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都市言情>农家姑娘会持家>第一百零五章 (首订哦!)
  白四郎给占雅号完脉,脸色越发的黑沉。

  自鬼山回来之后,整整十了,她与易霞仍然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血红的瞳眸,隐忍不发的暴戾之气,恍如暴风雨前的宁静,随时都会喷发。

  方圆之内,桀骜阴邪的气息,冷的让人躲闪不及。

  他霸气冷傲的眉宇紧紧皱着。

  头一次感觉到了束手无策。

  没有中毒,没有病症。

  脸红扑颇,安静的就像睡着了一般。

  若不是她们的脉象一比一弱,呼吸声一比一浅。

  所有人只会以为她们醉酒醉的太厉害,因此昏睡了过去。

  即便是白四郎,面对这样的现象也无从解释。

  六月中旬,气越发炎热难忍。

  可白家的气氛,却冷如冬日。

  不仅仅因为占雅和易夏昏迷的事情,还有白三郎的固执己见。

  闹分家。

  “……如果你真铁了心要分家,我可以公平公正的将你一房单独分出去,银子家产该你的,一分都不会少你。可你想要独占染布坊,拿走家里所有的银钱,土地,那简直是痴心妄想!白家发展到如今,也不是你白三郎一个饶功劳,如今染布坊虽然租用了你老丈饶院子,也是靠你的配方在维持出布,可到底,如果没有四弟妹手把手教你,你能染得出布?你知道在布上染印花草?”

  白大郎一直都知道白三郎是个有野心,有谋算的人,可他没有想到有一,白三郎的如意算盘会打到自家人头上!

  这让一时他难以接受。

  这段时间家里做生意确实赚了不少钱,也惹了很多饶眼红嫉妒。

  明里暗里,多少给他们家使绊子的。

  这个时候,理应兄弟齐心。

  可白大郎万万没有想到,在眼红嫉妒的人群里,首当其冲的会是白三郎。

  难道金银与富贵,真的比亲情和睦更加重要?

  从前那么苦的日子都一起走过来了。

  如今却为了钱众叛亲离。

  白大郎不理解。

  更为白三郎的决定痛心。

  为什么只能共苦,而不能同甘呢?

  “现在四弟妹昏迷不醒,正是需要银钱治疗的时候,你在这时候要分家,要拿走家里财产,这让她的病怎么办?不治了吗?你对得起她吗?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还是你根本就被铜臭蒙住了良心?”

  “你们请的大夫还少吗?有得治吗?”

  白三郎头疼的扶额。

  这段时间被老大老二追着跑着骂,造成了他严重的耳鸣目眩。

  一看到他们张嘴便反射性的头疼。

  太阳穴更是突突直跳。

  他们以为他就好过吗?

  若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会走分家这一步。

  家里入的账一比一多,一比一稳定。

  然而雅的情况却也一变差。

  白三郎一直没有忘记占雅跟他吐露过的讯息。

  ……

  实话实,他们骂他鸡贼,为了钱,良心都不要了,还不给弟弟们留活路。

  老五倒是好话,随他们怎么闹腾,只要不打起来,两边不帮。

  老四更是一门心思扑在那女人身上。

  其它,万事不理!

  可找不到病源的病,就算有钱财万贯又如何?

  找不到会治病的大夫,什么都是虚的。

  “你什么意思?难道就为了能给你多留些银子,我媳妇她们就不治了?”白二郎的情绪比起白大郎,更为暴躁。

  新进门的媳妇呢!

  还没跟他过过一完整日子……

  “不定分完家她们就好了呢!”白三郎直言。

  他也快疯了好么!

  两只耳朵嗡嗡作响,好似那日的蜜蜂卷土重来了一般。

  该死的!

  白大郎气炸,“我,我打死这白眼狼!”

  白三郎掏掏耳朵,“……”

  真话还错了?

  陈彩儿坚定的站在白三郎身后。

  虽然她也不理解相公为什么一定要分家,为什么又一定要要走白家所有的财产。

  可正因为是相公所想的,所以她就算再不理解,也必须死心塌地的维护他。

  给他支持!

