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本挺薄的,一个班的也就那么一小沓,两个班的加起来也不算太重,梁冬忆拿得也不吃力。
走到四班的门口,梁冬忆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门:“麻烦化学课代表出来一下。”
说完后,她便低下头分作业本了,也没注意来人,直到面前覆下一片阴影,她把分好的作业本递了过去,顺带抬头,一愣:“怎么是你?你们班的化学课代表呢?”
她问着,把头偏了偏,试图在段一哲身后的教室里寻找全晌的身影。
段一哲左肩靠在门框上,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作业本,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又拉了拉校服领子,说道:“我就是化学课代表。”
梁冬忆:“?”
梁冬忆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扫视着他。
宽松的蓝白校服被他穿在身上,遮住了身上、手臂上的肌肉,显得人更清瘦挺拔,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一类。
脱衣有肉就算了,她好像没见过他脱衣的样子。
校服领子处的两颗扣子没扣,衣领口大剌剌地敞口,露出精致分明的锁骨,还有一小部分的皮肤,再往下的精壮胸膛被衣服挡住。
“他觉得我比他更能胜任这个职位,所以自己去找李腾辞职了。”段一哲掂了掂手里的作业本,面不改色地说道。
梁冬忆看了眼他敞开的领口,不太好意思地别开了视线,听见他的话,虽然心有疑惑却还是勉强地点了点头。
她换了只手拿作业本,微仰着头,跟段一哲交代着李腾的话:“这个作业发回去给他们,有错的自己先试着改,还是不懂的明天上课可以问……”
梁冬忆看着他重复着李腾的话,说着说着,眼神飘去了别处,似乎在努力回想着有没有漏掉的话。
早上的太阳晒不到走廊,少女此时眼睛没有因为阳光刺眼而眯起来,也没有因为晒了太阳而无精打采的,挺大的一双眼睛看向他身后的蓝天白云,没有聚焦,柔软的碎发别回了耳后,小嘴唇无意识地一张一合,跟背书一样。
“啊,还有,要预习下一章的内容,”梁冬忆又仔细想了想,最后确认道,“没了。”
“……”段一哲沉默着回想了一下她说的话,好像只有那么一两个关键词,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又舔了舔唇,犹豫着开口:“要不,你再讲一遍?”
“……?”
“我,记忆力不太好。”段一哲随意找了借口。
这语气听着挺真诚的,好像还带了点不好意思。
梁冬忆心里那点怀疑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妥协般叹了口气:“只讲最后一遍了啊。”
声音软绵绵的,有点无可奈何。
段一哲甚至怀疑,如果他等会儿再要求她重新讲一遍,她也会用她柔软甜腻的声线说道:“真的最后一遍啦,你听好了。”
这么想着,段一哲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掉了。
“记住了吗?”梁冬忆抬头问道。
“记住了。”段一哲站直了身,终究没有坏坏地要求她再来一遍。
“那我走了,”梁冬忆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看着他的领口,红着脸说,“你把扣子系好呀,校服至少要系一颗扣子的。”
段一哲闻言,眉眼展开,弯下腰,把领口凑近她那边,故意装拉长声调,痞气地逗着她:
“要不——你帮我系吧?”
