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唐皇城如今在东夏的管辖之下,也是越发的繁荣,不得不说,那位东夏新皇朱圭在修行方面或许差了一些,可是在这治国拉拢人心这等事情上,倒是有着不小的天赋,就连那位国师岳长屏也不得不赞叹两句。
直直地到了那皇宫上头,两人并立在半空,还是有着这位南蜀新皇陈墨,高声对下面喊过了一声言语,开口说道:“南蜀陈墨在此,夏皇出来一见!”
底下无数宫中近卫得了这等动静儿连忙出来,纷纷把持兵刃,更有无数弓箭抬起直直对准了半空之中的两人,由着那领头之人的一声言语,万箭齐发,直直过去,遥遥一看,宛若无数牛毛,眨眼便到了那陈墨的面前。
陈墨挥手,也不曾见着又什么特殊的动静儿,只是那些个箭矢在近前尽数变作了粉末。近卫之中,有好些个曾经是龙虎山弟子的,如今抬眼看去,正见着自家的那位早早传来死讯的掌教正站在那半空之中,心中自然有着不小的触动。
半空之中,那唐沁到底是女子心思软和一些,看着这些个旧人,忍不住便轻声开口:“此来并非有什敌意,尔等莫要妄动,请夏皇出来一见,说些事情就是了!”
便在这些个言语落地之时,宫中有两人出来,一人身裹明黄,另一人也是大红锦绣,都不是山上修士的打扮,却都是龙虎山的道人,正是那东夏新皇朱圭与国师岳长屏两个。
抬眼过去,见着了那唐沁,底下朱圭面上一愣,接着,那双眸子里又生出了好些个迷恋,使出自己的那几分浅薄修为,得亏有着不曾浅薄的龙气护佑,直直到了半空之中,与陈墨唐沁两人相对,开口说道。
“先前南蜀那边儿传来噩耗,说唐掌教遭逢了不测,朕心好是难过,如今见着唐掌教安然无恙,朕便安心了。”说此话时,朱圭眼神的炽热一丝也不曾掩饰。
看了一旁的陈墨一眼,唐沁避过了朱圭的眼神,只是轻轻点头,倒也没有什么言语。
“夏皇也算长情,这般只怕不好对自己的那位皇后交代啊!”陈墨轻声笑言。
朱圭面色一变,心里对陈墨的记恨又加重了几分,自己当日听信了那岳长屏的言语,以为唐沁没了性命便取了朝中以为臣子的女儿做了皇后。可到底是当了好些个日子的皇上,养气的功夫也算有那么几分了,话锋一转,朱圭看着陈墨言语:“倒是不知蜀皇来此,究竟有何贵干?”
陈墨收敛笑意,面上做出来一副认真的模样儿,开口说道:“有一件大事,事关人族千秋,夏皇统领一国,这等事情,自然要与夏皇商议一番!”停顿了一下,也不曾等着朱圭回话,这陈墨接着言语,开口说道:“两族对峙千年,如今妖族那边儿已经有了和解之意,想请你我与齐皇三人一同商议和谈之事,倒是不知夏皇是个什么意思?”
朱圭闻听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面上生出了好些个惊讶模样儿,早听闻这位南蜀新皇实在荒唐,不理政事,登基之后,便离开了江城,大小事情都给丢到了那位小儒圣的身上,谁又能想到,他所谋甚大,竟然想着化解两族持续了数千年的恩怨,这等事情若真的让他做成了,定然在那史册之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将自己这些人都给比了下去。
瞬息之间,这朱圭生出了万千念头,甚至也想过在陈墨那一笔之中留下自己的姓名可不曾等着朱圭开口答应下来,底下的岳长屏冲天而起,直直到了朱圭的身边儿,对着那陈墨大声言语:“此事若真的是为了人族千秋,我东夏自然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可你与那妖族不清不楚,谁又晓得这其中有着什么阴谋?”
