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丹州入利州或利州入丹州,如不想向南绕远道入万江走水路,便只有蛇腹山中五爪道以及翻越蛇尾山的往生林。但只要对蛇行山有些许了解就绝不会弃五爪道,而择往生林。往生林如其名字,有进无出,与石林谷地一南一北,好比一个处于南方的小型石林谷地,但其凶险程度丝毫不亚于石林谷地。都说往生林中树木遮天蔽日,只要进入不辨昼夜、不明方向,林中瘴气弥漫,常年不化,遍地更是毒草毒花、毒蝎毒蛇,各种大型猛兽出没。树上栖息着时刻窥视地面以腐肉喂食的凶禽,地上虎狼熊罴肆虐,腐叶堆里藏着剧毒的银环、响尾蛇,就连水里也潜伏着伺机而动的鳄鱼。想要穿越往生林,简直天方夜谭,传说古人不信邪,曾有一支两千人队伍进入,竟无一而出,于是往生林被人们默契地列为禁地。wwω.ЪiqíΚù.ИěT
如此一来,五爪道成了人们往来两州的必然通道。五爪道顾名思义,乃是五条通道。所处之地甚为特殊,蛇头山、蛇腹山以及蛇尾山三山这里会聚并行,传说上古神龙见此处地势险阻,三山阻隔,百姓不得通行,一怒之下,以龙爪拍断三山,形成五条通道,是为五爪道。
五条通道各有特点,又数最中间这条对行人最为友好,当地人称天道。天道东道口在月门山脚下,月门山因一南一北两座山峰向中间弯曲而上,好似两半段月牙故有此名,入山口狭窄,常年风声不绝,鬼哭狼嚎,故东道口又有狼嚎道之称。因风沙横行,此处平素除了匆匆而过的商旅,少有闲人,是以只在道口一处有如月门山怀抱的凹洼之地,立着一间供旅人暂停歇脚的茶棚外,别无商铺。
茶棚虽然简陋,却是过往商旅的福音,由一户六口之家,祖孙三代共同所营。庄庆今年二十余二,生得膀大腰圆,狼嚎道的风沙没有将他吹成干瘪的瘦小伙,反而吹成了三大五粗的壮汉,对此他的爷爷十分满意。老人家年岁大了以后,最常念叨的就是:需得有这样的身板才能抵得住狼嚎道的风沙。他的唠叨,让他颇为自豪,他在这里出生,过往二十二年也一直在这里生活,深知狼嚎道的凶险非是风沙。
十年前他便在茶棚帮工,五年前他的父亲将他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导,三年前,父亲与爷爷一致认为该是他独当一面的时候,于是逐渐将担子移到他肩上。虽只拥有一座小茶棚,但他熟知经商之道以及生存之道,更记得爷爷传给父亲、父亲传给他,他们祖祖辈辈相传的在此设立茶棚之初心:给出门在外的旅人一碗茶、一个歇脚地。为此,他们家世代周旋于山洪、强盗甚至兵祸之间,即便不得不离开,也终会归来。不论他还是他的父亲、爷爷都从未想过搬往出狼嚎道的第一座要塞月门城。
有时在道口感受风沙磨砺脸庞,他会不由自主慨叹真是愚蠢又叫人欲罢不能的坚持。
庄庆像过往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将被风吹倒的招子捡起插入石墩,回身走进茶棚将上一拨旅人留下的茶碗收拾好抱入屋内。稍得空闲,婆娘挽着袖子正与儿子玩耍。庄庆将碗放到土灶边,走过去逗两下自己的三岁小儿,小儿咧嘴咯咯笑,他朝自家婆娘道:“等下就将茶碗洗了,今日来往旅人有些多,别等下一拨来了手忙脚乱。”自今早开门,已经有五六支商队经过,刚走那拨一行十几人,再上一拨也有五人。
想到那五人,他陷入思索,商旅都是相似的装扮,散发相似的气味,他能闻到他们身上铜钱的味道,但那五人不一样。他们虽然穿着俭朴,比商旅还要差那么一点,好似商队中负责喂牲畜、默不作声总叫人嫌弃的杂役。他们穿着粗布衣衫,外披挡风的破旧斗篷,有褐色、灰色也有洗得发白的黑色,但庄庆依然看得出其中的不同寻常,如山鹰般的眼睛能洞穿一切是他引以为傲的长处之一。
五人当中,三男两女,女子虽然披头散发,可他敢肯定不是常在山道行走之人,男人更不得了,一个沉默是金,庄庆于兜帽下偶然瞥见他的眼睛,那是同类的眼睛、山鹰的眼睛,他认得出。另两个亲和一些,一个颇为随意,而另一个则是五人中最像商旅之人,身材矮胖,其实说胖不准确,就是骨架大,一张宽脸总是笑眯眯,吆喝茶水,询问路况,问东扯西都是他来。庄庆很高兴与他聊了一阵,直到他身边的人不耐烦亮了一下藏在斗篷下的铜雕鹰头,庄庆知道那是刀柄上的装饰,于是识趣走开。
