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吓到的同时,更开始担心起,老头子把银子藏在了什么地方?要是老爷子万一死了,银子找不到可怎么办?
褚婆子素来当不了家,银子放在哪里一问三不知,拿出来的那一点点,褚家人瞧不上。
楚大郎三兄弟身体也不疼了,褚婆子脑子也不嗡嗡嗡作响,开始在屋子里翻找,就是老鼠洞都用钩子去勾过。
他们没有去想,赵蓉、赵月为什么不见了,外面大树下那个坑是怎么回事?
在他们眼里,赵月是个蠢的不能再蠢的,赵蓉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然能让他们骗这么多年?
可是屋子都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银子。
炕上,褚老头不能动弹,屎尿也控制不住,但他脑子清晰,很想告诉这些不肖子孙,银子被人偷走了,八成是赵蓉两姐妹,快去报官……
可他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
眼珠子转动不停,可没人理他,也没有人给他收拾清理。
他又怒又气又恨,可除了转动眼珠子,啥也做不了。
只恨不得死去算了,可又舍不得死……
骆家村、骆家
昨日骆大郎喝了个酩酊大醉,晚上都没有回屋子睡,骆陈氏一个人带两个孩子,洗衣做饭,又喂鸡喂猪,累的她腰酸背痛,这一躺下就不想再动弹。
早上骆珍珠尿了床,她脑子还是糊的,跟以往一样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玖娘,珍珠尿了!”
要是以前,玖娘听到声音,很快就会进屋,把骆珍珠抱起,去拿裤子给她换。
然后抱出去喂饭,她可以再睡一会。
但是今儿……
没有动静。
骆珍珠已经习惯的翻坐起身,搓着眼睛等长姐来抱她。
可是等了又等,裤子湿漉漉的难受,还不见长姐来,她哇一声哭了出来。
骆宝贵坐在炕脚,红着眼眶。
他已经五岁多些,有些懂事,知道长姐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以后也没有糕点吃,也没有长姐炖的鸡蛋羹,也不可能天天洗澡、洗头,收拾的干干净净。
他现在出去玩,村里小孩都说他臭。
“……”骆陈氏听到骆珍珠哭声,还在嫌玖娘慢慢吞吞,一点不会做事。
却忽然惊醒过来。
玖娘走了,嫁给赵诚了……
骆陈氏翻坐起身,有那么瞬间的茫然。
看着脏乱的屋子,这在半月多前是不曾有过的事情。
玖娘虽强势,但她会过日子,家里所有的活她都干,两个小的衣裳她也洗。
而她只需要收拾屋子,给骆大郎和自己洗衣裳,其余时候带两个孩子出去窜门,回家就有饭吃,有热水喝。
后院的地也不用她拾整,玖娘自己就会收拾的妥妥帖帖。
鸡和猪也不用她喂。
她甚至有种,春天到冬天,猪就那么大了的错觉。
“我要长姐,呜呜,我要长姐!”骆珍珠哭闹不止。
骆陈氏懵懵回不过神,刚要伸手抱过来哄,骆大郎站在门口,“你到底会不会带孩子,你没看见珍珠哭了吗?”
“……”
骆陈氏一愣。
骆大郎又说道,“玖娘在的时候,就不见珍珠哭的这么伤心!”
骆陈氏闻言,气不打一出来,回嘴道,“你也说了,那是玖娘在的时候,可是骆大郎,玖娘走了,和你断绝关系离开嫁人去了。说起来真好笑,你这边把她卖了她作天作地,要死要活。转身却心甘情愿嫁给了赵诚。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指不定根本就不想认你这个爹!”
骆大郎被这话刺激到了。
上前扬手就给骆陈氏一巴掌,“我让你胡说八道!”
