,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

  “你干什么!”郁夕年出声道。

  寒舒尘似乎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本就不大的火苗一闪,差点熄灭,他赶忙用手护住。

  “我记得你最怕打雷闪电,特地来看看。”

  “我才不怕。”还未等他话音落下,郁夕年便立刻反驳道。

  寒舒尘看着他强撑的模样,轻笑一声,敷衍道:“行,行,夕年胆子最大,是我怕行不行,我今晚能在你这儿睡吗?”

  郁夕年撇过头去,没有回答。

  寒舒尘见状,便知他这是答应了,将油灯往桌上一放,自顾自地在一旁的美人榻上躺下。

  然后笑着对他说道:“睡吧。”

  郁夕年背对着他躺下,窗外雷声依旧,却真的没有那么怕了。

  他闭上眼睛,却没有睡着,只是静静地躺着,很快便听到了寒舒尘平稳的呼吸声。

  郁夕年撇嘴,哪里有一点怕的模样。

  本来阖眼欲睡,却又想到寒舒尘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睡着了,也不知会不会着凉?

  在床上纠结了几番,最终还是起身找了一床薄毯给他盖上,这才重新回到床上睡了过去。

  -

  时光荏苒,春去冬来。

  再过几日,便是郁夕年的冠礼。

  寒舒尘比他显得更为激动,早早便布置了起来,今日买贺礼,明日备酒席,忙的不亦乐乎。

  郁夕年看着他,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还有心思操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明明他现在的处境,已经有些不妙了。

  虽然现在衡岳派表面仍是一副师徒和睦,其乐融融的样子,但郁夕年看得清楚,裴谦对寒舒尘已经很不满意了。

  这些年他们之间大大小小的摩擦冲突不计其数,说到底,还是观念不和。

  裴谦表面装的和善,实则心狠手辣,寒舒尘则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心慈手也软。

  裴谦估计也是郁闷,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教出这样妇人之仁的徒弟。

  想到衡岳派将来要交到寒舒尘的手里,裴谦怕是郁闷到不行。

  想到这儿,郁夕年轻笑一声,随即面色一变,抚上太阳穴。

  “头又开始疼了吗?”寒舒尘见状,走过来问道。

  伸手想帮他揉揉,但还没碰到,便被郁夕年一把拍开。

  郁夕年站起身来,有些厌恶地看向他。

  寒舒尘一愣,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面上带着不解,“我又惹你了吗?没吧。”

  郁夕年没吭声,跌跌撞撞地转身向屋内走去。

  又来了。

  每次头疼起来,他都会忍不住对寒舒尘升起浓重的厌恶,脑海中被尘封的记忆不断被打开。

  逼着他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郁夕年倒在床上,头贴冰凉的床板,试图赶走那些恼人的回忆。

  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回想起。

  周围是漫天的大火和成堆的尸体,他们都死了,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有一道巨大的阴影将他笼罩。

  他回过头去,看到一柄长剑向他直直砍来。

  是谁?

  握着剑的手笔直修长,皮肤在阳光下白得近乎透明,甚至可以看到肌肤下埋着的青紫色的血管。

  郁夕年抬头,看到了那张无比熟悉的脸。

  寒舒尘面上似结着霜,眼中带着杀意。

  下一秒,他的剑被挑起,他被搂进一个满是腐朽气的怀里。

  千钧一发之时,是裴谦救了他。

  寒舒尘要杀他。

  而裴谦救了他。

  -

  这日,是郁夕年的冠礼。

  他不喜与人来往,因此寒舒尘并没有请太多的人。

  外面人来人往,一片喜庆,郁夕年坐在屋内,眉头微皱,似乎带着痛苦。

  窗户突然被人从外打开,露出寒舒尘的脸,只见他用手撑着下巴,望了他一会儿,无奈地笑道:“今日可是你的冠礼,笑一笑吧。”

