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彦算是出公差,一下飞机他就和同事去了医院,而莫言晚闲待着无聊,跑来找常晴玩。
常晴说去接她,她非得说自己打车过来,然后就成功的迷路了。
常晴让乔釉在家等着,然后拿了车钥匙下楼,“你现在在哪?”
“天城。”莫言晚答。
“你怎么去了那里?”常晴一阵无语。
“我住的是德馨苑,和你说的地方完全是反方向的。”
“打车太难等了,我坐的地铁。”
常晴:“……那就难怪了,你等着,我过去接你。”
莫言晚有种很神奇的魔力,只要是她独自坐车,十次能坐反九次,还有一次坐不上车。
偏偏她自己还不信这个邪,总想尝试。
……
挂了电话后,常晴立刻开车往那边赶,结果车开到半路,她又接到了莫言晚的电话。
“我刚刚打电话给宴彦,他说他离这里不远,我要和他去吃个饭,你别过来了,我待会儿让他送我去你家。”
“哦,对了,你应该还没走多远吧,就当出来吃个饭。”
“嘟嘟嘟嘟嘟~”
常晴:“……”
她真是下辈子欠莫言晚的!
常晴只得把车停下,掉了个头往回走,结果没走到一半,车突然没油了。
她刚刚怕莫言晚久等,急急忙忙地出了门,也没注意看,她常开的车有几辆,一般也记不清。
将车停在路边,常晴往前看了看,又往后看了看,最后还是拿出手机给纪叙打了个电话。
纪叙这次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常晴还没等十分钟,他就到了。
……
常晴正坐在车里低头刷微博上和《一字歌》有关的消息,正刷得入迷,突然,耳边传来“嘀嘀”两声喇叭声。
她从手机上抬头,愣愣地转头看去,看到旁边车里驾驶座上的男人,她眼睛一亮,“纪叙。”
“嗯。”纪叙朝她招招手,“过来。”
常晴连忙下了车,爬到了纪叙的车上。
果然是车老板,他又换了辆车,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大G。
“你怎么这么快?”
纪叙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还在低头整理衣服,他倾身帮她系安全带。
“正好要去你住的小区,给朋友送个东西。”
他的脸就在自己眼前,肤色比自己要深好几个度,但是肤质很好,细腻光滑,常晴舔舔唇,伸长脖子笑眯眯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奖励你的。”
纪叙笑了下,转身坐好,“你的车先在这里放一下,我已经叫人过来了,就在后面,待会让他给你开回去。”
“嗯。”常晴点点头。
“去哪?”纪叙启动车子前问了一句。
常晴又重新打开了手机,头也没抬地回答道,“你说巧不巧,我正要回家。”
纪叙笑笑没说话,认真地开车。
车内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纪叙突然出声,“帮我拿一下手机,就在你右手边。”
“叫我什么?”常晴没动。
“常晴。”
常晴还是没动。
“晴晴。”
常晴动了,她拿了手机,但是只是握在手上转着玩,没递过去,“再换一个。”
纪叙皱眉,想不出了。
“心肝、宝贝、甜蜜饯,选一个吧。”常晴偏过头,支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纪叙。
纪叙皱着的眉头舒缓开了,恢复成了面无表情,他张了张嘴,半天也说出一个音。
“噗簌~”
看他为难成这样,常晴没忍住笑出声来,“算了,不逗你了。”
说着,她把手机递给了纪叙。
纪叙多看了常晴两眼,无奈地敲了下她的小脑袋。
常晴笑着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掩住了眼底的情绪。
纪叙接过手机后拨了个电话,那边响了很久才接,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纪叙的眼神一变,连忙把手机递给常晴,快速说道,“你帮我接,别挂。”
“哦。”常晴把手机放在耳边,是听到那边一个很虚弱的女声在喊着“哥哥”。
声音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纪叙将车速提到了最大的限制速度,眼看车速在超速的边缘来回拨动,常晴提醒道,“小心开罚单。”
纪叙两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一脸严肃地看着眼前的路况,“人的生命比罚单重要。”
是啊,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可有些人却不这么认为。
常晴没说话,只默默收紧了拿着手机的手。
……
他们很快就到达了小区楼底下,纪叙下车后从常晴手上拿过了手机,放在耳边听了一下才挂了电话。
他迟疑了一下,转身问常晴,“要不你先回去?”