一巴掌下去,把骆陈氏打懵,吓得骆珍珠忘记了哭,骆宝贵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爹娘。
骆大郎也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
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打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妻子。
对骆陈氏,他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爱,但骆陈氏为他生了两个孩子,当初也是因为两个孩子,忘记了阿温,才狠心卖玖娘。
可他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玖娘在的时候,并不觉得她对这个家的重要。
可她不做家务活的时候,家里是一团乱,尤其是这两天,他发现家里的活,莫名其妙多了好多好多。
“骆大郎,你打我,我跟你拼了!”骆陈氏哭喊着扑向骆大郎。
伸手在他脸上抓了几道血痕。
骆大郎吃疼,伸手推开骆陈氏,可是他用力太大,直接把人掀翻在地。
“……”
骆陈氏愣住,忽地大哭出声,“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
“过不下去,你就给我滚!”骆大郎呵斥出声,去抱骆珍珠,见她裤子都湿透了,一时间愣住。
他根本就不会带孩子。
骆陈氏被骆大郎吼的心里发慌。
她嫁给骆大郎快七年,只要不跟玖娘对上,他从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如今玖娘走了,他对她反倒不如以前好了。
“呜呜……”越想越难过。
“哭什么哭,给珍珠把裤子换了,再叽叽歪歪就给我滚!”骆大郎十分不耐烦。
心里烦躁的很。
“收拾好赶紧去做饭,连口热水都没有,若是玖娘在……”骆大郎声音一顿。
若是玖娘在,热水早就烧好,他洗脸漱口后就能吃饭,吃了饭便可以去干活。
可是玖娘走了。
和他断了父女情分走了。再也不会回来,这个家再也不会有玖娘,除了她做的那些吃的用的。
而那些吃的用的,以后再也不会有。
想到这里,骆大郎红了眼眶,快速跑了出去。
他得去一趟赵家,告诉玖娘他后悔了,他要把银子还给赵诚,把玖娘接回来。
骆大郎转身去翻找银子。
骆陈氏知道,骆大郎是怨恨上她了,怪她出主意卖了玖娘,可这事情不是他自己下的决定么?如今反倒怪起她来。
骆陈氏吸着鼻子,起身给骆珍珠换裤子。
骆大郎忽然问道,“银子呢?”
“什么银子?”骆陈氏哽咽着问。
“那二十两银子!”
“我放起来了!”骆陈氏说着,有些心慌。
那银子她拿回娘家,给她娘存放。
她以为一时半会用不上,就先拿了回去。
“拿来!”
“什么?”骆陈氏心慌问。
“银子拿来!”骆大郎说着,语气已经十分不好。
“我,我……”骆陈氏结巴,“你要银子做什么?”
“我让你拿出来,哪那么多废话!”骆大郎暴怒出声。又催了句,“快点!”
“我,我……”
骆大郎眼睛一眯,沉沉冷冷的看着骆陈氏,“你把银子拿到哪里去了?”
“我,我……”骆陈氏话还未说完。
骆大郎掐住她的脖子,“你把银子拿到哪里去了?”
骆陈氏吓的浑身发抖。
骆宝贵、骆珍珠更是吓的缩成一团。
“我拿娘家去,让我娘帮我保管着,她说我要用银子……!”
骆大郎只觉得脑子嗡嗡嗡的响。
一时间所有藏在心底的黑暗,都涌现出来。
对阿温的爱而不得,对玖娘的心狠抱怨,对骆陈氏的胆大包天。
愤怒将他整个人充斥着,将骆陈氏摔在地上,扑上去就一顿拳打脚踢,“我让你挑拨离间让我卖了玖娘,我让你和罗媒婆勾搭,我让你把银子拿走!”
骆大郎气的狠了。
把骆陈氏打了一顿,拽着她出了家门。
“大郎,大郎!”骆陈氏哭喊着。
想要挣扎开。
骆大郎已经气到失去理智。
今天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银子拿回来。
拽住骆陈氏往陈家去。
忘记了骆宝贵、骆珍珠还在家里。
连门都没有关。
左右邻居瞧见,有人想上来劝,但是被骆大郎那样子吓到,赶紧去喊骆婆子。
依旧没有人进屋子去看看被遗忘在家里的两个孩子。
屋子角落里,骆宝贵被吓的目瞪口呆,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嘴巴里喊着,“长姐,长姐!”在他心里,这个家,最疼爱他的只有长姐。
长姐从来温温柔柔,会抱他会亲他,会给他洗澡,会给他做好吃的。
他好怕。
好怕……
骆珍珠见爹娘走了,赶紧去追,脚绊在门槛上,一下子摔了出去,头撞到柱子下的石墩上。
瞬间头破血流。
哼都没有哼一声,在地上抽搐着。
骆宝贵在屋子里,刚好看见骆珍珠倒在血泊中,吓的尖叫出声,“妹妹!”