  郁夕年没有理他,起身向外走去。

  寒舒尘脸上的笑慢慢消失,显得有些委屈。

  及冠礼开始。

  寒舒尘站在礼台,笑望着他,眼中满是他长大成人的喜悦。

  郁夕年一步步向台上走去。

  头很疼,里面呼啸着各种声音,脚下堆满尸体,每一步似乎都能带起一片血迹。

  他终于走到了寒舒尘的面前。

  冗长的祝福后,他低下了头,让寒舒尘为他佩冠。

  第一顶是缁布冠,从此可以参政论事。

  第二顶是白鹿皮军帽,从此可以保家卫国。

  最后一顶是爵弁……

  冠帽还未佩戴好,寒舒尘的手突然顿住,他低头看去,自己的胸前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上面刻着繁复的铭文,染着血迹。

  他稳住身形,拼着最后的力将爵弁为他戴好,这才踉跄着向后倒去。

  周围的人见状,一片哗然,纷纷上前阻止郁夕年。

  但他仿佛中了邪般,浑身是血,却仿佛没有知觉,只知一味提剑砍杀。

  周围的人倒了一片,他也好不到哪去,整个人被血浸透,却还是不肯将剑放下。

  就在他提剑刺向一个女修时,寒舒尘突然从侧面替她挡住了这一剑,然后倒进了他的怀里。

  剑身穿过身体,鲜血喷涌而出。

  寒舒尘胸口的匕首还未拔出,抵在他的身上,硬硬的。

  郁夕年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意识稍稍回笼,然后他听见寒舒对他说,“夕年,醒过来。”

  那把匕首不是凡器,可毁元神。

  寒舒尘的灵力流失得很快,但他还是将所剩无几的灵力传进了他的身体。

  他好像做错了什么。

  但还不容他想清,便被缚仙索捆住,接着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他只听见一句“畜生”,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被缚仙索绑在柱子上,赤着上半身,而裴谦坐在不远处,肥腻的脸上带着笑,擦拭着手中的匕首。

  郁夕年望着他手中犹沾着血的匕首,瞬间想起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他怎么样了?”郁夕年的声音嘶哑又急切。

  裴谦幽幽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装出一副沉痛的模样。

  “已经被你杀了。”

  郁夕年的瞳孔骤然放大,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死。”

  裴谦将手中的匕首伸到他面前,道:“普通的匕首确实伤不了他,但你用的可是销元。”

  销元是衡岳派的宝物,相传是由建派掌门煅成,如其名,可销元神。

  郁夕年的嘴唇微微颤抖,他闭上眼睛,反反复复道:“我不想杀他,不想的……”

  裴谦打断了他,“不管想不想,他都已经死了,怀恩,你弑师在前,伤及同门在后,我总得给所有人一个说法。”

  说着,裴谦抚上了他的身体,语气中带着假惺惺的惋惜,“真是可惜了这身好皮囊。”

  郁夕年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道:“是你!是你在作祟,他是我师尊,我怎么会杀他。”

  “师尊?”裴谦嗤笑一声,“这些年你喊过他师尊吗?你对舒尘不敬的事做的还少吗?他疼你爱你,但你却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件事不是已经人尽皆知了吗?你明明有这么多的理由。”

  “不过,确实还有些不够。”裴谦说着,伸手扯下了他脸上的□□。

  “这下够了。”裴谦看着他的脸,眼中盛满了惊艳。

  他细细地欣赏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你是扶桑人,当初被舒尘所救带回衡岳,谁知非但不心怀感恩,反而藏了杀念,于及冠之日偷了我的销元刀,趁舒尘不设防之时杀了他。”

  裴谦说着,叹了口气,眼中却没有半分哀伤。

  虚伪地叹道:“可惜了我那个傻徒弟。”

  郁夕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因愤怒而变得滚烫,他整个人几乎要烧起来。

  他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这么多年脑海中那些画面的纠缠让他反驳不出一句,我从未动过杀念。

  裴谦走过来,手中换了一把崭新的匕首,抵在他肋下,道:“反正你已是将死之人,这颗金丹便别浪费了吧。”

