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都市言情>校草掀桌:丫头,别嚣张>第70章 时间
  而这段时间,间或有琴声从那厚重的宫墙内传出来,句句是思念,字字有情意,琴音时断时续,或悠扬婉转,或低吟传唱,时而像快乐的莺歌,时而又像低泣的女子。

  总之,闻声之人无不随着乐音或欢欣雀跃,或泪满衣襟。

  “公主,您的病才刚刚好转,不能如此操劳。如若公主觉得沉闷,奴婢可以使唤几个会乐器的宫女前来为公主弹奏……”苏苏在一旁规劝着,可是筱柔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她日夜思念的那个人啊,要何时才能相见?

  这重重的宫门,似乎让她永远都不得窥探外面的世界,她想见的人不得见,不想见的人,还得日日见。

  “砰”的一声,琴弦随着她的无声叹息而断成两截。

  悠长又缠绵的乐声戛然而止。此时宫墙外的马车内却有箫声应时而响。

  “是什么声音?”筱柔忍不住站了起来,随着那忧郁压抑的乐声渐渐往西南墙角小跑着过去。

  “公主,您小心!”见公主忘情地往外跑去,苏苏只得提起宫裙追上去。

  那箫声悠长得似乎从天边而来,悠远得似乎只要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把乐声掩盖。

  “苏苏,你听到吗?”筱柔贴着宫墙问。

  “听到了,是箫声。”苏苏站在不远处回答道。

  是他吗?是他站在外面吗?

  是他,来告诉她,他还好好地活着吗?

  想到这里,她不禁潸然泪下。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她终于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思念里那种剜心的痛楚,那种不知道对方是否安好的担忧,像梦魇一般每夜每夜里深深地吞噬着她。

  “拿琴来。”她吩咐道。

  如果真的是他,他能理解她琴声中的句句思念吗?可是为何他的箫声如此落寞,一如夕阳下的孤雁,让人越听越心疼。

  他是在怪她吗?怪她从来没有找过他吗?

  她也好恨,好恨自己……不找他,是因为现在还不是可以召他入宫的时候,她知道端木逸对轩的恨意,如果此刻宣他入宫,正好给端木逸一个打压他的机会。几位妃子的来访早就深表来意,只怕那几位皇兄早已对她看不顺眼,只等着拿她的不是。

  父皇对端木逸似乎十分不满,这份不满甚至牵扯到整个端木一家,她又如何能在这个时候amp;nbsp;跟父皇提起自己跟轩之间的事情呢?

  况且,她还未行成年礼,如果让一众妃子拿这件事说事的话,只会给父皇添乱。最后她非但不能如愿,甚至还可能万劫不复。

  遥望着重重的宫墙,亲人至多,却没有一个她可以真正信赖的。

  “轩,你可知道我的处境有多难?”筱柔左手包着右手握成拳,放在心头。心里有声声呼唤,最终只能化作袅袅琴音。

  但愿那人能听见。

  用左手食指摁住那根断弦,右手开始拨动琴弦。筱柔迫切地想要表达自己的心声,想要让他知道她无时无刻的思念,然而,此时箫声已逝,徒留一阕琴音独自低鸣。

  “啪啪啪。”身后响起几声鼓掌,长公主一行人袅袅行来。

  “筱柔妹妹这思念在为谁而奏啊?”

  筱柔忙放下琴弦,起身迎接:“见过皇姐。”

  长公主长指掠过筱柔的手臂,轻笑着说,“起来吧,这不是许久不见你了,过来看看你么。哪里来的那么多虚礼?”

  她瞅见那把断了弦的琴,眉头微微蹙起,训斥苏苏道:“该死的奴婢,看见公主的琴断了也不去拿去修!”

  苏苏闻声下跪,一声声地求饶:“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想这些天照顾筱柔公主的起居饮食,苏苏作为贴身宫女,可是从来没有受到过半分的责骂,今日才得见长公主,一来就劈头盖脸地寻了她的不是。虽不是宫里的新人,但是面对长公主的凌厉,她还是有些惊慌失措。

  “皇姐莫要怪她,是妹妹没让她修的。”筱柔忙解释道,以前在怀府,她待人都一向极好,几时有这样责骂过奴婢的?今日见长公主一来就责骂她的婢女,心里总觉得是自己没有做好,让下人代了罪去。

  “就算这琴断了不关你事,但是没让公主好好休息,病还没好还如此操劳。不懂伺候人的奴婢,怎么也得好好教训教训,让你长长记性!来人!”长公主似乎盯着苏苏不放,今日非要打她个二十大板才满意。

  筱柔见状,着急了,忙拉着长公主的手求情道:“皇姐,是妹妹没有听她们的劝。主子不听劝,奴婢也不能怎样不是吗?真的不关苏苏的事。”

