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气息萦绕在耳后,他微热的唇几乎贴在她肌肤上,带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悸动感,肆意撩拨着她的心弦。
突然想起话本子上的一句话,男女之情始于身,动于心,可是如她现在的处境一般。
身体发肤的触碰让她让她……忍不住……忍不住……
陆燕尔微微垂眸,手不自觉地揪住自己胸口的衣襟,竟觉得好热好热,一颗心更是扑腾直跳似乎要冲出胸腔,飞向不知名的地方。
她不知别人家的夫妻是如何相处?是否也如他这般对待自己的妻子,可她真的有些招架不住啊。从小到大见的最多便是自家爹娘如何恩爱,可一向都是娘对爹吼是疼骂是爱,外人面前给足爹面子。
要不就是,戏本子上写的才子佳人如何卿卿我我,世间唯有情爱至上,不是我为你画眉,就是你为我宽衣。
楼君炎不是她爹,更不是书中那种只有男女之情的才子,她无法像娘那样对夫君打骂皆是爱,也无法像书中美人那般整日坐卧夫君怀,扑卧夫君之身吧?
好难哦。
他随意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让她脸红心跳,可她却不知该以何种方式回应他。
楼君炎俯在她身后,墨眸微眯,静静地瞧着那张绯色小脸变幻出各种色彩,或纠结,或困惑,或迷惘,于他眼里,皆是最美的春光。
良久,她都未说话,他忍不住低低一笑:“你真的不想试试?”
单飞?双飞?
可这有何不同?
陆燕尔抬了抬眸,欲哭无泪:“夫君,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子……”撩拨她?
牙齿上下打架,一句话竟说的磕磕盼盼,温香软糯的声音更是带了些许的委屈。
“既然,夫人不愿体会单飞与双飞的意趣,为夫只好换种方式聊表心意,以感激夫人帮助之情。”
楼君炎施施然起身,转到秋千前面,眉里眼稍皆是似笑非笑之意,在陆燕尔迷茫的目光中,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屋内走去。
将她轻轻地放在了软塌上。
又给她取了一个靠枕支在她身后,让她侧卧在榻上,单手支着下巴。
楼君炎看了看,伸指抬起她的下巴,慵懒一笑:“保持这样的姿势,为夫很快便好。”
陆燕尔不解其意:“夫君,想做什么?”
楼君炎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轻笑:“给夫人的谢礼。”
语罢,便拿来文房四宝,铺开宣纸,奋笔疾画。
他单手负在身后,身姿清隽,墨发随着他手腕作画的动作微扬,神情专注,时而抬头看上陆燕尔一眼,继续低头在宣纸上勾勒,这般飘逸卓然的风姿,宛若神祗下凡,仙风道骨,绝世出尘。
世上若真有神仙,怕就是他这般样子的了。
陆燕尔看的入神,如是而想。
神仙?
而他又是她的夫君,他们岂不是神仙眷侣?
想到这里,陆燕尔莞尔一笑,心里如吃了蜜糖甜,可身子就有些受罪了,知道他是为她作画,不敢擅动分毫,怕影响了画作的效果。
脖子仰的又酸又涩,陆燕尔眼珠滴溜溜一转,忍不住问道:“夫君,可好了?”
楼君炎集中全部心神作画,力求将眼前的小姑娘画到最美,并没回应她,只时不时抬眸看她一下,继而埋头苦画。
手腕强劲一提,最后一笔落定。
楼君炎搁下狼毫,黑眸深深地凝着画上的姑娘,薄唇微扬:“好了。”
陆燕尔轻舒了口气。
抬手揉着酸痛的脖子,走到桌案,实在好奇他将自己画成什么样,伸手便要拿起画作,却被楼君炎一把捉住了手,低笑:
“墨迹未干,这般粗鲁弄脏了画,你方才的罪可就白受了。”
陆燕尔不好意思哦了一声。
乖乖地站着,探头过去一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画上娇美可人的美人儿是她?
细白的手指向画中的美人儿,瞪圆的眼眸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艳:“这、这真的是我吗?你眼里的我是、是这样吗?”
