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科幻灵异>皇子妃奋斗史>24.第24章
  魏景提气说的一席话,县衙内外都听了个清楚明白。

  “哐当”一声脆响,一柄长刀落地。

  眼前死寂仿佛被打开了开关,“哐当”“哐当”连成一片。不过数息时间,兵刃掷了一地,除了那身居要位的十数个卒长和一众县衙属官,寻常兵丁俱已降。

  “诸位。”

  形势顷刻反转,魏景长剑一指惊惧交加的屈承等人,令道:“立即捡起你们的兵刃,将屈贼等拿下!”

  站在中庭的其中一什长率先弯腰,捡起方才扔下的长刀:“兄弟们,我们上!”

  不求立功,但求折罪,一声高呼后,县兵营倒戈相向,将刀刃对准一刻前尚在发号施令的屈承等人,冲降过去。

  “谁敢过来?!”

  县衙里头的属官,绝大部分都是文官,只除了贼曹掾兵曹掾。于是这些往日不可一世的县吏们,惊惶地往屈家父子身后躲藏。屈家父子四个疯狂挥刀,怒吼道:“谁敢过来?!老子取你狗命!!”

  这般疯狂爆发,怒喝下又十数年积威在,竟一时没被擒下,反倒砍伤了几名兵卒。

  前头有些乱了,县兵如此的效率,实在让魏景极不满意,他眯了眯眼,令:“若有抗捕者,除去首恶,格杀勿论!”

  屈家父子对他的身份生过疑,魏景不打算让四人开口。屈承首恶,回头再处理,至于屈氏三子,可立即除去。

  私盐案情,不是有这么一众属官么?

  他声音冷厉,一个“格杀勿论”寒意森森,县兵们一个激灵,当即有七八人大喝一声,挥刀向前捅去。

  屈乾二位兄长当即被捅了个对穿,睁大眼睛倒毙气绝;他本人肩背上也挨了一刀,鲜血喷溅涌出,他惨叫一声,惶惶向后倒退:“阿爹!阿爹救我!”

  “休穆!”

  一瞬间,三子二死一伤,屈承目眦尽裂,一抬头恶狠狠盯向魏景:“杨泽小贼!汝安敢?!”

  敢与不敢,魏景表现得十分明显,他目光淡淡,满地血腥丝毫不动容。

  这一刻,屈承恨不能生啖其血肉,从身边拽出一个心腹推出去挡了刀口,把狼狈退逃小儿子换回来,再对上魏景冰冷目光,怒恨交加之际,他忽地灵光一闪。

  “不可能的!你不是……”杨泽!

  这句话未曾说完,魏景已捻了一块银角子,一弹,闪电般袭向屈承,他膝盖剧痛,竟失声无法站稳,“噗通”一声仰面摔倒,头部重重磕在青石板地面上,立时昏阙。

  十几个心腹卒长一惊,手上动作慢了慢,立即抵挡不住,县兵们一拥而上,将这数十人人一一绑住,扔在中庭。

  “禀县尊,案犯俱已拿下。”

  也是方才那个率先捡刀吆喝的什长,这是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很机灵,先一步出列跪禀。

  “好。”

  魏景也不急将这些瑟瑟发抖的案犯押入大牢,他踱了几步上前,站定,恰恰就在屈乾跟前。

  屈乾又惊又怕又痛,靠山亲爹不省人事,他惶然伸头去看,忽地,就被一片阴影笼罩住。

  他一凛,僵硬着回头去看。

  魏景面罩冰霜,目光阴鸷,就是这个贼子,潜入县衙后院,不但对他妻子的生命安全有了威胁,还偷窥了她沐浴。

  他唯一的软肋,绝不容旁人碰触之地,偏还搭上了这等冒犯。

  阳光下,屈乾白皙俊秀的一张脸,唯独一双眸子隐带浑浊。

  魏景眉目一戾:“来人,将此贼一双招子挖出来!”

  阴森森的一句话,夏日午间艳阳直射,在场诸人心中却泛起一种冰寒之意。

  寂了一息,有一个声音铿声应道:“得令!”

