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在转移话题吗?”
帝休闻言走回来,在他身边轻嗅,轻笑出声,避而不答,“我好像闻道了酸味。”
白丑用剪刀手两指夹住他的鼻子,“你鼻子出问题了,我吃的明明是酱油。”
帝休:“酱油有什么含义?”
白丑松开手,故意给他看手心的暗黑血迹,在他僵硬的表情下说:“满肚子黑水。”
帝休拉着他的袖子擦脸,笑道:“你也不嫌?的慌。”
白丑扯回袖子,面无表情的说:“你又说错了,我是咸的慌,你最好把那个兔爷藏的干干净净,不然…”
白丑笑的温柔,“我缺了什么,就从他身上找回来。”
钱途看着他转身走了,看了看连忙跟上去,“白丑你等等我!”
帝休站在原地,眸中含笑,“吃的明明是醋。”
“大神。”
帝休:“说。”
孔方芎见他浑身散打着愉悦的气息,觉得他有点高兴太早,“我觉得白哥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帝休:“哦?”
“白哥说的那句,他缺了什么,就要从那位身上找回来,他这么多年缺什么了?”
帝休笃定:“我。”
孔方芎看着他:“你不是在他身边吗?”
帝休笑意收起,小师弟这么多年一直想得到又没得到的…
盯着白丑的背影,帝休低声道:“那只死兔子留着果然是祸害。”
孔方芎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就看见他大步流星的走远,宣示主权般的插/在白丑和其他人中间,过分的是还显得风度翩翩。
“这才是吃醋”。
孔方芎咬着舌头,心想他都快脑补一出男朋友出轨他人,小受一气之下把那人抓来这样那样,绿了男朋友的大戏。
话说经纪人给他接的那部客串戏讲的好像就是这个。
说到经纪人,八成那位女士现在还在找他,并嘴里心里把他杀死一万遍了。
孔方芎叹口气,拖着舌头飘了过去。
“……这位道兄在做什么?”走近了就听钱途问,孔方芎也看过去,就见老学究一样的老三跑图坐在地上,两手落在在膝盖上,手心朝天,嘴里叽里咕噜的念叨什么。
二条说道:“岭山上埋了地火,地火只有天雨才能息灭,足以对付这些阴物为我们去后山争取些时间。”
六筒席地而坐,“事实上召唤地火的咒语只有我三师兄背下来。”
山羊胡抽出拂尘给了他一脑袋,“家丑不外扬!你个混小子!”
“咱山都快让这些玩意儿啃没了,还家呢,今天有没有命活着还不一定。”
六筒指着头上,一肚子怨气。
众人抬头看了看头顶和周围,残尸和鬼魂已经完全把四灵阵周围包裹起来,密不透风。
若不是有四灵柱的光,恐怕连身边人的脸都不看清。
一圈人围在中间,仰头看着头顶啃食四灵阵的鬼魂。
四喜拍拍他的肩膀,“别说气话,大家都能活着。”
为了让大家不那么丧尸,她问:“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二条严肃着脸,目光落到四灵阵外,叹口气,“是我的鹤归。”
四喜:“鹤归?”
六筒点头:“我们亲眼看见鹤归解开,鬼魂被放出来。”
七尺擦拭着剑上的血迹,问:“我也亲眼看着二师兄收了鹤归壶,散了水月镜花。”
每次招完魂必须清散那些画面,不然很可能就会跑出一些东西,二师兄最是严谨的人。
二条:“我低估了子阴曹的威力。”
孔方芎见周围的伤者,还有二条自责的表情,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这一切…”
“……是个连续剧。”
孔方芎本想说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只是后面的话被人截胡了。
众人看着他。
帝休抬手,他的手心聚着一团黑雾,此刻黑雾幻化成一个招魂壶的形状,“子阴曹是阴寒之地,向来不多见,鬼魂还算常见,这些残肢可不寻常,更遑论这些阴邪之物聚在一起从小小的招魂壶里跑出来。”
招魂壶四壁出现裂缝,咔嚓裂开,黑雾化成的鬼怪,挣扎向外钻出,在扑到其他人面前之前散了去。
“子阴曹到底是什么地方?”六筒看着其他人,他从来没听过还有这么个地方。
“非正常死亡的鬼魂聚集地,比如早些年间的万人窟。”帝休抬眼看着头顶残肢鬼怪,早年世道动乱,他还记得把小师弟带回帝空山的那一年,就见识了一回巨坑生埋万人,之后那边土地出现了子阴曹,师傅当年在那停留了一年才化解了万人的仇恨。
六筒紧蹙着眉,大手搓着手上的干涸的血迹,“就算有万人坑,可…为什么都是残肢?”
