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想给王瑜这个混账东西一个下马威的计划,应该是没什么指望了。
想到此处,他不免又是长吁短叹一声。
只是可惜了那碗他费尽心血煮成鸡丝粥,不仅没能讨着好,似乎还会成为他曾出现在现场的罪证。
一想到这个,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黑色的脸苦皱得像核桃壳。
梁珠瞧着灶台上这个不知神游太虚到那个二次元的魁梧男子,瞧着这装扮和架势,大约就是这个院里的厨子,只是那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表情,跟变戏法似的。
莫不是个神经病吧....
她迟疑的将托盘放在桌上,低头看了眼鸡丝粥,脑海闪过傅简那头疼的模样,突然想到了什么。
按理说,傅简独居的那栋小楼,除了她和段吉能稍微靠近,其他人都是不让随意走动的,几乎都安排在了别院的另一个居室里。
就连段吉经常能在傅简面前露脸的小厮居住的地方,也只能安排在了两栋楼的交汇处,这还算是最靠近他住处的这一类,一来是考虑到傅简不喜别人住得近,二来也是担心他有急事叫不着人。
再说到她,昨夜安排给她的屋子其实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她一来就是打着通房的旗号,实则都要留宿在傅简的屋子里伺候的,算起来能自由出入这里的无非就他们两个。
就是这么个进出都挺困难的地界儿,一个厨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端着饭菜跑去他的小楼?
难道是段吉今日没空才让这个厨子代为跑一趟?
但这个念头随即便被她否定,依着傅简这说一不二的狗脾气,说了不喜欢生人靠近就不许生人靠近,所有人都害怕他发脾气,自然也包括段吉。
回想起昨夜段吉提及之前那个小厮黯然的神情,她怎么也不觉得段吉是那种敢如此无视主子嘱咐的人。
这一日所发生的的事情,此时如同走马灯似的在她脑子里旋转,她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好像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细节。
可又偏偏细想不出别的什么错漏。
她盯着牛乐山苦思冥想,许是这道视线太过炙热,饶是牛乐山正剁着菜神游太虚,也察觉到了一丝诡异。
“啧!”也不知是何时旁边多了这么个小丫头,居然瞅着他出神,下了他一跳。
“你瞅啥!”他心情不好,连带着瞧谁都不得劲儿,口气更是恶劣的很。
梁珠冷不丁被他喊一嗓子,怔了一怔,差点下意识回句:瞅你咋地?
所幸堪堪忍住,没一下子滚珠子似的从嘴里掉出来,她抹了把冷汗,心里告诫自个儿决不能在此时树敌太多,徒添麻烦。
牛乐山只见她一副宛如惊弓之鸟的模样,那石岸般突出的眉弓起,心中不免更觉烦闷。
难怪人家说江南女子多柔弱,就这么来一嗓子罢了,也摆出一副三魂离了七魄的模样,哪里像他们老家的辣妹子得劲儿?
于是又啧啧了两声,便不打算理会继续切菜。
只是这切着切着也不见梁珠离开,他又下意识的觑了四周两眼,堪堪收回眼风的突然瞥见了桌上的那个炖盅,心头一抖,手起刀落间,只听见一道似野兽的叫喊声。
“啊——”
院里正在忙碌的下人均被这道惊天的惨叫声吓了一跳,段吉就是其中之一。
他这前脚刚刚领了今日府里送来的新茶,人还没踏进伙房,就被这惨绝人寰的叫声吓得脸都白了。
他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疾步的跑进伙房,只见梁珠捂着牛乐山的手,冲他急迫道:“快!去找块布来先捂住手,再去叫大夫来!”
段吉愣了下,瞧见两人站立的地方开始滴落斑斑血迹,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受了这么重的伤,顿时像怀里揣了只兔子,心儿忐忑跳个不停,顾不上许多立马抄起袍子的下摆撕下一块布递给了梁珠。
“你这是干啥?俺没事!”只见牛乐山脸色有些发白,面上倒是镇定。
只是一想起她昨夜同师老贼的那一番话,他越瞧越觉得粱珠讨厌,再加之又是主子的女人,跟她离得这么近,牛乐山整个人都觉得不舒服。
他欲推开粱珠,嘴里还不忘嘟囔着:“干啥啊这!都有主儿的人了,这男女授受不亲的....摸挨老子!”
