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让他穿着刚刚那套粗布麻衣,然后浑身发着恶臭才对!
这才总不至于让这些个莺莺燕燕像蝴蝶见着蜜似的往上扑。
她插着腰打发完第九个以后,不由感叹这些个出门游玩的女子胆子也太大了点,就是搁她过去的时候,也没敢对谁这么奋不顾身啊!
眼睛上犯一下罪也就罢了,还想对身体付诸行动?
难道没看见她还站在这的吗!挖墙脚也能挖的这么有恃无恐,这是看不起谁呢?!!
这么想着,她便也这么冲傅简抱怨了起来,偏这愣头青压根没听她在说些什么,不知是不是因为没出过门,这厮的眼睛一直扑在了沿街上,并不时举目四望下似乎是在找什么。
直到两人上了拥挤的拱形石桥,傅简才对此地有一目了然之感,眸光倏然落在了桥下对面的胭脂坊。
胭脂坊里瞧胭脂的女子见状都臊着个脸低头走开了,有些则胆子大一些,竟从店铺中走出来,站在屋檐下,并不时回望这位桥上的俏郎君。
梁珠冷眼旁观着这些小女子想上前却不敢上前的模样,矫揉造作的故意上前挨得傅简近一些。
果然,桥下那些簇拥的女子看出了两人不寻常的关系,有些愤慨的甩手离去,懒得同这个举止轻佻的婢子有什么牵扯,有些则是眼里尽是憎恶,倒是撇过眼去不再看他俩了,来个眼不见为净,人却口嫌体直的依旧杵立原地没有离开。
但更多目光却是一副不予置评的模样,淡定非常。
尽管两人瞧着是有些异于常人的亲密,但单看两人的着装也能猜得出一二。
觉着她的地位并不高,至少不是个什么正房奶奶!倒更像是那些不择手段想要爬上主子床的下流胚子!
这深宅大院的,哪里没见过这个?
梁珠见效果不错,于是乎开始得意的低头闷笑起来。
傅简见身后跟着的人突然挨得自己这么近,几乎跟贴着也没什么差别了,他方才将视线落在了胭脂坊中积聚的越来越多的女子上。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低垂着眼看了她一下。
他任由着梁珠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这些小动作,起先也不开口,只是用冷厉的眼光向外面的许多脸看着,好像有魔法似的,经他这么一看,那些眼露憎恶或嫉妒不善的眼光立马都消失了,呼噪的嘴挤动的身躯顷刻间都四散离去,一时店门前店堂里变得得异样地寂静。
梁珠惊讶的觑了一眼身边这俊秀的小白脸,发现人家正用阴沉的不像样子的脸瞪着那群对她眼露不善和嘲讽的女子,刚升起的那点不悦,立马又烟消云散了。
金主爸爸还算有点良心,还知道替自己出头呢!
她完全无意识的将小崽子又过度成了金主爸爸。
两人走下石桥,沿街设摊的商贩个个高声吆喝,露着笑脸,向他们殷勤地兜揽生意。
热闹得简直叫人眼花缭乱,一大片空场,挤满了各式各样买卖东西的人!
梁珠感动的热泪盈眶,阳光洒肩头仿佛自由人呐!
她这摸摸那瞧瞧,这里处处都飘散着一股烹、炒、炸、煮的清香,使人垂涎三尺,酱黑的茶叶蛋,鲜红的卤猪蹄,焦黄的洋面包,白净的热包子,都是她爱吃的!
她这里那里的胡买一通,大包小包的拿着往傅简身边递。
傅简只接过其中一块绿豆糕,其余嫌弃太过油腻并无做过多留恋,然后便往那间胭脂坊的方向走去。
那些来往的男女老少都在暗暗打量着这位器宇不凡的公子,心里都在惊奇这是哪家来的少爷,怎生的如此俊俏?
梁珠嘴里正咬着块芋泥酥,左看右看的絮絮叨叨着,根本没料到前头的傅简会突然性的停了脚步,她一时不察,就往他的背上撞了上去。
他的大氅柔软而舒适,倒也没觉着疼,反而是时常令她魂牵梦萦淡淡的草药味钻入鼻腔时,倒是让她颇有些舍不得退开呢!