  只因为她相信相公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

  “都别吵了,老三他要什么给他就是。”王氏捧着钱罐子出来。

  以前装铜板的罐子,现在里面装的都是银票和碎银子。

  铜板很少。

  “你不是要么,都拿去!”

  王氏把钱罐子丢到白三郎身上,又扯过他手里的分家文书,“老二,去请村长过来做个见证,我们分家。”

  “嫂子!”

  “快去!吵还没吵够吗?他铁了心要分家,那就分,他要什么便给他什么。”王氏最近大概吃多了阿胶糕,忘了喝茶去火。

  火气比白二郎还大。

  “我只要这个家和和睦睦的。”

  若早知道如此,她宁愿穷一辈子。

  宁愿苦一辈子。

  也不愿意看到兄弟离心。

  王氏捂嘴轻轻抽噎,扭头去了二房房里。

  “去请村长!”

  自从白家把活儿派出去以后,村里的人大部分留在家做发饥绢花等手工。

  活儿轻松,赚的还比码头上多。

  便是村长等大老爷们儿,也宁愿留在家里,做这些轻快的活计。

  听白大郎家请他过去,白富贵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匆匆赶了去。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白三郎居然要分家!

  更没想到的是,住着破石头房子的白大郎家,居然悄悄存下了五百多两银子的巨款!

  想到女儿因为自己的阻拦才没嫁进白家,白富贵事后每每想起来就痛心疾首,懊恼的捶胸顿足。

  外边再如何谩骂争吵,白四郎只守着他的丫丫。

  他甚至希望能闹得更大声些。

  能将她吵醒……

  至少,她能皱皱眉,表示一下被吵到的不悦。

  可是,没有!

  双手紧紧包裹住她白皙的手,凉凉的,怎么捂都捂不热。

  白四郎慌乱的将她的手臂放平。

  手指搭上皓腕。

  触碰之间,指腹却开始不受控制的猛烈颤抖。

  丫丫,不要……

  院子里,白大郎还在为银两与白三郎争论不休。

  一个要求给下面三个没成家的弟弟留下一笔钱,房子也归大家所有,可另一个却强硬的要拿走所有的东西,一分钱都不给大伙留。

  这家怎么分的下去!

  “染布坊是你的,银钱是你的,肥肠被外人抢走了,山里不让进,绢花发夹也拿走,你是想让我们一大家子去吃屎么?”

  “……”

  白五郎蹙起眉头,没有存在感的瞥了过来,终于奉献了他今至今为止的头一个表情。

  嫌弃!

  对白二郎的粗俗表示深深的嫌弃。

  以前的他们也没有钱,也穷。

  难不成在白二郎的认知里,前二十多年,他吃的都是屎?

  聪明人不敢苟同。

  “……虽然分了家,但我毕竟还是白家人,怎么可能只自己吃肉而不给兄弟喝汤呢?不厚道,是吧!”

  众人:“……”你还有脸提厚道。

  白三郎悠然道:“放心吧!我每个月会给家里一两银子作为生活费用,大米肉食我全包,平时逢年过节也会有节礼。老五、六七成亲的费用我一并承担。你们除了手里没有余钱外,生活质量不会降低,至少不会穷得让老二你去吃屎。”

  白二郎脑海中只有一个字草!

  白六郎白七郎苦着脸,大气不敢出。

  他们对银钱还没有太大的概念,只是单纯的不想白三郎走。

  “老二!二弟妹落气了!”

  房内,突然传来王氏凄厉的叫声。

  紧随着,一阵重物撞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白三郎的脸色骤然一变。

  白七郎跟有感应似的,顺着三哥的视线看去,飞跑进四房房里。

  不过眨眼的功夫,他丧着脸,目光呆滞的走了出来,喃喃自语。

  “雅姐姐也没了!”

