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太太身边还有点距离呀。
而且吧……
他们也不敢往太太身边去,更不敢跟赵诚叫板,赶紧端了碗离玖娘更远一些。
晓庄憋着笑。
王麻子抿了抿唇,面色如常。
玖娘看了赵诚一眼,给他夹了一个炖到软烂的猪蹄。
不太明白他,好端端的,怎么就去骂人了?就算心里有疑惑,玖娘也没多问。
看着被扫荡一空的吃食,一个个撑的走不动路,玖娘还是很有成就感。
招呼站大家伙把兔子、野鸡收拾出来,全部腌制。
“太太,那明日还焖兔子吗?”有人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江湖儿女,本就没那么多拘束,又放荡惯了,对于名声这些看的也不重。
对赵诚的敬重、仰慕,也早就知道赵将军脾气不好,戾气重,但看他对太太实在温和,说话都轻声细语的,他们多少有些疑惑。
玖娘微微摇头。
“今儿的兔子都要腌制,腌制后的和没有腌制过的兔子肉红烧起来味道不一样。不过明儿你们上晌午可以捉了来,中午收拾干净,晚上焖炖!”
赵诚闻言,眉头紧蹙。
沉声道,“玖娘你不必理会他们,明儿也别给吃那么好。华婶!”
“奴婢在!”华婶立即上前。
“明儿早上粥、馒头、咸菜,中午晚上一荤两素一汤,要么配米饭,要么配包子、馒头!”
“是!”华婶连忙应声。
老爷这么安排才是对的。
太太对他们太好了。
再说了,太太给三位爷做饭,那是妻子、嫂子该做的。可他们是下人,就算以后归还了卖身契,那也是属下。
没有主母给奴才做饭的道理。
赵诚又让人收拾野兔、野鸡,扶着玖娘往主院走。
晓庄看着那十个江湖人,噗嗤笑了出声。
“一个个蠢的跟猪一样,还想吃焖兔肉,笑死小爷了!”晓庄挖苦人,一点没留情面。
“你……”一个高大的男人有些不服气。
推了推木桩。
木桩看了他一眼,哼笑一声,“他说的没错,你们就是蠢货!”
有的吃就好了,嘴还跟个婆娘似的那么碎。
瞎子都看的出来,老爷那是爱极了太太,他巴不得太太什么都不做,就对着他一个人笑就成了。
结果这些个蠢货,还挑三拣四。
若不是太太在,老爷怕是一脚一个,把他们踹出大门去。
木桩先一步去了下人房那边。
几个婆子、丫鬟、小厮赶紧去收拾野兔、野鸡。晓庄、王麻子也走了。
九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彷徨,不知所措。
他们就贪口吃的,也错了?
赵诚、玖娘回到主院,赵诚让玖娘坐在凳子上,慎重其事说道,“往后你做饭,不必给他们准备,下人就是下人,属下就是属下,规矩得立起来。就算要做,一个月做上那么一回当作奖励,不能天天做!”
“为什么?”玖娘问。
“当然是心疼你!”赵诚一本正经。
玖娘失笑,似信非信,“我知道了,放心吧,明日开始就不会了!”
赵诚想的却比玖娘多。
这些人,他想训练起来,以后做探子,江湖人,见识到底是不同的。
所以不能让他们这么懒散,贪口腹之欲,且还没有规矩。
玖娘起身去把箱子抱了出来,看着细缝上的头发丝,玖娘垂了垂眸子,当作赵诚的面打开箱子。
把金条、玉件拿出来。
看着那底面,没有任何问题,她还翻过来,拍了几下。
“没问题呀!”
赵诚上前去,拿着箱子仔细比量,但这个箱子确实深了。
里面、外面刚好差两个指节。
“我去喊晓庄、麻子过来看看!”
“嗯!”
玖娘仔细去看箱子。
没有任何问题。
翻来覆去的又敲了敲,按照赵诚比量的去比量,里面外面,确实有差别。
也就是说,下面有隔层。
娘是否存放了东西在里面?
晓庄、王麻子过来的时候,两人比起赵诚还紧张慎重。
玖娘把箱子递上去。
王麻子没接。
晓庄接过后仔细看了看才说道,“这下面确实有隔层,且还是有机关的隔层!”
“有没有办法打开?”赵诚问。
“两种办法,找到机关位置。破坏掉!”
玖娘一听要弄坏,心便揪了起来。
晓庄看了看箱子,抬头去看玖娘,“嫂子可知道怎么打开?”
玖娘摇头。
她不知。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见到过这个箱子,只记得娘告诉她埋了东西,上面是酒,下面是这个箱子。
“若我买猜错,这是宫里才能用的东西,姚老夫人当初做女官至尚宫,想来她会知道如何打开这个箱子!”