七尺说:“而且,现在死1万个人,而且还是在同一个地方,除非是天灾。”
众人心中想起近几年灾祸不少,可即使是这样,也不至于胳膊腿都是分家的。
“有火光!”
这会还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不听有人指着外面喊。
一团巴掌大的火光从地面上升起来,微弱的像蜡烛光,不显眼,但凡是被它碰到的尸体无一例外,身上染着火光,一个传着一个,眨眼之间几个残尸化成齑粉。
六筒激动的喊:“三师兄!”
老三睁开眼睛,浑浊的黄色眼珠闪过一丝红光,“十八团地火一直连通到后山湖,十八团连接前门。”
二条点头,“足够了,时间紧迫,都休息好了吧。”筆趣庫
“是!”
二条脸色威严,“其余的话我不多说,老三老七带着师弟们去前门,找寻其他弟子,老四,老六和我去后山湖,务必开启守山阵!”
“是!”
七尺:“二师兄,那三个人太少了,我也和你们一起去!”
后山这边鬼魂众多,似乎所有的鬼魂残肢都聚在了后山,前门反而没有多少。
“你想让三师兄独自带人冲出去吗?”
七尺皱眉,“可是…”他左右环视,目光从帝休白丑两人身上扫过几次,却没说任何求助的话。
孔方芎小声问:“他们为什么不从山门出去?”
偏偏要去开那个守山阵。
白丑:“我们来的时候看见守山阵的第1层在山门口,他们从前面倒是容易出去,但必须要开启守山阵。”他看着全副武装的众弟子,“你说这万千鬼魂残肢若是出了去了,会发生什么?”
孔方芎目录复杂的看着这些人,说是那些鬼魂都出去了,会死无数的人…
二条对着欲言又止的大师兄说,“我们此一去,也许有人会出意外,到时候四灵阵势必会散,师傅和大家的安全都交到您手上了。”
山羊胡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板着脸,眼眶微润,“活着回来!”
二条摸着自己两绺胡子笑了,转身对帝休说:“若是有什么意外,就拜托二位了。”
帝休:“好。”
二条放心了,至于让这两位帮忙,他想也没想过,这是岭山的事。
他又交待了师弟几句,老七抢先一步,带着三师兄和众弟子跑了出去,吸引了一部分鬼魂残肢的注意力。
二师兄摇摇头,转头对着另外两个人说,“走吧。”
老六走到钱途身前,“道友,你能把你的桃木剑借给我吗?”
钱途想也没想的答应了,并把手上的桃木剑给他,从兜子里又掏出一把铜钱剑握在手里,“道友,你可得记着还我。”
六筒听后乐了,一脸的胡子显得更匪气了,“我尽量亲手给你。”
六筒用桃木剑割开了手,血迹染红了桃木剑,木剑通体发红,六筒举起剑尖冲着天空,口中默念咒语,周围突然起了狂风,沙石籽粒打着旋儿的飘在半空。
狂风聚集,四灵阵外鬼魂聚散之地竟然出现了一个空洞!
“走!”
三人猛的冲出去,狂风弱势,四灵阵外又重新聚集了一堆残肢,狰狞咆哮着想进来。
“感觉我们就像是一个糖球,外面包裹着一堆蚂蚁,你说…哎?人呢!”
钱途转头想跟白丑说话,旁边站的人都不见了,左右看了看,确实少了俩人。
“大神和白丑呢!”
孔方芎指着外面,“刚粗去。”
“怎么不打招呼就跑了!”
钱途瞅着外边儿,神情纠结,他到底该不该跟上去?
孔方芎:“白丑让你老实待着,你去了他还得想法子救你。”
“这话是他说的?”
孔方芎:“后半句是帝休说的。”
钱途:……
越向后山湖跑,感觉周围的残尸越来越多,尖锐的指甲刮挠脸皮,后背被抓着剑的残手砍了一条大口子。
六筒咬紧牙关,反手桃木剑劈了上去,残肢睡在地上的同时,桃木剑上也缺了一个口子。
三个人虽未到寸步难行的地步,可也像是在蝗虫过境的啃咬下艰难前行。
他看了看其他两个人,同样不好过,手上的口子又不流血了,他只好撑开手心,让伤口重新裂开,把血抹在桃木剑上。
狰狞的鬼魂伸着双手撕扯着他的左手,牙尖在上面啃食,脚上被七八双手按住脚踝,桃木剑上落下了半具没有四肢没有头颅的身体,鲜血喷溅在他脸上,糊住了他一只眼睛。
他钻进了桃木剑,用一种常人难以做到的姿势拿回剑转身送进了鬼魂的嘴里。
鬼魂嚎叫着闪开,六筒迅速收回剑,扫开脚下的手。
“小六!!”
