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巷尾,文才终于搞清楚了,在这条巷子里吃一碗素面是最省钱的,而且可以免费喝汤。
文才走进巷尾最后一家小面馆。由于位置的关系,面馆里人不多,只有三四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其中一个正埋着头吃炒饭,吃一口炒饭,再“呼哧呼哧”地喝汤,喝得呼啦呼啦,很响,很香。另外还有两个人坐在桌边等待。
“兄弟,吃什么?”店里面一个正在切菜的三十岁上下的大姐抬头问,旁边一个瘦高个儿男人正忙着炒饭。
“老板,来三两素面。”文才说,声音不是很大,但足以让老板听清楚。
“好勒!稍坐一会儿。”女老板说。
“老板,能先给我来一碗面汤么?我渴得不行。”文才又说。
“没问题,兄弟。”女老板说。说完,放下手中的刀,从碗柜里取了两个大碗,一个放在了煮面的锅旁,另一个拿起来盛了一碗面汤,还朝汤里撒了一把小葱花,给文才端了过来。
“谢谢老板!”文才说。
“兄弟,新来的?”女老板边问,边手脚麻利地收着旁边桌上不知谁吃完面后剩下的空碗。
“嗯!刚从家里出来找工作,还没找到呢!”文才说。
“哦。”女老板哦了一声,“刚从学校毕业?”她又问。
文才喝了一口汤,有些烫。“呵,没考上大学,就出来打工了!”文才说。
“唉,真可惜!”她说,说完转身去了灶台那边。
几分钟后,女老板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面,份量明显比文才中午吃的那个三两要多上一些。
文才有些发愣,不是只要了三两吗?
“吃吧!看你样子也是饿坏了。这碗算你三两,三块钱。”女老板说。
“谢谢老板!”文才说,说着把筷子在桌上杵了杵,齐了齐,开始搅面,一会儿便发出“呼呼”吸面的声音。
等到文才吃完面,店里的客人都吃完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和老板夫妇了。
“老板,向您请教个事。”文才说。
“呵呵呵,请教说不上,你说吧!”男老板走过来笑笑说。
“这附近最便宜的旅馆要多少钱?”文才问。
“便宜的30的也有,50的也有。30的双人间,也有三人间的,每个床30,50的有单人间。”男老板说。
“需要这么多钱?”文才没想到需要这么多钱,他身上的钱只够住两三个晚上,还是不吃不喝。当家才知盐米贵,做主方知日子难。
“呵呵,小兄弟,看来你真是刚来的。”男老板说,“你去旅馆还可以跟老板砍砍价,或许会再给你少掉一些吧。”
谢过小饭馆老板,文才离开时,身上只剩下了一百元钱。
“在这一百元钱用完之前,我必须找到工作。”文才对自己说。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吃饱了便有了力气,文才出了巷子,直奔街对面的小旅馆而去。街边的小旅馆很多,可以称为小旅馆一条街。不过,几乎每个小旅馆门前都站有人在招揽客人,多数是女人,有的还涂抹了粉儿,灯光照耀之下,显得几分妖娆。
“小兄弟,住店么?”第一家旅馆门口的女子堵在文才前面问。
“多少钱一晚?”文才问。
“不多,五十。”女子答。
“不说二三十么?”文才说。
“那是去年的价,现在汽车城也开张了,这价格也就涨了。”女子答。
“五十太多!”文才说。
“五十不多,我们这里还有特殊服务。”女子小声说。
“什么服务?包早饭么?”文才问。
“呵呵呵,不包早饭。”女子笑笑,有些鄙视这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不过,那可比早饭还香、还舒服!”
“不包早饭还要五十,算了。”文才准备绕过女子往前走。
“诶,诶,兄弟,别走啊,价格要以商量,可以商量的。”女子说。
“大姐,我只是个学生,身上只有二十块了。如果你觉得可以,我就住下,包不包早饭,有没有特殊服务我都不在乎。”文才说。
“二十块太少了,最少也要三十,两人间。”女子说。
“我只有二十。”文才说。
文才说完,那女子便让开了一条道,并小声地嘟囔:“穷鬼!”
