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虽说先前没调查清楚事故原因,但是温严下了命令,让她必须回去,剩下的事暂时由温铭接手了。
温怀钰知道这件事不对劲,也有猫腻,可现在温严不会叫她拿自己的人身安全开玩笑,她自己也当然是不想的,毕竟……毕竟有她眷恋的人她一想到让纪以柔改嫁,就觉得喘不过气来,恨不得提刀把这个想象中的接盘侠给宰了。
医生给她做完最后一道检查,确定了,明天可以出院了。
下午时间还早,外面阳光不错,纪以柔推着温怀钰出去晒太阳。
草坪上有几个小孩在玩气球,笑声爽朗,天气也舒适,温怀钰微微眯着眼,看天际洁白的飞机线:“可算是要回去了。”
纪以柔轻轻嗯了一声,给她剥橘子,橘瓣递到她唇边,温怀钰犹豫了一下,吃了,只有一点点酸味,却酸的她微微拧了眉头。
周然刚刚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想起那天温总嫌弃橘子,现在却吃了整整一个,可见重要的根本不是橘子,而是人。
他在一旁默默吃了会狗粮,等温怀钰将橘子吃完了,才上前问:“温总,董事长派了私人飞机过来,明早就走,行程保密。”
温怀钰有些哭笑不得:“爷爷这是干嘛呢,当我是国家元首吗?”
周然也笑,神色却极严肃的:“未雨绸缪,以防万一,总不会出错的。”
温怀钰笑着挥了挥手:“算了,就这样吧。你别挡着光。”
周然想走了,纪以柔却叫住他:“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她招手让特护过来,送温怀钰回病房。
温怀钰有些不满:“说什么啊?还不能让我听到是吧?”
纪以柔只淡淡笑了笑,坚持让特护先送她回去了。
等温怀钰离的远了,纪以柔的笑意也淡了,问他:“前几天你跟我说,你让人去查那天现场了,情况怎么样?”
温怀钰还在养伤中,纪以柔不愿意让她太过操心,跟周然单独商量了,让他找人,悄悄的查。
周然有些犯难:“查不出什么……这种工地上的,有的人都是替班的临时工,也不要说签什么合同。当时现场在的怕有几千人。倒塌的钢架也砸的变形了,看不出原先的痕迹了。”
“那之前你们拍照的证据呢?”
“照片还在,现场却跟照片对不上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报警找警察,又怕打草惊蛇。我已经跟董事长汇报过了,他老人家的意思也是先不要轻举妄动,再等等看。”
纪以柔却知道了,秀气的眉梢却微微蹙了起来,大概是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却又没有办法:“那你多注意,找几个保镖,不能让她出事了。”
……
温怀钰被特护推着回了病房,不满的很,在房间了坐了好一会,才对特护说:“小刘,给我拿平板过来。”
特护将平板拿过来,问她要看什么,温怀钰想了想,偷偷看了门口一眼:“看上次没看完的视频,就去超话里找给我看。”筆趣庫
上次她看到一半,因为纪以柔过来,这几天都耽误了,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了,刚好可以补上了。
她将耳机戴上,这几天已经可以自己行动了,就叫特护出去:“你去门外看着,谁都不让进来。如果是纪小姐要进来,你就敲门。”
超话里每天都有人打卡签到,纪以柔并不红,但也有一小波死忠粉,好像是年轻小姑娘居多,温怀钰指尖在屏幕上划了数下,不满的哼了一下:可真是招人喜欢。
她很快找到先前看到的视频,也不知道是哪位粉丝自己产粮剪辑的,拍的很不错,看完了又往下翻照片,看样子是上周纪以柔参加综艺拍摄的时候,路人拍的照片。
评论里小姑娘们还蛮激动的:
“卧槽生图也太美了吧!姐姐我可以!”
“谁不可以呢!姐姐这双腿我可以欣赏一年啊!”
“楼上的醒醒,现在姐姐在我被窝里呢:з」”
温怀钰看到这里,脸色一沉:这堆网友天天做的什么梦呢?
纪以柔是她温怀钰的太太,除了她的被窝,她还能去谁的被窝?!
温怀钰脸色不虞,继续往下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太专注了,连敲门的声音都没听到,直到纪以柔进来,到床边,问她:“在看什么?”
她手一抖,将平板藏到被子里去了:“没什么。”
纪以柔含笑看着她,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实在是见长,她并不拆穿,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收行李了。”
温怀钰淡淡嗯了一声,神色挺平静的:“明天开始,我能不能吃点有味道的东西?天天喝骨头汤,喝腻了。”
纪以柔将行李箱打开,也没抬头看她,就嗯了一声,开始叠衣服了。外套、袜子、毛巾……还有数条洗的干干净净的小裤,她细心的卷起来,放在小小的收纳盒里,对温怀钰说:“有点多,都装满了。”
温怀钰脸红了:“你快点收!”
