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乏困小憩过后,正是在余晖里舒心悠行的好时机。
从王府大门至逐风院,要经过一处清池,地下通着暗渠,清水里养了许多尾金鱼,灵动养眼。
蒲池正欲穿过清池旁边的长廊,却看见了那处有一行人正拿了鱼饵逗弄水里的鱼儿。
沈清蓉亲昵地挽着沈茹,笑闹着指着那些鱼儿,
“姑母你看,这鱼儿竟也不怕撑着。”
说着又朝水里撒了一把鱼饵,一时间水纹翻动,水中金色的影子争先恐后地贪食。
沈茹应是午间休息足了,如今精气神不错,打趣她:“可别再喂了,否则可真要撑着它们了。”
一时间笑语晏晏,好不亲融热闹,蒲池只稍看了一眼,便打算趁她们并未发觉,绕道远路回逐风院。
不料,沈清蓉眼睛尖的很,瞥见了她欲往回走,出声唤她:
“可是妹妹回来了?”
沈茹闻言也抬头看向她,反正已被发现,她也就不再躲避,上前行了一礼,
“太妃娘娘。”
沈茹似乎是见着她,连逗鱼儿的心思也没了,将鱼饵给了身后的嬷嬷,才勉强睨了她一眼,说道:
“怎么这身不伦不类的打扮?”
打量了一眼她身上着的素白男子长袍。
不得不说,这身宽袖袍子极其衬她气质,淡然独立于一方,尤其是一头青丝束起,从侧面看线条流畅若流水里又带着一丝傲然。
沈清蓉若不是刚刚见着了她的正脸,还真会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来了王府,她忽略心里的不舒服,附和着沈茹的话:
“姑母,我险些没认出来这是蒲池妹妹呢。”
“太妃娘娘,男子装扮,这一路归京能省去不少麻烦,但确实有失体统,妾身这就速速回逐风院去,将衣服换下。”
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站住,”沈茹悠悠的开口,“午雨怎么会在你身边?”
她盯住蒲池身后低头不发一言的午雨。
午雨跟着云在鹤去了凉州,但却随蒲池归来,沈茹心中隐约升起不妙的预感。
蒲池看了一眼午雨,示意他来说明,毕竟如果自己来说,沈茹还不一定会信。
“回禀太妃娘娘,是王爷遣了奴才一行人前往永州,护送蒲夫人归京。”午雨如实告知。
这话一说出口,沈清蓉和沈茹脸色皆变,前者是愤恼不已,后者是难以置信。
沈茹沉下脸,问她:“鹤儿怎知道你去了永州?”
蒲池收到家信时,云在鹤正在凉州,照理应该不知道才是。
她如今已经从永州回来了,且凉州也去成了,成功改变了云在鹤受重伤的剧情,因此也就不再隐瞒,
“妾身担心王爷,因而先去了趟凉州。”
听了这话,沈清蓉狠狠的盯着她,没想到她居然跑去了凉州,难怪云在鹤竟然怜悯她,还派人护着她回来。
在沈清蓉眼里,她就是勾引云在鹤的下作之人,偏偏沈清蓉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她小妾的身份名正言顺。
“你去了凉州?”沈茹原本懒洋缓长的语调陡然有些不快,她看了一眼在一旁低着头神伤的侄女,转而说道:
“鹤儿去凉州为的是国事,你一个妇道人家,为了些儿女情长,竟敢贸然前往!”
带了几分愠色和威怒,一旁的婢女寒蝉若禁。
可蒲池脸上依旧淡然如常,她抿了一下嘴角,心里浮现一计,
“妾身去往永州时,日日噩梦缠绕,梦里王爷隐隐约约总在说两个字,气息微弱,我听得并不真切。”
她说得煞有介事,细眉紧蹙,仿佛当真想起了前些时日的噩梦。
沈茹这种上了年纪的老辈人,打心底里相信梦能反映现实,又听到是关于云在鹤的,心里一紧,并未打断她。
蒲池接着说:“终于在一日晚上,梦里,妾身奋力离得王爷近些,凑前去细细听……”
她语调由沉缓窃窃,忽而变得急切快转,将人带入那个梦境一般,
“‘救我……’,王爷竟然在说‘救我……’,再一看,王爷胸口血红一片,湿漉漉的,一道深不见底的口子正往外淌着血!”
沈茹忽的脸色煞白,她倒抽一口凉气,急忙问午雨:“你离开时,鹤儿可是安然无恙的?”
