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已经从阵中出来回到了岐黄山。不对,即使出来了也不是应该在湖底吗?少渊呢?
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杵那儿楞什么楞,小爷把你拖出来的!”,少渊从她旁边的树上跳下,相貌与当初在皇宫时有七分相似,依旧十分好看,只是少了些青涩与柔和,线条变得英气许多。他也不正眼看江涟,偏头哼了一声,摇身又变作了之前那副威武的野兽模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一摇一摆的踏进湖里。筆趣庫
江涟不知道这小子又在闹什么小情绪,正感到迷惑之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化出了人形,并且体内灵力深厚了许多,伸出手掌微微发力甚至能看到微弱的蓝光,这缕蓝光与此前同鲛人作战时所凝出的白色光球不同,明显要强出许多。
她走向少渊所在的湖畔,借着湖水的倒影伸长脖子看自已如今的模样,水中清晰的映出一个粉面桃腮的轻灵少女,一双清澈的杏眼似含有一泓清泉,朱唇不点而红,正待细细自赏时,少渊一尾巴甩了过来,打的水浆四迸,溅了江涟一身,原本平静的湖面也泛起层层涟漪。
“照照照,有什么好照的,总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少渊语气不善,明明背对着江涟尾巴却甩的十分精准,活像吃了十斤炮仗,讲起话来十分的呛人。
江涟实在想不出到底哪里又得罪了这小子,之前在阵里哪怕快被打的快死了都还好好的,怎么好不容易出来反而开始闹情绪,简直是个磨人的小作精。
好在今日算是江涟头一次真正意义上化出人形,心情自然十分美丽,一时懒得同这刁龙计较,她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水,十分好脾气的说:“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咱俩化成人形之后都和之前在阵里的样子有几分相似,所以多照了两眼,你怎么一出来就这么大脾气,咱们走了那一遭也算得上是同生死共患难的伙伴了吧?”说完这一大段,她想了想觉得需要给这刁龙灌输点人际相处的道理,又补充道:“对伙伴要友好相待,不然活该你没朋友。”
少渊原本以一个懒散妖娆的姿势瘫在湖里,听到她的话,腾的一下跃到岸上,狠狠地抖了抖身上的水珠,一爪子踏到江涟前面,硕大的脑袋凑到她跟前说:“在这阵中待了一两月就自以为是个人了?我从前倒是小瞧了你,不知什么时候结识了相柳这棵大树?”
江涟被这小子莫名其妙的话堵的一头雾水,也失去了耐心,一巴掌把面前的大脑袋拍开,“我怎么就攀上了那个魔头?他当时要杀我们两个的时候我挡你前面也没见他手下留情啊,你今天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心中越想越委屈,不等少渊开口她又继续说:“什么叫自以为是个人?我是想让你对我态度好些!我以为咱们两个经历这些也算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了,结果你还是这副死样,不就最开始吃了你几个野果子吗?你以为我多稀罕给你堂堂龙神做这个劳什子坐骑?等我找到一样的果子赔给你,咱们好聚好散!”
说实话,一出阵就吵架这个情形是江涟没有预料到的,在她的认知中,经历了生死之后的伙伴之间感情应该更为深厚,怎么想也不该是现在这个境况。
少渊被她连珠炮一般的话噎的愣了半晌,过了好一会才再度开口,语气缓和了许多,表情仍然臭臭的,“我是看那相柳老用那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你,以为你俩认识。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要你赔过那些果子?不是你自己在阵里说要陪我去破其他的阵的?”
他听了江涟那些话,了解她心中对自己的真实看法后有点委屈,完全忘记了今天这场争执就是自己挑起来的。这破老虎就惦记着让她做坐骑的那事,后来那些天他什么时候真让她跑腿过,而且他也从来没提过果子的那档事,在她看来他就这么小肚鸡肠?
少渊很想开口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但是他是条骄傲的应龙,绝对不会主动做这样的事,被动倒是可以考虑...
然而江涟心大,脾气自然来的快去的也快,压根没有注意到少渊的“其他”意思,反而颇有些不满的瞥了他一眼,“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我才通灵识就因为那点果子摊上你这刁龙,然后就被鲛人们打了个半死,再后来就直接掉到了阵里,我从哪儿认识相柳?趁你在启祥斋睡着了偷偷跑去他宫里私会?总不至于是我还是只普通老虎的时候和他的交情吧,普通老虎能刻玉牌?你去找一只给我刻一个看看?”
少渊本来想听她继续问果子的事,然后他就顺势解释他是条大方的龙,一点都不在意那几个果子,奈何江涟就是不上道,很明显重点关注在和相柳的关系上,他也晓得她是不可能认识相柳的,但是在阵中相柳投向她的目光明明带有几分想念和缱绻的意味,尤其是在她突然触发了那块奇怪的玉牌之后...