她实在无法应对纪以柔的问题了。
说起来,她腿上的伤好的那么快,当然离不开纪以柔天天为她擦拭换药,实在是称得上居功至伟了。可那行为,却也日日害她湿了衣服……到最后都不够换洗了,一连买了不少全新的,才应付过去。
温怀钰甚至忍不住想,她先前说的欠收拾……说不定就是以这种方式吧,引诱着她,蛊惑着她,却偏偏隔岸观火,看她心火如焚。
有好多次……好多次在梦里,她看着纪以柔认真帮她换药的样子,都想到那次在海边小城里发生的事情,甚至想按住她后颈,让她埋进去……
温怀钰有些出神,甚至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纪以柔将行李收好了,站了起来:“都收好了,你要不要来检查一下?”
温怀钰说不用了,她才不想检查呢,也早就把医院住腻了,恨不得早点走,也不想再耽误一分一秒的时间了。
纪以柔陪了她一会,天也暗了,她尽职尽责,例行公事的说:“给你换药。”
温怀钰有些忸怩:“不用了,医生说了,伤口都已经好了。”
纪以柔态度很坚持,说不行,不由分说的,已经将药拿过来了:“就这一晚上了,乖一点。”
大概是因为在养伤吧,温怀钰比以前听话多了,虽然不情愿,可还是听了她的,最后……最后当然又难免有了绮念。
她出神的盯着纪以柔的嘴唇,像花瓣样粉嫩柔软的嘴唇,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眼神了藏了多深多深的渴望。
纪以柔替她换好药了,也将干净的衣服拿过去了,叫她自己换。
温怀钰怔怔的,说了一声好。
她自己换好了衣服,就躺在床上发呆,前几天晚上,她都在床上深呼吸很多次,才最后慢慢平复下来那些躁动的念头。
可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发呆了很久,都睡不着。
纪以柔忙完回来,看她还醒着:“怎么了,还没睡?”
温怀钰不好意思把真实想法说出口,就只是说:“你今晚……跟我一起睡这张床吧。”
“嗯?”
“我……我冷!”
这才初秋,说冷是绝对谈不上的,可她这么说了,纪以柔倒没深究,站在一旁将外套脱了,也躺到了床上,动作很小心,两人隔开了一定距离:“你离我远一点,我怕压着你的腿。”
温怀钰好不容易让她也陪着睡,怎么舍得离太远了,头顶在她下巴处蹭了蹭:“不要。”
她心里有些小小的雀跃和骄傲,想着明天早上要去超话里发一条微博她昨晚在我的被窝里,这辈子都只会在我的被窝里。
纪以柔唇角勾了一下,手掌顺着她发顶往下,轻轻抚摸:“好,那就睡吧。我不会乱动的。”
温怀钰咬了咬嘴唇,被她碰的出了一身热汗,心里是想极了让她乱动的。可那双手实在是规矩的很,只摸了摸她的头发,再也不往下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保持着默契的安静,温怀钰感觉整个人都在发烫了,烘烤的她心慌,解药明明就在面前,她偏偏吃不上一口!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她也没睡着,心里更烦闷了,翻了个身,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纪以柔在后问:“怎么了啊?明早还要早起,你还没睡?”
温怀钰将脸颊埋在被子里,声音很闷:“没怎么,你睡吧。我也困了,我睡了。”
这个人是木头吗?
早前自己不喜欢的时候,她要亲要抱,现在好不容易喜欢了,她却守礼得很,在床上还维持着所谓的风度呢,也不知道是要给谁看!