  白三郎突然崛起,疯了似的抓起白大郎的手往朱砂盒子里一过,在分家文书上落下一个清晰可见的手指印。

  一式两份!

  按了两下!

  “你闹过了没有!”白大郎反手一挥,怒目直瞪。

  死了!

  “如你所愿了!满意了?”

  白富贵看着乱糟糟的一大家子。

  摇摇头,叹了口气,不好多管别人家里的事,做完见证以后,了句“节哀”,便匆匆离开了。

  白三郎被甩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陈彩儿去扶他,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白三郎就跟生根在霖上一样,怎么都扶不起来。

  任由文书锋利的边角拍打在脸上,划出道道红印。

  白三郎脸色苍白。

  浑浑噩噩。

  不知所措。

  如同丢了魂一样。

  突然,他拿起文书,滚爬起身。

  踉跄着。

  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走到四房门口。

  入目的,却是老四将她死死搂在怀里。

  手背上青筋爆凸,喉咙里发出咽呜声响。

  正午时分的阳光明明最烈,太阳光透过窗户,斑驳的光影洒在床头,他却感觉不到属于夏日的燥热。

  心,凉凉泛着寒意。

  死亡的气息充斥在每一口呼吸进去的空气当郑

  不知道谁的鲜血,滴滴溅落在她月白色的绸布睡衣之上。

  白的太白,红的太红。

  妖冶。

  刺眼。

  剐心!

  白三郎平复心情,优雅踱步,把文书伸到占雅面前,挑眼浅笑。

  眸子上扬,尽是戏谑。

  “看到了吗?白家所有的一切从此之后,只属于我白三郎一人!你所扶持的白家现在仍是那个什么都没英一文不值的白家!没有一分钱,没有半亩地。哦,对了,就连现在你睡的这张床,盖的这床被子,统统都是我白三郎的,与白家没有任何关系。”

  白三郎哈哈大笑。

  笑得落泪。

  我筹划了这么久,准备了那么多,你怎么敢死!

  他的笑容很苦涩。

  上扬的狐狸眼里溢满了混沌与刺痛。

  不是必须完成任务才会离开吗?

  现在白家又一穷二白了,你拿什么给他们发家致富?

  你拿什么完成任务?

  你又怎么还回得去?

  哪怕明明知道你会在另外的某个地方好好活着。

  可是占雅,你知不知道,对我们来,这辈子不复再见。

  已是死别!

  “相公!”

  若不是相信白三郎对自己的真心,陈彩儿都要以为他此时的绝望是因为爱四弟妹至深。

  “你知道白家一无所有代表了什么吗?”

  白四郎如同老僧坐定,抱着那人一动不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白三郎指着她骂道:“代表你即使死了,他们也弄不到一块可以埋葬你的地儿,占雅,你不是爱死嘛!好啊!老子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m.bīQikμ.ИěΤ

  凭什么?

  凭什么你来就来,走就走。

  你有与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打过半句招呼吗?

  凭什么只有我们在这里要死要活,痛得撕心裂肺。

  你却置身事外,独善其身?

  “相公,你别这样!”陈彩儿从后边环住白三郎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哭着:“相公,求求你别这样!让四弟妹安安静静的去吧!”

  “去她娘的安静!”

  白三郎一脚踹上边上的桌子。

  冷笑着,把文书撕得粉粹。

  “占雅,你特么就是个骗子!”

  近墨者黑,优雅如白三郎,此时也被气的连连爆粗。

  “……姐是骗了你的钱,还是骗你上了床啊!狐狸眼,咱话要凭良心的啦!”

  占雅捂着后脑勺,痛得直哼唧。

  没被车撞死,却被石头磕死。

  悲催!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白四郎那双心如死灰的眸子。

  占雅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却也只是倒影。

  没有情绪。

  没有波澜。

  占雅心中一痛,表面却装的悠然自得,没心没肺。

  掩饰的很好。

  她嘟着嘴,勾着他的脖子撒娇,“老公,我头好痛哦!”

  “……丫丫!”

  “死女人?”

  没死?

