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也是羌攸酋长的次子,身边信得过的心腹还是有一两个的。不过多尔娜不算,她在明,离自己又太近了,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原本他就打算找个机会让多尔娜离开自己,没想到中间发生了她和苍苍被掳走的事,反倒帮了他一把。
安古在被软金钱就得到了风声,于是将事先准备好的计划写在多尔娜换下来的绷带上,由替她处理伤口的老嬷嬷带出去。这么一来就逃过了一直盯着自己的那些眼线,计划被顺利送到了安古的心腹手里,不管他知不知道外面的情况都不会影响计划的实施。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多尔娜不在自己身边后,安古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是因为再没有人能时刻同自己说话了?还是因为多年的陪伴已经形成习惯?安古自己也想不明白。他们身为酋长的后代,从小就被从生母身边带离,他对自己母亲的印象已经非常模糊,他一直觉得自己颇为冷血,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太过眷恋那些人和人之间产生的感情,包括亲情、友情、爱情。
他一直认为再亲近的人也会迎来分别的一日,更毋庸说他与自己的手足从小就被大人灌输彼此之间是竞争的关系,唯有强者方能生存。
安古在幽暗的室内醒来,因为被困,他也因此不再被外界干扰,终于可以难得睡上一觉。他从不相信别人,所以就算夜晚休息他也很难连续睡着很久,几乎睡一会就会醒来,在确认周围没有任何问题后复又睡去。
这世上会有值得他信任的人存在么?
安古不禁在心里冒出这个问题。他想起那天苍苍从远处一路奔向徐涯,也不知怎么的,这个场面在他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倒不是他对苍苍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是他在好奇,是什么让苍苍那么相信徐涯,是什么能让一个柔弱女子在危险中仍有奔跑的勇气……
他在自己的居所不知待了多久,直到有一天,一直被软禁他的人挡在门外的心腹之一进到他的寝房。他原本正无所事事地半躺在床上,见心腹突然出现,先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随后又顿时了然。
能这么轻易将随从放进来,就说明门外把守他的居所的人要么减少了很多,要么根本就被撤离了,说明将他软禁在这里的不知哪位手足恐怕已经无暇顾及他。
安古从床上坐起,静静地凝视着站在床边的随从,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沉寂。
随从用羌攸话告诉安古,大晋和羌攸在边关还是打起来了。不过两方都有些顾虑,所以眼下战况还不算很激烈。
“我的那封信,还是没有送到父亲大人手上么。”安古沉吟了一会,用羌攸话问道。
随从表示信确是送到了,只不过酋长在阅读后仍然决定向大晋宣战。
安古听了随从的话后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流露出了一丝落寞的神色,“比起我这个儿子,他还是更偏爱兄长。”
似乎是因为酋长早就有意要将酋长之位传给安古的兄长,所以一直在他身后辅佐他,以便今早建立起他的威信。
在羌攸,其他族长或是长老都会拥护酋长的决定,既然酋长有意传位给长子,这些有话语权的人自然也会更倾向于协助长子,而非安古这个没什么权力和靠山的次子,所以那日安古说会有和他站在一个阵营的长老要见徐涯一面,结果苍苍和多尔娜却在半途被劫,因为那个长老根本没打算要来见谁。
安古以为他会有支持者,哪怕是少数,可最终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坚持己见。纵使族中有人同样认可主动归降,却不敢站出来与持反对意见的众数做对抗。这就是羌攸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敢战善战”么?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在族中的地位打着“归降既受辱”的旗号卑鄙地躲在人后罢了。
