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都市言情>校草掀桌:丫头,别嚣张>第127章 响锣
  街边忽然响起沉闷的响锣,在前探路的侍卫挥着响鞭清理路上的行人,一条热闹的街道瞬间变得冷冷清清,只一会儿,大梁皇储华美的仪仗便铺陈开。

  呼伦纪紧锁额头,竟从袖中掏出一段竹管。

  奢华的车辇缓缓而至,他把竹管置于唇边,猛地一吹,竟从竹管中射出几枚银针,直刷刷的射向茶楼下的马身上,瞬间马腾空而起,疼痛的嘶鸣着,汩汩的鲜血顺着针孔从马;眼流下。

  “有刺客!”四下埋伏的侍卫纷纷聚拢,围在车辇四周。

  颜筱柔吓得魂不守舍,慌张的从座上站起,向下探望着,“你真的想害死王爷吗?!”

  呼伦纪捂着她的口鼻,“这么大声,小心被人发现。”颜筱柔有些喘不上气,支支吾吾的挣扎着,“我们回去了。”只一抬脚,便蹿上房檐消失了。ъΙQǐkU.йEτ

  赵羽成下了马车,看着细密的针孔,针早已全数扎入眼中,他手心渗出细微的汗水,回过头唤着赵羽良,“大哥可好?”

  赵羽良端坐在车舆之内,闭眸摘下腕上的翡翠佛珠,拇指轻捻淡定从容,彷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不妨事。”

  “保护好殿下,快速抓捕刺客。”昌元急出一头汗,从后面的马车上跳下指挥着侍卫。

  “昌元,”赵羽良轻声唤着焦急的太子宾客,“不过是蚊虫叮咬了马,不必惊慌,换匹马赶紧回府吧。”

  昌元欲言又止,终是忍了下来,“是。”

  地牢里,颜筱柔坐在桌前有些惊魂未定,她吓得浑身瘫软,这可怎么办,若是发现呼伦纪是刺客,王爷和王府的处境必定身份艰难。不知在地牢里坐了几个时辰,想必已是深夜了吧,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地牢大门打开,赵羽成拾阶而下。颜筱柔站起,局促的低着头,“王……王爷。”

  “呼伦纪呢?”

  “刚睡下。”

  牢门里的木床上,呼伦纪尽兴的打着鼾,赵羽成面色阴沉,反手而立也不去看他,“起来吧。”

  鼾声骤停,呼伦纪眯着眼睛虚看着,知道躲不过,便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扰老子好梦。”

  “为什么要这么做。”

  颜筱柔听闻,不由的一怔,王爷知道是呼伦纪做的了……

  呼伦纪仰天大笑,那般张狂目中无人,衣衫凌乱赤;裸着胸膛,斜靠在墙上不羁的撇看着赵羽成,“不过是想帮你罢了,可惜……偏了。”

  不知何处来了一阵风,袭着火烛,火苗摇摇曳曳险些扑灭,颜筱柔看不清赵羽成的容颜,他站在漆黑之中,与黑暗合二为一,“他是那般的脆弱,可本王却杀不了他。”

  “你是没那个本事,还是根本就下不了手。”

  赵羽成对上呼伦纪挑衅的目光,“你不用激怒本王,只是时候……未到。”

  呼伦纪冷冷的哼笑,“想不到堂堂的玉面修罗也会如此婆婆妈妈。”

  话音未落,赵羽成腰间那柄软剑已出,只一道寒光,剑身便对上呼伦纪的鼻翼,“你的命是本王救的。”

  呼伦纪仰起头,扫了眼那锋利出鞘的剑身,“大不了老子把命还你。”

  嗖的一声剑又回到了腰间,“听说,呼伦焱半月后即将代替你统领部落。”

  狭长的双眸眯起,还有微微挂起的菱角,却在瞬间激怒了呼伦纪,呼伦纪咆哮着,一掌劈在桌上,顷刻木桌变成了废柴,颜筱柔紧紧的靠在墙边,无处躲藏,这些,本不该是她所能见的。

