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褐色的地板,湿淋淋的袜子。
听话的孩子,握着一个刷子,
刷红了地板,刷开了嗓子!
刷红了地板,刷开了嗓子!——”
此时四周分明是一片寂静,却忽然有一个阴恻恻的童声由远及近,这声音很稚嫩、也很清脆,他传唱着这歌词熟悉的小调,诡异而又阴森。
“闭嘴!”夏浔却毫无紧张之感,目光直视空气中某一点,语气中颇有些无奈。
“夏夏~人家不是怕你忘了这首歌吗?你看我!贴不贴心?夏夏,你在想什么呀?怎么不说话”
“你看这词,正如你所传唱的那样,它或许也是一首童谣。[听话的孩子,握着一个刷子],而那页面上隐藏的字,告诉了我们,沼浔的父亲将刷子藏在了大衣口袋里。”
夏浔从口袋中掏出了那把弹-簧-刀,“如果刷子是弹-簧-刀,那么歌词中所说的[刷红了地板,刷开了嗓子],又是在做什么呢?”
夏浔几乎可以想象到沼浔的父亲是怀着何种心情,写下的这词。她继续细细的、一字一句地研究着整本日记。
沼父作为一个带着女儿的鳏夫,在小人村里并没有太多的朋友。
有时晚上,当小人村里的人都回家的时候,他会孤身一人出门,带着手电筒绕着村子慢悠悠的散步。
小人村的夜晚,还是像往常一样,安静极了。那天的夜晚相对于平常来说,格外明亮,很少没有这么明亮的月色了,他决定再走走,再享受享受这惬意的时光。
小人村里,虫子咕咕鸣叫着,有一种独特的规律;清风拂过了他那因为连年操劳,而变得很粗糙的脸——他感受到了一种难得的自在。
这个时候的小人村不像白天一样,鸡鸣声、狗叫声,吵得人心烦意乱,但他平常素来不喜欢和人争吵,难免就只能忍受这些了。
这么晚的村子里,似乎除了他,再没有别的人了,或许还有些别的动物,比如草丛中的虫子和捕食虫子的青蛙。
不用想着邻里间的交际,不用担心女儿的学习,沼父自在极了。
忽然,一道被压抑着的呜咽声响起,但又迅速消失。
或许是天生的好奇心,或许是说探寻到某样东西的渴望,又或许仅仅只是好奇或者说带着微微的恼怒:是什么东西打破了自己难得的惬意?为什么这么晚还会有呜咽声是有人吗?
这个素来不带交际的、粗心的男人难得细心了一把,他关掉了手电筒,偷偷地、轻手轻脚地靠近了那个不对劲的、发出奇怪的呜咽声又瞬间消声的地方。
不过是随意瞟了一眼,男人满眼都是惊恐,强大的求生欲让他紧紧地闭上了嘴,压下了那被惊吓到、下意识即将发出的惊呼。
从他日记里的文字中我们可以看出他的震惊、怀疑与满满的恐慌。那群人所做的事可能是很恐怖的,这让沼父充满了不安,甚至开始担心起,如果被发现,自己能不能保下性命。
他尽全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让自己平静下来,想要轻手轻脚地逃离这里,仿佛自己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地方似的。
但是,人类天性中对未知事物的好奇;以及对于自己生活了这么久的小人村,居然存在如此天大的秘密的震惊;再带着一些惊慌失措,生怕被那群人发现的恐慌。
男人的双眼紧紧注视着那群人,仿佛只要自己这样子盯着他们,就不会被他们所发现。
与此同时,他的脚步微微后移,想慢慢退走。
忽然,他的眼神变了!那群戴着奇怪面具的小人中,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他认识这个人!
那人仿佛受不了戴上面具后呼吸的沉闷,她不耐烦的将脚边的尸体踢到一旁,走到树边取下了面具——这是自己家孩子从小到大最好的玩伴,也是小人村中出了名的好孩子、乖孩子。
这群人,似乎并不是外来者,而是与自己朝夕相处,共同生活的人!
白天,他们是淳朴善良、乐于助人的邻居,你走在路上,他们从不吝惜与你打招呼;有时你搬运重物搬的吃力,他们还会上前替你分担一些;有时候他们的小菜种的太多吃不完,还会充满热情的跑到你家里给你送上一小把…
可是到了夜晚,他们关上了灯,带上了面具,走出屋子,他们再也不是你曾经认识的那个人。
他们面无表情的将台子上看不出人型的尸体扔到一旁,沼父刚刚听到呜咽声,应该就是这个人发出的。
他们又从树边上的麻袋里拖出了一个人,那人昏迷着,居然是据说找到了离村的路,连夜偷偷搬出了村子的邻居!
