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她的模样都不曾见过,如何能认出?”绪以灼说道,目光却是从途径的人面上扫过,企图寻出一个行迹有异的人来。
然而此番来罗悟城的修士心中或多或少都装着些不可言说的心思,有异样的人不仅有,细看之下甚至是太多了。
禹先生笑而不语,绪以灼瞥了他一眼,又将目光重新投回窗外。她自知水平有限,不再关注那些正在走动的人,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停下脚步的人身上。
这个岔路口分出了三条道,本身空间也不小,边缘处自然而然出现了一些摊位。只要不危害罗悟城,影响到接下来的拍卖会,罗悟城对修士们自发摆下的散市没有多少约束。外来者中能在罗悟城拥有店面的是极少数,其余人若想售卖或者易物,考究点的可以自己支一个摊子,随意写的直接在路面铺一块布,摆上想要卖或者交易的东西,也算一个被罗悟城承认的摊子。
如果罗姑只是途径于此,那禹先生如何预测,她又该如何辨认?未做停留的行人不必留意,而那些她来后才进入视野停驻下来的行人,也不用去关注。
至于她来之前就已经在这儿,又不是摊主的行人……
绪以灼眼前一黑,她哪里记得住?
绪以灼往椅背上一靠,直接开摆:“哪个是哪个不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禹先生有话也不要藏着掖着了,我们开门见山的说。”
“不着急,此地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好地方。”禹先生道,“我同绪道友说的热闹还未开始,道友再稍等片刻。”
绪以灼不知禹先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她现在很闲,耐得住等。
茶水苦涩,却也不至于难以下咽。这家茶楼的茶点倒颇为可口,禹先生一口未动,显而易见是专门来招待她的。
“禹先生怎知我会路过这儿?”绪以灼问道。
“人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禹先生此时也不故弄玄虚,“绪道友可能自己都没发觉,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你习惯往北走。”
绪以灼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
“禹先生当真观察入微。”绪以灼道,“我们都没见过几回,你就注意到了这些小事。”
“想要知道别人不知的情报,自然要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想别人想不到的事。”禹先生指了指绪以灼发髻上的莲花金簪,“更别提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绪道友就让我不得不去在意。”
果然是第一面就认出来了啊……
绪以灼心想,也亏禹先生能忍得住当时什么都不问。只怕揣测她身份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那禹先生可从我身上得知了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事?”
“我所得知的,恐怕是一些绪道友自己都不知晓的事,”禹先生道,“绪道友可还记得是何时来到的清平镇,来到清平镇前身处何处,自何而来,因何远游,家中父母兄姊又有几人?”
绪以灼……她还真不知道。
至少她所知道的,并不属于这个“绪以灼”。
“平洲阁在东大陆亦有分布,我查得有些多了,还望道友莫怪。”禹先生继续道,“清平镇宛如一个分界线,我自此往前查,确实能查出绪道友一个完整的经历。但奇怪的是那些经历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我想知道细节,竟然没有一个人记得了,连绪道友的父母都不知晓?”
“我父母?”绪以灼一愣。
她在这个世界里使用的自然是玩家的身份,绪以灼没想到属于玩家的背景故事里竟然父母都有。
“是啊,绪道友的父母此时应当正值花甲之年,我许久不去看过了,也许还在人世吧。”禹先生看着绪以灼微变的神情,笑了一声,“修行之人大多断绝亲缘,这一点绪道友倒是也不例外。不过道友是在当年被父母绑了给财主做小妾,将那老头阉了外逃之时就与其断了。”
绪以灼干笑了两声:“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段过去。”
禹先生话锋一转:“道友,我说的热闹来了。”
绪以灼放下茶盏往窗外过去,只见楼下竟是黑压压来了一队士兵。这群士兵身披乌色铠甲,丝毫也没有掩饰其中却差也是元婴的气息,宛如一道黑色的洪流强行涌入这条街道,将行人都逼到了四周。
禹先生嘿了一声:“城主府的禁卫军。”
绪以灼见禁卫军已经将这片区域封锁,盘查起在场的每一个人来,甚至周遭商铺都围了人,包括她们所处的这座茶楼。
“他们就是来找……那谁的?”绪以灼狐疑道,“你怎么知道她在这,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回来?”
禹先生笑得愈发奸诈:“因为消息就是我卖给城主府的。”
绪以灼:“……”
“哎呀,你这是什么表情。”禹先生理直气壮道,“拍卖会要花出去的钱就是把平洲阁掏空了都不一定补得上,我这不得抓紧时间能捞一笔是一笔?”