  “妹妹啊!”长公主语重心长地说,“你这人就是太心软了,这样如何能收服得了下人?再怎么说,你这宫可是一个大宫室,可不比本宫的落雁阁。落雁阁不过是个小楼台,紫宸宫上上下下的,少也有几十号人,不来个以儆效尤,如何管理这么一大队人呢?”筆趣庫

  “其实他们都挺好的,不需要以儆效尤。”筱柔低着头,声音虽小,可是字字坚定。如果连个小小的宫女都保不住,她才更不能服众呢。

  “皇姐……”宫里长幼有序,如果长公主执意要责罚她的宫女,她是无论如何不能驳了她的面子,要救苏苏,只能让长公主有个好台阶下,“妹妹知道你是为我好,这样吧,今日之事,我也有错,就罚我与苏苏一同不能吃晚饭,可好?”

  “这怎么可以?!妹妹可是千金之躯,怎么可以跟个奴婢相提并论?”说这话的时候,长公主面上极尽诧异,心底里却早就乐翻了。

  筱柔这些年在外面过得可真是无忧无虑啊!她真就如传说中的那样,仁慈得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可是仁慈有什么用?

  她相信,筱柔的这个个性最终只能为她所用。想到这里,她早已暗自偷笑,可是脸上还摆着一副好姐姐的模样。

  苏苏早已听出了筱柔的用意,她赶紧给长公主磕头道:“奴婢不敢让公主代罪,请罚奴婢一个人吧!”

  长公主给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便一脚踢到苏苏身上,让苏苏一个翻身扑到在地,疼得直哆嗦。

  “长公主惩罚你,是给你面子,什么时候还轮到你这种奴婢出口?来人,掌嘴”那宫女厉声说道。

  “啊……”旁边已有几名宫人把苏苏架起来,“噼噼啪啪”地开始打了起来。

  “皇姐!”筱柔心疼地看着苏苏,可是却不能往前一步。她真不知道究竟苏苏什么时候得罪了长公主,以至于她已经明显给了她台阶下,她都还是要执意惩罚苏苏。

  直到苏苏被掌掴得晕了过去,长公主才悠悠说道:“把她拖下去,禁食两日。”

  “是。”那两个架着苏苏的宫人应声把苏苏拖了下去。

  长公主这才执起筱柔的手说道:“这些宫女仆人的,不好好教育教育,是不行的。筱柔,你自幼在外面长大,自是不清楚宫里的规矩,做主子的,没一点威严,又如何服众,如何统领一宫的人?姐姐这是为你好。”

  “皇姐……”筱柔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生生吞了下去。

  无论她再不能认同长公主的说法,她依旧不断地说服自己,长公主是她的亲姐姐,她所剩无几的亲人。

  她不能因为这件事与长公主产生任何的隔阂。

  只能暂时委屈了苏苏,她决定等长公主离去之后,再去看看她,安慰一下她。

  “本宫看你这里也没几个精灵的宫女,这样吧,本宫把宁凝给你了,她伺候了本宫许多年了,为人十分精乖伶俐的,不像你那宫女,呆头呆脑的。”长公主执着筱柔的手,转头吩咐刚才踢了苏苏一脚的宫女道:“以后你就留在紫宸宫,好好地伺候筱柔公主,知道了吗?”

  “奴婢遵命!”宁凝屈膝行了一礼,然后就从长公主身后转至了筱柔的身边。

  “皇姐,这……”长公主的热情她不好推却,可是这宫女,就凭着她刚才对苏苏的所作所为,就已十分让她不喜欢,而这个时候又不能驳了长公主的面子。

  她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

  “怎么?不喜欢本宫的宫女?”长公主看出了她脸上的异样,十分不悦。

  筱柔挤出一丝笑意,“不是,只是一时间也不习惯这么多人伺候着。”

  “筱柔啊,你可不能在外面住了这些年,就成了山野丫头,公主要有公主的样子,多几个人伺候没什么不好的。”长公主牵着她的手,走到琴边,抚着那根断弦,话锋一转问道:“这些天老听见你这里传出琴声,竟都是这把琴弹奏的?”

  “嗯,不过是无所事事,随意所奏罢了。”

  长公主放了筱柔的手,坐在筱柔刚才坐的位置,轻轻拨动着剩下的琴弦,发出一阵凌乱的琴音,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果然是皇贵妃的好女儿,连她的一手好琴,你都能传承下来,只是,不知道你琴音里所思念的,竟是何人呢?”