真的。
真的好美。
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漫天桃花飞扬,美人儿侧卧在地,头微微靠在桃花树上,玲珑的身段儿宛若一张美妙的弓弦,莹白娇媚的脸,眸光流转,朱唇微勾成一抹灿烂的笑。
画中定格的正是她莞尔一笑的瞬间。
美人儿单手支额,露出纤细白皙的一截皓腕,头微微仰起,一片桃花恰巧落在眉心,宛若额间一点美人朱砂痣。
桃花树下,白衣美人儿,好一幅唯美的桃花美人图。
难怪他花的时间有点长,她只是躺在软塌上,并未身临其境,这一切全凭他的想象而画,可想而知,增加了不少的难度。
“没想到夫君作画的水平之好,恐怕皇宫里的御用画师都及不上你。”陆燕尔真心而叹,她其实也会画画,山水人物皆认真学习过,可比起楼君炎真是自愧不如,还需勤加练习才是。
日后也当夫君画上一幅,来而不往非礼也。
楼君炎上前一步,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低头贴着她的发,他拾起桌上的狼毫放在她手心,他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提笔而写: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陆燕尔眼眸微微睁大,半晌,才无声地翕动了一下嘴唇。
这是表白吗?
表白他心悦她的意思?
这番撩人的举动有几个姑娘受得了啊,不行不行,陆燕尔觉得自己快炸了,自喻看了那么多的话本册子,可书中哪个男子能做到他这般地步,如平地惊雷猛地轰了姑娘的心房。
若他对其他姑娘也这般……
陆燕尔忽然抬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鼓着腮帮子说道:“楼君炎!你不可以看其他姑娘!”
麋鹿般的眼眸晶莹澈亮,却带了一丝气怒,让人觉得生气竟也这般有趣。
有个温娇软糯的小姑娘在身侧,比撸猫更让人身心愉悦。
楼君炎眯起眼睛,懒懒掀唇:“嗯,不看。”
陆燕尔依旧瞪着他:“也不可以画其他姑娘!”
“嗯,不画。”
“更不可以像对我这样,去对其他姑娘。”
“嗯,只看你,只画你,只对你这样。”楼君炎头抵着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环住那抹纤腰的手紧了紧,一一顺着陆燕尔的话应道。
陆燕尔弯弯唇,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燕尔,你是我的福将,当今陛下开了恩科,年后春闱为夫给你弄个状元夫人当当,以后还要让你当上诰命夫人,步步荣华!”
楼君炎忽然开口,一字一顿,声音虽轻,可语气却异常坚定。
“好,我等着!”陆燕尔眉眼弯弯。
自己可是要做首辅夫人的呢?
今日这般高兴,这般撩拨她,竟是遇到了大喜事的缘故。
陆燕尔亦是为他开心,看了眼桌上的画,眉眼弯的弧度更大了。
*
国公府,凉亭。
一个身着红锦百褶裙的女子亭亭而坐,纤纤素手握着一方信纸,面带着浅浅的微笑,时而露出几抹少女特有的娇羞,更添了几分迷人的风情。
此女正是国公府唯一的嫡长女陆霜飞,千娇万宠的长大,家中父母兄长胞弟皆示她为掌中珠宝,哪怕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们也会想办法为她摘下。
哪怕是金枝玉叶的皇室公主,过得都没她这般滋润。
“姐,江州那边又来信了?”
陆宗元大大咧咧地坐在她对面,随手捞起一粒花生塞在了嘴里,笑嘻嘻地问道。
“小声点,别被爹娘和大哥发现了。”
陆霜飞瞪了一眼陆宗元,便将信纸收藏在袖里,方才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借此掩饰乱窜的芳心,免得被陆宗元嘲笑一番。
“姐,面对我你还藏着掖着,要不是我帮你,这信早就被爹娘截走了?”陆宗元凑上去,挤眉弄眼道,“要不给我瞧瞧,顾辞写的什么,让我姐这么的放不下他?”
说着,就要伸手去拽陆霜飞的袖口。
“去!”陆霜飞赶忙站起了身,一把挥开了陆宗元,勾了勾唇道,“小三儿,你该不会又惹了祸,到我这儿寻求庇护了吧。”
这么一说,陆宗元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姐,你要不去给大哥说说,让他别扣我半年的例银,我那点儿银子都不够塞牙缝,平时出去,身上没银子使,岂不是教人笑话?
“大哥罚你,必是你做了错事,没打你一顿就是好的了。”陆霜飞皱眉,眼波流转间,话锋便是一转,“你究竟做了何事,不说,我如何向大哥求情?”HTtρs://Μ.Ъīqiκυ.ΠEt
陆宗元怔愣愣地看着陆霜飞,只觉得长姐波光流动,气似幽兰,温暖轻柔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真是难得的美人胚子,若不是她胞弟,自己都想求娶了。
恐亵渎了长姐,陆宗元赶紧敛去心神,愁眉苦脸地说:“还不是今日同杨潇在国子监……”
听完原委后,陆霜飞惊讶道:“放毒蛇?你们这都干得出来,敢在国子监干这种混账事,万一蛇把人伤了怎么办?爹娘肯定打断你的腿!”
