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皆不在身边,夏临渊很是惦记,没少去过信让夏无病带杜衡早点回来,念及青州人才不济、人手紧缺,夏无病应东方艳之邀留下主事,杜衡自然随自己的夫君留下。夫妇久别重逢,情胜过往,杜衡守得云开见月明,东方永安替她欢喜。那丫头沉浸在喜悦中倒也没忘了时不时给她寄封信,美其名惦念着她,实际上是想找她分享自己的幸福。
“这次又送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来?”香雪打开礼盒,东方永安瞧一眼盒中躺着的奇形怪状的根茎笑起来,心下的郁卒散开些许。所谓礼物并非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每每杜衡在集市上遇见什么好玩的,或是山中挖到什么怪异的药草,不管三七二十一都一股脑包了给她送来,她们之间从不拘送什么,倘邮驿知晓传的尽是这些东西,怕是要吐血。至于信件,有时有,有时没有,或是洋洋洒洒、或是只言片语,也不拘写什么,甚至拿“我昨日想了好多话,今早起来都忘了”这等言语来搪塞,却总能叫东方永安会心一笑。
香雪将盒中信件呈给东方永安,笑道:“也不知此次写的什么趣事。”
展开信件东方永安嘴角缓缓勾起:“她写的还不都是那些……”随着目光往下,笑容逐渐敛起。香雪问:“有何不妥?”东方永安摇摇头,将信尾看了又看,双唇抿紧。看到这一动作,香雪便知定有什么不好了,若是要事,身为奴婢就不便过问,待要将礼盒收了退下,东方永安道:“你给我找样旧东西。”
“旧东西?”
东方永安让她找的是久远前一名马贩给的信物,至于原因她并未瞒她,原来是杜衡在信中提了一嘴:夏无病给她看了夏云来的家书,家书中有提瀚海古那位在外逃亡的王子出现在戎格,似乎改行走商了。杜衡笑言:王子还能改行?子缨也说有趣得紧,他还说今次的信中可有话头了,每次写信我都得抓耳挠腮一番,他看着也替我着急。
“看起来就是一则趣闻。”香雪不解。
“阿衡给我写什么从来不拘,这种事用得着夏无病管吗?夏无病何许人?”HTtρs://Μ.Ъīqiκυ.ΠEt
“您的意思,那位王子出现在戎格有不妥?”
“不然你以为夏云很闲吗?”
“若是这样,要不要……”香雪蓦地住嘴。若是要事,合该禀报皇帝,可皇帝皇后之间的事哪儿轮得到她插嘴?于是只顾埋头翻找。不多时,她从一堆器物里翻出只小匣子,喜道:“找到了!”
东方永安接过:“好,你去叫安陵过来。”凤栖宫向是香雪主内、安陵主外,这是要安陵往外头跑一趟了,香雪应声退下。
东方永安这才坐到一边打开匣子,内中马头信物下压着一张纸笺,其上记着马乖给的数个联络点。时隔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是用上,也不知如今再去,还能不能联系到马乖。又想香雪的顾虑是对的,这等事应先告诉李明珏才对,可他们刚吵过,肚里都憋着股气,况且这些日子李明珏脾气渐长,不为李征的事就为其他事隔三差五与她吵架。是当真不得不与她吵吗?才不是,怕不是他心里起了刺,有事没事就想找茬,所以她才不想这个时候回头去找他。再者,没影的事,若否夏无病就该直接上折子,而不是通过杜衡的嘴将消息递到长阳。她也只是多个心眼,未雨绸缪罢了,日后寻个好时机,再告诉李明珏无妨。
想到李明珏,便想到他们吵架的导火索李征,心头烦躁起来,她将匣子盖上丢到一边,捏捏鼻梁。是不是自己真的错了?若儿子一根筋不回来了怎么办?倘他们是寻常人家,无疑她会尊重他的选择,儿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该放手就放手,儿女永远不是父母手中的牵线傀儡,这点毋庸置疑。可为了他们这个完整的家,李明珏从未宠幸别人,未让任何人再生下皇子,以致膝下只有李征这么个儿子。其实谁继承皇位她无所谓,只要是个明君,能为百姓真正做些实事就好,可她不能那么自私,要求李明珏也无所谓,自己受过新时代教育,李明珏又不一样。过去就曾因为她的选择,以致李明珏被留在小山村,差点错过属于他的东西,再来一次,那李明珏遇上她岂不是倒了八辈子霉?
要怪就怪李征那臭小子,喜欢上男人没错,要说那也是自己生的,错就错在他偏又是太子!