常晴立马摇头,坚持道,“不,我和你一起去。”
像是怕纪叙会拒绝,她又补充了一句,“也许我可以帮你。”
纪叙点点头,带着她加快脚步赶到了于知希的公寓,直接掏出钥匙打开门跑了进去。
他的动作太过急切,根本没注意到跟在他身后的常晴看他掏出钥匙的那一瞬间,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常晴站在门外,盯着钥匙孔愣了好一会儿,听到里面有声音,她才抬脚进了房间。
客厅的色调很柔和,一看就知道女主人应该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角落里摆了好几个模特,最前面模特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婚纱。
沙发上正躺着一个瘦弱的女人,她脸色苍白,紧紧咬着牙,身体蜷缩着,一看就知道身体很不舒服。
而纪叙正蹲在女人的身边,拿着手机应该是准备叫救护车。
常晴眼前闪过一个画面那也是一个封闭的冰冷的房间,墙壁是白色的,什么花纹也没有。
一个瘦弱的女孩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满身冷汗,难受得泣不成声,而楼底下,是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
这一幕狠狠地刺痛了常晴的眼睛,她瞳孔颤了颤,连忙上前,焦急道,“别打了,你快点把她抱起来,我们直接送她去医院比较快。”
纪叙马上放下了手机,弯腰抱起来女人大步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叫常晴跟上。
……
坐上电梯的时候常晴整个人都是懵的,看着抱着别的女人的纪叙,她的脑子里很乱。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觉得闷得慌。
电梯很快到达了一楼,他们出电梯的时候,正好有一个男人进来。
大概是男人的气势太过凌人,常晴回头看了一眼,不过也没太在意,又转回头跟上纪叙往外走。
正要出大楼的时候,刚刚上了电梯的那个男人突然大步越过她,挡在了纪叙的眼前,常晴有点搞不懂眼前的状况。
纪叙停下了脚步,拧着眉头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
他还来不及说话,怀里的于知希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挣扎了一下,小声细碎的呢喃着,“戈戈、戈戈……”
声音痛苦,又带着满满依赖和思念。
常晴对声音很敏感,一下就感受到了,一时更懵了。
纪叙低头看了一眼,而后抬头对上了男人的视线,说出了三个字:“顾止戈?”
常晴闻言一愣,下一秒她又马上反应过来。
顾止戈,戈戈?
这三个字像是打破了什么禁、锢,虚弱的女人睁开了眼,下意识地就在纪叙的怀里挣扎了起来,扑进了那个叫顾止戈的男人的怀里。
纪叙非但没阻止,甚至还帮忙吧怀抱里的人送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常晴听到女人又连着喊了好几声“戈戈”,而后委屈地哭了。
这样一个柔弱似水的女人,让她一个同性都心疼到于心不忍。
待男人将女人抱走,常晴转头看向纪叙,他的表情一如往常。
她甚至还察觉出了他脸上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纪叙看着眼前大步疾行的男人,正要抬脚跟上,却察觉到常晴没反应。
他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常晴正愣愣地看着他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停下脚步,朝常晴伸出手,“不跟上吗?”
常晴回神,连忙上前一步将手放在他的手心。
纪叙立马收拢了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牵着她往前走。
他们亲过抱过,牵手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很不一样。
她的手小小的,有点凉,而他的手很大,暖暖的,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常晴低头看着握在一起的手,勾起嘴角笑了。
那些无依无靠的日子都过去了,不需要再回忆,现在,这个男人会保护她。
他对朋友都如此的照顾和关心,那么对她,只会更好。
……
常晴买了水回病房的时候看到两人男人正在说话,她也没打扰。
两人好像正在争论由谁回去帮女人拿东西,当听到纪叙质问顾止戈说:“你知道扣扣的东西在哪?比如说衣服”的时候,常晴忍不住眉心一跳。
她觉得纪叙和这个叫“扣扣”的女人的关系越发扑朔迷离了起来,可好像又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出了病房,常晴一直都没说话,直到走到走廊,她突然拉住了纪叙的手,开玩笑似的问道,“刚刚那是……白月光?”
纪叙皱眉,问道,“什么是白月光?”
常晴:“……”
于是她给纪叙科普了一下什么是“白月光”。
听完之后,纪叙面无表情地给了她一个爆栗,“你的小脑瓜整天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艺术家的思想总是天马行空的,我好奇嘛。”
常晴抓住纪叙的手撒娇似的摇了摇,“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还有刚刚那个男人。”
纪叙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牵着常晴上了电梯,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沉声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下次再告诉你。”
“反正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也不可能是那种关系。”
常晴瘪瘪嘴,小声反驳,“你又知道我怎么想的了,连人家女孩子的衣服放在哪里都知道,哼~”
“我骗顾止戈的,她的东西在哪里我也不知道,”纪叙轻笑了一声,知道常晴想问什么,他抬起了她的手,“我这不是带上你了吗?女孩子比较会方便一点。”
常晴没说话,低下头,上前一步靠进纪叙的怀里,扬起嘴角笑了。
纪叙抱着她摇了摇,低头问道,“开心了?”
