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来的两个差人一脸纳闷,“吓死的?什么吓死的?为什么又出现在水里?难不成水里有东西?去找几个人,把水抽了,看看底下有什么!”
说话这人长了一张刀条脸,眼睛青蛙一样往外凸,有点驼背,说话尖声尖气。
管家连忙迎上去,“这位差爷,可使不得,水底下没东西,是我府中闹鬼。”
“闹鬼?”差人拖长了声调,一脸不信,“鬼在哪呢?你拿出来我看看啊。”
俗话说无事不惹带帽儿的,民不跟官斗,管家想着把这两人尽快糊弄走,“瞧您说的,这怎么拿,闹鬼这种事我们也不能乱说。”
刀条脸吊着眼睛“人死在你这儿了,自然我们查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今儿你要是拿不出鬼来,这水,就得抽!”
管家这也看明白了,就是要钱,“能拿能拿,我这就给您拿去。”
取钱的路上看到了白丑,二人问什么情况,管家把事儿说了,“衙门里的老大人不不贪污不受贿,就是没办成过一件案子,也不是不尽心,就是…底下的差人也跟着稀里糊涂,不然就是不办事,好在给点钱就能打发。”管家摇摇头去拿钱。
白丑懂了,就是脑子跟不上。
人是他吓死的,不能让别人收拾烂摊子是他的原则。
远远的就看见俩人正在说话,白丑看了看左右,从花园背面入了水。
刀条脸看着管家老头走远,说:“看见了没,这就到手了,学着点。”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矮胖子,眼小嘴小鼻子小,偏偏脸大,说话声闷声闷气,还结巴,“你…你…你可…忒…缺缺德了。”
刀条脸撇着大嘴说:“我要是缺德就直接说是这方府某个人杀的。”
胖子说:“大大…大…大人…扒…扒你的皮。”
刀条脸扣着他的肩膀,“你不跟大人说不就行了,旁光,咱们可是兄弟。”
旁光往水池子边走了两步,“就就…就说。”
“我分你一半。”
“不不干。”
“嘿,信不信我抽你!”
旁光别看胖,还挺灵活,个子又矮,猫着腰就躲开了,刀条脸站在池子边上下打晃,宛如一条海带精,最后将将站稳,半个脚掌都悬在水上,长吁一口气,“好险。”
旁光在背后用手指头怼他,怼一下晃悠一下。
“你个死胖子!别戳了!信不信老子扒你的皮!”
“来…来啊。”说着又用力戳了他肩膀一下。
“旁大爷!旁老爷!我一会儿拿到的钱都给你行不行,别戳了我不会游泳!”刀条脸一边叫嚷,为了保持平衡,撅着屁股,前半身悬在水上,眼睛离不开水面,他可是个旱鸭子!他入了水可爬不上来!
这一看,慌乱中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水里按理说应该是他的影子,可…怎么越来越近…越来越不像他呢…
“别闹了!这水里不太对劲!”
旁光以为他是故意让自己放过他,没搭理他这一茬,正抬脚蓄力,目标:屁股。
刀条脸眼睛越瞪越大,本来就鼓的眼睛跟要掉出来似的,一张惨白的人脸飘在距离他不到两尺远,眼珠子湛蓝,还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突然,一只细长的爪子扣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拽…
旁光蓄力的一脚踹出,还没碰到人已经掉了下去,“咔嚓。”
旁光摔在地上,一腿前一腿后,中间凉飕飕,他裤子开了。
刀条脸被拽进水里,又惊慌又恐惧,手脚不断的拍水,很快水池底下的污泥染浑了一方清水。
他奋力往水面扑腾,脚下就被拉住拽了回去,“救…命…”
嘴里灌满了污泥浊水,不会游泳的恐惧和水里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怪物吓得他三魂七魄出了窍。
他内心期望旁光能找人救他,更加奋力的挣扎,水面波动的厉害。
而旁光正揉腿,刚才的劈叉让他腿都没了知觉,□□开了又不好意思叫人,压根忘了水里还有一个人。
刀条脸一次又一次的见到希望,又一次又一次的被拖去池底,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耳边一个飘忽的声音问:“怕死吗?”
刀条脸鼓着嘴,说不出话,慌乱点头。
那个声音又问:“想死吗?”
点头连忙换成了摇头。
白丑游到他身后,轻声说:“我看你想死。”
不!我不想死!细长的脸因急迫而变的狰狞,从始至终都在恐惧,害怕。
当刀条脸爬上了岸,他都不敢再回想刚才发生了什么。
旁光在旁边问:“大大大肠,他…他…他是谁啊。”
周大常用手扣着嘴里的泥沙,不停的咳嗽,身体还因害怕不停的哆嗦,听到声音反射性的一激灵,刚想发怒问他为什么不找人救他,就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双鞋。wwω.ЪiqíΚù.ИěT
鞋面上垂着红色的衣摆,周大常僵硬了,脑袋慢慢抬起,发出咯咯的动静,直到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人垂眼看他,面带微笑的说:“我是他爸爸。”
周管家拿着银子回来,原地连个人也没有。
“人呢?”