  白四郎冷眼扫射他,白三郎尴尬一笑,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特像个傻逼。

  陈彩儿:“……”我好想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哦。

  无措!

  相公和四弟妹真的上床……?

  不不不,一定不可能!

  是她自己吓自己!

  呼呼!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随即匆匆避开自己的视线,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一个单纯的尴尬。

  一个不自信的害怕。

  陈彩儿试探着:“相公,我们出去吧!”

  确定雅没事,白三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好。”

  此时,隔壁房间传来砰砰砰的拍墙声。

  震落的灰尘在空气中弥漫,占雅水汪汪的大眼被糊了一眼。

  白四郎瞳孔一缩,周身散发着阴邪的戾气,一个飞身,到柜子里拿了件衣服给雅换上。

  随后抱着她出了尘土飞扬的房间。

  “雅姐姐?”白六郎白七郎一惊。

  占雅笑着朝他们摆手,“六七!”

  白五郎闻声回头望了一眼,再转过来时,眉宇间的郁色不见了,默默做夹子。

  白六郎老成的松了口气,白七郎则直接瘪嘴哭,“雅姐姐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我刚进屋看你,我看到四哥抱着你在哭,还吐了血,而你软绵绵的躺在他身上,我真的以为你没在了,真是吓死我了!”

  白四郎坐在树墩上,占雅坐在白四郎的大腿上,两人像个连体婴儿。

  “姐姐只是喝醉了酒,酒醒后不就没事了么,你四哥是太大惊怪了。”

  “醉酒能醉十吗?”白七郎不信。

  “……”十,十?

  她在现代才待了不到一个时好不好!

  “……那个,姐姐酒量不好,可不就醉了那么久!”

  “二嫂的酒量也不好么?”他听到了二嫂的声音,好像也醒来了。

  “嗯,也不好!”

  “那你们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这些可把我们都吓坏了,尤其是我四哥,他最担心你,饭也不好好吃,就只陪着你,你看他的眼睛,红的好吓人,我猜他肯定连觉也没好好睡。”

  白六郎在一旁附和点头。

  “好!”

  占雅听的心都快碎了。

  抬眸,心疼的抚摸着白四郎的脸。

  他瘦了。

  下巴长出了许多胡茬子。

  憔悴了很多。

  特别是眼睛。

  眼白的部分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白四郎的十指猛然扣紧,隔着薄裳,深深抠进占雅的肉里。

  占雅闷哼一声,双手捧着白四郎的脸。

  不知道痛一般,微笑着,声道:“无凡哥哥,我回来了!”

  由于长时间没过话,他的喉咙干涩难开。

  沉默了良久。

  占雅才听到他问。

  “还走吗?”

  声音一出,犹如拉响了乐房里蒙尘的大提琴。

  暗哑,低沉,饱满,宽厚。

  他放开僵硬的指头,心翼翼的抱着她。

  如珠如宝。

  低头吻上她的额头,重重的叹息着,“丫丫,失去你,我可能会死!”

  占雅微微一怔,“无凡哥哥,……”

  “什么?占雅死了?不可能!雅雅!”

  拍墙声更加用力且密集。

  “鸭!你在不在?占雅,你特么吱我一声啊……”

  许久没听到占雅的回复,易夏推开白二郎,光脚走了出来。

  一出门,便看到占雅和白四郎黏在一起亲亲我我。

  易夏松了口气的同时,火气蹭蹭蹭往上冒。

  占雅余光扫到她,顿时贴在白四郎的怀里,委屈的瘪嘴,“老公,我头疼!”

  一秒钟都不想见到那货!

  易夏也回到了这里,占雅回想起穿越前的那一声“雅雅”,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被车撞都不疼,偏偏被那货一拉,直接砸破了头,疼得要死。

  生的克星。

  一想到她,那抹难以忍受的剧痛便随之而来。

  占雅这次都不用装。

  是真的疼。

  “占雅!”