岳长屏甫一开口,好大的一盆脏水便泼到了陈墨的头上。若是放在以前,陈墨觉得名声这等事情实在算不得什么,可现在不一样了,在知晓了自己父辈们的事情时候,自己如也不曾辱没了他们的名声,所以现在的陈墨,心情实在不美。
“岳长老,朕此番来这临唐城,本来不想找你的麻烦,怎料你是在不知死,竟然自己跑上了前来。真当朕不敢杀你不成?”陈墨冷声开口,眼神里早有杀意闪动。
这一眼,岳长屏也心生惧意,这位南蜀新皇当日在天师府剑斩仙人的事情早就在这天下传的沸沸扬扬的,岳长屏有如何不知晓?只是转念,仙人何等风姿,便是修为再怎么了得,未开天门,总不曾脱得了这一句凡躯,如何又能够斩杀了仙人,定是人言传遍,当中失真!
动了如此的念头,岳长屏对这陈墨的那几分惧意也是彻底的消散,在抬眼过去,眸中亦生出了几分杀意,张口说道:“若在南蜀,本座自然奈何不了你,可如今自己送上来门来,今日有如何能让你轻易的离去了?擒得了你这位南蜀新皇,想来也能够换得几座城池吧!”说此话时,岳长屏那袖袍鼓荡,抬手,也不知从哪里取出来的一柄细长软剑,剑身抖动,直指陈墨!
陈墨眯着眼睛,心中原本充满的怒气此番尽数散去,忍不住轻声笑了笑,再开口说道:“换做城池?你若真有本事能够生擒了朕,南蜀之地尽数让与你又能如何?”
原本还打算出言阻止岳长屏的朱圭在听得了这等言语之后,眼神之中也有火焰轻轻跳动了几分,满是欲望,如今天下,论起疆域,还是数着南蜀最为辽阔,若是真的将南蜀给一口吞了去,又何愁天下不平?
这般想着,朱圭意动,没有多说什么言语,一挥袖子,直直从那半空中落下,此等动作,也算是默许了那岳长屏的举动。
“呵呵!”陈墨冷笑一声,紧接着,长歌出鞘,却是断剑,颇为扎眼,另一手挡在了唐沁的身前,将她往后头推了几步,对着那岳长屏开口言语:“你我因果,纠缠多日,今日也应当了结了!”
说罢此语,周身气势猛然一变,化神修为好不保留,手上还不曾有过什么动作,周身那股子化神气势便已经凝聚成了气劲一道,裹挟剑气,直取岳长屏面门。岳长屏见得了如此,心头一紧,慌忙出手应对,抬手持剑来挡,却听得那锵锒一声,再看去时,细剑已然断成了两节儿。
当日交手,这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儿,陈墨就已然成了化神,如此修行,实在让人艳羡,只是此时并非惊叹的时候。岳长屏稳住自身这鼓荡的气势,抬手间,周身云气尽数被聚拢到了他的身前,双掌凝聚掌势,正是那龙虎山传下的绝技探云手!
探云手下,云气化龙,长龙吞吐,张牙舞爪,直直朝着陈墨那边儿过去。陈墨嘴角微微勾起,面上轻松,随手一剑,断剑长歌划过,不曾有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声势,便破开了那一道探云长龙,更有剑气肆意,将那云气抹杀无形!
底下诸人,见得了此景,无不惊叹者。都晓得自家国师如何了得,怎想到这南蜀新皇一身修为竟然胜过了自家的这位国师!
其中最为惊讶者,尤数那夏皇朱圭为最,同样是山上的修士,自然晓得那化神二字的恐怖,陈墨这般轻松应对了自家这位已然化神的师尊,一身修为定然也臻至了化神之境!不多二十多岁的化神,放在以前,朱圭便是连想都不曾想过的。
“当日在龙虎山时,你使毒害我,此番恩仇,便一并算上。零零总总,取了你的性命,总算是能够还上了!”陈墨说罢了这些个言语,收起了断剑长歌,挥手间,掌心有无数黑气涌动,那黑气聚拢成团,朝着岳长屏那边儿过去。
岳长屏只当是这陈墨习练了什么妖邪的手段,双掌护在身前,修为加持,拢云气布在自己的身周护住了己身,怎奈何这黑气颇具水形,重浊趋下,无孔不入,润进了那些个云气,裹住了那岳长屏的身子,任他修为如何了得,那真气也挡不住这等黑气,顺着皮肤便渗进了身子里头去。
霎时间,岳长屏只觉得一阵阴寒自心底滋生出来,由内而外,自己如何也守不住,张口间,一口血喷吐了出来,也是漆黑,浑似中了剧毒一般!