  还是方才那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什长,肃然一抱拳,他几个大步行至屈乾跟前,毫不犹豫一俯身,一手按住屈乾额头,另一手二指倏地一伸。

  “啊啊啊啊啊啊!”

  ……

  一声惨叫极其凄厉,穿透力极强,连在后院不停踱步的邵箐都听隐隐能听见。

  “怎么回事?”

  她一惊,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其实不但邵箐,就连一贯比较稳重的王弥都一个激灵:“不知道呀!”

  二人对视一眼,忐忑很有些不安,但还好,这声音不是熟悉的,显然出自敌方。

  ……

  邵箐知晓屈乾之事时,已是傍晚,魏景亲口告诉她的。

  午间,魏景拿下屈承及其一干心腹,下了大狱。紧接着,他用了庄延紧急调出来的数百人手,还有识时务如那年轻什长邓光之类的原县兵营人手,迅速将整个平陶县掌控在手。

  至此,平陶县正式易了新主。

  诸事繁杂,一直忙碌到傍晚,他才踏着晚霞而归。

  邵箐支开槛窗,正在整理给他新裁的衣裳。

  县令在他们眼里不算什么,但好歹是一地父母官,继续日常穿那两身扎袖劲装不合适了,在等待高陵回音那几日,她就给了尺寸,让王弥去裁衣裳。

  至于她的,不急,等有了新户籍,恢复女子身份,再慢慢裁不迟。

  “夫君回来了?”

  邵箐透过大开的隔扇窗看见他,笑道:“王嫂子和月娘正在灶间做晚膳呢,很快就好。”

  整个后院都洋溢着一种轻快的气息,她笑吟吟的,魏景见了,也不禁挑了挑唇。

  他坐在床沿,静静看着邵箐替他折叠衣裳,心中一片安宁祥和,午间因屈乾而残存的一丝暴戾悄然散去。

  他道:“阿箐,我已将屈三那贼子处理了。”

  处理了?

  不知为何,邵箐忽然想起中午听到的那声惨叫,登时心脏突突一阵乱跳。

  “怎么处理的?”她小心翼翼地问。

  魏景顿了顿,轻描淡写:“我取了此贼小命。”

  话这么说也没错,最后的最后,这屈乾确实已追随他二个兄长往黄泉路上去了。

  但其中过程,他并不欲详细给她分说,经过合乡那一场争执,魏景察觉邵箐并不喜这些。

  然而邵箐虽和他相识时间不长,但彼此却是多次同生共死,又日夜相对,对于魏景神情语气间的细微变化,她隐有所觉。

  “还有呢?”

  她突然想起前些天夜里,屈三潜入的当晚,魏景搂着她在屋顶飞跃,曾恨道,他必要将此贼一双招子挖出。

  挖目?!

  彼时,邵箐以为这只是他愤懑之下的一句怒言,毕竟绝大部分人都会放放狠话的,本不足为奇。

  但此时,联系午间的那声惨叫,她瞪大眼睛看着魏景,一丝寒意悄悄从脚底窜起,爬上脊椎,大夏天的傍晚,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她自然不会同情屈三的死,毕竟对方不死,死的大约会是他们。这屈家为非作歹多年,手上血迹斑斑,人命无数,死了只会让人拍手称快。

  但杀之前的这个操作,让人有些不适,邵箐死人也见过不少,但一想起那个画面,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魏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阿箐,此贼竟敢如此冒犯于你。”

  既然邵箐看破,魏景也不隐瞒,他一双黑眸闪过一抹沉沉暗色:“即便剜了他一双贼目,也难泄我心头之恨!”

  他皇子出身,若知悉妻子被贼人偷窥沐浴,大怒杀之本乃常事,更何况邵箐于现今的魏景而言,本就远超寻常意义上的妻子。

  他出奇地愤恨,恨不能将屈乾扒皮拆骨,大卸八块,如今不过剜去双目,已是托他需尽快接掌平陶之幸。

  “夫君!”