*
钟佳晴看到梁冬忆是红着脸回到教室的,她低着头,捧着作业本走进教室,步伐有点急。
梁冬忆回来时已经差不多上课了,本来打算这个课间发的作业本也来不及了,得推到下一个课间发,她把作业本整齐地摆放在桌子的一旁,人坐了下来。
旁边的钟佳晴也不知道怎么去拿个作业本就满脸通红地回来了,她能想到的无非就是被老师骂了,因为羞愧而脸红。
但想想,又觉得梁冬忆好像没什么可骂的。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梁冬忆有些迟钝地应了声:“我也不知道,可能遇到流氓了吧。”
“流……流氓?”钟佳晴有些诧异。
梁冬忆表面看似平静地嗯了声,然后拿出课本,等着老师来。
钟佳晴看了看梁冬忆的脸色,发现是开玩笑之后松了口气,详细的事情,见梁冬忆不怎么想说,她也没继续再追问了。筆趣庫
梁冬忆前半节课基本没怎么听得进去,心思全在那个痞里痞气地凑过来,让她帮忙系扣子的少年身上。
少年弯着腰蓦地靠过来,校服上干净好闻的洗衣液味道也扑面而来,混着灼热的鼻息打在她脸上,她逃避似得微微低下眼,结果,视线刚好掉进他低垂的领口里。
隐隐约约能看见胸肌线条,利落分明。
她的头垂得更低了,鼻尖都要触碰到捧着的作业本上了,作业本纸质特有的味道一下子支配着嗅觉,冲淡了空气中洗衣液的香味。
梁冬忆的意识回来了些,听清楚男生的话后,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顺带推了他一把后,迈着急忙忙的步伐逃掉了。
脸上的温度还是没有降下去,梁冬忆在发现一节课已经过去一大半后,开始强迫自己听课,后半节课才勉强没有被水过去。
下课时,她要忙着发作业本,也没时间去想其他的事。
座位在昨天收了作业之后又换了一遍,卫曼妮编座位没有规律可循,所以原本同一个区域的人都分得挺散的,作业本也不能按组传下去,得一本本发。
还不是个轻松活。
梁冬忆在桌子与桌子之间窄窄的过道上穿梭着,看了眼作业本的名字便抬头寻找那个同学的所在地,也没注意到身后有人,一个转身,腿碰上了垃圾铲的边缘,一个趔趄,手下意识地扶着旁边的桌子,手里的作业本啪嗒一声,掉进了盛着垃圾的垃圾铲里。
而拿着垃圾铲的郭锐也没料到她会突然转身,刚刚他正转头跟旁边的同学说话,也来不及反应,这会儿也呆住了。
呆愣着看梁冬忆把作业本捡起来才忙道歉。
梁冬忆拿着作业本的一个小角,仔细观察着它,还好垃圾铲里没有液体类的垃圾,作业本只是蒙上了一层灰,有细细碎碎的沙尘沾在上面。
梁冬忆拿过纸巾,一丝不苟地擦了遍,擦干净后,看了眼作业本的名字——关琳。
“刚刚掉进垃圾铲的作业本是我的?”关琳看着摆在自己桌子上的作业本,脸色不太好看。
刚刚的事就发生在她座位附近,她还是看得听清楚的,当时她还在心里祈祷着希望不是自己的作业本,结果——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擦干净的了。”梁冬忆觉得也挺抱歉的,毕竟的确是因为自己不太小心。
可关琳情绪好像挺激动的,也没接受她的道歉,无理取闹道:“你说对不起就行了吗?这作业本都脏了,上面布满了细菌,要我继续用这个吗?”
她话说得挺大声的,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全部人都看了过来。
梁冬忆有点不知所措,其实她是觉得无所谓的,可要是别人有洁癖,那想想,好像还是挺介意这事的,她也不能站在自己的立场去反驳她。
“要不我给你换一个新的?”梁冬忆想了想,好像只有这么一个补救的方法了。
“那我前面写过的几次作业呢?你要我重写一遍吗?”关琳气焰跋扈,毫不退步。
“我不是故意……”
“呵,”关琳冷笑了声,打断梁冬忆还没说完的话,声音尖锐,带着毫不讲理的尖酸刻薄,说的话挺难听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呢?”
梁冬忆听到这话也没什么好脾气了,她明明就不是故意的,这人说话怎么这个样子呢。
她正要跟关琳吵起来,旁边的席望舒倏地站起来,抄起她的作业本往地上一扔。
力度挺大的,啪的一声,梁冬忆想,要是地上有灰尘的话,可能灰尘都会被扇起来。
“既然你这么想别人故意,那我就故意给你看,”席望舒冷漠地双手环胸站在一旁,唇角拉着,清冷的眉眼覆上一层薄薄的戾气,挺烦躁的,“合你心意了吗?关大小姐?”
“你——”关琳瞬间被气得说不出话。
“别人一心一意帮你想着补救的办法,你却叽叽歪歪的,”席望舒看上去比梁冬忆还生气,眉心的燥意愈发的重,“整得跟范灵雨一样。”
本来在一旁默默等着看梁冬忆好戏的范灵雨听到自己的名字,知道席望舒讲的这句话的意思,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跟个调色盘一样。
这个班上有些初中也在一中读书的多多少少也听过席望舒和范灵雨的事,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范灵雨心理承受不了,当即夺门而出。
郭锐把垃圾倒掉回来时发现班里的气氛怪异,跟同学打听了来龙去脉后,也加入了讨伐关琳的阵营:“关琳这就是你不对了吧?你怎么不说我故意拿着垃圾铲撞上去呢?”