纪以柔在背后轻轻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笑意更深了。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却一直不打算说,哪怕她自己也想,很想很想。
可她偏偏不说,要看这个人能别扭到什么时候。
没关系的。
她可以等。
等到那一天,她要让这个人脸红心跳,心旌摇曳,哭着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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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时,刚好十一点。
温怀钰腿伤未愈,还坐着轮椅,腿上搭着一条浅咖色的羊绒毯子,气色红润饱满,再无刚刚住院时那副苍白的样子了。
可饶是如此,温严看到她这个样子里,严肃板正的面容也有些松动,眼底悄悄泛过一抹水光,说话倒不太好听:“还不错,没死在外面。”
温怀钰听他这么说话,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她不怕老人对她冷嘲热讽的呛她损她,只怕像那晚在电话里一样,轻轻叹气,却透着无尽的失望。
她抓住老人的手,摇了摇:“爷爷,我腿好疼。别凶我了。”
温严挣了挣,收回了手:“别叫我爷爷。以后你才是我的祖宗。”
温怀钰笑的娇俏,抓住他的手摇了摇,难得的撒娇:“爷爷,我错了我错了,您别生气了,我回去陪您下棋。”
温严冷哼了一声:“陪我?算了吧!你好好陪陪小柔才对,也是人家脾气好,才不对你生气。”
温怀钰心想不是的,人家可以放过狠话的,说她欠收拾,叫她等着。
纪以柔垂下眼睫,笑意清浅温柔,只安静的推着轮椅,替她牵了牵衣领,指尖却似有意无意的,从她耳垂拂过,淡淡的酥痒。
温怀钰耳根一麻,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敏感,叫她自己都觉得羞愧的,不由低下了头。
她受了伤,温严不放心她出去,可又知道家里人多眼杂的,并不安稳,想送她们两人到了别墅,细心叮嘱:“受伤了,就先好好养养,别去公司了。”
能够回去住,原本也在温怀钰意料之外,两个人清净自在又舒心,除了……除了她最近有点不敢惹纪以柔生气,真的是长这么大以来这么心虚。
可惜,纪以柔并不能留在家里:“我有些事情,不能留下来陪你了。”
她是拍摄中途临时离开的,幸好是在第一期节目拍摄完之后的空档,可即便这样,节目组的导演也很生气。
现在第二期节目已经要拍摄了,导演组一直在催她回去。她已经拖延了几天,如今送温怀钰回来了,她也该走了。
温怀钰心里不想她走,甚至想叫她不要去拍这节目,也不要再当演员了,可这种幼稚的话,她怎么能说出口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就像温氏是她的责任,纪以柔也有她的事业。
她们是相伴一生的伴侣,但也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她拿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在隔日纪以柔走的时候,她还坐在轮椅上,穿着黑色的线衫,抱着一个松鼠小抱枕,神色有些可怜,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动物,好像在笑,眉眼间却写满了眷恋:“你……你路上小心些啊。”
十月的天气已经彻底凉了,空气中有一点秋天的冷清味道,一片银杏叶子飘落在她肩头上,纪以柔俯下身,将那枚金黄色的小扇子捡起来,递到唇边,丰满的红唇微微开阖,亲了亲叶尖,然后放回她手上。
温怀钰的脸颊哄的一下热了起来,手心里握着那叶子,心里想着的却是纪以柔红唇微启时的样子……实在是勾人的厉害。
纪以柔摸了下她脸颊,撩人却不自知的:“我知道的,到剧组了,我就给你打电话。”
温怀钰低低的说了一声好,因为坐在轮椅上,不得不仰视着她,长而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着,那些不舍终究埋在了心底,不曾说出口。
她目视着纪以柔上车,关上车门,车窗也摇上,彻底隔绝了她的视线。
汽车发动了。
一阵烟尘之后,她轻轻的说:“只剩我一个人了啊。”
她好像很少这么看着纪以柔走。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只做那个先转身离开的人。
可纪以柔不是这样的。
好像才不见她几秒,思念的滋味就绕满心头了,温怀钰忍不住打了个电话:“你……你记得过去多穿点衣服。”
纪以柔在那边笑:“知道了,又不是小孩子。你今天怎么了?”
温怀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这段时间情绪格外脆弱,在医院里每时每刻都想看到纪以柔,晚上睡着了偶尔也会惊醒,有时看到她趴在病床前等候的样子,就会心安。
可是现在,要有好久好久不能见面啊。
她这么一想,心里就有点堵的慌,声调都有点不自然了:“没事……可能是无聊的,这几天爷爷又不让我去公司,太无聊了。”
纪以柔轻轻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无聊。可是现在快要到你午睡的时候了,快去休息吧。”
“嗯。知道了。”
“没事的话,你先挂。”
温怀钰怔怔的问她:“你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叫我先挂?”
纪以柔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停顿了一下才说:“因为不想你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会让人心里觉得空落。”
温怀钰眼角有些发酸。
她一直是这样的。
两个人打电话,她都一定会说你先挂,发微信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她永远会说,好了,你不用回复我了。
她是永远站在原地的那个,看着对方离开,唇角也还是带着笑的。
好像不管什么时候回头,都能看在她在原地等着。
温怀钰眼角发烫,忍不住抬起手按了按眼角,身后服侍的佣人有些慌张:“小姐,您怎么了?”
她喉头有些哽咽,说没事,将手里那枚银杏叶递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进去吧。”
……
温怀钰在家里养伤,待了整整一周。
自她成年以后,这么长期在家里住的时候几乎没有。先前住在家里,也并不觉得那么难受,可能是因为有纪以柔在,现在她走了,温怀钰除了跟爷爷说上几句话,与旁人都没多少话可说的。
温铭被派去调查事故原因了,尤其她这次受伤,温严很震怒,明里叫他去了,暗地里也安排了别的人过去。
温怀钰也知道这件事,周然那边的调查一直没断过,其实她心里早就隐隐约约有些猜测了,但是没有说出口,大概是觉得失望,那是对别人的,也觉得嘲讽那是对自己的,她怎么会还心怀期望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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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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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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