耳边,是四姐绝望的喊叫,六筒只看到她难以置信的脸,便被眼角余光下的头颅吸引住了目光。
那头颅离他近在咫尺,可他的剑被半截尸体缠住抽不出手,时间也来不及,只能眼看着他恶毒的面孔落在他的脖子上……
下一秒。
尖锐的指甲扎进了头颅中,用力一攥,碎裂的脑浆甩在了六筒脸上。
黑色的水流缠住了他全身,所有的残尸都未逃过挣扎着消散。
水流陡然向四周炸开,凡是沾染到黑水的尸体然后被缠绕进去僵硬不到片刻便消散。
又一阵金光从眼角闪过,六筒耳边只听到寥寥佛音,即将消散的金色莲花从眼前飘过,落在了尸群中,尸体散发着黑气,鬼魂嚎叫着闪躲。
白丑衣角上沾了一丝金色莲花的碎星,整条袖子便烧灼出一个大窟窿,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人。
“我瞎你也瞎吗?”
帝休听着明显□□味浓的话,闪身从他旁边经过时说了一句,低声笑着说:“夫唱夫随。”
白丑手握着伞,踩在一个鬼魂头顶离他远了些,心中默默说道:随个屁。
眼看着六筒还站在原地不动,他冷声说:“愣着找死吗?别挡路!”
六筒连忙回神,抽出破烂的桃木剑一看完全没办法用了,赶紧从旁边捡起一把普通的剑先将就着。
头顶的人一手执红色纸伞,纸伞在他手中快速旋转,伞骨尖宛如珠帘一般流着黑色的液体,黑水无孔不入,配合着不时闪烁的金光在眼前清理出一条长长的通道。
路上红色的地火兢兢业业的宛如灯笼,一直通向后山湖。
几人人一直跑到湖边,六筒沙哑着嗓子喊道:“我们到了!”
二条心说不好,“这边不是桥的方向!”
没有桥,要想直通进湖心亭,就要游过去,可在水中,他们的优势会减少。
“下水!”
几人仰头,就见白丑收起纸伞向后一扔,轻踩着水面落入水中。
帝休接过纸伞,对着六筒屁股踹了一脚,六筒晃悠没站稳,直接落入水里。
四喜:“你!”
帝休用伞尖撑着地,眼角的余光看向水面,口中说着,“不想被我踹下去,最好自己来。”
二条恍然大悟,拉着不明所以的四喜一起跳进去。
一直到了湖心亭,几人这才想起,他们几人中有个水鬼。
在水下每个人甚至一点伤都没有受,那些一起跟着他们下来的残尸连他们的边边都没有碰到就被水给冲走了。
六筒爬上湖心亭,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身上的伤口泡了水发白,他愣愣的看着亭子顶部,脑中陷入了回忆…
二条把身上的外套脱了扔在地上,连忙走进湖心亭启动守山阵。
可看到桌子上的棋盘,他却怔住了,半响没有动作。
白丑身上的伤口散着黑气,鳞片因缺水略微张开,浅浅的浮在身体表面。
帝休拧干身上的水,看着他目光一凝。
“别扯。”
帝休抓住他的手,看着她手和脖颈上的鳞残片,伤口处流的是黑气,但身体上的鳞片却是被撕扯的不成样子。
白丑刚才就是在撕这些鳞片。
“你跟自己有仇吗?掉光了不就成没鳞的鱼了吗?”
白丑脸一黑,用力拽自己的手。
“别动。”
帝休按住他,不让他动,手指在他的脖颈处轻轻一抹,破碎的鱼鳞就都掉了下来。
白丑甚至一点疼痛都没感觉到。
帝休处理他手肘上的伤口,感觉到他的目光,头也没抬的说:“你想对我发表什么意见。”
白丑捏着她的下巴,让他抬头,“你是不是特别爱吃鱼。”
不然怎么处理鱼鳞的手法这么娴熟。
帝休拍掉他的爪子,反捏起他的下巴,凑过去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为了吃某条爪子尖利的鱼,当然要煞费苦心,不然弄疼了,我可是会被挠的。”
白丑舔了舔嘴唇,看着他一本正经说不要脸的话,盯着他的眼睛问:“不怕被兔子挠吗?”
“……”
帝休:“和兔子没关系,不要提兔子,回去我就把它炖了。”
他就不该提起这茬。
有人说话说了有一会儿,可旁边的人还是愣愣的看了几盘不动手。
白丑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反正他看不懂。
可这湖心亭就是个简单的亭子,什么都没有,连凳子都不存在,只有这时桌上摆了一盘棋子。
“这棋子就是守山阵?”