对了,玉牌,这东西明明是块至臻灵物,非特定之人无法使用,为什么江涟一只普通老虎能够开启它的力量?
“行了行了,小爷不同你计较。你是怎么触发那块玉牌的?”少渊歪着头耷拉着眼睛瞟了瞟江涟,极不情愿的又化出了人形,一副像是被谁强迫的死样子。
什么叫你不和我计较?不是你一直在莫名其妙耍脾气?我也没逼着你现人形吧?江涟脑中浮现出了灵魂三连,说实话,有时候真的不能用正常思维去理解一条神经的龙。
但是好在这祖宗终于可以正常交流了,江涟摊摊手,“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本来举着那块玉牌威胁相柳要把它砸了,结果他嗤笑一声毫不犹豫划拉了一道灵力过来,我本来以为咱俩要交代在那了,于是我闭上了眼..”
“所以你想说你没看清楚?”少渊眯起眼睛,锐利的眼神似乎要把她戳个对穿。
“额..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江涟睁大了眼睛,四下乱瞟,就是不对上少渊的目光。
“等会..你记不记得后来那块玉牌中间像血滴的红色絮状杂质没了?当时玉牌帮我们挡住了相柳的攻击,顺便恢复我们的灵力和伤势,我那时候感觉意识很模糊,睁开眼只有一片白光,不过听到了一个声音。”
“?”
“一个很清脆的声音,我猜应该是个很机灵好看的少女,像我一样。”
“给小爷说重点!”少渊薅了一把江涟头上的杂毛,显然对她叙述的侧重点有很大意见。
“哦。”不可爱就不可爱吧,自信使人美丽,反正我觉得自己可好看了。
江涟理了理鬓边碎发,“她每一句都是对相柳说的,大概就是什么“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这块玉牌注入了白虎之力,可以保护你”“我送你的玉牌你怎么不戴”之类的,最后好像说了一句“我找到办法帮你出去”声音就没了,然后我意识也清醒了。”
少渊抓住了关键词,“所以这块玉牌是白虎所造。”这是个陈述句,江涟耸了耸肩膀,表示默认,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
接着少渊又补充了一句肯定了这个事实,“一般灵兽很难拥有其中那么霸道的灵力,确实是属于主杀伐的白虎。”
这江涟就不知道了,她有些惊讶,“你们神兽还分这个?灵力也有区别?”高级,是我们这种乡野灵兽不懂的东西。
少渊扬了扬下巴,十分得意的翘起一边嘴角,可算是抓住了机会显摆自己的见识,哪怕只是个常识问题,“当然,比如重明鸟擅长治愈之力,而本神龙主生机与仁德!”说完还挑了下眉。
嘶,江涟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就这小子之前那副暴躁德行,还生机,还仁德,怕是刚好相反吧,而且他现在怎么像变了个人,臭屁又嘚瑟,她不禁为当初那个产生“少渊是条内敛而靠谱的小龙”这一极大误解的自己感到羞愧。
“你怎么又给小爷把话题扯开了?不是说玉牌吗,你和白虎什么关系?”少渊刚刚还在那笑嘻嘻,现在又突然以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她,显得有点神经兮兮。
江涟觉得北冥海由这种龙统领实在是一大不幸,她捋了捋身上的鹅黄色云锦襦裙,坐在了草地上,面无表情的开口,“白虎是我的母亲。”
少渊原本也顺了顺自己的冻绿色暗金纹长袍跟着江涟坐下,听到她的回答瞬间表情一僵,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就不该问你!”
江涟眺望着远处的群山,假装没听见少渊说话,过了一会他再度开口,“也就是说,是白虎解开了封印。而且二者之间是有些情义的,可惜相柳由于混沌珠影响导致心魔掌控了神志的主导权,那么,如今白虎下落不明...很可能和相柳有关。”
江涟正侧头认真听他推测,只觉得小腹忽然一阵剧痛,大脑瞬间空白,脸色苍白的往边上倒去。
少渊本来低着头随手乱揪草地上新冒出的浅蓝色野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余光瞥见江涟情况不对,赶忙伸手将她接住,头搁在自己胳膊上,急急开口:“怎么回事?我可没骂你啊,你别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快起来。”说罢还拍了拍她的脸。
江涟此时已经冷汗涔涔,意识逐渐模糊,耳边全是嗡嗡的声音,只看得见少渊的嘴快速开合,疼痛只余脑子里唯一的想法:这小子说话还挺快…随后便晕了过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绿山墙的毛毛的傲娇神龙炸毛日常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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