她正想询问,只是一抬头,就见傅简正目光灼灼的盯着斜对面从胭脂坊中刚刚走出来的几位姑娘。
其中一位长得还颇具姿色,黄白的狐皮披肩里着一身蓝色的翠烟衫,大冬天的也不怕冷,只穿着一条显腰身的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梁珠搓了把手,心里敬她是条汉子!
果然哪里都不缺美丽冻人的女子。
那姑娘端着是一副金尊玉贵的模样,梳着可爱俏皮的空心髻,两边各插着对做工精致的蝴蝶镶金玉钗,那女子一颦一笑间,坠在蝴蝶下的红珊瑚在阳光下来回晃动,她的两手也没闲着,一边套着兔毛手套,另一边拿的是一把描金折扇。
撇开脸不说,就这身价站在那里,那都是惹眼的主儿!
这位美丽冻人的佳人同旁的人虽说着笑,却似乎也因着傅简十分露骨的凝视,而往这处回望过来。
原本微蹙不悦的黛眉见到窥探者后倏然一挑,清秀而丰盈的鹅蛋脸便立马染上一抹羞红,双颊时粉时红,一颗心儿都要跳的蹦出来了。
若是平常,以她吴家大小姐吴白筠的性子,是定要斥责这男子不合礼数的行为的!
哪有人能这般瞧着姑娘家的?实在是不知廉耻!
可她也不知为何,偏只顾着按住自己的心跳了,愣是紧张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一袭雪白的大氅立于檐前,虽未着只言片语,却又令人顿叹一声:好一个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俊俏郎君啊!
她还从未见过,长得这般好看的人!
两人眸光一回一去间,梁珠也不知是眼睛被屎抹了还是咋地了,居然能看出点郎情妾意,眼带秋波的意思出来。
她心里顿时像塞上了一块石头,它直往上顶,使她的喉咙出不来气,憋闷得慌。
莫不是这厮的正房太太要来了?也不知是谁家的女儿,这么倒霉!
但一想到能这么快就能功成升退,那股憋闷的感觉,似乎又突然缓解了许多。
“叫那几个碍眼的人闪到一边去!”
因着那几位立在门口的姑娘,傅简突然口气极为不耐。
梁珠正畅享着即将到来的退休生活,连种什么菜都差点定下了,冷不丁被这么一串台,自己着实给呆怔了一下。
“发什么愣!没听到我说的吗?”他不耐烦的蹙起眉头。
梁珠‘啊’了一下,随即点头如撞蒜道:“听、听是听到了!”
她也不知他这狗脾气怎么就突然上来了,只是这位哥儿怕是被关久了,还不知道现在虽然言论自由还没普及,但人家行动自由还是有的好吧?
又不是他家开的铺子,凭啥让人走啊?这操作也太虎了吧!
她委婉着咳了声提醒他,“不过公子,这人家站在哪儿是人家的自由,你这让我去赶,店家要是知道了,怕先是要把我给削了啊!”
“这是易家的铺子。”
........
“您就当我刚放了个屁!告辞!”她边走还边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虎,果然是虎!
但走了两步,她就感觉到不得劲了!
她就这么进去,怎么证明啊?难道拿他的脸证明吗!
还有要怎么说呢?总不能一开口就直接王炸?
别被人当作是打秋风的人给轰出来嘞!
梁珠对这厮顾头不顾腚的做法急的转过身直跺了下脚,对傅简道:“公子糊涂啊!”
随即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觉着自己这会可得好好显摆一回她的脑袋瓜子,让知道知道,什么叫心思缜密!
她志得意满的走到他的面前,话还没开口说,傅简就已经先她一步扯下了腰间的玉佩,递给了梁珠,一脸我以为你不要,所以我就没给的表情。
梁珠觉着自己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傅简全当没看见,还颇为细心好意的提醒她:“找到掌柜,他自会明白。”
她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干巴巴的扯着笑脸,狗腿道:“公子真是料事如神!”wwω.ЪiqíΚù.ИěT
心里自然是骂骂咧咧的。
傅简眉脚轻轻一扬后,“谬赞!本公子在你心中恐唯有糊涂二字吧?”