“所以啊,大哥直接扣了银子。”陆宗元愁苦道,堂堂七尺男儿,大半年都没银子用岂不让人笑掉大牙,那几个哥们儿肯定笑死了。
“早跟你说过了,少跟杨潇混,如果不是大哥刚好路过国子监,你岂不是也要同杨潇一样被蛇咬的……只能在家休息。”
陆霜飞轻瞪向陆宗元,一方面是心疼胞弟,一方面又担心他将信的事捅到爹娘跟前,便说道,“爹娘肯定早晚也会知道国子监的事,既然大哥罚了你,他们到时顶多责骂你几句便是。”
“姐,小弟没银子用啊?你要不帮我,我就……”陆宗元可怜兮兮地望着陆霜飞,眨了眨眼睛,意图长姐理解他的意思。
他可是冒着被爹娘大哥揍的风险,千辛万苦帮她瞒下了江州的信。
瞒下了她跟顾辞互通信件的事。
陆霜飞以手扶额,无奈道:“行了,你这半年的银子,从我这儿支取。”
“谢姐。”
陆宗元瞬间心花怒放,恨不得扑上去给陆霜飞一个大大的拥抱,倒底顾忌男女大妨,不敢向小时候那般嬉闹了。
又陪着陆霜飞说了会儿话,可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陆宗元心知肚明,冷不丁地问道:“姐,你想过,你跟他有未来吗?”
陆霜飞神情一滞。
她今年十五,已经及笄,早该将亲事定下来了。前两年,宫中便有意让她做太子妃,只是爹娘不愿她卷入宫闱纷争,才以她年龄小婉拒了这门亲事,加之又有太后的斡旋,陛下并未怪罪他们陆家。
可女子总是要成亲的,若熬成了老姑娘,亲事必会受阻。
她与顾辞心意想通,可两家之间却隔着重重障碍。
这都是源于当年的一桩旧事。
当年尚书府陈家有一对姐妹花,皆是绝世佳人,一个是嫡女陈琳琅,一个是庶女陈锦婉,不是同母所生却胜似亲姐妹。两姐妹同时议亲,嫡姐陈琳琅议的是国公府公子陆阳明,庶妹陈锦婉议的是崇德侯府的世子顾魏。
姐妹同时出嫁,结果路上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轿子抬错了,导致她们嫁错了郎君。
陈琳琅嫁给了顾魏,而陈锦婉却嫁给了陆阳明,顾魏喜欢的本就是陈锦婉,到晚上洞房才发现娶错了人,自然不乐意,要求将新娘子换回来个,各归各位,可陆阳明却直言,已经入了洞房断没换的道理。
最后,只能将错就错。
国公府这边,陈锦婉与陆阳明琴瑟和鸣,是上错花轿嫁对了郎,可崇德侯府那边,陈琳琅与顾魏两看相厌,是上错了花轿嫁错了郎。
但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
后面过了几年,顾魏不知从哪儿得知当年娶错之事,皆是陆阳明搞的鬼,便执剑到国公府大闹了一场,又将此事闹到了当今陛下跟前。
但国公府有陆太后保,最后,景昭帝保留了崇德侯府的爵位,却让顾家迁到了江州,彻底远离京城。
两家的事情当年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此事不难打探。
见陆霜飞静默不语,陆宗元便道:“姐,我们虽说也叫了顾辞几年表哥,可如今的局面却是,他在江州,你在京城,且不论两家之前的旧怨,就这千里的距离你就跨不过,爹娘和大哥不会准许你远嫁江州,更不会让你给姨母做儿媳,姨母对当年的事本就怨恨异常,你真嫁过去,受苦受罪的便是你!”
别看陆宗元整日没个正形儿,可事关亲姐的终身大事,看的还是挺明白。
陆霜飞眼神幽怨,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知道。”
但她就是放不下,也忘不了。
她自小倾慕的便是表哥,而表哥对她同样有意。
他们年年都在通信,而且,今年的书信明显比往年更频繁。
他信中说了,很快便要来京城。
或许,他们之间并非只是死局!
*
杨潇伤的那样重,楼君炎原以为杨家会找他麻烦,可国子监一片风平浪静,学正和祭酒更是严厉禁止议论此事。
楼君炎便彻底安心,后面又找了时机将流江治理方案交给了秦守正,便在国子监好好扮演一个勤勉好学的监生,静等机会。
除了耳边时常有个蚊子嗡嗡叫,教他委实有些生烦。
一个男子竟比女子还聒噪?
也是没谁了。
……
过了几天,杨潇做的混账事终究还是传到了景昭帝耳中,杨潇已自食恶果,躺在家里下不了床,而杨家和国子监皆心照不宣,没将事情闹到圣前,景昭帝自然睁只眼闭只眼,落得个清净。
此刻,景昭帝身穿五爪龙袍,威仪端坐于御案,批阅完奏折,忽然开口:“杨家小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又吃了暗亏,是为了恐吓谁?”