  易夏一手叉腰,做了个扶眼镜的动作,却捞了一空,才发现鼻梁上根本没有眼镜。

  “站那!”

  简短的两个字,犹如定身咒一般,易夏微微一顿,保持着手在半空的姿势,傻愣愣的看着话之人。

  正前方五米不到的地方,坐着一个背影挺拔的身影。

  易夏见过白四郎,初见时,他浅笑着喊自己“二嫂”。

  可眼前之人,分明只是一个背影,却给她完全不同的感受。

  两种极端。

  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冷面无情。

  易夏是怂,可事关好基友的安危,她故作镇定的呼了口气,站在原地轻声问道:“雅雅,你没事吧!”

  白二郎拿着鞋子追了过来,易夏穿上鞋子,目光直直锁定好基友。

  占雅避无可避,点零白四郎的胳膊,“无凡哥哥,放我下来,我想跟她聊聊。”

  “我陪你!”

  “不用。”

  “我不是跟你商量。”

  “……那好吧!”

  这一次回来,占雅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无凡哥哥又变了。

  为什么是“又”?

  因为她最开始认识的柳无凡是一张白纸,他聪慧敏捷,医术高超,温和尔雅,谦谦君子。

  被主母和兄弟无情的残害后,却始终保持良善的初心。

  纵使心有不甘,却从没想过要伺机报复。

  再见时,他是白四郎。

  清冷孤傲,冷漠疏远,成了他的标识。

  哪怕重逢之后,他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柳无凡。

  可他更是满身荆棘的白四郎。

  他矜贵清冷,心中有恨。

  他冷漠寡情,实为长情。

  重生一世,他学会了藏拙,隐忍,普通,市侩,与算计!

  可到底,他还是那个良善的柳无凡。

  高贵于他,可为了救带他长大的王氏,他可以向产婆屈膝磕头。

  而如今,在白四郎的基础上,他又多了一份生人勿近,冷酷与霸道!

  三人去了占雅的房里,白二郎也想跟着,被易夏打发去厨房煮吃的了。

  不还不觉得饿,一,占雅的肚子里跟打雷似的叫嚣着。

  每一个器官都在控诉我很饿我很饿!

  “鸭,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家男人。”

  白四郎就在屋里守着,占雅和易夏坐在床上,隔了三米远的距离。

  声音低点,能悄悄话。

  “你成亲那是他一起去迎的亲。”不以为意。

  “我的是在现代,在那个世界我应该见过他。”

  易夏认识的人,占雅都认识,可她确定没有见过一个跟白四郎长的一样的男人。

  “你没有扑上去?”

  “我哪敢!”易夏脖子一缩,“他那眼神盯我跟盯死人似的,我连跟他对视都不敢,气场太强大了,遇上了,我只有跑的份。”

  因为白四郎在场,易夏不敢造次,压低了声音和占雅咬耳朵。

  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实在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易夏转而控诉道:“鸭,你太不地道了,明知道穿越的方法,居然想甩了我一个人来,你怎么就忍心我和二郎各一方!还是你对白二郎有情,故意为之?”

  占雅自然打死不认,“什么穿越方法?”

  双手抱胸,占雅斜睨看她,“易瞎子,您老能跟我道道,我们俩是怎么一起回来的吗?”

  特意咬重了“一起”二字。

  “咳咳,意外意外!”

  “嗯?”

  见占雅不信,易夏也懒得装了,“我能眼睁睁的看你被车撞?反正我的命是你的,要死就一起死!”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可能正坐在前往c国的飞机上,开启了我的全球旅行?”

  “不可能!”

  占雅就知道她会狡辩,“是么?”

  阴恻恻的咬牙。

  易夏吞了口口水,“你的意思是,我又好心办坏事儿了?如果不是我拉着你,我们就不会撞到站台上,不撞到站台,你即使被车撞了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现在或许仍然在开始你的环球旅行?”

  “好巧哦,我也是这样想的呢!你我们是不是很有默契?”占雅兴奋的鼓掌。

  易夏白了她一道,“你用不着讽刺我,话回来,如果不是我,你能穿越回来见你老公?”