  赵羽成看着缩在一旁的颜筱柔,一把搂在了怀里,她不安的揉搓的衣角不敢抬头,赵羽成看着失了心的呼伦纪,语下也是多了一丝戏谑,“看来,你的病好的差不多了,这丫头本王收回去了,太子走后,本王便安排你出关。”

  颜筱柔被赵羽成牵着出了地牢,她不由的回过头,只见昏黄的烛火中,他的手臂似有鲜血涌出,他的双肩还在颤抖,竟在那一瞬有些放不下他……

  地牢外已上了灯,北地的春日风沙极大,一到夜间愈加凶猛,府上的青砖路满是被折断腰身的花枝,顶着残败的羽瓣,被风吹起又打在花墙上,丝毫没有躲避亦或是反抗的力气。

  颜筱柔单薄的衣衫被风鼓起,只觉黄沙钻进袖口,她站在赵羽成的身后,见他一直看向流潋居,那里烛火通明,依稀可见掩树后树立的长茅,她心中生出些许疑惑,为何王爷的目光那般复杂。

  赵羽成长舒一口,回转身,见颜筱柔朝流潋居张望,神色旋即转冷,他扼着她的手腕,他抓得那么紧,勒出一道道青筋。颜筱柔心生忐忑,王爷这又是怎么了。

  若是一辈子都找不到呢……

  日月可鉴,我此生定是要找到她……

  心中的怒火无法压抑,赵羽成愤恨的说,“记住,你是本王的奴才,若是本王不放你,休想离开本王身边。”

  难道仅仅是因为这个,他怕自己离开吗?赵羽成松开了她,向廊庭深处去了,颜筱柔跟在后面,摸着被扼的生疼的手腕,心里竟是暖的,“这辈子奴婢都不会离开王爷,除非,王爷不要奴婢了。”

  赵羽成一怔,没有停下脚步,心下却是无法平静。

  我只向圣上开口要了你,所以,休想逃走……

  离开呼伦纪的日子真是舒畅,再也不用听他老子长老子短的口头禅,也不用被他时不时的暴力而受到惊吓,回到王爷的身边,更加觉得王爷才是这世上最完美的男人。

  她捧着锦盒走在去暖香阁的路上四处张望着,有一段时间没在府上走动,竟生出如此多的变化,杜鹃盆花换成了紫红的芍药,比先前的还要艳丽,廊庭处的墙画原是点着爆竹四处逃窜的孩童,如今也已换作三三两两放纸鸢的仕女图,桃花大瓣大瓣的从枝上伸出来,伸进廊庭里,惹得人驻足观望。

  心里出奇的喜悦,好像压抑了许久终是得到了解脱,就连深深的呼吸闻着花的香气,都觉得是上天的恩赐。

  廊下的湖水中哗啦哗啦的作响,她探头望去,竟是一个侍女在齐腰的水中淌着,看样子是在找寻什么东西,这个时节的湖水入骨的冷,她不免有些担心,“那边的是谁?”

  女子回过头,擦了擦额上的水渍,颜筱柔才看清竟然是被贬的静晨!

  “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拉着我的手上来。”

  静晨没有理会,又摸了半晌才向岸边走来,一身湿漉漉,腰身以下沾满了污泥,她不住的打着哆嗦,颜筱柔看着心疼,“在找什么?水那么冷,很容易害病。”

  静晨有些许恍惚,不顾滴答的水迹便坐在了假山处的青石上,鞋子丢了一只,另一只也沾满了污泥,遮盖了绣花的鞋面,“环儿说……她的耳坠子掉在湖里了,让我替她找回来,若是找不到就不能上岸……”

  竟是环儿……她怎会如此冷血,颜筱柔心中团着一股怒气,“我去找她,你是当过主子的人,即使是下等侍女也不该做这些。”

  静晨拉着颜筱柔的衣袖,“没用的,我就是死在她手上又能怎样?这一切不过都是我自找的……”

  颜筱柔不知道静晨侍寝的那晚到底做了什么,竟会惹怒赵羽成,她不知如何开口去问,一时间有些哽咽,“我去求她,求她让你跟着我……”

