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曾经对着铜镜练习过成千次满怀感情的眼神,对上了郎君的眼眸,她的眼神绝对不含半分虚情假意。
经验之谈,当她带着满含诚意的真挚眼神正视对方时,能够极大的提高对方的好感。再搭上满满绽放的动人笑容,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顾昭厌恶其人,以他的性格也应当不会直接拒绝。
每一步都完美无缺,陆怜烟漾着微笑自信开口:“世子,我有一事相求,于你于我均极为有利,可否听我一言?”
而她对上的眼眸深沉如墨,仅一刹那微微漾着波澜,又很快停了涟漪,陆怜烟刹那以为自己看错了。
顾昭勾起了笑,静静看着她:“公主混迹生意场上这些年,应当晓得,无论所言之事于我有多大利,哪怕我所得利会比你更多,在你开口有求于我时,就已将定夺权自愿且毫无条件交予我手中了。公主生意做得不错,看来还得多补补课罢。”
暗暗用手指掐了掐自己,她继续保持面上灿烂的笑意:“那还需世子指教,我眼下这一单生意要怎样才能做成?”
心中则在诽谤,做生意?
她身为公主生在深宫长在深宫,太傅教的都是学问礼数规矩,和经商半点关系挨不着,她要是会做生意才奇怪吧!
平日里她也不过是打个样做个主,具体经营管事的是逢淼淼。
说来淼淼身为户部尚书家贵女,她家老头是个老古板,怎的生出来这样个鬼念头极多、热衷于抛头露面就是不愿嫁人的女郎?幸而她下头没有别的妹妹了,不然可就要被熬成了下一个陆苒芃。
倒是顾昭,不知他是何时学会了经商这种不上台面的差事,在她印象里,顾郎怀抱远大志向且用功至极,好似多沾一分世俗都是对他的玷污,如今倒是落入俗世里经商,见他在王公贵族间也是适应自如的。
她只懂宫中那一套,不管六礼还是琴棋书画,样样不行。顾昭以往便在这些事上比自己强,现今更是在交际上也胜自己一筹,不知该不该叹一句天份上的差距。
陆怜烟话尽,顾昭收了笑,垂眸看她:“公主若需人教你,外边大把的商贾随你传召……你应记得车上时的问话,我一一答过不是为了与你解释缘由或挑破局势,而是希望公主认清楚了事实,不要再做出不轨之事,能安安分分待到三月后成婚。”
成婚后如何?
隐隐留着后半句,她从这句话间,仿佛看到了顾昭为自己安排好了一生,就是如约定的第三条内容一般,不伤及她身,只留她居有所安,永永远远困在那镇国公府里。
陆怜烟不由得缩了缩肩膀,有些冷意。
他已经摸透了自己手里的势力,而自己却对他半点也看不出深浅,之前顾昭打击自己手中产业时的手段繁多,调查的下人查不出来,言及此事均议论这打压的方方面面像一张网一样,笼着整个京城。
这说法是夸大其词了些,也可见他并非自大。郎君筹谋已久,一步步做好了吞掉了自己这颗棋子的准备。他如今站在了和她一般高的位置上,甚至更高,令人捉摸不透。
这三年,他是怎样跨过千山万水?从小小的董家村被谋害一跃而成眼下京城中炙手可热的新贵,又从乡野入主镇国公府成为世子,再轻易得她那帝王心术极深的父皇赏识重用。每一步都那样不可思议。
想到这里,陆怜烟竟不由怀疑赐婚一事是否也是顾昭的安排,只为——即使她已不是过去的曹月,这身体也要留置于顾昭身侧。
她暗暗吞了这个念头,否定掉,这世上哪有人能够操纵至天子头上。
她心里头满满都是那支钿金丝盘花簪上的秃鹫纹饰,失了心劲与顾昭较量,镖局已停运良久,报社那边,她暗暗准备再送份信叮嘱逢淼淼防患于未然。以不变应万变,论他多少手段,防守总容易过进攻。
陆怜烟拽了拽毯子,知道说服此人实在困难,索性拿出了位份来压他:“你虽为我未来的驸马,可如今我还并未嫁你,且你还未正式任职为官,也还未封爵位,便是庶民身份!公主要与你议事,你竟也不听吗?”