梁珠咽了口唾沫,嗫嚅着接过手,带着亲切风趣的口吻瞎掰:“哎呀,公子听错了!我说的是葫芦!不是糊涂!您瞧瞧身后!回去的时候我给你买个哈!”
葫芦多子!
说完若有其事的回望了眼站在胭脂铺上的那位‘美丽冻人’,随后笑眯眯一步三回头的跑了。
傅简扭过身看了眼身后的摊贩,呵,还真有卖葫芦的....
他不禁勾起嘴角,转过身来俊朗的脸上还带着魅笑,见她轻步捷移,有时还带点跳跳纵纵的样子。
这说起来多少有些夸张,傅简自己也不知为何,无声而长久的一直看着她往前走,阳光印着她脸上的微笑,久久不去,仿佛雕刻般富有质感。
他此时心里不是悬着来此地的目的,反倒是开始惦念起她说要送他的葫芦了....
吴白筠见那位白衣公子的丫鬟突然往她这处儿来,一时心猿意马,以为是要来拜会的,若真要问她姓甚名谁,那她是说与不说呢?
她暗自纠结,一时间屏息凝视着越来越近的梁珠,心脏咚咚跳的更快了。
她其中一个丫鬟是个有眼力的人,瞧着自家小姐面色绯红,又眼带犹豫之色,她当下便了她的心思了。
二人这般会晤,自然是由她这个下人来了!
她低声对吴白筠道:“小姐莫慌,瞧我的!定不然这登徒子欺负了你去!”
吴白筠扭着脸儿,臊得不行,暗嗔道:“好你个坏蝶儿!你、你瞎胡说什么你!”
说罢便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们,兀自害羞起来。
梁珠也不知这主仆二人又偷偷说了些什么,只见那‘美丽冻人’不止于背过身了,还娇柔的跺了下脚,笑得像云彩一样。
因为这几个实在戏多,导致梁珠不时的看她俩戏精附体似的在人家门口纠缠,两相纠结下,结果间接导致那主仆二人更加确定她就是傅简派来的!
否则一位公子哥,大白天的来卖女子胭脂的地儿干嘛来了?
蝶儿抬高了下巴挺直了腰杆,就等着梁珠来问呢,结果梁珠却大摇大摆的直接越过她俩进了铺子。
主仆二人这下彻底傻眼了,吴白筠的脸倏地如同春泥里凋零的花儿似的破败下来。
她颤巍巍的看向傅简那头,只见他正目送着梁珠的背影,那是一双严厉中隐藏着爱抚的眼睛。
待她进门后,傅简似乎察觉到了她略微炙热的视线,眸子终于一转,才落在了她的身上,可那眼里的星光在见到她后瞬间变成阴冷冷的,别说温存,倒更像是野坟堆里常闪烁着的鬼火一样。
但也只是一眼,鬼火随即便收回了目光,快的吴白筠都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这时,铺里的掌柜突然似一阵风的从里头跑出来,见着不远处的廊前立着的傅简,他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冷静了片刻后又满脸堆笑的迎了过去,作揖道:“不知是少爷亲自前来,有失远迎!”
说罢别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小的已备好了茶点,也通知其他客人暂避,少爷可放心进来!”
傅简看着店里果然陆陆续续的有卖胭脂水粉的妇人出来,门口的小厮点头哈腰的赔礼道歉,梁珠则慢吞吞跟在她们身后,咬了口肉包子靠在门户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傅简高视阔步的向店门走去,掌柜跟随在他身后。
日光下,一袭白袍的翩翩郎君往梁珠这里踏步而来,一张貌似潘安的脸在日晕下晃动到她的心坎上。
一时间,她咬肉包的动作也渐渐缓慢了下来。
与此同时,注视着他的同样有吴白筠,她眼睛里燃烧着一种狂热的光,皙白的面颊上漾起一片红晕,微微的张着嘴。
她想主动唤他,可女子的矜持又不允许她这么做,可他是多么英俊潇洒的公子呀,她还从未见过长得如此漂亮的男人。
吴白筠瞧着傅简的神情就像一个孩子,看到一件极心爱的东西一般。
小厮焦虑的站在那插不上话,这打开门做生意,他们怎么敢得罪这顺烟观里数一数二的大户?