  魏景眉目中透出戾气,森然的语气中隐带一种血腥之意,竟仿佛与从前在合乡发生争执那会重叠在了一起。

  彼时他欲杀寇家人,被邵箐阻止情绪失控,狂乱而嗜血。

  邵箐心脏重重地跳着,突然她清晰地意识到,若魏景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必定会成为一个暴戾弑杀之人。

  对别人残忍,自己也活在深深痛苦当中。

  她不希望他这样。

  一起逃过命,跳过江,互相搀扶依靠至今,不管日后如何,她都不希望他往这条路上奔去,一去不复返。

  “夫君,我有些害怕。”

  邵箐蹙眉说道:“我只要一想那个情形,心里就不大舒坦。”

  她将心中感觉如实说来,魏景心头一紧,罕见面露急色:“你害怕我?”

  “并不是。”

  邵箐并不害怕他,只是对诸如挖眼割鼻之类的操作很有些怯,她喘了口气,低低道:“夫君,你以后不要这样做好不好?”

  “屈乾潜入后院,窥视于我,又横行乡里多年,强占民女,手上人命累累,实死有余辜。然此等恶徒,戮之即可,何须为他玷污自己的手?”

  她温声软语,目含希冀,让魏景方才瞬间涌起却盈满心胸的那腔恨戾缓缓平息下来,消褪不见。

  哪怕魏景并未觉得此举有多不妥,但他对上她一双满带期盼的杏目,还是不欲让她失望,点了点头:“嗯,好。”

  “我听你的,下回再不行此事。”

  邵箐目中闪过欣喜,展颜一笑:“夫君你真好。”

  笑靥如花,眉目松乏,她不知,自己方才身上隐带的一些惶惑和沉重已悄然消失。

  魏景唇角不禁挑起。

  ……

  在魏景全面掌控平陶的次日,鲍郡尉率领着数千郡兵从高陵赶至。

  这是个一脸虬须的中年男人,脸黑体壮,一身朱甲,初初见魏景也是吃了一惊。

  千里迢迢,初来乍到,就干脆利落直接捣破私盐一案,杨泽乃能人,鲍忠其实已很有心理准备。但眼前这个颀长英俊,气场十足的年轻男子,依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好,好极!”

  诧异过后,就是欣喜,从“杨泽”递信及账册给他的那一刻起,这位县令便是投于他一派了。己方能多了一个出色人才,那就再好也没有了。ъΙQǐkU.йEτ

  “以子况之能,如何平调往这西南边陲来了?”

  “泽年轻自负,马失前蹄,惭愧惭愧,此后定当引以为戒,再不敢犯。”

  魏景这话含义甚广,任何情况都适用。而鲍忠询问只为表示亲近,也不是为了答案的,闻言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犯些小错,有甚不可?子况无需介怀!”

  一个能屈能伸,态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另一个存心亲近,表现得极为热络。一时,笑语晏晏,这二人处得十分融洽。

  对于屈家人察觉不对,铤而走险欲诛杀魏景,而魏景临阵宣其罪行,导致兵卒倒戈,先一步拿下一干案犯一事,鲍忠不但没有异议,反而大加褒奖。

  说魏景临危不惧,应变得宜,实有勇有谋。

  魏景笑笑:“一切不过借鲍郡尉之威罢了,泽不敢居功。”

  他谦虚一句,接着又道:“只如今私盐案告破,断了濮蛮财路,恐蛮族心怀怨恨,会出兵扰我平陶。”

  这才是魏景今日的主要目的。

  他现阶段的目标,是暗中潜伏积攒势力。然一上任就大肆增召兵卒,总需要一个不惹四方瞩目的理由。

  如今这私盐案,实一石数鸟。

  先前的十余年,由于双方暗下有私盐交易,所以濮族和平陶一直相安无事,十分和谐。平陶一方需要防备的也就是时不时来骚扰一下的夷族,所以,县中常驻兵卒二千已足矣。

  然此一时彼一时也,大大开罪了濮族之后,二千显然不够用了。

  魏景道:“若要同时防御濮夷,这县兵只怕得有四五千之数。”

  明面五千,至于私底下的,慢慢着手不迟,这平陶附近山高林密,隐兵不难。

  鲍忠无有不应,大包大揽:“我返高陵即去信二公子,你放手招就是,无需顾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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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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