  颜筱柔端着锦盒快步的踏入了暖香阁,堂前的榻上换了崭新的团花锦缎蒲团,环儿斜斜的靠在榻上,摆弄着榻几上新开出的兰花。她沉了沉气,站在门口欠着身子行礼,“环主子,奴婢送赏赐来了。”

  环儿缓缓抬起眼帘,却见是颜筱柔,有些吃惊,从榻上站起,“柔姐姐从地牢里出来了?我正为你担心呢。”

  颜筱柔没有回答也不去看她,垂首跨进门里,“太子从陌都带来不少东西,王爷昨日查看,见那一对臂环做工极好,便赏赐给环主子了。”

  “是王爷赏给我的?!”环儿一脸的惊喜,还有些不敢相信。

  颜筱柔只“嗯”了一声,便旋开了锦盒的搭扣,环儿迫不及待的拿了出来。

  澄黄的金子足有两指宽,镂空雕着凤蝶扑花图,凤蝶的翅身用金线绘成了多样的纹路,那一对凤尾最好,飘逸轻盈,仿若不小心便会飞走一般,斑斓的花簇是艳丽的珐琅工艺,从远望去只觉金光闪闪,走近了看又雍容华贵,不愧是宫中的藏品。

  环儿爱不释手,便带在了臂上,配着纱罗广袖,若隐若现愈加的迷人。她在原地高兴的转着圈,对一屋子的侍女发问,“好看吗?”

  侍女们无不惊叹,一屋子的称赞让环儿飘飘欲仙,面上红扑扑的看上去十分可爱,“谢谢柔姐姐了,王爷还说了什么?”

  颜筱柔不愿多说,扣上空了的锦匣,递到侍女手中,“没了。”

  环儿有些失望,可瞬间又喜上眉梢,那日在宴席上的做法是有些大胆,不过却真的引起了王爷的注意,她挺而走险却换来了赏赐,不觉有些沾沾自喜。

  颜筱柔抬起头,语下十分冰冷,“环主子,奴婢想问您讨要静晨,要做的事情有些多,需要个帮手。”

  环儿脸上瞬间冷了下来,她挥了挥手,聚在一起的侍女都散开了,她复又坐在榻上摘下臂环不住的端详,“柔姐姐,你是在心疼静晨吗?她可是王爷给我的奴婢,怎能随随便便的就打发了呢?”

  她只觉得环儿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多少是要提点才能懂些事的,便耐着性子多说了几句,“可那样冰凉的水泡上几个时辰,身子怎能受得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当过主子的人,不该如此的。”

  环儿听着竟然眼眶筱出泪水,“柔姐姐现在是王爷的贴身侍女,说起话来也硬气了,而我只是个没名分的侍姬,王爷不过看我可怜,多赏赐了个丫头而已,那耳坠子是我娘临死前的遗物,相信静晨才会让她下湖去找,难道柔姐姐就看不下去了……”

  颜筱柔没想到她竟这般曲解,只觉得可笑,却也知道跟她讲不通道理,“环主子替自己的将来想过吗?万一静晨又复了名分,环主子到时该如何面对。”

  环儿站起身子向卧寝去了,“若她真有那么一天我也问心无愧,若是柔姐姐想要她就去求王爷吧,我做不了这个主。”

  暖香阁还飘着桃花淡淡的香气,堂前早已空无一人,颜筱柔冷冷的哼笑一声,或许环儿的性子就是这幅摸样,只不过是自己不愿相信罢了。

  她出了暖香阁,便急急的向湖去了,依着静晨的脾性,她定是会在水中一直找寻的。果然远远的便见静晨在水中翻找,她边小跑边疾呼着,“静晨!不要找了!”