而且人家又是站在店门口,也没碍着谁,思忖片刻,于是便不管不顾的先进去收拾铺子去了。
梁珠觑了她一眼,当下便也转身进去。
她刚刚已借助店里小厮的嘴知晓吴白筠是哪家的小姐了。
那可是曾经能同易家比肩的,在顺烟观鼎鼎大名的大户,吴家的大小姐!
吴富贵唯一的孙女呢!
门当户对的缘分都来了,她还在这碍什么眼?
傅简都到店前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梁珠突然闪身进去,也不等自己,他眉心不可遏制的一蹙。
这小丫头,最近胆子越发肥了!
一旁的吴白筠却怕他真直接进了店里,反倒叫她不好上前了。
只见她欲上前说话,结果太过紧张脚步一绊,反倒成了往他怀里扑去了。
他正愣神呢,一时躲闪不及,被撞的踉跄两步,然后双肘被一双手死死攥住,怀中便多了一抹倩影。
而后鼻尖一股胭脂味呛的他直皱眉头。
“哎呀!小姐!”丫鬟蝶儿惊得大叫,插着蛮腰对傅简指摘道:“好你个登徒子!还不快快放开我家小姐!”
蝶儿这嗓门大的连不远处的茶楼上坐着三三两两的人也往这瞧来,其中不乏一些着装靓丽的小姐们,她们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个镇上突然出现的俊美郎君,都在纷纷打听是谁家的郎君呢!
其中便有镇上威名赫赫的警察局局长的嫡次女,保安队队长梁正堂的亲姐姐,梁梦曼。
只见她同几位手帕交坐在茶楼沿街的包间里,半开的窗户正好对着这家全镇生意最好的胭脂坊。
她们几个一路目睹了刚刚的一切,其中一个最瞧不上吴家女的聂家二小姐聂素华在那不屑的说:“梦曼姐,你瞧这吴白筠!真是给咱们女子学堂丢脸!”
这聂素华平日里是最看不惯吴白筠的人,其实她们几个都是镇上大户人家的女子,也都是打小就认识的。
至于这两人是怎么突然结下的梁子,梁梦曼是不得而知的,只隐晦的听身边的同学说起果一二,据说是为了聂素华的表哥....
“她原本就是个旧社会的产物,哪里是想来读书的?不过是为了挣个好名声,日后能攀上个省外的大户罢了!”
提起这位功课书法样样不行,女德女戒却倒背如流的女同学,梁梦曼也只剩下冷笑了。
想当初各家的长辈皆是见过大世面,有大智慧的人!不似那些顽固的老学究,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压根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当时吴白筠的爷爷还在世那会儿,吴家没在吴富贵手里弄得满身铜臭,也算得上能同书本打上些交道的,力主推进办女子学堂的,吴老当记头功呢!
几家人还连着一起请了京上有名的几个大家过来,专门成立了女子学堂,来传道受业。
她们的姑姑辈就开始陆续的在这里上学了,到了她们这一辈,父母自然也没拘着,照送不误!
而今日席间这几位同梁梦曼一样,都是这个学堂里的学生。
易家大小姐易静穗自然也是其中一员,同梁梦曼的关系还属最好。
二人交好最主要的倒不是家境,是两人难得臭味相投,皆是看不惯仗着自家门庭高些就骄横跋扈的人,又皆是私下维护女权,提倡男女平等的人。
二人相见,总有伯牙抚琴遇知音的心心相惜之感。
因为最近放寒假,几个人过完年,趁着初三这几日热闹,便相约来喝茶聊天,顺便说说实事,唯可惜易静穗临时通知说不来了!
她亲自去问,却被门房挡住不让进,连徐青的面也没瞧见,只传话说是感染风寒,不宜出门。
可梁梦曼哪里是个糊涂的?当下便对此事疑窦丛生,那眼里闪耀着智慧的光辉,敏锐而深沉,盯得门房都不敢抬头瞧她。
但她面上丝毫不显异样,只是差人递了份礼物去,说是新年礼物,门房见状能将人打发走,便开心的代为收下,还保证一定送到小姐手里。
后来她便匆匆赶来赴约,心中正为好友易静穗的事感到焦虑和担忧,没想到吴白筠也跑到自己眼皮底下紧锣密鼓的上了场大戏。
倒不是因为同易静穗关系走得近,所以连带着她也同吴家子女不对付,就是纯粹二人秉性上的互斥罢了。
“咦!为何要嫁省外的大户?我们这东关也不乏能与她匹配的人家呀!”孙家小姐孙尔芙小姐也颇有兴趣的追问道。
梁梦曼看了眼孙尔芙,只见她俏丽的面上还隐隐透着股优越感,不禁转过去看了眼脸色有些难看的聂素华,只叹这真是二郎神出战,尽是天兵天将啊!