但对安古来说,羌攸虽是他生长的地方,可羌攸如果不选择依附于强国,最终就是被其他国家四分五裂,到时候下场会更为惨烈。为了羌攸和羌攸百姓的未来,归降于大晋是最正确的选择,与其白费力气的打一场徒劳的仗,倒不如半点损失不要有的去换来同样的结果。
奈何……
安古叹了口气,走出了幽暗的寝房。
外面原本守卫森严,现在除了原本安古府上的家仆外一个人都不剩了。细问后才知道,宣战是昨夜的事,原本安古的兄长率兵还能一战,没想到没过多久就有些吃力了。大晋的兵力远在羌攸之上,虽然安古的兄长还留有一部分兵力,但就算将这部份人派上战场,也只能再耗个两三日,完全是杯水车薪。
最理智的做法就是立刻投降,不必让那些人再白白去送死。只不过按照酋长和其他长老一贯的想法,恐怕会觉得不战到最后就放弃会是一种耻辱。
安古披了件外衣,叫上随从后走出了居所。
等他赶到战场,战况并没有他原以为的激烈。一问周围的人才知道,安古兄长的大儿子落到了敌营里。
究竟是谁在什么时候把男孩抱走的谁也不知道,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无人有暇顾及妇孺老弱。安古的兄长有三个儿子,就算少了一个还剩两个。他原本还想咬牙再搏一搏,只是当娘亲的妻子哭着冲出来抱住他的大腿求他停战。他不耐烦的一脚将女人踹到身边,高呼着“为羌攸而战”。
对他而言,荣誉高于一切,可是对他的妻子而言,儿子就是自己人生的全部。羌攸的女人对于男人而言向来没那么重要,更别提身上肩负着羌攸未来生死存亡的酋长的儿子。
失去骨肉他不是不难过,可他不能为了自己的儿子就将羌攸弃之不顾。
安古立在原地,远远地望着自己的兄长以及对面大晋军队中站在最前面的徐涯。他在想,徐涯不是小人,按道理不会做出用自己兄长之子要挟的卑鄙举动。难道是为了他将苍苍掳走一事报仇?若真是如此,徐涯岂不是一个会因为男女情长影响排兵布阵的弱者?
但安古转念又觉得不对,以他对徐涯的了解,徐涯断不是这样的小人。
被踹到在一旁的女人无助地哭泣着,有奴仆过来想扶起她,却被她挡开。现在有人都在等待酋长的长子接下来的命令,是继续进攻,还是选择防守。
只见他缓缓抬手,再果断地放下,随后,他身后的羌攸士兵怒吼着朝前奔去。女人原本的啜泣声止住,转而变成了更为激烈的嚎哭,只不过被兵刃碰撞的声响和人声所掩盖了。wwω.ЪiqíΚù.ИěT
大晋这边不甘示弱,将领们率领一众精兵冲锋陷阵,甚至还把酋长长子的儿子也带了出来。一个弱小的孩童被摁在马背上,虽然身上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但在这种架势下也被吓得尿裤子了。
孩童用稚嫩的声音喊着“爹”、“娘”,女人起身想要冲过去,却被身后的奴仆拦下,男人虽然听见了自己儿子的呼唤却假装充耳不闻。
见到此情此景,安古只能庆幸自己尚未有成婚也没有孩子,否则他虽然自诩为冷血,但要他眼睁睁看着亲骨肉去送死却无动于衷,不管如何他还是下不去这个狠心的。
大晋的士兵虽然把孩童带了出来,但到底没有动他一根汗毛。然而谁都不能保证孩童的安全,也不能保证他能不能活到最后。
安古自始至终没有出手,他在一旁,宛如一个旁观者。
他在想,这场战事羌攸十有八九会败,到时候大晋会如何处置他的父亲和其他手足?又会如何处置从一开始就认为羌攸应该主动归降的自己?
他生在羌攸,从小就听长辈们在说他们要为羌攸的未来做打算,但眼下羌攸还有未来么?大晋一旦战胜,会不会为了威慑百姓而进行屠|||杀?如果真的如此,那持续到现在的战争又是为了什么?又有什么意义?
安古回到空无一人的军帐中,他认为这场战争不会持续很久。
原本哭泣的女人被奴仆搀扶进来。她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其他军帐都被占了,只有安古这里稍微清净点。她只顾着自己流泪,对安古的存在置若罔闻。
安古望着这个女人若有所思,按道理只是他的嫂嫂,但对眼前这位嫂嫂的印象安古却并不深刻。她极少抛头露面,就算偶尔碰见也是带着孩子在做家事。羌攸不兴老妈子干活主母歇着,不管身份是否尊贵,女人在家都必须劳作。
“孩子呢?”安古用羌攸话问道。
女人一愣,知道他是在问自己那个被大晋抓去做人质的儿子,以为他多少愿意为自己去央求丈夫,连忙扑到安古脚下央求道:“求你……求求他……去救儿子……他还那么小……那么小……”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凡岁的将军独宠她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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