“至于我怎么知道她在这……”
禹先生传音道:【是她自己告诉我的。】
绪以灼愣了一下,没等她追问,禁卫军已经来到了二楼。绪以灼只好暂时按下疑惑,等他们检查完毕。HTtρs://Μ.Ъīqiκυ.ΠEt
来到他们这一桌,检查的力度明显要轻很多,想必是因为认出了禹先生这张情报贩子的脸,连带着绪以灼也轻松过了关。
禁卫军离开不久后,人群中就传出一声惊呼,紧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
绪以灼不明所以,扒着窗户往外看,只见一个黑甲士兵倒在了地上,死死抠着自己的脖颈。他大张着嘴仿佛是要呼救,然而血色的花从他的口中疯长而出。
花茎带着荆棘,尖刺上鲜血淋漓。
他的同僚在第一时间扑了上去,掌心升起火焰。然而这股用灵力点燃的火却无法烧毁自士兵体内长出的花,火中花瓣的色泽愈发艳丽,而那名火灵根修士的脸色却逐渐变得惨白。
“松手!”另一个黑甲士兵自一旁商铺的三楼一跃而下,一刀斩开了火焰,控火者一下子栽倒在地,面如金纸,七窍都有血流出来。持刀的士兵厉呵道:“忘了将军怎么说的吗?你险些被它吞噬了性命!”
“这是什么路数?”绪以灼半知半解,若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修士想要用来烧毁血花的火反而成了它的养料,而且顺着这股联系,血花吞噬完火焰后又开始吞噬火灵根修士的生气。
“夺情花,罗姑的绝学。”禹先生道,“在夺情花面前使用灵力就是找死。”
禹先生自空间法器中取出来一个火折子抛出窗外,大喊一声:“接着!”
“多谢!”持刀士兵显然认识禹先生,接过火折子就凑到血花边,血花这时才被点燃。
“跟你上头说把尾款结了,我急着用呢!”禹先生说罢才坐回了座位上,对绪以灼道,“夺情花依靠吞噬灵力或人之性命生长,凡人的火反而是它的克星。”
“可惜晚了。”绪以灼道。
火焰弥漫开的速度极慢,等血花被烧尽,那个修士也死了。夺情花消失后,只见修士露在乌甲之外的身体也迅速干瘪下去,可见内部已经掏空了,只留下薄薄的一层皮肉。
禹先生道:“没能在夺情花种入体内的第一时间发现,等花长出来,神仙再世也救不了。”
绪以灼喃喃道:“未多一人也未少一人,罗姑究竟在哪,又是何时下的手?”
在禹先生告诉她罗姑就在其中的时候,绪以灼就一直注意着在场的人数。她虽找不出罗姑,但在场的人有没有多一个或是少一个,她还是能发觉的。
禹先生没有解答她的疑惑,而是拍了拍手道:“热闹看完了,我们也走吧。”
“又要去哪?”绪以灼问着,却也没有迟疑就跟上了禹先生的脚步。
禹先生笑道:“自然都来了罗悟城,那可不得去玉衡行宫游览一番?”
“那又是什么地方?”
“是陛下在涂云洲的行宫。”禹先生道。
修真界从未有过正式的王朝,自然也不该有人会被称为陛下,这个凡人中执掌皇权者的称谓。然而就在并不久远的历史上,修真界却有一人无帝王之名,而有帝王之实。
绪以灼好奇道:“你们平时都是这么叫她的?”
“她不太乐意,可除了这称呼外其他都不太贴切,总不能再生造一词吧。”禹先生一边说一边拉开一扇小门,绪以灼这才发现这座茶楼原来在地下还有楼层。
“要她想称呼,她又不乐意想了。反正旁人说话时都不敢明确地指向她,这称呼大多就我们这些近臣叫叫。”走到负二层后就无法往下了,禹先生带着绪以灼穿过一个阵法后,来到了一条黑黢黢的狭长通道。
在墙壁上敲了两下,符文依次亮起,与绪以灼在平洲阁见到的一模一样,这座茶楼想必实际上被平洲阁控制。
“涂云洲居然也被她掌握。”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要不她能被称为陛下呢。”禹先生道,“不过相比其他地界,涂云洲要独立许多,陛下走后更是一瞬间就摆脱了控制。”
“玉衡行宫里的好东西被瓜分一空后,留了个空架子供人参观,我们走水路过去。”
通道的出口俨然是一艘小木舟,绪以灼看见了熟悉的东城区水域。
跟着禹先生上了船,禹先生调整好船首的阵法,小舟就自动朝一个方向驶去。
“绪道友,我们继续说之前没说完的事吧。”禹先生坐定后道。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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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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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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