  颜筱柔不相信环儿有什么耳坠子掉在了湖里,那不过是个托辞罢了。

  只见静晨回转身,看了她一眼,眼眸中充满了绝望,身子便渐渐的向下陷去。

  不好!静晨失去知觉了!颜筱柔一阵惊慌,若再不救会丧命的!她高声的呼喊着,可四周竟没有侍从经过,她等不及了,廊庭上用红绸系着花灯,她灵机一动,站在阑干上顺手扯下红绸,一头系在腰间,一头系在阑干上便跳下水去。

  不远处的静晨虚弱的挣扎着,颜筱柔忽然觉得很心酸,为什么她们离开了陌都,却还是无法平静的生活下去,无论是主子还是奴婢。

  “快!快下去把人救上来。”

  直到被扶上了岸,她才长舒一口气,身上的衣服全已湿透了,下身满是泥浆。身上披了厚实的毯子却还是止不住的打哆嗦。

  静晨昏了过去,她用手拍打着静晨的面庞,“静晨!醒一醒静晨!”身旁一个未曾谋面的男子俯身为静晨把脉,简单的查看着。

  “昌元,她怎么样了?”

  “不妨事,一会儿就会醒。”

  赵羽良看着脚下那个狼狈不堪的侍女,头上挂着浮藻,因为污秽看不清她的容貌,“你会水吗?”

  颜筱柔抬起头,眼前那着了杏色长衫紫金冠束发的男子正俯瞰着她,玉面红唇,眉宇间总有一丝淡淡的温柔,他的气场与王爷的不同,虽然无比震慑,却又让人不禁向他靠近,她痴痴的看着,许久才蹦出一句,“不会。”

  赵羽良一惊,却又对她刮目相看,不禁轻声笑着,“不要命了吗?”

  “奴婢什么都没有想,方才鲁莽了。”

  凌乱的发髻披在额前,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眸,赵羽良的心被猛烈的撞击着,这眼眸……随即却又摇了摇头,是他多想了。

  “大哥!”

  赵羽成急急的赶过来,颜筱柔听闻,复又抬头望了望赵羽良,原来……他便是太子。

  “大哥,让你见笑了。”赵羽成瞥了一眼颜筱柔,她慌张的垂下眼眸,心扑扑的跳着,这一回,她算是闯了大祸。

  赵羽良依旧那般笑着,“人没事就好。”

  “还不滚下去!”

  静晨已经被抬走了,颜筱柔从地上爬起,不忘行了个礼,便匆忙退下了。

  从玫瑰苑换了干净的衣衫,又看了看静晨,便回到了赵羽成的卧房不安的坐着,直到晚间赵羽成才回来,推门一刹,颜筱柔便跪在地上,他驻足看着她,没有理会只坐在桌前,翻出本书随意的看着。

  他没有让她起身,颜筱柔便一直跪着,初有些寒凉,到后来麻木生疼,趁他不注意偷偷的揉了揉膝盖却是入了赵羽成的眼,他对她有些无可奈何,“起来吧。”

  “奴婢做了太多的错事,跪着心安些。”

  赵羽成齿间哼笑着,“本王以为你不知道呢。”

  “奴婢没有看好地牢里的大人,三番两次的让他出来搅局,今日又在太子殿下面前丢了王爷的丑,真是该死。”

  颜筱柔说完也不见赵羽成理会,他只是一页接一页的翻看着书,她有些沮丧的跪着,心里难过极了,想必王爷这一次是真的不会原谅她了。

  窗外还是阵阵风声呼啸,到没有前些时日的猛烈,大抵天气好转了,只是吹得窗格作响。

  “为什么要救她。”

  她抬起头,看着目不转睛的赵羽成,王爷知道静晨被环儿捉弄吗?可为何没有阻止……

  她心里有些凉,喉处哽咽,“到底是当过娘娘的人,若是如此受罚,岂不是打了王爷的脸面。”

  “这么说来,你还是为本王好了?”

  她不敢再说,只见赵羽成站起,一把拉起了她,膝盖酸酸麻麻,竟有些站不稳。

  “若是她就这样死了,便是她该死。”

  那话语贴着耳朵传来,颜筱柔倒吸了口气,眼眶微红,王爷一如既往的冷漠,冷漠的让人害怕,冷漠的让人心碎。

  “听着,臭丫头,有些事该管,有些事则不该,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保全自己……

  颜筱柔觉得很悲凉,原在陌都的皇宫时,时刻都不敢放松警惕,谁也无从知晓今日的好姐妹,是否明日已成为某个主子的心腹,那时就是为了保全自己,每个人都是那般的冷漠,不论是跳湖的,亦或是不明缘由的失踪了,也都不敢声张不敢问,一切都沉闷的如同掩藏至深的沼泽,一不小心便会深陷其中。

  她想着,后背便起了凉意,“这样做,能保全一辈子吗?到头来,不过都是一样的命。”

  赵羽成蹙眉,抬眸间,才发觉颜筱柔神情恍惚,想着赵羽良看颜筱柔的眼神,心头便又沉了下来,“今晚你回玫瑰苑去吧。”

  她从恍惚中惊醒,“王爷,让奴婢留在这里伺候您吧。”

  “让你回去就回去!”