说起这孙家早年家族子弟已没能出几个人物了,一大家族全是坐吃山空的烟鬼,到了孙尔芙这里已明显出了颓势,差点连女子学堂都要上不成了。
亏得祖坟冒青烟,前些年因为家里大伯父做事得力,谋了个兵工署副署长的参事的差,得了入住东关的牌子,全家人才都举家搬迁到了东关,已不同其他人住在西关处了。
也不知曾经穷困潦倒的过往是不是实在太过惨痛,她如今只要说话,总爱扯这些个东关西关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家鸡犬升天了似的。
其实在这些旧相识里,若说家中出过最得力的子弟,也应当是易静穗他们一家了,人家小叔叔,可是军政处的人,还是大名鼎鼎的将军呢!
家族生意又越做越大,已稳坐第一首富了,反而观之其言其行,同孙尔芙的品性一比较,就立见高下了。
而几人之中的聂素华家里又是做漕运起家的,家境虽然不差,也是大户一族,可眼瞅着要好的五人里,也只有她和易静穗如今还在西关住着,可偏偏这人又抱恙没到场,反倒自个儿无缘无故的突然矮了几人一头!
她心头自然不爽利!
此刻心中暗骂这该死的孙尔芙,真是二郎神的兵器,两面三刀!
她这是点谁呢?!
“是呀是呀!莫不是梦曼姐听到了吴家什么风声了?”其中年龄较小的庄映之满脸兴奋的问道。
这活泼可爱又八卦的庄映之是顺烟观镇长庄修齐的嫡孙女,由于她父亲得病去世的早,全由她爷爷一手带大,自小在蜜糖里泡大的,这位千娇万宠的小姑娘自然是没经历过后宅的勾心斗角,性格比其他几位同学来的活泼可爱些。
因着这层关系,梁梦曼看待她倒是比之较有耐心些,但她本性就不是个喜欢在人背后说长道短的人,更深知一言能惹塌天祸,语不三思休启口的道理。
背后将人家的私隐揭露出来,可不是什么正派的人家会干的,可女子之间谈天说地时又总不可避免这些。
她只是笑了下,暗示她继续看戏。
吴白筠被蝶儿喊的耳根泛热,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来自四周的瞩目之光,双颊烫红的宛如刚从地里□□的小辣椒,
她扬起头,一双娥眉下的眼,嫣然动人。
她娇羞的眨了眨,满是秋波,用极为娇柔的声音对丫鬟蝶儿道:“蝶儿,不得无礼!”
“登徒子?”傅简薄唇冷漠的反问,似乎厌恶的觑了一眼禁锢他双肘的芊芊素手,嘲讽蝶儿道:“你眼瞎了?”
在店里正嚼着肉包的梁珠问讯跑出来听到这话,一下子没忍住就‘噗嗤’了一声笑喷出来。
她尴尬的捂住嘴,立马闪到大门旁边偷听着。
吴白筠难堪的立马退开,她抿着唇尴尬的笑道:“是小女不小心跌倒的,丫鬟护主心切才多有失言!还望郎君海涵...”
“只是不知这位郎君如何称——”她话音未落,傅简却冷着脸直接无视她走了进去。
吴白筠的脸哪里还挂得住,门口三三两两的人都从满目的艳羡改为对她的指指点点。
她的脸此刻几乎是红的要滴出血,只是这次不是羞怯,而是羞愤了。
她羞愤欲死,搞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为何要这般无视她呢?
是因为自己刚刚那么主动,所以让他瞧轻了去?
她尴尬的站在那里,半眶泪水含在眼中,泪眼婆娑的,瞧着十分可怜。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万饼齐飞的和民国公子同居的日子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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