晓庄这么一说,玖娘揪起的心渐渐缓和下来。
这箱子真要弄坏了,她舍不得。
仔细去想,娘要她记住的一些东西。
“三七九,八六六二二一,我娘当时一直让我记这个数字,你们说会不会和这个箱子有关?!”
晓庄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应该就是开箱子的诀窍!”
话落,他把箱子翻过来,按照玖娘说的数把箱子地步分成九份,拿了匕首去敲那个位置。
最后一敲下,只听得咔嚓一声。
四人皆听到了。
“开了?”玖娘问。
晓庄微微颔首,让玖娘离远一些,若是有暗器,免得被伤着。
玖娘嗯了一声,躲到了柱子后。
晓庄用匕首去撬边缘,那本来是一整块的隔层,瞬间成了九块。
一片细如毫毛的银针从隔层射了出来,铮铮钉在了木门上。
也亏得三人都会武功,也早有准备,才避开了去。
一本书从隔层掉了下来。
晓庄没敢直接用手,而是用帕子包着手去翻开了一页。
一些奇怪的符号,他不认识。
“?”
“?”
王麻子、赵诚上前去看。
晓庄都不认得的东西,王麻子、赵诚跟不用说了。
“玖娘,你过来看看,你认得这个吗?”赵诚朝玖娘招手。
玖娘上前去看那些符号。
轻轻点了点头,“我娘教过我!”
她不止认识,还会画。
不过娘不许她在人前画,也不许她跟人说。所以这些年,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赵诚松了口气。
或许那些金条、三个玉件都比不上这书籍。
晓庄笑了笑,往后面翻去。
后面的字,便是大周国的字了。
“兵书!”晓庄惊呼。筆趣庫
前面是两页奇怪的符号,后面是兵书,以及排兵布阵。还有一封信。
晓庄拿了信递给赵诚。
赵诚接过后拆开,看了一遍才看向玖娘,“是你娘写给得了这本书籍之人的信函!”
“说什么?”玖娘问。
“你娘说,前面那些符号代表的意思只有你知道东西放在了哪里。是以要得到这本书籍的人善待你,不求给你大富大贵,只需保你余生安康,她还有一份厚礼送上!”
玖娘闻言便红了眼。
父母为子女,计深远。
晓庄则去翻阅那排兵布阵,以及兵法,字写的很小,看的很费眼。
晓庄踢了踢王麻子,“你去研墨,我誉写下来!”
王麻子看了晓庄一眼,认命的去研墨,铺宣纸。
玖娘却在想着,娘说的东西是什么?藏在了什么地方?
而为什么一定要有两页奇怪的符号?
人心……
玖娘忽然间就明白过来。
娘怕她被人骗了,又被人害,所以说还有东西在别的地方,需要她带着去拿。
若是遇见了坏人,她可以趁机逃跑。
玖娘慢慢坐在凳子上,“我娘,是世上最好的娘!”
若她还活着,还活着……
玖娘眼泪忍不住直流。
赵诚瞧着心疼,轻轻给她擦眼泪。
玖娘抬眸去看赵诚。
若是娘还活着,赵诚想娶她,简直是痴人做梦。
可跟着赵诚她后悔吗?
玖娘心里明白,她并不后悔。
赵诚待她是真的很好,这些日子她过的也很开心,自由自在,早起晚起,都由着她心情来,不用小心翼翼。
一切都是命,命中注定。
玖娘仔细去想,和娘在一起的时候,去过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
“我娘在去世前两个月,曾经带我去过山里,走了好几天,然后在一个山洞住了一夜,她本来背了东西,但是回来的时候,背篼是空的!”
晓庄、王麻子、赵诚齐齐看向玖娘。
所以那东西藏在山里。
要走好几天?一个山洞……
那东西在山洞里?还是山洞外?
而到底又藏了什么东西?
不会是金银。
赵诚、晓庄、王麻子同时都想到了这一层。
那些金条和玉佩,足够玖娘过好日子。
那么只能是兵书、或者一些奇书。
要什么样一个女子才能让一个从小沉浸在富贵权谋里的皇子对她痴心不悔,一等就是十几年。
还有一种可能,若是玖娘遇到坏人,那就是给玖娘他们的机会,深山老林,玖娘去过,以她的聪明、机警,应变能力,想逃并不困难。
“玖娘想去看看吗?”赵诚问。
玖娘认真想了想,“想去!”
玖娘看了一眼书房里,正在奋笔疾书的晓庄,勤勤恳恳给研墨。
玖娘慢慢走出屋子,坐在屋檐下台阶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她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的亲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脑子里只记得娘很好,娘让她记住的东西,娘让她活的快乐,做最好的玖娘,爱自己比爱别人更多一些。
她都记得。
可是世上却再也没有娘了……
赵诚坐在玖娘身边,伸手把她拥在怀里,“明日一早,我陪你去看看你娘,你给她烧一些纸钱可好?”