“还有点不开心。”常晴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狡黠一笑,“除非你叫我亲亲、宝宝、小甜心,你随便选一个。”
纪叙:“……”
听起来和刚刚好像不一样。wwω.ЪiqíΚù.ИěT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我们到了。”纪叙摸了摸鼻子,逃难似的放开她往外走。
常晴在背后捂着嘴偷笑。
……
拿好东西送去医院后,纪叙又带着常晴去吃了饭,而后才把人送回了家。
纪叙一直把常晴送到家门口,却死活不肯进去,常晴也舍不得就这么放人离开,于是便拉着他在门口聊了会儿天。
“估计过段时间溪姐就要限制我的自由了,所以宝贝,明天约吗?”常晴抬手摸了摸纪叙的下巴,对他抛了个wink。
纪叙想了想,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有事。”
“什么事?”常晴捏着他的手玩,仰头问道。
“出国。”
常晴:“……”
她突然甩开了纪叙的手,转身就要进家门,“你走吧,就当这个天我们从来没有聊过。”
纪叙看着背对着他的常晴苦笑不得,他上前一步把人抱进了怀里,两手箍在她的细腰上收拢,低头用下巴在她耳边轻轻蹭了蹭,“就两三天。”
他继续交代自己的行程。
“那第二期节目的录制都快开始了。”常晴依旧背着他,撅着嘴气愤道。
纪叙失笑,弯腰凑上前在她小脸上亲昵地吻了吻,“我去找你,你听话。”
“乖一点。”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太过撩人,常晴耳际一阵发麻,顿时泄了气,“那就把这几天的亲够了再走?”
纪叙轻笑了一声,就着这个姿势伸手勾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了过来,低下头吻上了她刚好撅着的嘴巴。
一下又一下的亲着,常晴的脖子酸了,她扭扭头,挣开了他的手,低声道,“脖子酸。”
明明是埋怨的声音却无端染上了几分媚意,再加上她水光涟滟的眼睛,足以让人发狂,纪叙喉咙一阵发紧。
见纪叙没了动作,常晴自己将手伸到后面,掰过他的头继续亲……
乔釉端着一碗意大利面打开门,看到的就是门外正抱着亲吻的两个人。
常晴正对着她,而纪叙从背后抱着常晴,将头从后面伸过来亲。
他们可以以这样的姿势接吻全得益于他们极大的身高差。
不过依照这个角度亲久一点儿,男方的脖子应该会断掉。
想到这儿,乔釉“嘭”的一声关上了门,走到沙发上坐下,随手将碗筷放在茶几上,掏出手机打开了记事本:
男性的身体素质越好越有益于情感交流。
不同的姿势能增加情侣间的亲密度……
……
******
到了晚上,莫言晚才姗姗来迟,并且还带了行李直接住了下来。
于是一直独居的常晴家里突然多了两个小伙伴,三个性格截然不同的女生呆在一起,每天都很热闹。
常晴觉得很开心。
她喜欢一个人的独处,也喜欢这种温馨的热闹。
离下期节目的录制还有几天,想着自己以后能自由自在、毫无顾忌地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于是常晴偷偷背着童溪,开着车带着莫言晚和乔釉两人在帝都周边到处玩。
已是五月中旬,夏天刚开始不久,帝都的温度不高也不低,气候宜人,晴空万里,刚刚好是适合出游的日子。
北方的油菜花开得比较迟,南方的油菜花落的差不多的时候北方的才刚开始开。
此时,正是帝都郊外的油菜花开得最灿烂的时候。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灰黑色的公路如一条长长的带子,横穿整片油菜花田。
公路上,一辆火红色的车疾驰而过,而后又慢慢降低了速度。
车上的音乐声轻柔,常晴一边开着车,一边跟着音乐轻声哼着,跟着节拍和韵律摇头晃脑地。
四面车窗都大开着,暖暖的风一阵一阵,莫言晚侧着脑袋趴在车窗上,懒洋洋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黄色的油菜花田一眼往不到尽头,广袤的大地被一整片的金黄色所覆盖,花香浓郁到有些刺鼻。
莫言晚揉了揉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坐在车座的乔釉抬头看了莫言晚一眼,“你有鼻炎。”
莫言晚摇摇头,“没有。”
说完,她又随意问了一句,“你不会还研究过病理吧?”