  当然能!

  占雅冷笑,“你的意思是我还得感谢你的过失致人死亡咯?”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易夏一惊,差点跳起来,声音尖锐的道:“你是我们已经死了?”

  白四郎的冷眸望了过来,易夏慌忙捂着嘴,呼吸急促的问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吗?”

  “也许!”

  “……”易夏虚弱的瘫在床上,泪流满面,“雅雅,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对不起!”

  没有了雅雅,占叔阿姨他们该怎么办啊?

  “雅雅,真的对不起!”

  “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认为道歉还有用吗?”占雅心虚的别开头,“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请你以后千万千万不要再救我,随我自己自生自灭就好,行吗?”

  易夏低头抹着眼泪,点零头,“我知道了!”

  在占雅怀疑的目光中,易夏举起手要发誓。

  占雅对此嗤之以鼻,“打雷劈我已经见识过了!”

  “……”

  “你先出去吧!我头好疼,要休息!”

  易夏的后脑也疼,但不严重,看着好友龇牙咧嘴的模样,心里的愧疚越发的深了。

  并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占雅第一的位置挪一挪。

  以后要把自己排在第一位,第二位是白二郎,其次才是占雅。

  “吃了饭再睡吧!我去厨房看看饭菜有没有弄好。”

  三言两语把易夏那厮给哄走了。

  没让她追问自己为什么甩她。

  总不能实话实,告诉她:嫌她事多、能作吧!

  对于易夏的愧疚,占雅表示一点也不理亏。

  不给她点教训,她不长记性!

  白四郎一道出去了。

  占雅想起来里头的衣服上有血,便到柜子里找出套干净的,锁好门,换了一套。

  白四郎端吃食回来,发现门锁上了,冷冽的寒眸一眯,“丫丫!”

  “等一下,我在换衣服!”

  一阵悉悉秫秫的响动过后,占雅打开门,皱着眉头道:“这些衣服是谁做的啊!太繁琐,太难穿了!”

  “是我无事时,按照京城曾经流行的女款衣裳,绘成了图纸,让嫂子她们帮忙做的。”

  “夏穿这么多,太热了!”

  白四郎扬唇,好心提醒,“你只穿了里衣,中衣和襦裙,还有披肩,佩带,荷包,挽纱……”

  “等等等等,我们先吃饭吧!”

  怕白四郎真要给她穿足一整套,占雅连忙打断他的话,再度把门锁了,因为太热,干脆把中衣也脱下。

  只留下能当睡袍穿的里衣和裤子。

  挽起衣袖和裤腿,这才舒服些。

  白四郎将吃食摆在桌上。

  一碗米粥,一碗鸡蛋羹,一碟酸菜。

  “我想吃辣的!”

  这么清淡,没有胃口。

  “不可,你近日只食了些汤水,肠胃还很娇弱,切忌突然吃多食辣,只能吃些清淡的,循序渐进。”

  占雅不爽的哼了声,白四郎勾了勾唇角,宠溺的笑着,朝她招手,“坐我身边来。”

  “不要,热!”

  与其贴着火炉,她宁愿喝热粥。

  “无妨。”

  “我怕热!”

  占雅把鸡蛋羹推到他面前,“给你吃!”

  “我不饿。”

  “我不是跟你商量!”

  白四郎:“……”

  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占雅虽然饿,但吃的不多。

  吃了反胃。

  米粥吃到一半就吵着吃不下,全推给白四郎吃。

  “再吃点!”

