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粥里的毒无色无味,不同于砒霜之类常见的毒药,但毒性极强。”
太医上前两步,拿着一枚银针沾了沾碗里的粥,银针的端头霎时发黑。
太皇太后惊目圆睁,怔了许久,耳边都“嗡嗡”的声音,根本听不进什么话,她只知道这碗粥本该是她孙儿吃的……
“这粥……”太皇太后抬手指着,目光挪向跪在地上的众人,“谁做的?”
一个宫婢吓破了胆,跪在地上往前挪了挪,哭哭啼啼地说:“回娘娘,陛下的饭食一直是奴婢在做,可是奴婢怎敢给陛下下毒,这可是要诛九族的重罪啊!”
柳掌仪指着那人斥道:“可如今毒就在陛下的粥里,你作何解释?”
“娘娘,奴婢万不敢害陛下,定是有人想害陛下,便趁奴婢不在的时候往粥里投了毒,奴婢是冤枉的。”宫婢用膝盖在地上挪动,爬到了太皇太后跟前,拽着太皇太后的衣摆,想让太皇太后相信。
柳掌仪朝旁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两个宫女便上前拽开了膳房的宫婢,将其带离太皇太后身边。
那宫婢又伺机抓住华盈寒的裙摆,像病急乱投医似的哭喊:“寒姑娘,你一直都在膳房,粥可是你看着奴婢煲的,寒姑娘你替奴婢说说话呀,奴婢求你了……”
华盈寒一直沉着眸子,她哪儿有留心过谁做了什么吃的。
跪在地上的宫婢已经哭成了泪人。行刺皇帝,无论放在哪国都将罪不容诛,发生在祁国……更得千刀万剐,谁都知道姜衍是他伯父的心头肉。
“娘娘……”华盈寒轻启唇,唤了太皇太后一声。她一个旁观者都看得出这个宫婢不会是什么真凶,太皇太后心中定也有数,毕竟谁会蠢到在自己烹的膳食里下毒,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太皇太后只是看了华盈寒一眼,没有说话。她早已一筹莫展,事情复杂得超过了她的想象,太医查不出毒物,而这些宫婢也没人承认,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又极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她能如何?
她真恨不得把那个人碎尸万段,只要能找得出来!
管事嬷嬷道:“娘娘,陛下的膳食一直是这丫头在打理,平日从没出过纰漏,依奴婢看,这次定是有人栽赃嫁祸,望娘娘明鉴。”
宫婢恍然大悟:“奴婢知道了,定是有人趁奴婢们出去救火的时候潜入了膳房,在陛下的粥里下了毒!”
“即便如此,又是谁要置陛下于死地,而且这个人还得有本事进出璃秋苑,更得能进膳房。”柳掌仪愁道。
“娘娘,虽说我等之前忙于救火,但膳房的守卫一向森严,门外的侍卫万万不会放不知底细的奴才进来。”管事嬷嬷言道。
“好了!”
太皇太后被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吵得甚是心烦,纵然是栽赃嫁祸,真凶也还无影无踪,让她如何不头疼。
姜蒙命悬一线,这儿的奴才们也不过是群无头苍蝇,她已然为此事担惊受怕,难以主持什么大局,她能依靠的仅有一人。
太皇太后仍是一脸愁容,看着柳掌仪,沉沉地问:“景王在哪儿?”
“听说王爷今早给娘娘请过安之后就离开了王府,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太皇太后缓缓转身,拍了拍柳掌仪的手臂,“快派人去找。”ъΙQǐkU.йEτ
“是。”
听见太皇太后要派人去找景王,原本就在发抖的众人更是吓得三魂没了七魄。
王爷来了还得了?只怕不光真凶及其全家会死得很难看,她们多半也逃不掉掉脑袋的命数……
管事嬷嬷也担心自己的命,急道:“娘娘,奴婢这儿的人都是一条心,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万万做不出既害陛下又害自己的事,依奴婢看,此事定是外面的人所为。”她想了想,又言,“娘娘,今日进出过小厨房的外人只有两个,会不会是她们……”
柳掌仪斥道:“放肆,你的意思是寒姑娘会给陛下下毒不成?”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太皇太后闻言之后也曾瞧过华盈寒,但是没有多说。
她落座厅堂上,又问:“你不是说有两个?还有一个是谁?”
