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饴糖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情有点儿沉重。
古墓秘境里有传承不假,但那片墓地格外阴森可怖,曾经的苏菁神识强大远超过修为,修为是筑基期,元神却已经达到了活水境,超过了秘境设置的界限。
她能感觉到那片墓地里潜藏的恶意,在听到墓地里一道若有若无的召唤之后,苏菁反而避开了墓地。因此苏饴糖确定,就算是有传承也不会是什么好的,残魂夺舍都说不定!
苏饴糖问:“谁告诉你古墓里有凤凰的啊?”
“楚荀他们家有人进去又出来了,正好遇上了凤凰。”
他兄弟知道他喜欢灵兽,立刻把消息告诉了他,云听画原本就想进古墓秘境,如今可算有台阶了。
他从前最讨厌修炼,也长期说不屑跟那些只知道修炼的木头为伍,若是说进去找古墓传承,岂不是打自己的脸。ъΙQǐkU.йEτ
如今有了个捉凤凰的由头就方便多了。
楚荀,楚家。这家人跟原文里头云家覆灭绝对脱不了干系。可惜她不能提未来发生的剧情,嘴一张想说都能感觉到一股束缚的力量使得她无法出声,危险会骤然降临。
而让云听画跟他那些兄弟不要走那么近?
云听画这憨憨怕是能气得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过来小药山。二十年的兄弟和她这个新兄弟,谁轻谁重苏饴糖心头有数。
她目前管不住他,真管了,还会弄巧成拙。
苏饴糖默默记下,又问:“那你兄弟陪你去吗?大家一起更热闹啊。”
“小储家也去,还有张落……”云听画又点了几个名字,“都是我最好的兄弟,连古墓秘境都肯陪我一道。”说到这里,他又气呼呼地说:“周小胖,你见过的,我平时对他那么好,要什么给什么,他居然不去。还私下劝我不要去!”
提到周小胖,云听画就气得不行。
周小胖,就是当着她的面说不该把铜三绞给她的那个周云方,当时苏饴糖觉得他只晓得占云听画便宜,对他印象不好。
如今看来,当面说坏话的比那些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反而要好。他还知道私下提醒云听画别去!
这么一对比,那些一窝蜂要跟着他去的人,九成九有问题。
他们都是些修为奇差的,平时老命看得那么重要,把云听画当冤大头,古墓秘境是什么地方他们还能不知道,都敢豁出命相陪,要么是真的舍命陪君子,要么就是存了歪心。
直接说你兄弟都有问题?
云听画这大傻子一个字都不会信。
苏饴糖便道:“我以前去过,我来想想,我们要准备些什么。”
她笑眯眯地问:“对了,具体什么时间走?”
“家里也得收拾一下,不知道黑旋风会不会醒,得跟他们打声招呼。”
“金丹期修士都不能进去,要不我们带上熊三他们?”
看到苏饴糖兴高采烈的模样,云听画就把惹他生气的周小胖抛到脑后去了,“两天后卯时在云河上碰头,东西我让花姐帮忙准备了。”
花姐?
“就是平时保护我的另外一个金丹期修士啦。”
“吃的穿的用的都得带,丹药、法宝这些必不可少。”
“总之,安全第一。”云听画考虑得还很周全,“古墓秘境虽然挺凶险,不过活着出来的人也不少,它本身对实力都有限制,里头的东西也不会超过金丹期,只要丹药法宝多,什么都不怕。”
苏饴糖:“嗯。”
接下来,苏饴糖表现得像一个期待春游的小朋友。
她尽心尽力地伏在桌上画地图,就像之前云听画给她画附近的地图一样,也做了标注。
“我猜那凤凰应该在这几处地方。”她指着地图上说:“这里,这里,这一片地方死气沉沉的,凤凰属火的灵兽,它不会喜欢这些阴暗潮湿的地方。”
“听说凤凰喜欢梧桐树,古墓秘境里头,我倒是没有关于梧桐的印象。”
苏饴糖又指了一片被她标记为沼泽的地方,“这里有毒瘴气,得准备许多解毒丹。”
云听画本来觉得很烦,这些交给别人去弄不就好了,可他看到她趴在那里认真做记录做什么攻略的样子,他就说不出什么不满的话了。
她对和他一起出去玩儿充满了期待。
认真画地图的样子真好看。
总觉得他就是坐在旁边看一宿都不会无聊。
……
只是就在临出发那天夜里,却是出了点儿意外。
灯已经吹灭了,窗户开着,月光还在。
浅浅的月华柔和如水,洒满窗棱,为那几枝腊梅镀上一层银辉。本是寂静又带着甜香的夜晚,他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却听到了丝丝若有若无的□□。
他觉得不对劲儿,抱着枕头坐起来,在看到床上的苏饴糖时,云听画瞳孔一缩,瞌睡登时不翼而飞。
她在床上蜷缩成了个虾米,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云听画立刻飞扑到床弦边,“甜甜,你怎么了?”