————
方聘婷身体已经无碍,能在院子里四处走动,一醒过来,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孙章,虽然病着那些日子她浑浑噩噩,但是她知道孙章没有抛弃她,反而要娶她,听着丫鬟的形容,方聘婷红了两颊。
方老爷更是每日都来看她,只是在听到她要见孙章时略有迟疑,不过最终也抵不过女儿的请求。
孙章脚步匆忙的进了方府,方庆元也不甘示弱,不过方聘婷只见孙章,两人就在花园里吟诗赏花,担心她身体不好,还亲手为她披衣服。
俨然一对亲密的小情人,还是过了家长那一关得那种。
方庆元见不到人,只能留在方老爷那说话。
帝休从外面回来,就见屋子里只有一把雨伞,蹙眉扫视了一圈,没有打斗或法术的痕迹,才捡起雨伞,从伞柄处捻出一根黑雾般的细丝,“去找他。”
细丝转了个圈,奔着一处飞去,帝休紧随其后。
河边,白丑趴在池边,远望着那对小情人,花园的百年大树遮住了头顶的阳光,“走那么快做什么。”
帝休从树后出来,走到他身边坐下,“怎么不带伞?”
白丑撩起一捧水泼在他脸上,“放心,死不了鬼的。”
帝休抓住了他的手,看着他散着阴气的手臂,皱眉道:“这是怎么弄的?”
白丑瞥了一眼,好像是早晨教训那瘦子是被晒的,信口胡诌道:“太阳姐姐见我太美好,忍不住亲了我一口。”
帝休问:“下次记得告诉她,亲脸。”说着在他手臂上贴上一张符纸,很快,伤口不见了,符纸也化成渣渣掉进水里。
白丑枕着手臂,仰头看着他,“不行,只留着你一个人亲。”
帝休低头对上他的眼睛,“师弟。”
白丑:“嗯?”
帝休说:“别拽了,裤子要掉了。”
白丑:“我不介意没有床。”
帝休:“那你介不介意有人看还不买票呢?”
白丑眯眼,偏头望向树后躲躲藏藏的某人。
半响,钱途扭扭捏捏的出来了,宛如要上花轿的姑娘,“我就路过…”谁知道在他辛辛苦苦打听案子的时候,这俩人在这你侬我侬,还要露天席地那啥…回屋里不行吗?
帝休见他一脸扭曲,兴奋夹杂着鄙视还有几分小心翼翼,仿佛怕挨揍一样,便问:“打探到什么了?”
钱途一屁股坐在水边,一脸兴奋,“方夫人绝对是凶手!”
白丑说:“理由?”
“这得从头说起,之前我听到方老爷方夫人吵架,我就偷摸的上了房梁。”钱途说到这停了,看着俩人。
帝休很给面子的问:“他俩说什么了?”
钱途说:“说方老爷偏心,方聘婷醒了后,方老头一直陪女儿,有时候晚上回来都直接睡书房,对儿子漠不关心,昨晚那小孩儿发烧,方老头恰好还不在家,听说给方小姐去寺庙求平安福了,然后早晨方老头回来,方夫人就阴阳怪气,反正是说了不少方聘婷的坏话,俩人就吵起来了。”
白丑听了之后说:“向来是听说重男轻女,还是第一次看见重女轻男,难不成那小儿子不是他的种?”
帝休摇头,“二人是父子。”
“那就是赤果果的偏心了。”白丑问钱途,“然后呢?这就是你兴奋的点?”
“然后等方老爷走后,方夫人从床板下拿出个破布做的娃娃,上面用纸贴着生辰八字,方夫人一边用针扎布娃娃,一边还念叨什么神婆保佑方聘婷早死。”
白丑意外,“她接触过神婆?”
“所以凶手应该是她吧。”钱途看着面前的两人问。
帝住道:“她已经用巫蛊术在诅咒方聘婷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用指甲呢?”
钱途说:“也许是双管齐下?”
白丑摇头,“如果你只偷啃了苹果的一半,也许不会有人发现,如果啃了两个一半,那么被发现的利率会更大,方夫人从卖唱的爬到方夫人的身份,不会是蠢的,更何况,要是方夫人二次动手,问那个神婆讨个能要人命的,不是会更快吗?”
钱途失望,“那我这个发现没用了?”
帝休说:“不,你排除了一个人。”
白丑望着远处的两个人,喃喃道:“我有一个想法,也许我最初的猜测是对的。”
“方庆元一会儿离开,钱途你就跟上去,愤怒的人总会失去理智,也许我们能发现什么。”
“没问题,跟踪偷听我擅长。”钱途问:“那你俩呢?”
远处的人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白丑说:“我们去跟着孙章。”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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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暴雨城的佛说不许杀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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