跑上前去,拿袖子给骆珍珠擦血,可是越擦越多,怎么都擦不掉。
又去抹自己脸上的眼泪,弄了一脸的血。
骆婆子得到消息赶过来,就看见这可怕的一幕。
“宝贵,珍珠!”
骆婆子吓的心魂俱碎。
“快,快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去把大郎喊回来!”
骆家一时间,乱了起来。
赵诚家
玖娘忽地大口喘息,喊了一声,“珍珠……”
睁开眼,眼眸里都是慌乱和担忧、心疼。
“玖娘……”赵诚温柔喊她。
玖娘看着赵诚,心口剧烈起伏。好一会才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赵诚探了探她的额头,已经不烫,烧退下去了。
“赵诚!”
“嗯?”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十分不好的梦!”玖娘看着赵诚,幽幽低声。
心口被揪的生疼。
“怎么了?”
“我梦到珍珠一身血,她来跟我告别!”玖娘说着,声音哑的厉害,一开口嗓子就疼的紧。
想到自己抱到大的小妹妹,一身是血,跟她说,她要走了。
可是那么小个孩子,能去哪里呢?
想到这里,玖娘心里便难受。
若说真舍不得,也就宝贵、珍珠了。
两个孩子还小,都很听她的话,也跟她亲。
赵诚揉了揉玖娘乱糟糟的头发,看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招人心疼,“是做梦呢,梦都是反的,肯定是她想你,你也想她了!”
“你知道珍珠是谁?”玖娘轻声问。
“是你妹妹!”
玖娘点点头。
是她妹妹。
虽然没有血脉关系,但是她妹妹没错的。
“你若是想她,到时候我们偷偷去看她!”
玖娘点了点头。
心里好受了很多。
看赵诚还穿着昨天的喜服,皱皱巴巴,一身臭味,黑黢黢的脸上都是疲惫,胡须也冒了茬子。玖娘嫌弃的皱了皱眉头,推推赵诚,“你去洗洗,换身干净的衣裳!”
赵诚看她这明目张胆嫌弃的样子,气笑了。
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没良心的小白眼狼,我是守着谁两夜不曾合眼,又是谁在我怀里,不停喊疼,喊怕,要我掏心挖肺的哄,声音轻了不行,重了不行,屋子里有油灯不行,没有也不行,还嫌弃我脏臭,等你身子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声音温和又揶揄,很轻松又有点不一样的温情。
玖娘愣了愣。
那绝对不是她玖娘。
她不可能黏黏糊糊,腻腻歪歪,娇气成这样。
有些羞,藏住心里的感动,强硬道,“那你去不去洗?”
“去呀,媳妇都这么说了,我哪里敢不去,我这就去洗,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回来。我让人进来伺候你,哪里不舒服跟她们说,梳洗一下,换身衣裳,让大夫给你看看!”赵诚说着,捏了捏玖娘已经没了肉的脸。
出屋子去让两个妇人进屋子伺候,自己去翻找玖娘给他做的衣裳。
拿着桶子拎了两桶冷水准备去后面洗,见到王麻子,喊他一会再帮忙拎两桶。
“锅里有热水呢!”王麻子说了句,去给赵诚兑热水。
就算不热乎乎,但好歹用温水。
赵诚笑了笑,捶了捶王麻子的肩膀,没说话。
不过没有拒绝兄弟的好意。
赵诚在浴房认认真真洗的干干净净,怕有臭味,还洗了两遍。
等他洗好,玖娘也擦洗干净,让帮忙把床铺都换一换。
她鼻子灵敏,屋子里有味她闻的出来。
换了床单、被子,又开了窗户。
玖娘想起她做的香包,也不知道放到了哪里,若是能够拿来放在屋子里就好了。
虽然这么想着,可她下地连站都站不稳,也就不去折腾别人了。
赵诚洗好出来,在后院擦头发,王麻子靠在墙壁上,冷冷说道,“他们想去看看昨日给的礼,我没答应,看礼的人不给进去,两个老的脸色很不好,就差破口大骂了!”