像拖动一头猪似的,两个人抓着那邻居的脚,从一边的地面,拖到了另一个台子上。邻居的头一次次磕在地上,在地上拖动,坚硬的石子划破了他的皮肤,他没有醒,似乎是被什么药给迷晕了。
这个幸运而又不幸的男人,此刻看得有些入神,他躲在什么东西后面,专心地看着,这一瞬间,他忘记了自己应该逃跑,他全心的想要知道,这群包括自己女儿最好的朋友在内的人,到底在干些什么!
男人就这样躲在那个角落,看着面具人往台上的人嘴鼻处覆上了一块布,那个像猪狗一样被绑在台子上的人迅速苏醒了过来。
他看见那个人惊恐地张大了嘴,看着那个人五官扭曲、涕泗横流,可是他听不到一丁点声音,一切就像是是在演一场默剧一般,恐怖但是又充满了荒诞色彩。
男人有些惊慌的发现,在这里,似乎连虫子都被惊吓得不敢出声,甚至是风,都不敢在此刻四处游离,连树枝上的叶子都静悄悄的…
不知是男人没来得及看到后面的场景,还是说那场景已经恐怖到他不敢写进日记里,夏浔翻遍了整本日记本,没有任何关于那场景后续的描述。
或许是这个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鳏夫忽然害怕了吧,或许就在那一瞬间,他忽然不是那么想继续看下去了。也正是因此,日记里没有相关的一点描述。
那默剧般的场景,给了沼父一种不被发现的安全感,他双眼依旧小心的看着那些人,脚却悄悄的往后退,他想要像来的时候一样,轻手轻脚、悄无声息的离开,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也从来没有见到那些事情…
“咔哒——”
树枝被踩断的声音,打破了一片寂静,原本静到极致的默剧里忽然被插入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就像平静的海面上忽然滴进了一滴水、三万平米的多米诺骨牌中突然窜进了一只鼠…
这是那么的格格不入,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轻微到好像马上就会被所有人所忽视——可是真的如此吗?
这个声音惊动了那群面具人,十几个身影,此时齐刷刷的看向了男人的方向。
很不幸的是,沼父仅仅是来散步,除了一个手电筒,他没有带任何东西。
但幸运的是,他躲藏的地方是一个极佳的视线观察区,最大的好处是离那里距离很远——他得以在那群人赶过来看到他之前,狼狈的、气喘吁吁的、连滚带爬的逃回自己家。
这个从来对日记嗤之以鼻的男人,这个速来大大咧咧从不会记录生活的男人,不知道当时是何等的心慌与迷茫,让他回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写下了日记,记录下自己今晚这可怖的遭遇。
按理来说,这时候他应该老老实实,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但不幸的是,他从那群刽子手中,看到了他女儿最好的朋友。
那个从小和女儿一起长大的女孩儿,那个连一只兔子死了都要哭上七八天的学生,那个乖巧的、每一次遇见都会叫他一声叔叔的孩子——在那一个夜晚,她和平常一样地笑着,笑得温柔、纯洁而又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怜惜。
她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台子上那个人的头发,像是安抚小兔子一样,忽视掉那个人惊恐瞪大的双眼和显然是在发声求饶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圣母玛利亚在对自己忠实的信徒赐福。
父母对孩子的担忧,盖过了他作为一个普通人对酷刑与死亡的恐惧。
他知道自己本该装傻的,那群人必定在四处寻找着他这个偷窥者,一旦被他们找到,当时所看到的台子上的人,可能就是自己的下场。沼父
可是此时此刻,这个不安的父亲满心满眼里想到的,是自己的孩子身边,竟然藏着一个可怕的刽子手!筆趣庫
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也会被骗着带去那个可怕的地方,是不是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成为那台子上被折磨致死的冤魂之一。
父母在孩子的安危上,想象力是极其丰富的,这个父亲越想越觉得可怕,他想要直接勒令女儿和那个刽子手断了联系,又害怕那些人认为女儿就是窥视者…
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甚至是疯狂的决定——他要监视那个刽子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棠婳H的我离人生赢家只差一场考核[无限]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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