午雨应道:“回禀太妃娘娘,王爷安然无恙,凉州有刺客夜潜知府府邸,多亏蒲夫人在王爷身侧,出手相救。”
他很上道,明白要将蒲池的凉州之行说得合理。
“妾身做了那梦,很是担心王爷,立刻便往凉州去,幸而有些拳脚功夫,夜里将三个刺客给擒住了。”
她故意先用梦来勾起沈茹的担心,这样一来,自己凉州救下云在鹤有功,沈茹应该不至于追究下去。
果然如她预料,沈茹得知云在鹤有惊无险,松了口气,已然忘记要追究她,只问:
“刺客是谁派去的?竟有人胆敢行刺酆朝王爷。”
“是凉州知府刘寿涛,王爷早已查探清楚,想必如今刘寿涛已经伏法了。”
她临走时云在鹤就在处理这件事,过去十几天,连同刘寿涛擅自收税、行刺一事,应该处理得差不多了。
大概是心有余悸,沈茹没有仔细思量,她的拳脚功夫为何好得能和刺客匹敌,脸上带了几分后怕,扶住了旁边嬷嬷的手,难得和颜悦色对她说:
“你一路也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蒲池行了一礼,准备告退,却听得沈清蓉不服气地挽着沈茹的手,拉长了音调说:
“姑母——”
沈清蓉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她。
她善意的提醒沈清蓉:
“姐姐可别忘了,前些日子说好要给我的‘糕点’。”
糕点指的是她欠下的五十两金子。
果然,沈清蓉闻言脸色一僵,不敢再出言对她纠缠不放。
“好了,我也乏了,回去吧。”沈茹经这么一遭,逗鱼的心思也没了,少见的不依着沈清蓉对付她。
·
回了京城,她这几日一直在忙武馆的事,狗蛋见她回来了,黏着她叽喳个不停,
“公子,你瞧我有没有长高?”
“公子,你要我守着铺子,我连苍蝇都没让它们靠近,我乖不乖?”
“公子,你在画什么?唔……这条小龙画得不错。”
她正在写关于武馆的招聘信息,武馆开张需要伙计和武师,因而把要求都陈写在纸上,到时候再张贴出去。
“我明明在写字……”
她心虚地看了一眼纸上张牙舞爪的字,她写的什么来着?
无奈,只能让狗蛋带她去最近的印刷铺子,将要求说给伙计听,印了一打纸张,她抽出一张留底,剩下的都交给狗蛋去京城各处分发。
狗蛋拍着小胸脯向她保证,一定将这事做好。
瞧着他蹦跶蹦跶离远的小身影,脑海里不禁浮现一个见了她如同耗子躲猫似的胖团。
也不知蒲若久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总爱事事找他娘。
她翻墙回逐风院,没想到就有了蒲若久的消息,父亲给她写了一封信。
她随手把招聘信息的纸放在桌上,展开信仔细读了起来。
信中写道家中欠下的两千两白银已经还了,秦念芳也不再逞强,将铺子交还父亲打理,家中谷物收割后也正在满山丘种橘树。
重点是,蒲若久也不似从前跋扈了,乖巧的很,帮着家里种树,遇着虫子也不再怯懦。
据父亲补注,这一点蒲若久撒娇要父亲加上的,说是要他长姐知道他的男子本色。
读到这里,她不由得笑了出来,家中诸事皆有改变,父亲字里行间是遂意遂心,如此,她回永州一趟也就值了。
正是这时,喜双急匆匆跑了进来,欣喜地对她说道:
“小姐,王爷回来了。”
她把信折好,仔细放回信封内,不惊不忙地说:
“回来就回来了。”
听了这话,云在鹤跨过门槛的颀长身影微微一顿,心里倒抽一口闷气,不禁又想起那日那封简短的不能再简短的信。
署名还是汪汪二字。
他如此一来,又有些拧着了,若石落泉水般的,沉声报复似的打趣她:
“你就一点儿也不雀跃么?狗狗,”话锋一转,
“不,应是汪汪。”
狗狗雀跃?她难不成要摇着尾巴往他身上蹭嘛。
没想到他竟然就在喜双后头,把她的话听了去,带着怨念看向喜双,却发现她早已不见影了,门还被她贴心关得死死的。
“这个午雨,把喜双都给带坏了。”她想着想着便小声嘟囔了出来。
答非所问,云在鹤脸又拉长了几分,闷声说:
“那是什么?”
“家信。”她以为他问的是手里捏着的信封。
“那个。”云在鹤墨色润意的眸子看向桌上的那张纸,他隐约瞧见纸上画有几个憨态可掬的动物。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她为了排版有趣可爱,特意在招揽武馆伙计的信息上加上的,没想到将纸随手一放,忘记收起来,被他给瞧见了。
不知道云在鹤看去多少,她面上依然淡定如风,随手将那张纸快速折起收在自己手中。
强装镇定说道:
“没什么,随手写写画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岂川的小妾天天在翻墙(穿书)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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