正打算包扎伤口的粱珠听到这话,真是气得眼皮子暴跳嘴角抽搐,就差灵魂要出窍了。
怎么着?止个血还能垂涎他美色不成?
若不是没有随身携带镜子的习惯,她真想让这位彪形大汉好好照照镜子....
她深呼吸了口气,沉着嗓道:“别动!先止血,忍着点。”
虽然听着他这番不像话的说辞,她当场就想给他个巴掌,顺便薅起他的天灵盖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个啥!
梁珠快速的包扎了一圈,为了快速替他止血,用的力道原本就比较重,但瞧着面不改色一脸‘我真不疼的’牛乐山,想了想,于是狠了劲道。
牛乐山好不容易绷住的脸瞬间破壳,嘴差点没‘嘶’的一声滋溜出来。
其实他之前一直佯装沉稳,实则早就疼的心里直打滚了,但总归是个身躯凛凛的大男人,惨叫后便一直觉着自己挺没面儿的,主要的没面儿自然源于被梁珠瞧见了,她可是八爷枕边上的人,要是被她枕边风传到了傅简耳朵里去,往后他的脸还往那里搁呢?
是以,哪怕心里已经疼的龇牙咧嘴哭爹喊娘,仍是大气都不肯哼一下。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娘们儿瞧着娇小,手劲儿这么大啊!!
他刚差点就没背过去。
看着他疼得眼角都抖动了,粱珠怯弱的望着他。
她可天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更何况牛乐山这一番言语接连犯了她的忌讳,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太晚!
能不欠账的,梁珠一向让对方当场就还了。
“是不是太用力了?可我也没怎么使劲啊....是不是很疼?”梁珠怯怯的询问。
那一脸即担忧又害怕的模样,看着就让人不忍心说出为难她的话来。
更何况牛乐山正端着姿态呢,哪里是能认怂的主儿?
竟还学着王瑜那厮,自以为冷酷的笑了下:“不,这、这算什么疼?”
实际上已经疼的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粱珠一听,灿然一笑,脸上漾出一片明媚,如雨后润郎的晴空,只是细看之下笑意似乎不达眼底,倒是带了几分的狡黠和顽皮。
让你尝尝瞅你咋地的滋味...
只是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满是口蜜腹剑的嘴脸,“壮士果然好厉害!真不愧乃男人也!”
她连声夸赞,捧得牛乐山有些晕乎乎。
可怜牛乐山还不得其中要领,倒是觉着粱珠实在是个会说话的主儿,句句都拍到了他心坎上。
于是那嘚瑟的老毛病开始犯了,忍不住嘴欠道:“那是自然!俺一大老爷们,是怕事儿的主儿?诶,那个小吉,等会儿别给老子整什么大夫,这点小伤等大夫来老子都能痊愈咯。”
段吉:“.......”
说完又转头对粱珠一脸不屑道:“就你这、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就是使足了劲顶多就是给俺捏捏肩的感觉。”
梁珠微微的凝眉,不慌不忙道:“这样啊...没想到真是一点儿也不怕疼呢!那早知我就用十足的力呢!免得扎不结实。”
牛乐山一听,双眼目瞪。
她还想要用十足的力??
不疼你个姥姥腿儿啊!你这妖精!!
只是思绪触及王瑜,牛乐山差点破口而出的脏话又给活生生的咽回去。
一来是现在要是承认了疼,那刚刚不是白忍了这么久?
二来是他一个大男人还跟个小姑娘计较个长短,也绝非他所长,再者,刚刚吹嘘自己不疼的似乎也是自己,如此灭自己威风的事情可不能干!
只是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他心头又觉万分艰难。
踌躇间,他只觉得膈应的晚饭都吃不下了。
梁珠似不觉牛乐山那百转千回的模样,自顾自的说罢又立马对着已然脸色变了两变的牛乐山啧啧称奇道:“其实我刚心里还打着嘀咕,想你刚刚一嗓子嚎成那样,我当是杀猪也不过如此了!可没想到你可真是英雄!当真一声也没吭过!”