“行了,你记得收拾,我去外头看着。”他又捏一把儿子圆嘟嘟的脸蛋走出去。风将哒哒马蹄声隔着茶棚的油布送入耳中,他走到茶棚门口的时候,新一拨客人正好到来,庄庆赶忙迎过去,一面接过客人手里的缰绳一面吆喝屋里的婆娘。他的婆娘擦着手从屋里迎出来将客人领入棚中落座,而他则将马匹牵到旁边的马桩拴好。
又是一队来头不简单之人,从他们的马匹就能看出来。眼前这四匹马身形矫健,眼睛炯炯有神,其中一匹更是神骏非凡,除了掩人耳目的毛色。它有一身不起眼的灰毛,庄庆却从它腋下发现一块亮丽的火红毛皮,显然它的主人不希望别人看见它原来的样子。就算是对马一窍不通的人也能看出这六匹马比大多数商队的马都要优秀,何况是跟商队打交道久了,对于识马略知一二的庄庆呢。
但他不打算声张,商道之一便是不可对客人抱有不恰当的好奇心。
栓好马,他掀开帘子走进茶棚,婆娘已经倒好热茶,端来几碟粗饼。
“茶棚简陋,只有这些粗食,还请几位将就。”
“店家客气,将茶棚设在此处,已是善举。”
庄庆笑:“做生意之人,不敢说善举。”说话的间隙,他目光从几人脸上飞快扫过。三男一女,外加一个襁褓小儿。三男其中一名,虽着粗布衫,被狼嚎道口的风沙吹得灰头土脸,一身风尘仆仆,却难掩灰尘下的隽逸。而那名女子,即便掩着兜帽,脸上摸着黄泥巴,他也能从下巴俊秀的轮廓、藏在耳根后的白皙以及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睛,辨别出绝对是个少有的美人。没由来的他就认定,他们是一对有钱人家不知何故外逃的年轻夫妇,另两名男子是他们的随从,但那襁褓小儿却又让他疑惑。
照理说,那应该是他们的孩子,可女子抱小儿的姿势即便是他这个大男人也觉得过于生疏。哪怕是刚当母亲的女子也本能地知道如何拥抱自己的孩子,而眼前这名女子却显得有些局促。或许是孩子实在不舒服,终于哭闹起来,女子手忙脚乱的样子更证实了他的猜想。孩子多半不是她的,可看她焦急揪心的样子,又不像是拐带而来。
孩子哭得有些喘不过气,他的婆娘忍不住走过去:“这位夫人,恕粗妇直言,您不能这样抱孩子。”她伸手,女子略一犹豫将孩子放到她手中,“应该要这样,一手托孩子的头颈,一手托腰臀,或平或微微倾斜,让孩子靠在母亲胸前,小宝贝才不会害怕。千万记得,不能过于倾斜,这样的小宝贝太脆弱。”
看着孩子在他婆娘怀里渐渐安静,女子露出笑容:“是我不好,多谢大姐提醒。”她踌躇片刻又道,“大姐心善,小女子便以小妹自居。方才听闻屋后羊叫,小妹冒昧问一句,不知是否产奶?”婆娘往她胸前瞅一眼,那女子害羞得垂下头去。
许是那孩子太小太可怜,婆娘给她装了一大袋羊奶,用他们家那只仅有的牛皮水袋。他们走的时候,甚至忍不住送到狼嚎道口。
“妹子……”她想说些什么,最终将自己外套脱下给孩子罩上,哽咽道,“天道艰险,万要好好照顾这小家伙。”庄庆知道她可怜那孩子太小,又似乎身有暗疾,也知道她想不明白对方出于何种原因将如此小儿带到这般崎岖险地,恐白白断送了小儿性命。但他们终归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不知他人经历何事,所处境地,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谢谢大姐,我会的。”那女子回看一眼苍茫风沙古道,将孩子抱得更紧。
目送他们离开后,庄庆拍了拍自家婆娘的肩算是安慰。回到茶棚,风正将布帘掀起,吹落贴在杆子上一张缉拿令。婆娘追过去,捡起文书,半晌呢喃:“咦,庆子快来看看,这官大人要抓的人怎么有点眼熟?像方才……”
庄庆走过去接过缉拿令贴好:“别管啦,哪个逃犯能逃到咱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他们只是开着茶棚,迎来送往的男勒与婆娘而已。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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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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