文才根本不在乎,他现在就是穷,穷得都快流落街头了,哪里还在乎别人的一句“穷鬼”。
“看来,还真需要三十才能住下来。”文才自语道。
“小兄弟,这里来,这里来!”第二家小旅馆门前的女子和第三家小旅馆的门前的女子几乎同时发出了邀请。
“一晚多少钱?”文才走到第二家旅馆门前轻声问道。
“五十,特殊服务另算钱。”门前的女子说。
“特殊服务是什么?”文才问。已经是第二个女子向他提起特殊服务了。
“呵呵呵,小兄弟看来是个雏儿。这个都不明白,就是给你找个大姐姐,好好疼疼你。”女子笑了笑,低声地说。
女子说到“雏儿”,文才一下子明白过来,立刻想到了那香艳的场景,感觉身上热血涌动,脸火辣辣地发烫。还好是晚上,女子看不见文才通红的脸。
“那,那不要特殊服务,二十能住么?”文才问。
“二十住不了,至少三十。”女子说。
“三十我能住单人间么?”文才问。
“单人间要五十,还要带特殊服务,钱另算。”女子说。
“那就算了。”文才说。
女子让开了道。
接连走过了十来家小旅馆,与十几个女子谈过了,文才想要二十元住下来、三十元住单人间的条件始终没有谈下来。“钱,真的很重要!”文才现在才真正意识到钱的重要性。离家之前,他几乎没有为钱发过愁,老爸和大姐会及时补充他钱夹里的钱,他的钱夹里的钱从来没有少于一百元的时候。
“或许那边的旅馆价格会便宜一些。”文才想,现在的十块钱对他来说,就是他能够在这城市里多生活一天的底气,他必须要坚持到找到工作。
文才挨家地问,最终也没有与旅馆老板达成一致。他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街尾的最后一家。
二
坐在街尾最末一家小旅馆门前的男子都快睡着了,文才走到跟前问了一句:“老板,还有房么?”
男子一下惊醒:“有,有,还有!要几间?”
“老板有三十块的单人间没有?”文才问。
“呵呵呵,小兄弟,你说的这价格住不了。”男子说。
“老板,我是个学生,现在还没找到工作,身上没多少钱了,就住一晚。您在钱上少一点儿,能住就行。”文才说。
“哎!小兄弟,现在晚上都十二点多了,也不跟你讨价还价了。”男子叹了口气,又打了个哈欠,说:“二十元,三人间刚好还有一个床。”老板说。
“行!”文才点头应下来,心里觉得有些幸运。
“来吧。钱给我,钥匙给你。”男子领着文才进了门。
没有任何登记和手续,文才从夹子里把唯一的一张百元钞递给了男子。男子用手捏了捏,确认是真的,找了八张十元钞票合着钥匙递给文才,说:“上三楼右手第一间。里面已经住了两人,进去的时候声音小点儿。”
文才接过找零的钱和钥匙,正准备转身上楼,男子又说了一句:“小兄弟,贵重物品可以交给我给你保管,明天走时再给你,三人间,人多手杂,丢失东西我们不负责任的。”
“呵呵。”文才笑了,“我只有80块钱和一个身份证了,哪里还有什么贵重物品?”文才说着上了楼。
开了门,房间里如雷的鼾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两个男人正在竞相打着呼噜,一股股的脚臭和着厕所臭味浓得化不开。
“果然环境很恶劣!”文才自语,他借着楼道里的灯光打开了一盏电灯。靠门的床空着,旧得发黄的被子和床单已经翻得很乱,床单上还留着没洗掉的污渍。这条件与干净整洁等字是不相关的,但比睡在垃圾堆上要强一些。
文才随手又关了灯,他已经累得没有办法在乎床干净与否了,只是脱了鞋,他便倒在了床上,还没来得及想想家,也来不及在乎邻床两个男子的鼾声与脚臭,文才睡着了,睡得很沉很沉。
第二天,文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抬了一下头,发现自己睡在床单上,被子已滑落到地上。好在这是夏天,天气并不冷。同屋的两个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还要找工作!”文才猛地坐起来,“这已经不是在家里了,我必须得求生存!”文才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就睡着了呢?
文才起床来,撩起地上的被子,露出了地上的鞋,鞋边躺着他的钱夹。
“钱夹怎么掉地上了?”文才有些纳闷,钱夹不是应该在裤兜儿里么?
文才穿上鞋,弯腰捡起钱夹,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他的身份证。
剩下的八十块钱不见了!