  筱柔被她问住了,不想这些日子里随意弹奏的几首曲子,居然还能让人浮想联翩,她忙低头说:“可能是想念母妃了。”

  “哦?对母亲也能有这般情意绵绵的思念,真难为你了……”长公主推开琴,兀自起身,由宫女扶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快要靠近那西南宫墙时,她突然说,“隔着宫墙也能传情,看来是用情不浅了。”

  筱柔不语,可是心底有一根神经在隐隐抽痛着。她都不曾仔细算过,究竟已经多少日多少个时辰没有见到那个人。只知道他的眉眼,他的身影以至于他的每一句话,都活灵活现地保存在她的心里。

  即便不相见,也剪不断她的情思。那些早已在心间深深扎根的情丝,或许可以被称作用情不浅吧?

  想起端木轩,她脸上便不自觉浮起两朵红云。

  “据说,那宫门外吹箫的公子是个行动不便的人,可惜、可惜了。”不知为何,长公主突然把话题转到宫外的人身上。

  筱柔原来觉得那么近那么温暖那么熟悉的箫声,以为那必是传给她的好消息,谁知道,长公主的一番话,竟像当头的一盆冷水,浇得她自内到外感到寒冷。

  行动不便?她打了个激灵,端木逸明明告诉她轩好好的,怎么会行动不便?

  “皇姐,你说什么?”她脸上压抑不住关切的神色,自入宫一来,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把所有的情感写在了脸上。

  只因那人是端木轩,只因那人牵着她的整颗心,所有的思想。

  看到她如此,长公主便更确定了端木逸所说的话。

  那日,当端木逸告诉她,筱柔所爱之人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同父异母兄弟时,她差点背过气去。枉她花了那么多心思和功力引诱了端木逸,竟废在了一个无用之人身上。

  想到此前与端木逸的种种,她恨不得立马就杀了他。

  可是,当看见端木逸提起端木轩时眼睛里流露出的神情时,她又改变了主意。没错,她一直用着身体作为交易,私底下笼络了不少人,只等着有一天这些人统统为她所用。尝过那滋味的人,就像吃了罂栗一般上了瘾,只要不断为她做事,便可以无休止地尝尽她给予他们的快乐。

  既然身体不能给予她幸福,那么就让身体换来她想要的一切!

  筱柔在端木爵府的一切,她得来全不费功夫,而关于那个男子的一切,她想要得到的,自然有人愿意无偿给她提供。

  端木逸还傻傻地以为她与他站在了同一阵线上,多么可笑。

  她不禁冷笑了一声,问道:“怎么,你竟认识那宫门外的人么?”

  “我……”

  她不想明白长公主问这话的用意,自打她进了紫宸宫以后,又是教训宫女,又是探听她的心事,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她却不想明白过来。

  长公主不是那些妃子,她是她的姐姐。她只怕明白得太多,心太伤。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回到这个皇宫里,她希望,仅且希望,能留住哪怕一丁点的亲情。

  她只知道,母妃不在了,除了父皇以外,长公主,还有三位皇兄,就是她就所剩无几的至亲。她可以防备任何人,但是最不想防备的,是这些人。

  十年的别离,生疏了彼此之间的感情,她能够理解。所以,她不想在长公主面前表现出太多的防备,以至于本来已经生疏的感情被拉得更遥远。

  只是她不知道,她所珍视的那些所谓的亲情,在这个被称之为皇宫的地方,早已不存在……

  长公主笑了笑,过来执起她的手,不再逼问她。其实不管筱柔如何回答,那答案早已在她心中了。

  见长公主如此,筱柔心里开始纠结了起来,她以为刚才所想的,不过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长公主并没有想要窥探她的隐私,不过是好奇问问罢了,只是对于她那个问题的回答,刚才没有说出来,现在也就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

  至于端木轩,她只能求父皇恩准让她出去看望他。

  她只期盼,那宫墙外与她琴箫和鸣的人,是她日思夜想的人,这样至少她知道,他在渐渐好起来。

  沉默着送了长公主出去,她一直想着自己的心事,回宫以前,她从来没想到这个问题:这个“家”,她是随时能回来了,却不能随时出去。

  再不能像以前那样,不管任何时候,只要她想,都能见到她想见的人。不是她喜欢的人,都能让他们随时呆在身边……

  坐在小亭中,她侧耳细听,那高高的宫墙阻断了她一切的视线,隔断了她想要了解的一切,那种可望而不可得的心情在反复地煎熬着她脆弱的心。

  “皇上驾到――”顺意的声音打破了紫宸宫的寂静。

  一直静坐在院中的筱柔这才回过神来:“儿臣见过父皇。”

  兰陵王大步迈过来,双手扶住她的手说:“最近忙于国事,朕好久不来看看你了。怎样?病好多了吧?”