  说着,手下用力,破开了他的皮肉。

  郁夕年痛得几乎快昏死过去,却死咬着嘴唇,一声也没吭。

  金丹离体的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一片碎裂声。

  接着,眼前一片漆黑。

  他又回到了那一天,他在逃跑,却不慎摔倒,然后一片巨大的阴影将他笼罩。

  他回过头,一柄长剑直直向他砍下。

  千钧一发之际,他被一个人抱进了怀里。

  他努力睁开眼,然后看到,那个人是寒舒尘。

  接着,画面一转,他垂头站着,面前的人递给他一张人.皮面具,说道:“戴上面具后,世上便再没有郁夕年了,但我会一直记得你的名字。”筆趣庫

  他抬起头,面前站着的人仍是寒舒尘。

  他曾被人修改的记忆,破碎后又被重新拼起,浮现出了本来的面目。

  他曾无比讨厌的人,却是这些年对他最好的人。

  郁夕年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体内空荡荡的,身体上的血已经被止住。

  裴谦背对着他,正向外走去,手中握着他的金丹。

  郁夕年挣扎着爬起身,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销元上。

  他爬过去,将销元握进手里。

  然后跪坐在地上,开口叫道:“师祖。”

  裴谦回过头,有些惊讶,“你醒得倒快。”

  郁夕年眼中含着泪,望向他,哀求道:“师祖,您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只要能活着,怀恩愿意今后一直伺候师祖。”

  裴谦眼角微挑,语气中带着怀疑,“怎么突然想通了。”

  郁夕年眼睛一眨,泪落了下来,“我杀了师尊,又伤了同门,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真的不想死。”

  郁夕年的容貌本就艳丽至极,现在又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裴谦一时破了功,返身走了回去。

  他抬起郁夕年的下巴,拇指暧昧地抚摸着他的脸,语气中带着为难,“这可不容易。”

  郁夕年顺势倚进他的怀里,放软了声音,“师祖定是有办法的。”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裴谦说着,手向下伸去。

  从寒舒尘不再听话时,他便筹谋多年,眼看现在事情便要圆满,他自然不可能在这时放过郁夕年。

  但在他死之前,也不妨让自己快活一把。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但那件事后,寒舒尘看得紧,他竟一直没找到机会,耽误了这么多年。

  “你可真是个宝贝。”裴谦声音中带着感慨。

  他将郁夕年压在身下,还未动作,身体突然一顿,随即有血从口中溢出。

  裴谦抬手抹了一把唇角,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刺痛从后背传来。

  他垂下头,只见郁夕年已经换了一副面孔,恶狠狠将他从身上推开。

  接着将他的金丹拿了回来,重新纳入体内,然后封住了裴谦的经脉。

  他在房间里翻找了一会儿,很快便找到了一枚续命的药丸,塞进了裴谦的口中。

  “我不会让你死的。”郁夕年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

  “那老掌……裴谦呢?”简修蕴试探着问道。

  郁夕年眼神冰冷,淡淡道:“我将他炼成了兽人,然后扔进了冥渊。”

  简修蕴一愣,突然想起之前旬试时在冥渊中遇到的那个怪物,正是半人半兽的身体,带着人的气息。

  他不会就是裴谦吧。

  简修蕴不敢再细想下去。

  郁夕年重新戴好面具,转过了身,“简长老,这个世上很多东西只是表面看着干净罢了,就像外面的景,雪一化,露出的全是污泥。”

  说完,向外走去。

  简修蕴望着他的背影,唇瓣几次张合,最终还是吐出了一个,“是。”

  郁夕年脚步一顿,便听简修蕴继续说道:“但泥上也还有一层雪是干净的,他们怎么办?就像寒舒尘,他不该死。”

  郁夕年的身体似乎轻颤了一瞬,但很快归于平静。

  他没有回答,大步向外走去。

  走出寝殿,外面仍在下着雪。

  郁夕年抬眼望着白茫茫的一片,突然想起了那个一身白衣的人。

  裴谦说,当年攻打扶桑时,寒舒尘是不同意的。

  但裴谦自然不会听他的,甚至将他锁了起来。

  待寒舒尘挣脱赶过去时,一切都已经晚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他去的及时,也改变不了什么。

  面对着漫天的大火和尸山血海,他能救下的也只有一个郁夕年而已。

  他怀着愧疚,成了那个少年的师尊。

  教他习字练武,护他平安周全,逗他开心,最后死于他之手。

  雪似乎更大了。

  有侍从走过来为他撑伞,被他拒绝。

  郁夕年理了理面具,一个人走进了雪里。

  也没有很难过,只是想起时,还是会忍不住遗憾。

  寒舒尘至死也没听到过他的一句师尊,而自己这辈子也无法知道,他当年为自己取的字究竟是什么。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日暮为安的师尊假意爱着我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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