“此咒名为乱神,乱你心神,毁你道行。本想直接取你性命,怎奈何你身上还有一番因果,并非在我!”陈墨说罢了这些个言语之后,转身看向了自己身后的唐沁,倒转手中长歌,将剑柄递到了她的身前,开口对她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的性命就在此处,你了结了就是!”
唐沁接过那长歌剑,,凭虚迈步,来到了那岳长屏身前,眸中尽被仇恨填满。岳长屏此番被那乱神咒扰乱,周身动弹不得,修为更是不停的衰败,看着唐沁一步步走了过来,岳长屏心生惧意,开口说道:“沁儿,你可还记得小时候师叔还抱过你啊!”
唐沁不曾停住,缓缓抬手,长歌已然对准了那岳长屏的胸膛。
见这唐沁不为自己所动,岳长屏高声开口,对底下呼喊:“陛下,陛下救我!”
怎知底下那朱圭此时也低垂着脑袋,不曾抬头看过,脑海里却是记起自己已然登基为敌,可自己的这位师尊却仍然当自己是一个顽童,随意的斥骂,有时甚至就在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的面前。
岳长屏绝望,不再想着求饶活命的事情,任由着那柄长歌直直地透过了自己的胸膛,看着那熟悉的剑柄,想到了那一副熟悉的面容,记得少时,自己在山上总会闯下些祸事,可到头来都是自己的那位唐傲师兄替自己挡下来,如今自己到了下面儿,依着师兄那般软和的性子,自己说两句好话,师兄应当会原谅自己的吧!对,应当会的!
将那宝剑抽了取来,带起来好些个鲜红的血迹,任由着岳长屏的尸体从那空中落下,由着底下那些个东夏的兵卒接住收敛。
这时候儿,朱圭再一次站了出来,对着半空的陈墨轻声开口:“先前的事情,都是国师擅作主张。两族和解,千秋大事,我东夏如何又会反对。蜀皇且说出一个日子,到时朕自当赴会!”
陈墨轻轻摇头,看着底下的朱圭,认真地开口:“不必了,方才朕仔细的想了一番,三个人的主意终归要麻烦一些,所以啊,这等事情便不要你来掺和了!”
朱圭听得了这些个言语,心头不悦,眉头倒竖,开口斥喝道:“朕身为东夏国君,亦是人族的一方人皇,这等大事,如何能逃过朕的参与?”
陈墨眯着眼睛,再开口,声音不大,却是惊动了临唐城的这一方天地,“东夏国君,一方人皇?呵呵,你且放心,过些日子便不是了!”
再受触动,朱圭面上失色,如灰土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墨,仿佛不敢相信一般,再次出口言语:“蜀皇这是何意?”
却见空中陈墨轻轻摇头,还是眯缝着眼睛儿,在朱圭的身上看了有一会儿,开口道:“今日斩你半分龙气,至于这东夏,便留你些许时间!”说罢了这等言语,陈墨并指如长剑一般,隔空遥遥一指,直指底下朱圭!
朱圭只觉得自己周身空气一滞,整个人竟然能直接被拘到了半空之中,遭受此等巨变,身上有金光闪现,氤氲而生,腾腾而起,正是龙气一道,渐渐凝实,半空之中,张牙舞爪,煞是威风!怎奈何陈墨指下有一道剑气迸现,锋利无比,直取那道龙气,从中分成两节!
与此同时,禹州的南边儿就是云江的下游,便就在此处,猛然有变故生出,原本的晴空,眨眼间,铅云密布,明亮的太阳此时透不出哪怕一丝的光亮,平静的水面上,赫然间掀起了滔天的白浪,若是眼尖的,定然能够看见,在那白浪之中,有一物事,蜿蜒青光,看不仔细,却是转眼即逝,眨眼间,此处就恢复的原样儿。
在说回着临唐城,那位东夏皇上被斩掉了半分龙气,登时,面色惨白一片,嘴角处更是溢出来好些个血迹,心头生出怒火,却又奈何不得陈墨半分,只得怒目而视,久久不语。此等事情作罢,便在陈墨打算着与唐沁两人一同离去的时候儿,此地再生变故!