  她咬着嘴唇,僵持了一会儿,便也死了心,转身出了门,却又被赵羽成叫住,“明天也不准出玫瑰苑,听到了吗?”

  她心中有些许不解,却没有问出口,沮丧的说了句,“奴婢知道了。”

  颜筱柔好久都没有回到玫瑰苑,入了夜,便和阿丝手牵着手并排躺下了,阿丝的女红做的差不多了,都压在柜子里,晚上还拿出来翻看了一遍,每一次用手摸在喜服上,脸颊都洋溢着甜蜜的笑容,李钟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婚期便定在两个月后,王爷赏给李钟一座大院,可阿丝说还是要住在府上,也好有个照应。

  颜筱柔摸着阿丝的手,由于做女红,手上不经意便扎了好多的针眼,摸上去指尖还有些剌手,想着阿丝要出嫁,心里便酸酸的,“若是阿丝姐往后嫁了,便再也不能这样子躺在一起了。”

  她想着便挽着阿丝的胳膊,又向阿丝靠了靠。

  夏日里日头落得晚,又过了七八个时辰,天际才显出绯红之色,随着夕阳渐移,那份燥热也慢慢退去,暖香阁点了安息香,放在珐琅制的香炉内,琥珀色的浅浅一炉,便能燃到晚间。

  赵羽成睁开朦胧的睡眼,头痛欲裂,连日来的饮酒,身体早已吃不消了,满世界粉红的纱帐,他已记不清这是何处,口渴的很,他记得方才颜筱柔说过,膳房准备了新鲜的冰粥,怎就一会儿工夫便睡着了。

  “臭丫头……”

  他唤着颜筱柔,可嗓音嘶哑发不出声来,全身虚软无力,眼前本就朦胧一片,不得已只得又闭上了眼帘。

  “王爷醒了?”

  她眼眶又有些红了,这几个时辰,颜筱柔彷佛过了上百年,心掉进了涵洞,被压在渊下的深潭里,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她一遍又一遍的骂自己不争气,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她不住的数着湖中的锦鲤,却怎么也数不对,一直数到了日头西下。

  她又一次鼓足了勇气,看着穿戴好的赵羽成,问道,“王爷在这里用膳吗,一整日的没有进食了。”

  “沐浴。”

  汤池里氤氲连连,池边种满了芭蕉,宽大的叶子垂上水面,映出一片绿意,瞬间便觉得凉爽不少,赵羽成心情烦躁,屏退了随侍,偌大的汤池殿里,颜筱柔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王爷,可以沐浴了。”

  赵羽成转过身,却是一脚踢在颜筱柔的腰间,那撕裂般的疼痛重重袭来,上次的淤青未散,这一次又踢到了旧处,她疼得额上筱出汗水,却是不敢做声。

  “为何不叫醒本王?要你何用!本王不想再看见你!”

  她只觉得委屈,趁着腰间疼痛嘤嘤的哭了起来,“王爷想怎么骂奴婢都行……不过,那暖香阁是王爷自己要去的,怎能怪在奴婢的头上。”

  “你!……”赵羽成听她顶嘴,举起手掌向她扇去,可终是悬在半空没有下手.

  她坐在地上,双手捂在腰间,只一双剪水秋瞳幽怨的看着他.

  赵羽成的火气降了大半,那一脚他是用了些力气的,一个弱女子怎能承受的了,嘤嘤的哭声变成了小声的抽泣,一时间他也手足无措,直到颜筱柔不哭了,才无奈的说道,“好了,快点来伺候。”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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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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