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活得够久了,你全家都活得够久了,小爷踹不死你这王八蛋!”
齐湛一听穆邱的话就炸了,将人从马车里拖出来抬脚就开踢,边踢还边骂,“你脑子有病就去看大夫,出来乱发什么疯,就凭你这点下三滥的手段就想动汀汀,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就是死透了,骨灰都给扬了,汀汀也会好好的,绝不会有任何事。”
穆邱被踢得惨叫连连,嘴上却还在挑衅齐湛,“你打啊,打得越凶越好,先撞了我的马掀翻了这么多摊子,接着又殴打穆国公嫡长子,齐湛,这账算起来你以为齐家能保住你吗?”
齐湛看着穆邱一声冷笑,嘲讽地开口,“穆国公府嫡长子?上族谱了吗?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贵重玩意儿不成?而我好歹是我爹的亲儿子,一出生就在齐家族谱上,是你这种恶心货色一辈子都比不了的。”
这话着实戳到了穆邱的痛处,他看齐湛的眼神也变得阴鹜,狠狠道“齐三,既然你铁了心要护着穆汀这个乡下贱种,那我就找机会让你跟他做一对亡命鸳鸯好了,你们都要死!”
“看,找你们麻烦的人来了,”穆邱看向齐湛两人背后,后面传来了一阵厚重的脚步声。
齐湛和穆汀回头,就看到府衙的衙差佩着刀朝这边赶来,还未走近就有人大声质问,“什么人胆敢在街头闹事?”
穆邱露出笑容,“穆汀,你们先把今日这一关过了吧。”
穆邱那半路摔下来的车夫这会儿也能爬起来了,冲到那群衙差面前去告齐湛二人的状,说他们指使车夫撞穆国公府的马车制造混乱,不仅掀了摊子,还差点伤了人命,让衙差将齐湛二人带衙门审问,请府尹大人还他们少爷一个公道,还有被无辜波及到的百姓一个公道。
又让衙差看穆邱,悲愤的控齐湛动手打穆邱的事,“看我们少爷伤成什么样了,今日若不重罚凶手给我们少爷一个交待,穆国公府绝不罢休!”
那可真是黑的白的都让他说了。
衙差们面色也挺苦,他们这些衙差就是最底下的小喽啰,齐家和穆国公府他们一个都得罪不起,但穆国公府的人都开口要衙门处理了,他们也不能当没到,只能把人往衙门带。
心里不免埋怨,这些公子哥们不对付要打架就打了,过后叫上爹去对方家里要说法就是,干嘛将他们衙门扯进来,这样的事就算府尹也不好判,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嘛。
穆邱装伤的重,被下人搀扶着跟衙差走,齐湛和穆汀跟他完全不一样,两人腰挺的板板正正的,是牵着手走着的。
见衙差要将人带走,边上摊子被掀的百姓喊了起来,“那我们这些摊子怎么办,谁来赔我们的损失?”
一呼,其他人全部应和,要赔他们的损失。
齐湛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笑了,对穆汀说,“姓杨的小人不是说没人敢给咱们作证吗,那我就让他看看到底有没有人。”
“青松,回家取银子,”齐湛朝前面守着马车的青松喊。
然后又高声对周围的百姓道“诸位父老乡亲的损失我齐湛赔,只要你们愿去衙门将刚才看到的如实告诉府尹大人就成。还有刚才亲眼看到是穆国公府马车先撞齐家马车的乡亲,只要你们愿去衙门替我作证,我每人十两银作谢礼。”
对普通百姓来说,十两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当即就有人问是不是真的。
齐湛答,“自然是真的,只要去衙门做了证,出门就能领,绝不骗人,如若没领到银子尽可以去找齐府麻烦。”
“我去,我看到了,就是穆国公府那马车先撞过来的。”
“我也看到了……”
“还有我……”
为了拿银子,周围的百姓纷纷叫嚷了起来,还有人主动跑到衙差后面跟着,要去衙门作证。
穆汀低声对齐湛说,“限制人数,最多二十个人。”
于是齐湛又喊只限前二十人进衙门作证的有银子拿,还必须是亲眼看见的,去衙门做假证是要挨板子的。
看到的人是真不少,一听发银子有人数限制,原本还在犹豫的人都动了起来,生怕赶不上。
反正他们是真看到了,又不是做假证,才不怕挨板子。至于穆国公府找麻烦,这些人想的是,作证的又不止一人,总不能挨家挨户地去找麻烦吧。
而穆邱也没想到齐湛竟会来利诱这一出,若真让人去衙门做了证,那他今日使的计可就全白费了,最主要的是他可挨了一顿打,穆邱摸着自己疼得不行的肚子,这打他绝不能白挨,他要让穆汀和齐湛这对狗男男付出代价!