文才把被子提起来抖了抖,除了被子上掉下来大大小小呛人的灰尘外,没有掉下来他所希望的钱。文才又把床单理了一遍,还是没有。他弯下腰在床底下找了找,还是没有。
他记得昨天晚上那男老板递给他钥匙的时候,把找的八十块钱一起给了自己的,怎么会没有了呢?“会不会在取钥匙开门的时候带出来,掉在地上了?”他打开门,在楼道里仔细看了一下,还是没有。
“小兄弟你起来了?在找什么呢?”昨晚接待文才的男子正抱着一包被单下楼。
“老板,我钱掉了。”文才说,“我记得你昨晚找我钱了,可早上醒来一看就没有了。”
“钱掉了?”老板看了一眼文才,“我昨晚可提醒过你的,贵重物品要寄存,你还说没有。”老板说话的样子仿佛文才会讹上他。
“我确实没有贵重物品,身上只有八十块钱。这下全掉了,我连饭也吃不上了,家也回不去了!”文才说。
老板愣了,他没有想到这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年轻人居然这么穷,难怪昨晚三十块钱的生意都会砍半天。但马上又反应过来,“我可是提醒过你的,钱掉了或者被人偷了,可不能赖我!”
“我没想赖你!”文才说。从道理上讲,自己的钱掉了赖不了人家老板。“我今天必须要找到工作,不然就会饿死在大街上了!”文才说。
“这么惨!”老板很吃惊,“有这么拼命的年轻人吗?身上只有一百块钱就敢出来闯社会?不是神经病,就是傻子!”
“算了,小兄弟,看你人不错,跟我下楼,我厨房里还有稀饭馒头,吃完了,你自己走吧。”老板说,说完又补充道:“我没拿你的钱,还好心提醒了你,你也真赖不着我。”
文才暗骂自己笨!自己倒霉!默然回到房间,进了臭哄哄的厕所,用自来水狠狠地洗了一把脸,“以后一定要汲取教训!一定要努力挣钱!”文才对自己发了发狠,手搓着脸皮,胡子把手刺得很疼。
三
在老板家吃了稀饭和馒头,文才向老板鞠了个躬,道了声谢,顺着老板指的方向赶往汽车城里汽修厂集中的区域。手里多了小旅店老板送给他的一个类似于水壶般的大玻璃水杯,里面装满了开水。据老板说,这水杯以前是他的孩子用过的,现在孩子上大学去了,也看不上这玻璃杯了。老板看文才比他孩子小不了多少,很顺眼,就把杯子送给了他。
江州汽车城面积不小,现在的布局有8个多平方公里,东面和南面是汽车展览与销售,占距了大半个汽车城,北面是汽车配件销售中心,西面是汽车维修中心。步行要穿过汽车城,至少得走上半个来小时。
汽车城南面靠着篆坪镇的一条大街上,一个头发有些蓬乱,胡子渣渣,穿着皱巴的衣服。皱巴衣服的下摆扎进有些脏兮兮的牛仔裤中,下穿一双带泥的运动鞋,提着一个大玻璃茶杯的青年人,快迅地在人流中奔走。那个一个大玻璃水杯,其实就是一个大水壶,与年轻人样貌很不相称,看上去有些另类。他就是文才。江州城提着水壶的人,通常是六七十岁的退休老大爷。年轻人手里一般不拿东西,如果要拿水,通常是拿着矿泉水瓶。
像文才这种打扮的人在篆堂这个城乡结合部有两种,一种是疯子,只是疯子的形象比他还要惨一些,蓬头垢面、邋里邋遢、胡言乱语、行为怪异。文才现在的样子与疯子也差不太远,一般人都认为他是疯子,而且是新来的疯子。街上的遇见他的人,见他风风火火,便闪身让他先走,害怕与这疯子发生碰撞。第二种是傻子,什么都不会,也不说话,别人让他干啥他就干啥,没有教他干什么的时候,就找能挥发身上力气的事儿干,比如傻跑,又比如搬石头玩儿,把石头搬起来一路走到台阶顶上,放在台阶上,刚放下又搬起来,走下台阶,放在台阶下,如此反复不知疲惫。这么一个高高大大的小伙子,提着个大水壶在街上快走似跑,不是傻子,也有傻子的潜力!
文才没有理会别人像看疯子傻子般担心和责备的眼神,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汽车城的西面去,要在那里找到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学徒工作。文才担心,如果去晚了,招工满了,他可能会比疯子傻子更惨。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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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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