她浑身是汗,头发都被汗打湿了拧成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此刻脸色惨白,嘴唇干裂,让云听画想起最开始那次,她昏迷了整整两天。
当时他担心她死了跑去找爹娘,这才晓得了她有多惨。
从前只觉得可怜,如今情景重现,云听画感觉自个儿一颗心都揪起来了,他先是慌忙地关掉了床上的灵火,接着又去拿丹药瓶,只是转念想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承受不住灵气入体,登时慌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上次娘来看过,说只能等她自然醒,没给用药。
她经脉尽断,用丹药反而更危险。
现在也只能让她慢慢熬过去么?
“甜甜,甜甜!”
云听画倒了一点儿普通的水,用法宝把水稍稍加热了一点儿,再掏出方帕放进温水里打湿,拧干后替苏饴糖小心擦拭起来。
他动作轻柔,一边擦一边说:“要是实在疼得厉害,你就攥紧我的手,我不怕疼。”
想了想,补充:“咬也行。”
苏饴糖闷哼了一声,气若游丝地说:“我没事,躺一会儿就好了。”
她想要翻身,却没力气,还疼得嘶了一声。
云听画没好气地说:“别乱动!有什么事叫我就好。”末了,他脸又微微泛红,有些迟疑地问:“你,是不是想,想……”
苏饴糖:?
“想去
茅房?”
不然都这么难受了,还想着翻身起来是做什么。
“什么时辰了?”苏饴糖问。
云听画:“寅时。”
“那我再躺一小会儿就起来。”她声音细若蚊足,“说好在云河碰头的。”
云听画登时急了,“你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去秘境呢!想都别想,门儿都没有。”
见她侧身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外面,云听画气咻咻地说:“自己不顾着身体,成天到晚只晓得修炼修炼,现在好了,练出毛病了。”
“还看外面,看什么,不许看!”把手里的湿帕子摔盆里,云听画就想去掰她的脸,叫她只看着头顶的床帐,别老想着去外面。
苏饴糖:“看窗户。”
“门都没有了,还有窗啊。”
云听画都气笑了,“还晓得犟嘴,不疼了是吧。”
苏饴糖便艰难地点头,“我感觉过会儿能起来。”
为了去秘境,都开始逞能撒谎了,脸色白得跟敷了一斤面粉似的,想吓唬谁呢。嘴唇也干得要命,他下意识用手指头一抹,只觉得粗糙干裂,还能感觉到她唇齿间溢出的热气。
她一定很渴了。
云听画又起身用杯子给她倒水,然而她躺着也不好喂,他又是个没照顾过人的,杯子一倒,从她嘴角洒的比喝到的更多。
他又慌忙用手去擦顺着她嘴角往外流的水,偏偏那水珠滑得好快,都一路钻进了脖颈。
他顺手摸了进去,指尖儿好似触到了她的锁骨。她浑身都烫,那热度都顺着他指尖儿一路蔓延,穿过手臂直达心脏。
云听画慌忙抽回手。
他转身去苏饴糖的小厨房里找了个勺子,用勺子蘸水替她润唇,这样基本就不会洒了,而且不用手直接去接触,他心跳才不会那么快。
喂了水,看到苏饴糖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云听画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看到她身上又开始冒汗了。
这都是疼的。
灵气在破碎的经脉里横冲直撞到底有多疼,他都想象不到。
看到她强行闭着眼睛,但眉头紧紧蹙起,云听画就知道她其实疼得睡不着,不想让他担心,就忍着装睡。
他想了想说:“我吹箫给你听。”一摸没找到箫,才想起已经送给了苏饴糖,他也不想让苏饴糖去拿,便道:“那我唱歌给你听。”
也不知道唱什么,就轻轻的哼,声音轻缓如春风,带着一丝能够安抚人心的力量。
苏饴糖疼是真的疼,但也的确是她自找的,故意疼的。如今听到云听画唱歌,蜷缩成团的身子都渐渐放松下来,好似真的疼痛都有所缓解了一般。
明明那么疼,她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没出发,来不了了。”
云听画虽然压低了声音,睡得很浅的苏饴糖仍是醒了过来。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
“怎么能不来了呢,大家都约好了啊,弟兄们等你半天了!”云听画的神识弱小,他的电话手表不能做到单纯的神念沟通,也就是说,对面的声音苏饴糖也能听到。
这说话的人,就是楚家的楚荀。
“晚一点儿也没关系,我们都等着你带我们去捉凤凰呢!”
云听画:“苏饴糖不舒服,我得看着她。改天再去吧。”
“她不舒服就留在家里让下人伺候呗,大家都出来了要是就这么回去多没劲儿啊。”
“快来快来!”