  筱柔恭敬地点了点头。本来还纠结着如何去求了父皇让她出去看望端木轩的,结果她理由还没想好,父皇就来了。

  “怎么了?有心事?”兰陵王探究地看着她,筱柔的脸色还是纸一样苍白,却透着一种病态的美,娇弱得像经不起风吹雨打的墨兰。见筱柔沉默不语,他只能越发关切地看着她。

  这样的筱柔,似乎满腹愁肠,让他看得好不心疼。

  “父皇,能准儿臣出宫一趟么?”面对父皇,她不想拐着弯说话,这后宫之中,拐弯说话的时候太多了,就让人觉得身心疲惫。

  兰陵王皱起了眉头看着她:“去看那端木家的小子?”

  自从她醒来那日宣了端木逸入宫以后,便没再看她宣他入宫。本以为她体会到他对她的用心,没想几日不见,她便又提起此事。对此,兰陵王只能痛心叹息。

  而这一次,筱柔知道父皇口中的人并非端木轩,她誓不会再让误会出现第二遍,于是便低头应道:“是端木家的二公子,端木轩。”

  “端木轩?就是那个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端木轩?”兰陵王的眉头渐渐舒展了开来,却又不禁纳闷,筱柔怎么会同端木家的两个公子同时扯上关系?

  他是见过端木逸的,他提起筱柔,脸上流露出的渴望,他也领教过。他不喜欢这样的男子来当他最心爱的筱柔公主的驸马,所以即便以为筱柔喜欢他,他也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筱柔现在却说,要见的人是端木轩?

  他早些年就听说过这孩子,人长得不错,有一身好功夫,听说琴棋书画、国策兵法一项不落。如果筱柔喜欢的是他……

  可是,为何她此前又不说呢?兰陵王越发地不解起来。

  筱柔看出他眼中的疑惑,不欲再隐瞒,便说:“父皇,当日舅父接我回宫,马车在历山中遇刺,我随着马车一起翻下了山崖,是端木公子舍命相救,儿臣今日才有机会得与父皇相见……”

  说起那日的遭遇,她不禁潸然泪下,当日舅父弃她而去,本以为九死一生了,却让她再一次遇见端木轩。他那句“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一直徘徊在她的心间,脑里。

  危难之时的不离不弃,比任何情话让她倍觉暖心,这辈子,恐怕只有那个时候,那个情形,还有那么一个人,愿意陪着她。此生足矣。

  醒来的这段日子,没有他在身边,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君断肠,只为伊消得人憔悴,……

  只怕这一辈子,她都不能忘记那个承诺――他给她的承诺。

  今天得知他受伤了,让她如何能安心?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又何尝不是她想要给他的承诺?

  “原来这样,那为何你见端木逸的时候不说呢?”兰陵王捋了捋已经透着银丝的胡子,微微偏头沉思着。

  “儿臣见父皇似乎对端木家并不十分认同,以为此事并不着急,可是,今日儿臣得知公子为了救儿臣,至今伤势未愈。儿臣,儿臣……”说着说着,她便哽咽了。

  其实她很想说,如果他不能久活于人世,她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只是看着父皇殷切的目光,她无法说出这样的话来。

  “此前,在裕铭城端木公子还救过儿臣两次。”说完,她扑通一声跪于他跟前昂首哀求道:“父皇,儿臣愿以此心交付于他,今生今世,生当同衾,死当同穴。”

  她记得外公曾说过,母妃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她能寻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只要这个人是她喜欢的,父皇便一定会应允。

  筱柔匍匐于兰陵王的面前,虽然她没未足十五周岁,不算成年,可是既然心已相许,她不在乎年龄。只希望父皇能成全。

  “柔儿,你这是……”兰陵王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爱女,心中百感交集。

  筱柔的模样,像足了仙逝的皇贵妃,特别是跪地哀求时候的神情,似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他心底深处的某部分柔软被挫痛了,却只能让他生生作痛。

  “请父皇成全!”筱柔以额触地,双手贴在地面上,给兰陵王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兰陵王深吸了口气,语气镇定沉稳,听不出他的决定。

  “父皇?”筱柔昂首看着他,眼中带着询问,心底里却似波涛翻滚,只要兰陵王说一个不字,她这辈子的幸福也就终止于此……

  “你还小,谈赐婚,还言之过早。”兰陵王一拂袖,把双手背于身后,叹息着摇了摇头,背转了身过去。

  筱柔听了,整个人瘫软下去,跌坐在地上,一时间起不来。宁凝见状,忙向前走了两步把她扶了起来。

  兰陵王脸上冷冷的,看不出情绪,究竟他是否为了她刚才的话而生气了,她不得而知。婚事她可以等,但是,见端木轩,她再等不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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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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