“昂~”一声龙吟起,空中一道硕大的身躯出现在此地。陈墨认得,正是当日在云江之时帮着自己挡住了桑行的那条蛟。
那青蛟的目光在陈墨的身上停留的片刻,生出几分一样,便不再理会,直直地冲着流溢在半空之中的那半道龙气,血盆大口猛然张开,将那龙气直直地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半空之中,隆隆声起,还没有等着铅云聚拢,便有数道电芒劈砍到了那青蛟的身上,一时间,蛟身之上鲜血淋漓,好些焦黑之处,尽是那天雷手笔,一声声惨叫,那青蛟渐渐力所难支,直直从天上摔落下来,落到了临唐城中,压死百姓无数,压塌屋舍数百。
陈墨见此,心生不忍,却也晓得,这等事情,只能由着它自己度过,别人相助,就算过去了也是无用,只要这青蛟熬过了这场天雷,定然能够化龙了!
便是在天雷滚滚意犹未尽之时,底下青蛟猛然仰头,一阵龙吟自血盆之中传出来,接着腾身而起,竟然挣脱了方才的蛟身,从中蜕出一道金光龙身,龙鳞覆盖,顶上更生龙角一对,威风凛凛,正是那可大可小,兴云作雨的神龙!
腾在半空,再是仰头去,龙吟声起,直将半空那云气吼散,雷声不复。眨眼看过了陈墨几眼,尽是感激之色,却也不多做停留,蜿蜒着龙身,攀云爬雾,直直地朝着北边儿过去了。时隔数千年,北疆妖土便又有了一条龙!ъΙQǐkU.йEτ
陈墨看着那龙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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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唐城的事情终了之后,陈墨便带着唐沁回到了南蜀了。回到了南蜀之后,陈墨细细想来,自己这个南蜀皇帝做的实在不称职,整日在外头逛荡,将这些个正是都给丢到了那易一的手上,也当的起一个昏君的名头了。
回到了南蜀江城的当天,陈墨就与这南蜀的文武说清楚了自己的想法,灭东夏,和妖土。没有人反对,也没有人赞成,只是那魏正先,自从彻底拿下了这江南之后,便被要求休生养息,听见了又有仗要打,自然满心欢喜。
于是乎,便在蜀皇回到了南蜀的第二天,兴兵五万,直取昌平,更是联合大齐,一起攻夏。三国之中,数东夏最为薄弱,在两国夹击之下,左支右绌,应对不得,不过几日,连丢数城,一路下来,夏兵丢盔卸甲,没有半点斗志。
便在这时候儿,南蜀的江城迎来了一个人,一个僧人,光顶僧人,正是那智愚寺的大明,身着僧衣,手上持拿着一柄齐眉棍,单手立在胸前,直直地朝着那边儿走着,走过了江城的大街小巷,走过了形形色色的商铺,最终停了下来,在南蜀皇宫前停了下来。
那僧人站在此地良久,看着眼前这一座刚刚建起的南蜀皇宫,即便都是依着当年的布置,可逝去的终究已经是逝去了。眼神里的落寞与哀伤怎么也遮掩不住,只是合手道过了一声阿弥陀佛,接着迈步,朝着里面走进去!
皇宫重地,又岂会有着闲人进去,自然要有侍卫上前将这僧人拦下,只是这南蜀好佛,便是阻拦,那侍卫也是好生相劝,不曾说什么过重的言语。
怎料那僧人软硬不吃,低头诵过一声佛号的功夫儿,再看去,那僧人不知是使了什么法术,已然越过了那些个侍卫,道了皇宫里头,不论这些个侍卫如何阻拦,都是拦不住,眼睁睁地见着那僧人到了那大殿之上。
此时,正是南蜀早朝之时,文武百官都是分立大殿两侧,蜀皇陈墨坐到了最上头,倾耳去听下面的那些个言语,实在头大。
就在这时,那僧人大明到了殿上,看着上头的陈墨,久久不语。文武百官多是出言呵斥,那僧人也不曾发怒,不曾言语,静静地看着,看着上头的陈墨。
这世间有些东西终究会经受住岁月的摧残,久久地留在世上,有些东西,不曾言语,却能够清楚的去感觉到,就像血缘。看着底下的僧人,看着那沧桑的面庞,陈墨只觉得自己心里仿佛有什么被触动了一般,眼泪好似决堤的云江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面上却是咧嘴笑着,笑着开口:“二哥!”