梁珠像是个没眼力见的主,无视脸已黑成锅的牛乐山,继续一口壮士一口英雄的唤着他,偏偏捧的他又发作不得,只得饱含热泪强颜欢笑道:“自然自然,一大老爷们儿,这点伤我都不带说的。”
怕梁珠不信,他想了想,觉得还是需要解释下他刚刚那嗓子。
“我刚刚那叫唤,是...是怕俺那宝贝菜刀受伤楼!”他将右手插在腰间,受伤的左手指着自己的胸口上下挥着,并说道:“刀可是一个厨师的尊严!”
梁珠憋着笑,用力的点了点头,万分崇拜的双手抱拳,“壮士见解独到!不愧是当代厨师的表率!真乃英雄也!那既然壮士已无大碍,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也不待牛乐山说话,对段吉眨了眨眼,算是打了个招呼,赶紧趁着牛乐山还没回过味儿来立马溜之大吉了。HTtρs://Μ.Ъīqiκυ.ΠEt
瞧到她这眼神,段吉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只叹是不知眼前这头大傻牛是怎么惹着这小阎王了,被人整成这样,还在那自鸣得意的给人数钞票。
牛乐山瞧着梁珠如离弦之箭‘嗖’的一下跑没影了,眨了眨眼,摸摸头顶,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什么。
这思来想去的玩意儿太烧脑,他索性就不想了,只叹今日心情当真是像荡秋千,忽上忽下的。
段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瞧的还没回神,就被牛乐山喊了过去,只见他捂着手一脸龇牙咧嘴的模样,瞧着是疼狠了。
“瞅啥啊!没见你哥我伤成这样啊!这死丫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手劲儿,勒死我了,快给我松开!”他一个劲儿的在原地踱步,就差上蹿下跳了。
这该死的丫头,手劲儿怎么能这么大呢!这还是没用尽全力,这要真让她用尽全力,非得把他这手掌给活活勒下来不可。
段吉听着微微一怔,随即噗嗤笑出声,但还是很配合的帮他松了松裹住的手掌。
刚刚事情发生的突然,他还担心是梁珠受了什么伤,好在她没事!不由心中庆幸,暗暗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原来受伤的不是她....
想起刚刚梁珠跑的飞快,又接连摇了摇头,好笑她的淘气。
知道怕还好,亏得是牛乐山这五大三粗的人没识破她的小聪明,否则她故意让人家疼的咬紧牙关,换个人可没这么容易善了。
只是段吉这一副若有所思若有所幸的模样,落在了心里原本不大痛快的牛乐山眼里就显得尤为扎眼了。
起先他还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现在瞧着段吉,只觉得这不对劲更加升华了。
他虽然不大聪慧,但脑子不傻,只是反映有点慢半拍,瞥了眼自己包的跟粽子一样的手,他电光火石间就明白这梁珠为啥跑那么快了。
这下不得了,当场气的差点没背过去。
可如今人都跑了,他再去逮也为时已晚,此刻真是有火没处撒有冤没出喊,转念一想,既然不能对傅简的女人动粗,他还不能对段吉这小厮使使劲吗?
当下他就一个胳膊扼住段吉命运的喉咙,笑的惨兮兮道:“好兄弟,见你哥哥我伤成这样,你好像还挺高兴啊!”
段吉莫名的心慌:“没、没有的事啊.....”
他结结巴巴,可怎么用力都掰不开牛乐山铁桶一般的胳膊,真是人如其名,壮实的跟头牛一样!
“走,跟哥哥聊聊去?”说罢他不顾段吉的扑腾就拖着他往隔间走。
“不、不用了,下、下次吧乐山哥..我、我还有事情....”
“不急....天塌下来哥哥帮你顶着呢!”牛乐山不阴不阳的腔调让段吉发毛。
“来,让哥哥好好疼疼你!”牛乐山拍了拍他的头后,伙房处再次响起一声哀怨的吼叫。
“不——!!!”
正靠在摇椅上晒着太阳的傅简在接连听见这两道吼叫声后,翻书的手终于滞了滞。
他隔着扇窗望向院门拱墙,那扎着辫子的少女,正对着他的方向奔来。
在晓风的吹拂下,她的衣袂翩然舞动,长辫随风飘飞。
他的眼中似乎滴进了一抹蓝,令他不自觉的眯起了眼。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万饼齐飞的和民国公子同居的日子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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