乔釉想了想,答:“我研究过生物医学。”
莫言晚闻言,回头上上下下地扫了乔釉一番,而后摇着头,啧啧有声,“我寻思着你这小脑袋也不大,是怎么装下怎么多东西的?”
“研究表明,脑容量大小和脑袋的大小并没有直接的关联。”乔釉一本正经的反驳,“而且脑容量也不代表智商高。”
莫言晚举手投降,“对不起,我没文化。”
乔釉笑笑,“没关系。”
莫言晚:“……”
“哈哈哈哈~”听了半天的常晴突然哈哈大笑。
莫言晚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抬手拍了常晴一下,常晴立刻止住了笑意。
莫言晚放过了常晴,又重新将头探到窗外吹风。
“这里怎么除了我们一辆车也没有,四月份我和宴彦回老家看油菜花的时候,车多到被堵在路上。”
她对着风,声音被风吹散,常晴听得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大概能够猜出她说的是什么。
“可能帝都人都比较忙吧。”常晴感叹了一声,话峰一转,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想想四月份我还是个单身贵族,如今我浑身已经充满了恋爱的芬芳。”
说着,她还做了个深呼吸,一脸陶醉。
莫言晚:“……”
她无语片刻,又好奇地问道,“我在帝都的这几天怎么也不见你和纪叙联系?”
“难道是刚在一起不好意思?”
常晴神秘一笑,“你不懂,我们都是偷偷联系的。”
“网恋?”莫言晚语言犀利,简单的一个字就道破了真相。
常晴:“……”
事实是纪叙这几天比较忙,安行新谈了一个海外名牌车的合作,他出国了,不过看看时间,他应该已经回来了。
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常晴突然停下了车。
“怎么了?”莫言晚转头看向常晴,不解地问道,“怎么把车停了?民宿到了?”
“没到。”常晴摇摇头,目光在座位底下扫了一圈,“但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
常晴没回答,弯腰在座位底下捡起一个大盒子,“我想起了这个。”
莫言晚将视线从常晴的脸上移到了她手上的盒子上,盒子上方大大的“钢钉”两个字特别扎眼。
莫言晚缩着脖子往后退了退,“你要干嘛?”
常晴朝莫言晚眨眨眼,举起手将钉子摇得叮叮响,“我想试试这个好不好用。”
说完,她就打开车门下了车,小跑着跑到大概离车五六米的地方蹲了下来,低着头捯饬着什么。
乔釉没看懂,好奇地问了一句,“晴晴这是要干嘛?”
莫言晚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自爆车胎。”
“哦。”乔釉点点头,看着车前的身影,又道,“但是现在有个问题,她没有工具,钉子立不起来。”
……
果然,没一会儿,常晴又抱着盒子跑了回来。
她打开后车门,捏着手里长长的钉子看向乔釉,气息微喘地问道,“柚子,你有什么办法让这个立起来吗?”
乔釉没说话,她回头往旁边座位的袋子里掏啊掏,掏出了一个梨,递给常晴。
常晴盯着梨看了一眼,马上反应过来,接过梨,开心的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又跑了……
两分钟后,常晴又跑了回来,爬上驾驶座上坐好,而后兴奋道,“你们坐好了。”
莫言晚紧紧抓住扶手,小声建议道,“要不,先让我们下车。”
“不用。”常晴弯唇一笑,目视前方,而后猛踩油门,随后,“嘭得一声巨响,车胎爆了。
常晴又减速往前行驶了一段路,右前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来。
车稳稳停下后,莫言晚探出半个身子趴在车窗上看了看,惊叹道,“我去,晴晴崽,你这是放了多少钉子!”
“不多。”常晴低头掏出了手机,在手机的嘟嘟声中,她掰了掰手指,“也就三四五六七根吧。”
莫言晚:“……”
电话接通,常晴将手机附在耳边,刚刚神气骄傲的语气秒变成可怜巴巴,“纪师傅,救我。”
“我的车胎爆了,钉子扎了。”
“不知道哪个没公德心的放的钉子,整整十根。”
“没事,晴晴和柚子都陪着我,不急,你慢点……”
莫言晚:“……”
不是说五六七颗吗?
等常晴挂了电话之后,莫言晚忍不住吐槽,“我说你有必要吗?”
“现在你是他女朋友,你可以直接用女朋友的身份叫他过来啊。”
常晴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你错了,他会过来,但是不会陪我住民宿。”
他上次连她家都不肯进,不耍一点手段,他怎么可能陪自己住民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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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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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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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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