陈墨这一声言语落下,底下诸位文武尽都没了言语,只是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光顶僧人,
那五官的确与上头那位蜀皇有着几分相似。
大明听完了陈墨的言语之后,面上也浮现出了好些个笑意,咧嘴开口,喊过一声:“小四,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陈墨径直从那上头走了下来,与眼前的大明紧紧抱在了一起,还是开口说道:“我就知道,二哥你还在世上!”
“是啊,我也是才晓得世上还有我!”大明说道。
兄弟相逢,自然喜事,陈墨也不管眼前这文武百官如何,当即散去了早朝,陪着自己的二哥回到了皇宫,好生叙旧。次日,又往皇陵去了一趟,游子归乡,终究是要与父母说过一声儿的,当日将这江城拿下之后,经过了陈墨的同意,底下朝臣便将南蜀圣皇的坟墓又给迁回到了这江城。
终日的政务处理,让陈墨觉得太累了一些,或许正是如此,他想到了一个法子,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便在那二殿下回到江城的第七天,蜀皇降下了旨意,三日后行祭天大典,即便时百官反对,却也阻拦不住,也罢,权当是陪着这位蜀皇任性一番罢了。
可谁又曾想到,祭天大典这一天,蜀皇也不曾穿着盛装,就算平日里穿的那件龙袍也不再身上,只是白衫一件,来到人前。说是祭天,可那三尺高台连看都不曾看过一眼,只是打眼,一一地从底下朝臣的面上扫过,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二十年前,南蜀国破,先皇罹难。朕幸蒙恩师垂怜,自小在太华山长大,不曾受过什么苦难。而今长成,蒙诸位不弃,做了如今的蜀皇。只是朕太愚钝任性了一些,对这等政事最是受不住,所以啊,请诸位臣工再容朕任性一次,将这皇位给我二哥如何?”
陈墨的这些个言语甫一落下,底下诸多文武大臣却都是坐不住了,皇位之事,并非儿戏,哪里又有互相让过来让过去的道理?
“陛下三思啊,陛下身负龙气,本就是我南蜀天子,若是弃了这皇位,舍了南蜀再去寻那所谓的逍遥二字,只怕我南蜀国运难以绵长,又要重蹈二十年前的覆辙了啊!”一老迈文臣上前,正是二十年前侥幸逃过性命的一位,语声悲戚,仿佛南蜀再一次亡国已然浮现在了眼前一般。
陈墨摆手,开口说道:“此时无需担心,既然朕能够说出此等言语,自然就有着完全之策!”这一声言语落罢,并指作剑,正冲着自己的头顶直直砍下,倒也不曾伤到自己,顶上猛然有金光氤氲,正是两道龙气。
却说陈墨身上如何会是两道龙气,只因那日上京一役,姜伯约与姜仲达相继身死,腾出那两道龙气被南蜀国祚吸引,一道就来到了陈墨的身上。
两道龙气彼此勾连,腾在那陈墨头顶,陈墨眯眼看去,轻斥一声:“疾!”一指落下,指下迸溅出剑气一道,直直到了陈墨的顶上,在那两道龙气与陈墨顶上勾连出,狠狠一剑斩下。
随着这一剑落下,那两道龙气离开了陈墨的身子,飘摇间悬浮在了半空,眼看着就要离去,却被那陈墨大袖一挥,将那两道龙气尽数拢进了自己的袖子里,之后,看准了底下自己二哥站的地方,袖子再是一会,那两道龙气尽数抛了出去,附着在那二殿下的身上,慢慢的渗了进去。
随即,那二殿下低喝一声,宛若龙吟,上前几步,来到了那祭天高台的一旁,抬手间,佛光涌现,将那一座高台打翻,低声诵过了般若两字,接过了陈墨抛过来的龙袍披在身上,在地下诸位臣子喊过陛下万岁之后,轻声道过了一声众爱卿平身。
史书有载,南蜀新历二年二月,蜀皇陈墨让位与圣皇二子陈清源,改元建业,同年五月,南蜀与大齐共围东夏临唐城,甲子日,东夏亡国。
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自打当日回到了南蜀之后,陈墨便将自己从唐傲那里得来的那卷天书给递到了唐沁的手上。唐沁就这样开始了她最长的一次闭关,整整三个月,修为也是一天一个模样儿,等到了这天出关的时候儿,已然到了化神的修为。
刚出关,陈墨便到了这边儿,看着这一个比之以往更加清冷了几分的女子,陈墨轻声开口道:“走吧,还有一桩机缘给你,给你龙虎山!”说罢,冲天而起,直往东夏而去,唐沁没有多想什么,也是御起飞剑,紧随着陈墨,此番修为已经上来了,倒也不曾费力。
临唐城的这夜还是不平静,南蜀与大齐一同攻城,四处烽火起,直直地烧到了那东夏的皇宫。城外喊声一片,城内也不安稳,无数百姓吵闹着要逃出城区,就算那皇宫里的宫人也有好些个偷了一些金银细软出了宫去另谋出路了。
便在这时候儿,陈墨与唐沁两个径直来到了皇宫顶上,几个月,就是在此处,陈墨守着那位东夏皇帝的面儿,杀了那位东夏国师,更是斩了他半道龙气,今日来此,不为别的,正是为了他剩下的那半道龙气!