被她念叨的李征本人正站在大街边,脖子伸得跟天鹅似的四下张望,忽而鼻子发痒,重重打了个喷嚏,嘟囔:“谁念叨我,不会是我老娘吧?”随即嗤一声,“她才不会想我。”
自言自语间,一辆马车出现在眼帘,这辆马车好几日都未再现,可一出现他就认出来,因为已经烙印在心里。李征赶忙边挥手边跑过去:“老元,老元!停一停!”
车夫听见喊声勒住缰绳,四下一望,却是一小哥满面欢喜跑来,嘴角快咧到耳根,让他生出自己车上难道有美娇娘的错觉。
眨眼小哥跑到车边,激动得说不出话,让他到了嘴边的“阁下是谁,有何贵干”愣是问不出来。对方眼中的光太炽热,叫他不好意思泼冷水,只好等人先开口。
小哥激动地奉上一把伞:“我等了你们好些日子,终于等到。”
“你一直在这儿等?”
李征重重点头。
“有何要事?”
“雨伞,云公子借我的伞,我得交还给他。”说罢朝车厢恭恭敬敬一揖,“云公子久见了。”
车夫噗嗤笑起来:“你朝哪儿拜呢?车上没人。”他想起来是有借伞那么一回事。
李征一愣,随即显见地失望:“云公子没来?”
“公子不常出门。”
“那你驾着空车在街上乱跑什么?”李征嘀咕。
车夫:“哈?”见对方愁眉莫展,“一把伞而已,给我就行。”
李征却紧抱住伞,连退几步,生怕他抢过去似的:“那多失礼,还是得当面道谢才行。”
车夫好笑:“那你是还不还?不还我可走了。”
“当然得还,可……能不能请你通传,就说,程真想登门拜访。”
“为一把伞?不必了吧。”
李征点头如捣蒜:“要的,老元请你通传一声,日后必有感谢。”
“你这人真拧巴,不但拧巴,还自来熟。行,我给你传一声,但公子见不见你就说不准,你别太抱希望。”
李征朝他躬身一揖:“不论公子见不见,在下都感激不尽。”
老元摆摆手,一抖缰绳驱车离开。
接下来遇了数次,老元都叫他耐心等着,还没回信。不过一来二去,李征与老元倒熟识起来,“小兄弟上道啊,是个实在人,能处。”老元将年轻人殷勤递上来的酱牛肉包塞进怀里,熟络地揽住他的肩,“看在你这么有心的份上,说吧,今日想问什么?”
“云公子他喜什么,恶什么?”
老元瞅他一眼:“我就奇了怪了,我家公子又不是美娇娘,你干嘛对他喜好这么在心?”
李征搔搔头:“实不相瞒,云公子气度风采令人折服,小弟有心与之结交,可老哥你看小弟一介布衣就怕公子瞧不上我,需得用心。”
“小子心诚,不错。”老元给他竖个大拇指,“不是我吹,我家公子的品貌气度,想与他结交的多了。不过你也别生怯,我家公子不是那等眼睛长在头顶、拿下巴看人的,结不结交不看出身、不看家世,只看合不合得来,不是有句怎么说‘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瞧公子并不厌你,还是有可能的。”
“真的吗?”李征喜道。
老元诧异:“用得着这么高兴吗?”
“当然,哎你快说说,那他为何还不见我?”
“你很急?”
“也不是。”李征不想表现得太明显。
“公子又不是成日里闲来无事,他不常待客,你再等等,我也再给你美言几句。”
“那就有劳老哥,下次我给你带两坛好酒。”
“小子懂事!”
老元驾着车回到英国公府,下了车将缰绳甩给小厮,自己往后院去,过了后院再过一条小径,走入藏在林子里的别院。到别院前熟稔地推开门,径直登堂入室,朝靠在窗边看书的人一拜。拿着书卷的人头也不抬:“回来了?今日有事?”
“无事,倒是路上遇了个人,定要亲自将伞还给您。”
“那人还没放弃?”
“公子的意思?要不就见了吧,见一面也无妨。”
云公子抚额:“难怪说‘菩萨畏因,凡人畏果’,这‘因’果然轻易碰不得。下次再遇见,你带他过来吧,走北门,我不想惹麻烦。”
于是颜凰回家看到的就是这幅光景:李征抱着他那一只手数得过来的几件衣衫晃来晃去,穿穿这件穿穿那件,竟皆不满意。
“你干什么?”
李征闻声惊了一跳,回头面露尬色:“没,没什么,只是发觉这些衣衫都旧了,咱们很久没买新衣,明儿去给你买件新的吧?”
颜凰白他一眼:“好端端的买什么新衣?有那个钱还不如攒起来,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要用。”说罢往里屋去。
李征心中涌上一丝愧疚与罪恶,但很快就被期待与抑不住的喜悦取代。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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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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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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