怕云听画被说服,苏饴糖连忙弱弱地低咳了两声。
云听画放心不下苏饴糖,“不来了,反正古墓秘境要开放三个月,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对面提高音量,声音听起来有点儿气急败坏,“那怎么行!嫂子那身子骨,不去才是最好的。”
苏饴糖咳得更起劲儿了。
云听画听着心里头着急,直接道:“说了不来了,改天向兄弟们赔罪。”说完,直接切断了传讯符,三步跨作两步走到苏饴糖身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苏饴糖:“渴。”
“我坐着喝。”
云听画便将苏饴糖扶起来,还细心地把自己天天抱着睡觉的枕头放到她背后靠着。
他倒了杯水本想递给苏饴糖,又想着她手都抖仍是自己握着杯子喂给她,等苏饴糖喝完后才道:“我已经跟那边打过招呼,今天不去了,你也别想了,好好睡吧。”
苏饴糖恹恹地道:“要不你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楚荀都不太高兴了。”
苏饴糖觉得自己这会儿像一朵盛世白莲花。
然而没办法,她不用这法子的话,根本阻止不了云听画。
云听画眉头拧起,他自然也听得出来楚荀生气了,他伸手弹了一下苏饴糖的脑门,他发誓他就轻轻的弹了一下,结果她就抬起头来用一双雾气蒙蒙的眼睛看着他,像是疼哭了?
“嘤,都是我不好,昨天不该看着还有余力多修炼了一会儿。”
苏饴糖擅长画暖萌漫画,她平时会云吸猫,云养狗,也了解了很多主人和宠物之间相处的趣事。比如,主人带猫猫绝育,直接带去,猫猫是会生气的,好久不愿再理铲屎官。
但是铲屎官若是跟医生演戏,比如我已经拼尽全力保护你了但是还是没护住你,等猫猫出来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反而会安慰可怜的铲屎官……
如此的故事很多。
总之一句话,面对这些小主子,来硬的不行。
“晚几天去怎么了,难道那凤凰还能飞不见了?”云听画道:“甭管他们。”
他们这群人天天都无所事事,随时都能叫出来,他今天去不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楚荀他们那么大反应做什么。
两人正说着,云听画的传讯符又发光了。
这次是储云浩,“云哥我家有个丹药师特别厉害,我们把他带上,这样嫂子进去也能被照顾得好好的,你说这么安排成不?”
云听画转头,就看到苏饴糖白着一张脸,身子摇摇晃晃都快坐不稳了。
他摇头,“不急这两天。”
储云浩还在说:“嫂子当初受那么重的伤不也没事,她可没那么娇弱,别因为这个把我们这么多兄弟扔一边啊……”
“不是说好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难道在云哥心里头……”
云听画怕对面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让甜甜不开心了,他再次强行中断传讯。以前他喜欢表现得大家都是我好兄弟,甜甜也是我兄弟,如今自个儿已经明白,甜甜跟其他人不一样。<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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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她更重要。
他已经不适合当一个“雨露均沾”的老大了!
等看到云听画切断传讯符,苏饴糖才道:“为什么他们都这么急,好像你今天非去不可一样?”
为什么这么急,肯定是布置了陷阱,去了就是羊入虎口!
难道是云家覆灭的剧情已经开始了?他们想将他跟金丹期保镖分开,把他引到秘境里动手!这么说,云听画的保镖应该是靠谱的。
她是不是要天天受伤,把他缠在家里!
云听画:“是哦,难道他们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
苏饴糖:“……”臭傻X!
她想了想,把心一横道:“我觉得那个楚荀没安好心,他弟弟败坏我名声,他装作不知道,也不晓得管教一下楚修,刚刚还嫌弃我,说我的身体不去才最好!”光说他兄弟的坏话,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不受天道威胁。
说完,苏饴糖有点儿紧张地打开了兽心通BUFF,想听听云听画的真心画,再考虑接下来该如何说话。
云听画:“甜甜受委屈了。”
“楚荀是有点儿怪怪的。”
“她怎么又这么看着我,一双眼睛雾蒙蒙的怪勾人的。”
“小动物身体不舒服都特别黏人,她该不会是想我陪着她睡吧。”
“我,我……”
苏饴糖:“我在问你正事,你能不能想点儿别的,开下窍?楚荀他们明显不对啊!”
“还在看我!”
苏饴糖马上低下头。
不,我没看你了。
“嘿,害羞了。”
苏饴糖:……
“你睡吧,我就坐你旁边,一步也不离开行了吧。”云听画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去的。”
他抽走苏饴糖背后的靠枕,扶着她平躺睡好,“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去。”
“要是你不喜欢楚荀,我们两个自己去也可以。”
好像没那么一大群人跟着,他们俩单独去更值得期待?到时候抓了凤凰到处飞,看日出日落多美呀,比骑机关鸟舒服多了。
云听画把地毯拖到了苏饴糖床边,自个儿直接坐在毛毯上,就趴在床边看着她,“睡吧,有事就叫我。”
苏饴糖关掉兽心通,不去古墓秘境了她也松了口气,不用继续硬撑了。
她昨天强行逼着自己将春风化雨诀运转了两个周天,因此疼是真的疼,而且还没敢真的睡过去,就一直在演戏。
如今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她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
云听画守了一会儿头也越来越重,他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最后头抵在她手边也睡着了。
晨曦初现,柔光流淌,一室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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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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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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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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