“你怎么不说是我费尽心思,计划好梁冬忆转身的角度,反应的时间,再精确地描绘作业本滑落的弧度,从而计算出作业本掉落的位置,然后,拿着垃圾铲在那等着它掉下去呢?”
围观群众中有人发出一阵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牛逼呀,原来我们学的物理是这样用的。”
“操,学到了,我这就去观察我女神走的路线,在通过地上的小石子绊倒她的可能性,再算一下她往哪个方向倒,我就在那等着!”
“难怪咱们郭同学能进篮球队,原来是物理足够优秀,看来投的每个球都算好了力度和方向。”
……
关琳本身对郭锐有点好感,她也不想在他面前无理取闹,再加上周围的同学也没向着她,一口气在胸腔中,不上不下,憋得她难受,呆在这儿被人围观,她没忍住,也冲了出教室。
这场闹剧就这么告一段落,梁冬忆回自己座位前,走了过去跟席望舒道了声谢。
说实话,她其实没想到席望舒会帮自己。
仔细想想,每次和段一哲他们几个在一起时,席望舒都是最少话的那个,而且,她脸上没有别的太明显的情绪,看上去有点凶,不太好接近。
看分班表的时候,她看到席望舒的名字还是挺惊讶的,当然,没有瞧不起的意思。
她来了班上之后,也基本没怎么说话,安安分分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像谁也走不进她的生活一样。
挺高冷的一个人。
席望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眉眼柔和下来,淡声提醒道:“放学小心一点。”
*
其实席望舒的提醒不无道理,关琳家背景也是挺大的,不然也不会年级排名在吊车尾处却进了实验班。
关琳这个人性格骄纵跋扈,有着深入骨髓的大小姐脾气,经常带着她的一帮小姐妹去欺负别的没钱没势的学生,是在处分通告上出现的另一个高频名字。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这个人睚眦必报,今天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改天她肯定会想办法讨回来。
恰巧今天是周五,梁冬忆放学坐公交车回家,得出校门,那关琳堵她的几率便大很多。
下午放学时,梁冬忆收拾完书包后,闭了闭眼,深吸口气,视死如归般走出教室。
后她一步出教室的席望舒刚踏出教室门几步,蓦地站住了,想起了什么似的,转了个身,换了个方向。
*
说不怕是假的,但也没办法,这还没出事,学校也没法管,就算真出了事,估计也是不痛不痒地给个处分通告。
梁冬忆认命般叹了口气,走出校门,没见关琳人,她左顾右盼了一下,开始紧张起来,攥着书包带子的手心慢慢冒出细小的汗珠。
比上次跟范灵雨去小操场还害怕,范灵雨怎么说也是操遵守校规校纪爱学习乐于助人的学霸人设的人,她那时候不害怕,是因为心里有数,范灵雨不会找人打她。
但关琳就不一样了。
离公交车站还有一段路,梁冬忆惴惴不安地走着,经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她没注意看,被里面穿出来的人声吓了一跳。
“站住——”
声音清脆凌厉,强势傲慢,带着目空一切的命令语气。
梁冬忆下意识转头,看到了以关琳为首的一小帮人,分别站在关琳的左右两侧,她们的头上各自染了不同颜色的毛,表情嚣张不屑,看上去十分的社会。
“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敢惹我们琳姐了?”
“这苦头可是你自找的。”
“难道没听说过在一中惹谁也不能琳姐吗?”
……
“那你的意思是能惹段哥咯?”
一道语调欢快,咬字清晰的声音传来。
有点熟悉。
梁冬忆背对着巷子口,她看着原本只有她一个影子的地面上,先是多出了一个影子,一个一个紧接着慢慢出现,瞬间把小巷子口的光给全挡住了。
梁冬忆回了下头。
鱼仔,舟舟,阿灰,席望舒,最后是段一哲。
不知道为什么,梁冬忆此刻有种想哭的感觉。
段一哲不紧不慢地越过她,挡在她跟前,双手插着裤袋子,头往旁边偏了偏,不咸不淡地扫了关琳一眼,将视线越过她头顶,直盯着巷子尽头靠在墙壁的破旧自行车上。
这样怪异的对峙过了两分钟后,他才缓慢开口,声音冷淡。
“听说,你欺负我家瓜瓜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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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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