“是个新来的丫头,在后院干粗活,平日也常来小厨房帮忙劈劈柴什么的。”
“劈柴?柴房走水……”太皇太后边琢磨边自言自语,倏尔目光一定,“把这个人给哀家找来!”
一炷香的时间,侍卫带着个女子回来了。女子蓬头垢面,骨瘦如柴,被两个侍卫架在中间,就像一只被人拎在手里的病猫。
到了门前,侍卫将她往厅堂里一推,那女子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一个踉跄扑到了地上,又慌忙爬起来跪好,怔怔地道:“奴婢见过太皇太后。”
“哀家问你,今日柴房走水一事,可与你有关?”
女子摇了摇头。
“那你可有进过膳房?”
女子仍旧摇头。
有人指着她道:“你说谎,我今日明明见你进去过,就在柴房走水的时候!”
“好个不知死活的奴才,在娘娘面前竟还敢狡辩!”
柳掌仪一声呵斥,那人便蜷缩在地上不敢吭声了。
“娘娘,绿琇她定是在说谎,她今日来过小厨房,还帮忙劈了会儿柴,接着柴房走水,奴婢们忙着救火,她又进了膳房去。”膳房的宫婢一本正经地道。
绿琇……
宫婢刚将这个名字说出口,华盈寒心里就不由得一沉。
月慢惊道:“原来是你!”
“月慢丫头,你认识她?”
“回娘娘,此人和寒盈是一起来的王府,她曾夜会小厮,被奴婢打入地牢。”月慢又言,“都是一年前的事了,没想到她竟然被人放了出来。”
华盈寒起初没有认出来,现在也不敢相信,她眼前这个形如枯槁的女子会是从前无比嚣张的绿琇姑娘。一个貌美如花的人在牢里待了一年,就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丫头,此人你可认识?”太皇太后问道。
“认识。”华盈寒答。
柳掌仪又问:“你们是要好朋友吗?”
“在她开罪月慢姑娘之前,她和奴婢已是水火不容,不是朋友。”
“既然她应该在牢里,如今为什么又会成后院的杂役,还常跑到膳房帮忙?”太皇太后想不明白,又派人去传了后院管杂役的詹事。
詹事匆匆赶来,跪地禀道:“回娘娘,此人是君酌大人差人送来的,说王爷开恩,特赦了地牢里的一干罪奴,此人没地方可去,便打发来后院干些粗活。”
“特赦罪奴?好好的,景王为什么要赦免那些有罪的奴才?”
柳掌仪道:“娘娘,此事奴婢听侍卫们说过,说是寒姑娘求王爷宽恕她的一个朋友,王爷便派君酌大人去牢中找人,结果没找到,想来是王爷为了安慰寒姑娘,便赦了所有罪奴的罪过,把他们都放了。”
柳掌仪看向华盈寒,接着说:“可见这个婢女是沾了寒姑娘的光才得以活着离开地牢。”
华盈寒默然听着,这件事她只知一半。她从没忘记过那个叫阿巧的姑娘,所以姜屿那晚来找她,她瞧着火候差不多了,哪怕没敢立马就提遗物的事,也用阿巧的事探了探他的心意。
他答应了她,说会帮她找到阿巧,并放阿巧出来。
此事她一直没有得到什么回音,每次问李君酌,李君酌只说还在找。她压根就不知道他们没有找到人,更不知道姜屿为了事后好安慰她,放了所有的罪奴……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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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萧绾的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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