杨潇仗着家里如日中天,整日里胡作非为,横行京城,这次竟然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着实有点儿意思。
太监孙忠躬身,尖声尖气地道:“回陛下,听说是个新来的监生。”
“新来的?”景昭帝眉头一皱,国子监只每年春收一次,哪儿来的新监生?
孙忠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陛下,你忘了前段时间,阁老大人入宫跟您提过一次,他举荐了一个江州举人进国子监。”
景昭帝恍然大悟:“楼君炎?”
“对,就是他。”
楼君炎这个名字甚是耳熟,景昭帝记得应该还从何处听说过,只是一时想不起,便作罢。
这时,有太监进来禀告。
“陛下,阁老大人求见。”
“宣。”
秦守正走了进来,整个人神采奕奕,如瞬间换发了勃然生机,竟不显丝毫老态,恭敬地跪在地上行了礼:
“老臣参见陛下!”
“平身。”景昭帝狐疑地看向他,“阁老何事如此高兴?”
秦守正捻了捻略微发白的胡须,随即将拢在袖中的东西顺了出来,递给景昭帝面前,孙忠见君臣即将商讨国家大事,当即便躬身退了出去。
“陛下,这法子能彻底治理流江水患,一劳永逸。”
秦守正看着景昭帝,激动道,“这般奇伟瑰宏的水利工程恐怕千古难见,若真能成功,千秋功绩不亚于秦岭长城,流江水域宽广,横贯南北,既能解决流江水灾,又能将流江之水利用于农田灌注,又能引至北岭那片旱地,这于百姓于国皆是天大的好事。”
景昭帝闻言,沉吟道:“可曾算过人力物力,以及国库是否充盈,能否支撑这般浩大的水利工事?”
秦守正僵了一下,略有些迟疑:“大晋最不缺的便是人和物资,可这国库的银子确实有些捉襟见肘,早些年,大晋与北漠年年征战的确耗费了不少,流江水患,北岭干旱,这也是撒出去不少银子。”
秦守正本想提议惩治贪污腐败,以此谋取存银,可水至清则无鱼,京城世家大族又是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会引起更大的乱子,甚至动摇国本,只能打消此念头。
提高赋税,增加百姓负担,亦是不可取。
士农工商,唯商最富。
脑子里打了个转,秦守正动了动嘴皮子,倒底是将最后一个念头吞回了肚子里,商户乃大晋经济命脉支撑,若冒然而动,后果亦是不堪设想。
“看来,阁老也没什么好办法解决银子的事?”景昭帝淡淡地看了一眼秦守正,面目威严,视线移到那叠稿纸上,不知在想什么。
“老臣无能。”秦守正低头。
景昭帝神色微凛,慢声道:“你若无能,怎能给朕提供这般精妙的水利工事图?朕记得工部以前有个专门钻研如何兴修水利的鬼才范世成,曾经也向朕提过一份关于治理流江水域的方案,与此图有异曲同工之效,只不过你拿来的这份比他那个更为完善,似乎解决了他没法解决的问题。”
秦守正擦了擦汗,回道:“这法子的确不是老臣所想,老臣不敢居功!只是交给老臣图纸的人,更不想显露于于人前!”
“哦?”景昭帝饶有兴致道,“为何?”
“天纵英才,过则易损!陛下,忘了范世成是如何死的?”
景昭帝拧眉。
范世成此人的确足够聪明,个性耿直,是个会做事的,但却不适应官场,损害了别人的利益,以那样凄惨的下场收了尾。
“那个人是谁?”
秦守正自然不可能在景昭帝面前故作神秘,躬身上前,低声说了一个名字。
又是这个名字?
景昭帝眼中划过一抹精光,沉声道:“范世成已死,治理流江之事,暂时也找不到能接替范世成之人,此事暂且搁浅。烦请阁老在此之前,想想这几百万两的白银该从何处出?”
“是。”
秦守正默了默,知道景昭帝已是铁了心要解决流江水患的事,当年重用范世成便是如此缘由,只是范世成死的太早了。
景昭帝的皇位来路不正,伴随着血腥残酷,可他又力求与尧舜汉武比肩,此等能增加他万世贤民的事,怎能轻易放过?
功过是非,孰对孰错,皆由后世而定!
秦守正退出御书房时,景昭帝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年后即将开恩科,今日与阁老商讨之事,暂不外宣!”
“是。”
秦守正身躯一震,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景昭帝,躬身退出了殿外。
陛下这是要……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谁家团子的首辅夫人又败家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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