穆邱伸手喊,“愿意去给本少爷作证的人,本少爷每人给二十两银!”
人群一片哗然,这可是二十两,都够许多人家一整年的开销了。
动心的人就更多了,就在跟在衙差身后的人要应声时,穆汀转身看了过去,他温声提醒,“前头说了,做假证是要挨板子的,各位可想好再说。”
虽然声音温和语气平淡,但听到这话的百姓却像被震住了般,愣是不敢开口应穆邱的话。
穆邱见穆汀一句话就将这些百姓吓住了,心头怒意丛生,骂这些百姓都是软骨头胆小鬼,有银子都不敢赚。
偏巧他还看到了齐湛得意的表情,穆邱一咬牙,高喊“五十两,只要给本少爷作证的每人能得五十两银!”
这可不得了,人群中传来惊呼,五十两啊,即便是做假证挨一顿打也值得。
穆汀那点威胁起不了作用,跟在后头的人几乎全部倒戈了。
穆汀拦住了要加银子的齐湛,问穆邱,“穆少爷果真是财大气粗旁人所不能及,二十人作证怕是不够吧?不如再多加一些?”
穆汀话一出,边上围观百姓瞬间激动起来,立即跑上前,他们不跟在最后了,而是围在穆邱身边,生怕这个大财主跑了。
耽误了这么久,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少说有百余人要去衙门凑这个热闹,这阵仗穆邱也被吓到了。
穆汀还在背后补刀,“人是有点多,不过对于堂堂国公府来说应该不算什么,肯定是能拿得出来的。”
“拿不出来也得拿啊,要不然堂堂国公府可要因为不守信而名声扫地了。”齐湛跟穆汀一唱一和,话说得穆邱脸色越来越阴沉。
而周围百姓也下意识将穆邱围在中间,将人看得紧紧的,一点不给穆邱逃跑的机会。
事情到现在已变了质,穆邱从信心满满要坑穆汀二人一把变成了要如何应对这些来给他作证要银两的百姓。
穆汀和齐湛是一点不担忧的,即便是他们主动撞穆国公府的马,但说成是不小心碰到引起的惊马,加上他们愿意赔摊主的损失,也没伤到人,算不得什么大事。
至于打穆邱,编一个理由遮掩过去就行了,这人本就恨不得他们死,这次又让他吃了个哑巴亏,顶多就是恨意再深一些,恨多不愁。
意识到自己又被穆汀二人算计了,穆邱恨不得当场将穆汀扒皮抽筋,浓烈的恨意使得他脸都扭曲了,却因为被百姓围在中间使得他只能往衙门的方向走,连回个头都难,所以除了咬牙切齿地在心中咒骂,他什么都做不了。
然后一大群人就这么到了衙门,衙差进去同府尹汇报,听完全过程的府尹也很头疼,但还是将穆汀等人宣了进去,让来作证的百姓在外面等着听传。
告状阐明情况的还是穆邱那个车夫下人,府尹一拍惊堂木,问齐湛和穆汀,那车夫所言是否属实。
穆汀回话,清晰地阐述了事情真正的经过,然后点明他们没证人,证人都被穆邱用每人给五十两的承诺给贿赂走了,还让府尹大人传在外头等候的百姓进来询问。
穆汀今日是一定要让穆国公府将这笔银子给掏了,相信掏了银子后,穆邱他亲爹也会与他进行“友好”沟通的。
穆汀冲穆邱微微一笑,对他说,“穆少爷,你要嫁祸我们的目的很快就要达成了,高兴吗?”