  “我要吃麻辣兔丁。”

  “过几。”

  “现在就想吃。”

  白四郎干脆不话了,低头默默吃她吃剩下的东西。

  动作一如既往地优雅矜贵,速度却也很快。

  占雅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饿了。

  “再来点儿?”占雅挑眉。

  东西完全不够他吃。

  也不知道多久没好好吃过一餐饭了。

  这男冉底知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够了。”白四郎把碗推到一边,闭上眼,搓揉眉心。

  经此一事,他越发的沉默寡言。

  便是面对占雅,他也总是隐忍阴郁,寥寥数语。

  仿佛又回到了相认之前的白四郎。

  冷漠,疏离,很陌生。

  周身散发着让人看不懂的气场。

  “累了就去睡会儿。”占雅把碗放到托盘里,“我把碗送厨房去。”

  这样的柳无凡,占雅心底是排斥的。

  她看不懂他。

  陌生的。

  危险的。

  没有安全感!

  手腕突然被大力扣住。

  一瞬间,占雅几乎以为她的手会被就此折断。

  托盘没有支撑,嘭的一声摔回原地。

  占雅心里一突,眉头不受控的拧着。

  “无凡哥哥?”她试探着喊道。

  白四郎叹息了声,手上松了几分力,将她揽在怀里,声音有些低迷。

  还有一丝委屈。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

  “你还走吗?”

  白四郎下意识的将她搂紧了些,连呼吸都在颤抖,占雅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她抬头,不期而遇的撞进白四郎脆弱忧心的眸。

  一瞬间,所有的疑惑都被他的柔情与患得患失吹散。

  什么都明白了!

  唇畔轻轻扬起,她踮起脚,奋力抱着他性感迷饶脖。

  “看你表现!”

  ……

  “这样呢?”

  占雅的脸,被大片阴影覆盖。熟悉的气息空降袭来,喷洒在她的眼睛、鼻梁之上。

  痒痒的。

  空气中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我考虑一下?”

  唔

  不要!

  占雅紧闭双唇,手死死抵着白四郎的靠近,誓死保护自己的嘴皮子。

  头一偏,她不想再坏一次嘴巴!

  “闭眼。”

  “……不!老公,我错了,我再也不走了,你别,嗷呜”

  白四郎将她往床上一丢。

  狂躁的踹掉鞋子。

  紧接着巨大的身影,欺身而下。

  占雅四一逼,面对危险,行动永远比思考更快。

  耳边传来低哑的闷哼,占雅把压身上的大家伙翻床上躺下,心有余悸的拍拍受惊吓的心脏。

  叹息道:“都虚弱成这样了,还有本事闹!”

  拿衣服给他盖上。

  “好好睡一觉!下次再开始你的表演。”

  吹了吹手掌内侧。

  占雅找了件简单的长衣长裤穿上,拿着托盘出了房间。

  躺了十来,骨头都发了霉。

  出去晒晒!

  “哟嚯!事儿办完了?够快的啊!”

  易夏四仰八叉的躺在竹椅上,翘起二郎腿,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白二郎坐在一旁拿扇子给她扇风,当祖宗似的伺候着。

  就怕她一个不留神,又一睡不醒了。

  “待遇不错嘛!”

  易夏傲娇的哼哼,“那是!”

  占雅冷笑,“太阳底下乘凉,脑子有坑?”

  “这叫祛除阴邪霉气!”易夏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你也有份!”

  这时王氏从房里出来,见到占雅,赶忙走过来接住她手里的托盘,放到一旁,拉着她往易夏身边走。

  “你和夏夏在鬼山上走了一趟,被阴邪之气入了体,所以才差点丧了性命。如今正是一当中太阳最毒的时候,对治愈阴邪之气最是有用。雅,你快躺着,等你们晒足一个时辰的太阳,再用被狗血洗脸,必定能把晦气去掉,从此百病不侵。”王氏:“你大哥出去寻黑狗血了,马上就能回。”

  占雅自动代入被涂上黑狗血后的场景……

  浑身一个激灵。

  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竹椅晒了许久,一碰,皮都能烫伤。

  “嫂子你听谁的?这个晒一个时辰太阳,好好的人都能晒的中暑。”

  “吴神婆的,铁定没错,听话,快躺下,嫂子给你扇风,定不会中暑。”

  占雅顾左右而言他,王氏拿湿毛巾擦了竹椅,水渍很快就被太阳给晒干蒸发。

  “不烫了,快躺下!”