“朱圭何在,出来见我!”陈墨高声开口,声音落罢,自底下皇宫之中出来一人,披头散发,正是那位东夏皇上朱圭,想当日风光无限,如今大势已去,身上写满了落魄两字。
看得了来人,这朱圭心神一晃,心头一紧,正是眼前这人,害的自己国破,仇人在前,自己却是无能为力,实在可悲。
惨然一笑,朱圭仰头开口,说道:“如今东夏已破,你还来作甚,难道是专程过来奚落朕不成?”
“前次来此,与那岳长屏仔细算过了一笔账目。而今也是来与你算账的!”陈墨轻声说罢,手指在自己腰间那长歌剑鞘之上叩了几下,接着开口说道:“当日你东夏如何能起,具是有着龙虎山来做根基。可就算如此,你东夏还是欠了龙虎山多条人命,如何来还?”
朱圭愣住,眼光却是看向了一旁的唐沁,刚想着开口说过什么,就又被陈墨打断:“先前斩你龙气半道,如今便拿着剩下那半道龙气还了他龙虎山的债吧!”
此声言语说罢,也不等着那朱圭开口,便并指过去,一剑斩下,直将那朱圭身上剩下那半道浅薄龙气斩下,彻底地断了这东夏的气运国祚。朝着一旁的唐沁看过了一眼,轻轻点头示意,再挥过袖子,将那半道龙气尽都加在了唐沁的身上。
作罢了这些个事情之后,陈墨转头便离去,不曾有半点儿的留恋。至于那唐沁,仔细想了想,折身往那龙虎山去了。
再然后,临唐城的皇宫不知怎的燃起了熊熊大火,那火势持续三天不灭,后来,有百姓曾经提起,在火光中隐约看到,看到东夏新帝四平八稳的坐在火光里,一动不动,却好似还活着一般。
史载,南蜀建业元年五月,东夏亡国,夏帝身死,七月,蜀皇与齐皇妖皇会于北疆踏北城,共商千秋,踏北城千年不设兵卒,以此为界,互通商旅,不生兵戈。
另有江湖野史记载,龙虎山有绝色女子,二十岁成就化神,一人败尽了天下,自此,龙虎山执天下道门之牛耳,三百年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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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天早,不过寅正,天已大明。早晨的江城还算清净,不曾有过什么喧闹,陈墨就这般一个人走过了街道城门,出了江城,却在一处茶摊那儿停留了下来,向店家讨要了一杯酒水,刚刚作罢,却听见身后有一道声音响起。
陈墨转头看去,正见着那个长相精致的女子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满是得意的看着自己。陈墨心里不解,皱紧了眉头,轻声开口:“你怎么到了这里?”
那女子展颜一笑,自顾自的做到了陈墨的旁边儿,轻声开口:“小儒圣说你今天要走,要我在这儿等着你,我信了,然后就等到你了!咱们这是去哪里啊?”
陈墨点头,算是同意了女子与自己一起,抬眼朝着北边儿看过去,轻声开口说道:“自然是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了,那地方就不错,平日里少有外人过去的。”
听得了这些,那女子面色红润,兴奋开口:“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
“急什么,喝完了这些个茶水再说。”
“我把小儒圣告诉我的言语跟那位皇妃都说了。”
“。。。。。。罢了,这茶水便不喝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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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无为,抱一而为天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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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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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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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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