穆邱瞪着穆汀,眼睛都瞪红了,咬牙切齿地说,“穆汀,你给我等着,终有一天,我会亲手解决了你!”
穆邱最后悔的事,是在当初穆汀离开穆国公府后让李遥遥打晕他将他代嫁到齐家,他后悔没有直接让穆汀葬身穆国公府,让他永远出不了穆国公府的门,彻彻底底成个死人!
也不等府尹叫外面的人来作证,穆邱直接起了身,对府尹说,“大人,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不必大人再审理了。”
穆邱出了公堂,外头等候的百姓一拥而上,问是不是到他们进去作证了。
穆邱看不上这些贪图小利的人,满眼鄙夷,他取下腰间的钱袋,倒出里面的全部碎银朝人群一扔,“本少爷不用你们作证了,这些银子就当赏你们的,谁抢到了算谁的。”
银子扔在人群中自然有人低头捡,数目不够分,开始了你争我抢。
但更多连银子影儿都没见着的,依旧围着穆不让走,让他一定把银子结了,不结他们就上穆国公府要去。
穆邱不惧,只冷笑一声,“你们有胆尽管去,看能不能要到一个铜板,滚开,别挡本少爷的路!”
围着穆邱的人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继续围着要银子的好,还是放他走去穆国公府要,若说就这么算了,那可是五十两银子,他们也不甘心。
穆汀和齐湛比穆邱后出来,两人就站在一旁看穆邱应付这些百姓,今日这出戏大概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齐湛高兴得就差鼓掌叫好了,“这下好了,不管穆邱拿不拿银子,他回去一顿竹笋炒肉肯定少不了。就这么个脑子也敢跑来算计汀汀你,也不知哪儿来的自信。”
“可能是他爹娘给的吧,”穆汀淡淡道。
穆邱如此蠢还被一次次放出来闹事,穆国公葫芦里卖的药越发让人好奇了。
“幸好我爹娘管我管得紧,现在还有汀汀你在,否则我可能也会跟这姓杨的小人一样,无药可救了。”
穆汀去牵齐湛的手,拉着他往外走,同时说,“不会,你们不一样,你是好人,而他不是。”
离开府衙,齐湛让已经取了银两回来府衙门口等着的青松去赔商贩的损失,自己则跟穆汀手牵手漫步回府。
而在穆汀二人出府时,不远处有人一直盯着穆汀,目光深沉。
“国公爷,可要命人追上去?”
若穆汀看到了,便能发现这个盯着他的人正是他这个身体的前便宜爹,穆国公。
穆国公抬手,“不必了,我会让他心甘情愿自己送上门的。”
手下有些不解,穆国公却并未解释,转身上轿让打道回府,还被困在府衙内的穆邱,完全不知他亲爹来过,却连来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
回府后,穆汀和齐湛去见了齐父齐母,把方先生愿意回来教齐湛功夫的事说了,只是具体教习时间还没定,应该是要在他们成亲后。
然后又把方夫人给齐母准备的礼物给了齐母,接着才说起在街上遇到穆邱的事。
他们坑了穆邱一把,也是间接让穆国公府吃了亏,两家这积的怨是越来越深了。
“无妨,一家小人,深就深吧,”齐父此刻的想法也是怨多不愁。
齐父这么说他们就放心了,齐湛回去就让青松跑腿去给余旭尧送信,让余旭尧想法子打听穆国公府的消息,他很想知道捅出这样的篓子后穆邱会被打成什么样。
下午时,穆国公府公子赖账不肯给银子,还仗势威胁百姓的事就传开了。
而穆邱挨打的事齐湛和穆汀是第二天才知道的,余旭尧打着送消息的名义过来蹭饭吃。
余旭尧一边翘腿吃着齐家的糕点,一边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给二人听。
“惨,很惨,非常惨,惨不忍睹!”