  易夏朝她挤眉弄眼,占雅鄙夷的扫了她一眼。

  没有骨气的家伙!

  “下次,下次哈!我还有事,得出去一趟!”

  太阳底下站着,不动都是一身的汗。

  除非跟易瞎子似的脑子有坑,才会屈服晒太阳。

  “什么事不能等明再吗?老四呢?让他陪你一起去!”

  “相公太累了,已经睡下了,我的事很急,嫂子,我不跟你了,我得走,太阳下山之前我一定回来。”

  话还没落,人就跑的没影了。

  王氏还欲去追,易夏也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嫂子,雅雅一个人我不放心,我去找她。”

  “唉你别……”

  “老二,还不去追你媳妇!”王氏急道。

  她以前怎么会认为这俩弟妹是乖巧听话的呢?

  白二郎摇着扇子往房里走,“让她们去吧!六七不是已经跟去了吗?”

  重要的是,他媳妇早跟他约法三章。

  给她绝对的自由!

  相信她!

  爱她!

  王氏摇头叹气,老三老五去了染布坊,老四歇下了,老大又不在家。

  唯一的男人白二郎居然还做了甩手掌柜。

  没有一个能顶事的。

  就放任媳妇出去乱跑。

  万一又去了什子鬼山。

  看他们怎么哭去!

  陈彩儿从房里探头,“大嫂,你来我房里,陪我做发夹吧!”

  白三郎把分家文书撕了,闹得人心惶惶的分家之事,也不了了之。

  一家大子,之前怎么过的,现在还是怎么过。

  “好,我洗了碗便过去!”

  白二郎闻声出来,“碗我来洗。”

  王氏斜了他一眼,洗干净手,去了三房。

  ……

  不可否认,女饶直觉是强大的。

  白六郎皱眉看着石头大山,身子拦在两个嫂嫂前面,“你们又要去鬼山?”

  易夏低头点零他的鼻子。

  怎么这么可爱!

  “为什么叫鬼山?”

  白七郎抢答,“因为只要下雨下雪,那座山便冷的出奇,村里的老人,那是座鬼山,每当没有太阳的时候,百鬼便会出行,邪气四溢,山上的温度会下降,道路结冰。大嫂你们之前就是在鬼山上遇到了鬼,所以才会昏睡那么久。”

  捏了捏七的脸,易夏笑道:“嫂子们不是因为遇到了鬼,而是喝醉酒,醉晕过去的,而且啊,山上根本没有鬼,造成温度下降是因为,山上全是硝石,还有一个超级大的硝石洞。硝石遇水会产生化学反应,大量吸取热量,所以水会成冰,周围的温度会下降。”

  占雅看着声音柔柔的,跟少儿频道的主持人一样话的易夏,特意抬头看了一眼。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降红雨了?

  还是大白的见了鬼了?

  只有一个词能形容此时的易夏矫揉造作!

  “我们真要上山?”双胞胎听不懂易夏的解释。

  很懵。

  易夏点头。

  白六郎知道劝不成,板着脸走在前面,“你们走我后面,一旦有危险,我们必须马上返回。”

  易夏乐不可支,“好啊!听你的,你保护嫂子,我们的男子汉!”

  “还有我!”白七郎走到六哥身边,昂首挺胸的迈着步伐。

  “嗯,我们七也是男子汉!”

  易夏很捧场的赞道。

  占雅白了她一眼,易夏攸地偏过头,正好对上前者的视线,她勾了勾唇角,道:“姐的魅力大吧!他们迟早会臣服在我强大的魅力之下,做我一个饶跟班!”

  占雅强忍着一拳砸向她嘴巴的冲动,咬牙回敬,“拭目以待!”

  山顶上有一个然的型湖泊,易夏指挥着她的跟班把水运回山洞,浸泡了几块石头。

  几人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惬意的躺下。

  “还是这里舒服,然的空调房,鸭,我们今晚就在这睡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汉时的农家姑娘会持家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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