玖娘闻言,缩在赵诚怀里,点了点头。
书房里,时不时传来晓庄的怪叫声,兴奋又激动。
“妙,妙极了!”晓庄赞叹道。
玖娘对这些其实并不在意,就连那金条、玉件都还随意放在桌子上。
她没有力气去收拾,也不想去收拾。
她脑子很乱,心里闷闷的疼。
娘为她做了这么多,而她却从未真真正正孝敬过娘一天,这才是她心里的痛。
眼见天黑了,赵诚喊玖娘进屋子去洗脸睡觉。
又撵晓庄赶紧滚。
晓庄嬉皮笑脸的,拿了书籍,让王麻子拿笔墨纸砚,他今儿晚上要通宵。
玖娘洗脸,赵诚打水过来给她洗脚。等玖娘睡下才去给玖娘收拾东西。
玉镯、玉佩、玉钗都是好东西,赵诚放在了玖娘的梳妆台里,他也不懂这些东西有什么讲究,也就随手一放。
金条拿去了库房,和玖娘的那些银票、碎银子放到了锦盒,上锁放回原处。
关上衣柜的门。
再去拔门上的银针。
入手,赵诚便知道,这不是银针,应该是极其细小的钢针,不然不可能就这么钉在了门板上。
而且钢针上还浸了剧毒,不说见血封喉,但瞬间就能麻痹人神经,甚至能进入人的血管之中。
据说摄政王手里有一支暗卫,能杀人于无形,莫非就是用了这钢针杀人?
那个女人……
他当初本该有机会见上一面的。
至于那箱子底盖,赵诚拼凑不回去。
找到了那暗器机引,赵诚拿在手里仔细端看。
佩服起制造这玩意的人。
赵诚在外间忙碌着,玖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她并未睡去,就是心里难受,不想说话,不想睁开眼睛。
脑子里乱糟糟的,那些记忆,渐渐清晰。
玖娘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翻了翻身。
这一夜对于玖娘来说是难熬的,早上起来,看见晓庄、王麻子比她还憔悴,玖娘眨了眨眼睛,“你们一晚上没睡?”
“嗯,嫂子早上好!”晓庄喊了一声,打个哈欠。
吃了早饭,起身就走。
王麻子赶紧跟了上去。
“?”玖娘看向赵诚。
“不把那些东西誉写下来,晓庄不会睡的!”赵诚轻声,让玖娘赶紧吃饭。
吃了饭带她回骆家村拜祭她娘。
玖娘又去收拾了东西,打算去一趟姚家。
给姚老夫人的褂子已经做好,她还做了一对护膝。
又把赵诚后来买的绸缎拿出来选了又选。给姚老夫人、姚夫人、姚倩茜各拿了可以做一身衣裳的布料。
让华婶装十只野兔,十只野鸡,等赵诚马车拾整好,搬上马车前往丛云镇。
一路上,玖娘努力让自己心情放松,开心一些。
好几次深呼吸,深呼吸。
赵诚便给她讲笑话,好一会才把她逗笑。
但是玖娘很快发现不对劲。
回去的路不那么颠簸,两边也没有坟。
“?”
玖娘微微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问了句,“有小路吗?”
“有啊,就是太颠簸了……”赵诚话还未说完,就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呵、呵!”
玖娘冷笑两声。
当时去县城,她紧张的不得了,也就没注意马车到点颠簸不颠簸。
但是回去却很颠簸。
上次也走过一次,她虽累,但也觉得不那么颠簸。
“赵诚,你真是好样的,你老实交代,到底还骗了我什么?”
就为了她靠近他一些,竟带着她往坟山过。
简直是可恶透顶了。
赵诚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没,没,玖娘,我那个时候,太想讨好你了,可是你又冷着脸,看我哪那都不顺眼。我就是想靠近你一些!”
话至后面,赵诚也委屈。
“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想讨你欢心,玖娘我再也不敢了,你不生气好不好?”赵诚说着,拉了玖娘的手,放自己耳朵上,“你要是实在气不过,那就揪我耳朵吧,使劲揪,谁让它不听话,揪下来丢掉算了!”
“……”
玖娘闻言。
生生气笑了。
一把年纪,还讨巧卖乖,丢死人。
握拳捶了赵诚几拳,这一茬也算是过去了。
赵诚握住玖娘的手,又搓又揉又捏,还吹了吹,一本正经道,“可别捶疼了,捶痛了,我心疼!”
“……”
玖娘哼了哼。
这哪里是在安慰她,分明占她便宜。
狗男人。
心里骂了句,却还在靠在他肩膀上,警告道,“下次不许骗我,若是再骗我,就让你跪搓衣板!”