余旭尧一开口用了递增式的形容,“穆国公亲自动的手,据说人刚进门就挨了几棍子,然后让他跪着去了祠堂,边走还边在抽他,人到祠堂时嘴角都出血了。”
“挨打只是开始,到了祠堂就让穆邱磕头,磕一百个头,说是因为败坏了穆国公府的名声,一百个响头,那磕完可不就头破血流了,毁容也有可能。”
“接下来就到请家法的时候,把外衣脱了,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余旭尧摇头表示,“光听着就疼得不行了。”
“这还不算完,一顿抽后也不让去包扎养伤,穆国公让他在祠堂跪了一整晚,不许吃不许喝,连件厚衣服都不给穿,穆邱也是个不会做人的,他受罚后谁都没去看他,什么时候晕了都不知道,反正我收到的消息是他今早是被从祠堂抬出来的,发着高烧,这一折腾,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糕点吃完的余旭尧又开始嗑瓜子,“所以你们得小心点了,按穆邱那种人的性子,他肯定会觉得他遭受的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伤一好铁定来找你们报仇,谁知道又有什么花招。”
瓜子磕得磕磕作响,余旭尧还挺感慨,“你们怎么招惹上的都是些脑子不好的疯子,一个楚蘅,一个穆邱,这两天生一对似的。”
齐湛接话,“那可不,最好就是他俩凑一块,千万别去祸害别人了。”
想法虽然好,但显然不太可能。
不过听到穆邱这么惨,齐湛还是很高兴了,“希望他一辈子都别好,这王八蛋昨儿还说想要汀汀的命,我看是他自己活得不耐烦了,穆国公怎么不再下手重点,干脆把他给打死算了。”
“那不能,”余旭尧摇头,“穆国公府名声本就不好,再来个亲爹打死亲儿子,还要不要过了,而且为一个不成器的废物儿子赔上整个国公府的名声,那多不划算。”
齐湛很遗憾,“我知道,我也就想想。”
穆汀接过话茬儿,问余旭尧,“余公子可能打听到穆国公府一些其他的事?”
“你想知道什么?”余旭尧反问。
穆汀“比如穆国公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他的行为太令人捉摸不透,我想知道他求什么?”
人有所求,才会有目的。
余旭尧想了想说,“这个嘛有点难,我尽量让人给你打听,不过到时候……”余旭尧眨眨眼,指着已经空了的糕点盘子,意思再明显不过。
“没问题,”穆汀一口答应,“到时候给你做一桌子好菜,让你吃饱。”
余旭尧高兴得一拍手掌,斗志昂扬,“好,你放心,这消息我一定给你打听出来,”为了吃,他拼了!
不过在那之前,今天中午还得吃一顿。
余旭尧砸砸嘴,期待地看着穆汀,问,“那今儿中午咱们吃什么?”
穆汀起身,“昨日做菜用了不少鸡,鸡爪我都让人留下了,今儿就吃鸡爪煲吧。”
让齐湛招待余旭尧,穆汀自个儿往厨房去了。
鸡爪余旭尧是没吃过,但他不怀疑穆汀厨艺,而且被拿出来待客,今儿这菜肯定不会差。
他对齐湛勾勾手指,“齐三,我两去院里打一架,消消食,待会儿才能多吃些,去吗?”
齐湛这会儿也不饿,听着挺心动的,但他有担忧,“我爹和大哥二哥都在家呢,你不怕打着打着他们突然冒出来将我两一块狠揍一顿啊?”
余旭尧果然产生了犹豫,“我不是你家的,他们对我应该不会下太狠的手吧?”
“那难说,”齐湛摊手表示,“他们打起人来六亲不认,连我这个亲弟弟都被打得那么惨,更何况你这个外人呢?”
余旭尧觉得似乎有点道理,开始发愁,“那怎么办?这不消食一会儿吃得少,太亏了。”
齐湛站到门口,视线在院里环顾一周,然后落在了狗窝上,他对余旭尧招招手,“来,我想到消食的好法子了。”
余旭尧赶紧凑过去,“什么法子?”