二条叹了口气,“是,这盘棋被人动过了。”
六筒正在被四喜按着包扎伤口,闻言连忙站起走过来,“那守山大阵还能开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不会这些鬼魂都被放出去吧?还是我们出不去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二条更头疼。
“守山大阵第二层,只会清理不被我门师门庇佑的阴邪之物,类似白丑这样,只要站在四灵阵内,守山大阵到时候就会忽略他,换言之,这是一个活阵。”
帝休打量着桌子上的棋局,“看来这局棋,又在逼着你们做选择。”
六筒看不明白,急切的问二师兄,“什么选择?”
二条:“你看这盘棋,最中间缺了一颗。”
“那我们再拿一颗去补上不就行了。”四喜说着,就去两边的竹笼里拿棋,可打开一看,两边都是空的。
二条语气沉重的说,“若是还是完好的棋局,只需要移动固定的棋子,可以开启第2层,可现在缺了一步,第二层依然可以开,但我们就都活不成了。”
帝休回忆道:“缺的那颗棋,应该叫人棋。”
他和施岭两个人曾经下棋的时候谈过。
二条点头,“拿走了这个主要的棋,若是开启了,守山大阵就会不分你我,所有人都不复存在。”
四喜怔住,喃喃:“这和守山阵第三层没什么区别…”
二条苦笑,“第三层若是开了,整个岭山都将不复存在,现在死的只会是我们而已。”
“计划这一切的人,既然知道人棋,就不会不清楚第3层的存在,不知是因为他到不了第3层,还是他故意选择了第2层,刻意拿走了人棋,不在乎暴露不暴露,就是逼我们做一个选择。”
六筒咬牙,“要么我们开山,把这些鬼魂放出去,要么我们打开第二层阵,和它们同归于尽。”
六筒气的用脚踢柱子,“阴险小人!”力气用的太足,肚子没踹到反而把自己推到后边,险些掉进水里。
他嘴里嘶啦着伤口,不小心撞到了四喜,本以为会挨骂,却没听到任何声音。
他打量着她的神色,“四喜你怎么了?”
四喜勉强也撑不起一丝笑容,“我…我在想怎么出去。”
“除非我们所有人都能去到外面,再用守山阵去清理那些尸体,不然没有任何办法!”六筒说完急忙问:“二师兄,当初咱们祖师爷就没有想过有这种可能性吗?咱们山上就没有一条密道?”
二条摇头,“多年前倒是有过一条,几年前地震震塌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几人站在湖心亭,看着倒在外面的鬼魂阴尸残肢,他们狰狞恶毒的啃食想进来。
可里面的人却想着法子的想出去。
白丑咬着指尖,眯着眼睛看外面的阴魂,心里计算着,若是把这些分批拖下水,需要多久才能清理干净。
六筒看着外面喃喃自语,“就没有什么弱点吗?打个耗子洞出去都行。”
过了一会儿,二条突然说:“我记得…守山阵好像是有一个缺点。”
四喜:“什么?”
“当初设计守山阵时,好像曾经被兔子挖穿了山进来,后来祖师爷就命人抓光了山里的所有兔子。”
六筒惊喜:“岭山大阵被兔子挖通过?那现在呢?我们是不是只要找到兔子就能出去。”
四喜在他头上浇冷水,“你在咱们山上看过兔子吗?”
六筒想了想:“…好像没有。”
二条靠着棋盘坐下,满脸愁容,“那是因为守山阵大成时祖师爷还是担心,就下令岭山不许有一只兔子,这个传统一直到现在,其实守山阵普通的兔子根本挖不开,他那时防的是兔子妖,可到今天,鬼魂众多,可妖已经是凤毛麟角了。”
更别说是兔子精了。
六筒叹气:“要是今天能逃过一劫,我保证这辈子都不再吃兔子。”
四喜冷着脸,“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不如出去和它们拼了!”
“兔子精?我刚好认识一只。”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几人不受控制的回头。
“兔子妖?”
帝休点头。
“几百年的?”
帝休:“确实不年轻了。”
二条激动的两条胡子都飞了,“它在哪?!”
帝休看了看时间,“大概,刚到岭山脚下。”
白丑:原来这位兔爷还真是兔子精。
说到兔子,好像他也认识一只。
山脚下,屠也看着山顶,一件一件的脱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放在背包里。
这和尚真会给他找事儿。
他都成精多少年了,还让他来这儿挖山。
不过幸好白丑也在山上,也不知道那小白丑还能不能认出他。
只见原地白光一闪,一只老虎那么大的大兔子出现在原地,不一会儿地上就挖出一个巨型坑…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暴雨城的佛说不许杀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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