这话说的重极,陆怜烟是一点退路也不给自己留下,将两人关系推向更远。她的凤眸一下也不眨,等待着顾昭的反应。
与顾昭正视时,这人高她许多,瞅过来仿佛是在倪视着自己,就以这般眼神扫过她后,郎君索性走至铁梨木方桌旁坐下身来:“公主所谓何事?快些说罢。”
见他有了继续商谈的意思,陆怜烟便也不再恐慌,随手拿了件薄毯垫在膝盖,与他一同对坐着:“世子,在这话之前,还有一事先问清楚。”
外头的婢女敲了敲门,送了茶水进来。
“公主铺陈直叙便可。”顾昭以手撑着鬓角,眼中淡淡困倦,袍袖落在桌上,另只手靠在椅上。
他倒也不看自己,似乎在想其他事情。
陆怜烟抿唇,正色道:“你对我于宫中之事了解多少?”
“所有。”郎君抬眼淡淡瞅她一眼,似不解自己为何这样问。
不对。
他明明不知落绊山之事。
按理说,皇家秘事他不晓得也正常,可他又同时对自己其他事情毫无遗漏,无所不知。
就好像一整个封闭的圆环,独独缺了一部分。刻意至极。
陆怜烟垂眸,觉得顾昭没有必要欺瞒着自己,于是她再问:“那对庆淮王呢?”
若有人将自己的事动了手脚,不让任何人知晓,那眼下最可能怀疑的人选,就是这位一而再惊扰自己的神经质二皇子。
“有些许了解,但没有交集。”顾昭向后靠着,懒散看她:“问这些是打什么主意?”
这个回答暂时无法证明与陆子澜有关……还需放一放。
陆怜烟收回了疑虑,启唇一笑:“自然有正事,我想借世子你,用一用。”
“哦?”他沉声道,“想怎么借?又如何能说服我?可莫要忘了,你还担着谋害我的罪名未偿清。”
她接下这挑衅的言论,抿嘴莞尔:“当然记得,可那唯一的证据,不就是我身边的侍女夏莲吗?她正巧与一众仆从都被陆子澜掳去了,现在陆子澜应当还没有离开落绊山,还有机会救回他们。”
“我为何要去救?”顾昭玩味道:“公主若准备再拿剑抵一回脖子,别到时候又吓得自己腿软。”
……自己就趔趄了一下,这人倒记得清楚!
何况一醒来她就发现自己身上的物件都被搜罗走了,还怎么抵脖子威胁他?
陆怜烟语笑嫣嫣,违心道:“世子在说什么呢,还是来说正事吧!方才我已经说过,此事于你于我均有利。陆子澜那头,你布下的人手撤出来了吗?恐怕还没有吧。
我这位皇兄啊,你别看他像条疯狗一样好似没什么脑子,但凡在此事上落给了他把柄,且表现出少许软弱,就等着吃他倒扣过来的一耙子罢。与他要么不要交手,要么,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我们也算是一船人了,谁也不能拖谁下水——”
她眸中渐渐有了星星火点,“陆子澜身份尊贵,在宫里受宠至极,他跋扈的作风无人不知,若直言此事,县令定不愿染进皇室纠葛中,所以要另辟蹊径。
此番我奉旨出京,虽圣旨落在了落绊山庄里头,可这个名头,足够说服县令以山贼袭击为由拨兵,先擒回来押着。即便后来陆子澜想寻事,圣上追究起来,我们从未正面见过“山贼”,自然也不知他就是庆淮王,这由头也就没处理论了。”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她徐徐展开自己的筹划,先把自己的人安全带回来。而对于陆子澜,他主动招惹是非,她若不搞回去这十几年真是白活了。另还有钿金丝盘花簪一事,不论是不是陆子澜干的,也要先控制住他。
郎君眸间碰上了女郎神采飞扬的凤眸,她柔软娇媚的樱唇轻启间,眼中带着蓝宝石般内敛却闪耀的光辉,面容美艳若牡丹花开,吸引着旁人目光却不自知。怕是无人能比得上她言笑间的娇美灵动。
他轻轻垂眸。
女郎伤痕累累,蜷缩一团的身姿还历历在目,今日她拖着病容,竟仍能重绽娇艳恣意。
陆怜烟还在继续侃侃而谈:“治疯狗的法子最为简单,便是打到他服,再不敢轻易咬人。世子只需带兵把这人缉拿回来,剩下交予我处理定干干净净,摘得与你我无半分干系,世子觉得意下如……”
何字还未落下。
顾昭张口,若玉琮碰撞,低沉不失清透:“好。”
闻言,陆怜烟惊愕,看向男人。
他清风明月般淡漠看向别处,随意落下这样一句。
这是应下了此事?
一蹴而就,轻易到她还未用掉其它劝说的话术,令陆怜烟心下有些不踏实:“世子想好了?”
顾昭站起身来:“公主放心,我应下的事不会有变。”
待顾昭离开,女郎还是没能理解他为何答应的那般快。
然成事不说,遂事不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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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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