齐湛指着狗窝,“看到了吗,我养的狗,五条!叫威风队,现在都长成大狗了,我们可以去跟威风队赛跑,谁输了谁学狗叫怎么样?”
余旭尧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学不学狗叫不重要,重点是这样多跑几圈可不就消食了,比打架还好,不用挨揍也不用疼。
“就这个了,快去牵狗。”
不得不说,能成为朋友的人,总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
于是,穆汀才进厨房没多久,齐家就响起了狗叫声,一声接一声,声声不熄。
赵全一边喊着莫不是进贼了吧,一边拎着菜刀跑出了厨房,其他人也纷纷跟出去,想看下到底怎么回事。wwω.ЪiqíΚù.ИěT
不止厨房的人,是整个齐家的人都听到了,得知是蠢弟弟带着他的朋友跟狗赛跑闹出来的动静后,齐大哥拎着棍子出现在了正在进行人狗赛跑的赛场——花园。
齐二哥作为辅助,紧随其后,一出现就捉住了齐湛,对齐大哥说,“大哥,可以动棍了。”
还没打下去齐湛就已经嗷嗷叫了,同时还很有义气地让余旭尧赶紧跑,齐大哥棍子在地上一抽,“我看谁敢跑!”
余旭尧被震住,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齐大哥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然后当场给他表演了一出打弟弟的好戏,齐湛一边嚎一边奋力挣扎,终于挣脱了齐二哥的束缚,然后开始满花园乱窜,看得余旭尧目瞪口呆。
原来齐三在家挨打是这个款式的,真长见识了。
他决定他以后被打时也跑,他爹上了年纪肯定追不上他,这样就能少挨好多棍子了。
然而这个想法才刚冒出来,齐大哥的棍子就落在了他面前,余旭尧下意识一抖,小心发问,“我也要挨打吗?”
齐大哥板着脸冷冰冰地反问他,“中午饭吃吗?”
“吃!”余旭尧答得毫不犹豫,然后默默转身背对着齐大哥,“大哥你打吧,打完就该吃饭了。”
齐大哥举着的棍子愣是没能落下去,他心中多了个诡异的念头,一个为了吃宁愿挨打的老实孩子,就也不太容易。
然而这个想法仅维持了一眨眼的工夫,齐湛窜到余旭尧面前将人拉走,“站着等打,你是不是傻,我大哥力大如牛,打起来疼啊。”
“齐湛!!!”力大如牛的齐大哥一声怒吼,齐府屋顶的瓦片又抖了三抖。
然后,没多久院里就多了两个站成一排低头相互埋怨的鹌鹑。
余旭尧认为,他老实挨一顿打,后面就不会被训了,而且主动挨打齐大哥也不会下手那么重,哪至于像现在浑身都疼。
而齐湛觉得自己是好心在救朋友,而且哪有挨打不跑的,那不是傻子吗?
还觉得后面跑的时候余旭尧拖了他后腿,要不然他也不会被大哥一顿狠揍。
最后,齐湛叹气,“算了,打都打了,再说也没用。我去找汀汀,问他能不能看在我挨了打的份儿做菜的份量多点。”
齐湛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朝厨房的方向走,嘴里还念念有词,“大哥他们只在乎我听不听话,只有汀汀关心我疼不疼,饿不饿,他果然才是最爱我的人。”
余旭尧在后面听得又羡慕又妒忌,他何时才能有个关心他疼不疼,饿不饿的媳妇儿呢?
齐湛很快见到了那个他觉得最爱他的人,锅内的鸡爪煲已经开始咕嘟咕嘟冒泡,香味在厨房萦绕,齐湛看看锅,看看穆汀,可怜兮兮地唤了穆汀一声。
穆汀回头看他,问,“很疼吧?”
齐湛点头,委屈道“可疼了。”
穆汀微微一笑,“既然这么疼,看来是没力气吃饭了,一会儿我都帮你吃了好不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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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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