赵诚手微微一顿。
经历了一些事情,他也发现了很多问题。
“我知道了!”
家人,兄弟,他从来不觉得是一样的。
两者也从来没有可比较性。
只想着从他这里拿东西的家人,和可以为他豁出命去的兄弟,他又不是傻子,会眼瞎心盲去伤兄弟的心。
王麻子便不再多言。
他也就说一句,哥哥知道就行,哥哥怎么做,是哥哥的事情,那些东西也值不了几个钱。
他不喜欢那些人的态度罢了。
赵诚让王麻子给他洗一下衣裳,王麻子应了一声,“哦!”
“你先洗着,等你嫂子好了,让你嫂子洗!”
王麻子挑眉,哼笑出声,“你舍得?”
赵诚挑眉,“好像真舍不得,到时候让婆子洗就是了!”
“别到时候你给嫂子洗,反正我和晓庄会无情嘲笑的!”
赵诚踢了王麻子一脚,“你懂个屁,等你有了媳妇,就知道给媳妇洗衣裳啥滋味了!”
“……”
赵诚在门口看了一眼,玖娘正歪在炕上闭目养神,床单被子、枕头都换了,柔柔弱弱的样子招人怜惜。
他没有出声打扰。
迈步出了家门,去大房那边,让煮点吃的给玖娘,他也顺便去吃点东西。
昨儿一天也没吃几口东西,熬了两夜,再不吃东西,恐撑不住。
王麻子确实不知道。
他目前还不想娶媳妇。
拿着赵诚的衣裳去洗,认真想了想,应该也就这个样吧。
两个妇人问要不要帮忙,王麻子摇头拒绝。
她们给玖娘洗衣裳,洗床单、被褥,他给赵诚洗喜服,鞋袜、里裤、亵裤。
目不转睛,绝不乱瞄乱看,也不多嘴乱问。
两个妇人看了一眼王麻子,心道这小伙子不单单俊俏,还蛮勤快,还讲义气,性子也好。
看他这样子。
“小兄弟成家了吗?”
“……”王麻子闻言,挑眉看去,漫不经心的回了句,“没有!”
“我家里有个妹妹……”
“我暂时不想娶媳妇!”王麻子低声。
快速搓着衣服。
不过男人洗衣裳,真没什么可期待的。
也就是搓洗、揉揉,打水过两遍,然后晾起来完事,王麻子就是这样子干,赵诚、晓庄洗衣裳也是如此。
干净不干净,不在考虑之中,洗过了就好。
晓庄出了院子,靠在墙壁上,屈着一条腿,一手打着响指,他不愿意去赵家大房,也瞧不上他们那做派。
若不是哥哥的亲人,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晓庄驾驶马车过来,马车停在王麻子面前,从怀里摸了个黄纸包丢给他。
王麻子打开拿了个包子咬一口,眉头微蹙。
不太好吃。
“咋滴,嫌弃?”晓庄挑眉。
嚼了两口吞下,漫不经心说道,“倒也不是,就是没想象中那么好吃!”
晓庄嘿嘿一笑,靠近王麻子小声道,“诚哥说,小嫂子做饭好吃的很,到时候让小嫂子做给咱们尝尝,要是真的好吃,咱们赖着不走,让小嫂子天天换着花样做!”m.bīQikμ.ИěΤ
王麻子看着异想天开的晓庄,冷冷哼了哼,“诚哥打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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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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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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