“嗯嗯,若是我再骗你,就跪搓衣板!”
玖娘闻言笑笑。
总有一日,她要让赵诚把这搓衣板跪了。
本来么,县城被掳走那事她打算算了,但如今看来,还是要给赵诚一个教训。
不过这么一闹,玖娘心情好了很多。
到丛云镇姚家。
守门的见到玖娘、赵诚,立即上前行礼,“奴才见过姑奶奶,见姑爷!”
“嗯!”玖娘颔首。
赵诚把东西搬下来,门房立即上前帮忙。
姚夫人得到消息,快速迎了出来,“是玖娘回来了!”
“嫂子!”玖娘喊了一声。
赵诚也立即喊了一声,“嫂子!”
对姚夫人这一声回来了,赵诚是满意的。
姚夫人见玖娘挽着包袱,那筐子里装了腌制的野兔、野鸡,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没有空手来,姚夫人心里倒也舒坦。
赵诚就不说了,粗人一个。
玖娘才做媳妇,又遇上那么些事情,家都还没理好,拿不出好东西正常。
可偏偏这个粗人,从玖娘手里把包袱拿了过去随意拎着,一手牵了玖娘。
姚夫人看了一眼,心生艳羡。
野鸡、野兔让人拿去厨房,赶紧做上,姑爷、姑奶奶中午要在姚府吃饭,不必吩咐,菜肴都会丰盛些。
又让人去衙门告知姚镇丞,若是下了衙,直接回家来。
姚老夫人见到玖娘、赵诚时,笑的温和慈祥。
“母亲!”玖娘轻唤。
赵诚喊了句,“岳母!”
“好好好,玖娘坐我身边来,上茶!”姚老夫人笑着。
玖娘上前坐下,等喝了茶,把东西拿出来,“这是我给母亲做的褂子,皮子是赵诚从山里猎的野兔,还给母亲做了一对护膝!”
姚老夫人有些意外,又是惊喜。
“赶紧给我试试!”
“好!”
听说姚镇丞回来了,赵诚起身告退,去找姚镇丞说话。
姚老夫人让他去,把玖娘留下就成。
别说,褂子还真是合身,穿身上就觉得暖融融,护膝也极好。
姚老夫人满意的很,也喜欢的很。
直到玖娘把绸缎拿出来递上,姚老夫人才惊讶问,“你们去府城了?”
要知道,绸缎县城是没有卖的。
一般人家不能穿,就算能穿也买不起。没有门路也买不到。
“嗯,早几日跟着赵诚去了一趟平江府,在那边置办了些东西,我们如今住在县城那边的庄子里,母亲若是得空,过去住几日,我给母亲做好吃的!”玖娘轻笑出声。
姚老夫人欢喜的紧,“成成成,我一定去!”
又把给姚夫人的绸缎递上。
姚夫人眉开眼笑接过。
倒是她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赵诚手里怕是不少钱,门路也好的很。
“倩茜?”玖娘问。
“倩茜跟她哥哥回她外祖母家吃喜酒去了,要后日才能回来!”姚老夫人说着,对玖娘说道,“等她回来,我带着她去你那里住两日!”
“好!”
玖娘把绸缎给姚夫人,托她给姚倩茜。
姚夫人心里越发欢喜。
别说玖娘眼光不错,这布料颜色选的,真合她心意。
赵诚和姚镇丞说话,多数是姚镇丞附和,气势跟在玖娘面前,那是两回事。
在姚家吃了午饭,赵诚带着玖娘去买了香烛纸钱。玖娘扯了扯赵诚的衣袖,“要不要买些东西回去看看爹娘?”
“……”
赵诚想了想,点了点头。
去买了糖、酒,糕点、蜜饯,又去药铺,玖娘选了一支五十来年的人参。
光这支人参,就花去百两。
不管多恨多怨,玖娘不希望赵诚将来后悔,痛苦子欲养而亲不待。
赵诚看着玖娘的脸,一时间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她把他看的太好了。
有了她在身边陪伴,被她照顾着,对所谓的血脉亲人,他早就冷硬了心肠。
马车停在路边,赵诚拎着篮子,陪玖娘慢慢往半山腰走去。
大坟边一个小坟。
里面埋着小小的珍珠。
玖娘微微红了眼眶,蹲下身去上香、点蜡烛、烧纸钱,摆上祭品。
“娘,珍珠,我来看你们了!”
来时路上,玖娘有千言万语,但真到了却说不出口。
扭头去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赵诚,玖娘低声,“娘,他是赵诚,我的夫婿,他,很好,待我很好,你不要担心我,我会好好过日子,开开心心过日子!”
一句他很好,玖娘心里已经承认了赵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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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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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糖薪的猎户娘子好甜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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