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凉岸自断薪脉了?程凉岸自断薪脉了?”他喃喃地自言自语重复了三五遍,突而怪异地笑了笑,“她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瘦不拉几的普通人?”
常来福盯着温秉看了看,突然觉得大事不妙:“您要替她结薪脉?您大费周章将那些薪火纯质化开后来又收回到体内,是要替她结薪脉?!”
对于结薪脉这件事,温秉不是第一次干了。以前为了承继程家的薪火令,不得不以薪火令为引子、以手指骨为培养皿、以自身灵力为养料,日夜透支本身长出一条与程家薪火令相符的薪脉来。
今天温秉的法子又有所不同,可能结薪脉的方法因人制宜、因地制宜,但常来福见他苍白若透的脸色,肯定地知道——结薪脉这种无中生有的秘法大伤元气。
“先生!您这才重见天日多久,何必为了那个祸害劳心费力!”
温秉忍不住咳了两声:“运气好,这个偏远地方竟然有当年遗落的捕灵凶器,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哪里还可以找到程凉岸的灵力气息。”
现在的程凉岸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且身板薄弱到好像一见风就要倒,但她过往的事迹,在常来福和当年于两脉混战中侥幸存活下来的异兽看来,实在令人发指。
若论暴力,在异兽脉前,人脉就算倾尽所有也不够看。那时,人脉里唯一的底气就是持有薪火令的程家和辛家。
薪火令和能掌控薪火的薪脉千年来一直在程家中遗传,辛家作为半路上杀出来的后来者,曾在两脉中搅起不小的风波。
不知道他们的薪火令从哪里来,是当年荒念中流失的也好,是一个会无中生有的高人后来新做的也好。那时混战临门的气势铿锵,当局者只来得及关心辛家人的薪火能烧死多少异兽。
事实令人脉大为受挫,辛家的薪火太不中用,顶多能杀柔嫩嫩的木灵。
好在程凉岸作为新生代天赋异禀,果然还是程家本族的血脉霸道,有取之不竭的薪火。除此之外,程凉岸生性古怪,没来由的十分厌恨异兽,打着外出游历的幌子,竟然在蛰伏中创造出捕灵凶器的雏形。
捕灵凶器的样品流出后,器械外壳被人脉中的积极分子大批量翻造、创新,后来衍生出最灵巧的捕灵枪。而其中的薪火弹子却只能出自程凉岸。
据说两脉混战准备期间,程凉岸不要命地透支自己凝聚薪火纯质。后来混战时,与异兽对敌的人脉无不手持捕灵凶器大杀四方,但终归人脉脆弱,两方都伤亡惨重。
常来福想起这些往事就怒不可遏,他虽然从不忤逆温秉的做法,但也会有自己的狗脾气:“先生,我知道你喜欢她,你们以前一起生活,你对她有感情,在两脉混战之后饶她一命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她那种无法无天的社会败类,自断了薪脉就使不了薪火,这是天大的好事啊。为什么又上赶着去埋一个隐患嘛!”
温秉实在虚弱得厉害,他在常来福的搀扶下往前挪了两步,突然觉得喉头腥甜,收不住,咯出一口血来,将常来福吓得闭了嘴:“先生、先生!我不说了!”
温秉抬手擦去嘴角边的殷红,住了脚步:“不行,我不能这样去见程凉岸。”他看了看常来福,勉强地笑着,“来福,程凉岸站在她的角度上,只是尽己能保护人脉而已。”
常来福不服气:“你从来都偏向她。”
“反而,两脉混战,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温秉苦笑着,打量着常来福的蓄势待发的怒色,“来福,我现在的状态不太乐观,不得已要取一些你的灵力。”
常来福正巴望不得,乖乖地站着,慷慨陈词:“先生,您随便取。”
“谢谢。”温秉反而松了常来福搀扶的手,两人隔着一臂站定,他并不接触常来福的身体,灵力的气息在两人周身波动。片刻间,灵力在温秉的掌心凝做一股金色的流,持续沿着手臂筋骨窜入四肢百骸。
常来福对于此刻的作为十分自豪,以温秉之能,从不曾提过这样无助的要求,他一面将程凉岸骂了千百回,一面又对温秉迫不得已的情状感到伤心。
他的心理活动十分活跃,想东想西的,又忙着骂程凉岸,等缓过神来,发现温秉已经取走了他九成半灵力。但是与温秉的灵力比起来,这点儿补给算是九牛一毛。
“先生,您好受些了吗?”
温秉的脸色好了许多,但是内里仍旧难受得很,他咽下心头不断涌起的腥气。“多谢了。”
常来福勉强地笑笑:“也是我没用,能帮衬您的有限。”
温秉笑着用眼神鼓励了他:“你太谦虚了,今天还有很多要帮衬你的地方。”
“先生敬请吩咐,我还有的是精力。”
常来福在温秉的授意下打电话给付辩,点名让舒籽开着车到蜗巷来。温秉的意思是,舒籽作为金毛鼠,最适合替代付辩来监视喜眉。
他不知道付辩已经偷偷派了老伙计来顶着,常来福恰巧在灵力透支时会产生类似喝醉、精神恍惚的副作用,他在先前又没好好理会,早将老伙计的话抛在脑后。
“开车来做什么?”大抵每个异兽都会热衷于这个问题,常来福的智力被灵力透支所限制,想也不想就问了起来。
“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在外面行走,当然要开车回天公局。”
“哎呀,您早点回去休息吧。”常来福赶着温秉往外走,“别理会程凉岸了。”
“她一个人在这地方,我不放心。”温秉有些为难。
常来福不屑地嘲笑:“程凉岸在这儿,您该不放心别人。”筆趣庫
他万万没想到,正笑别人没好运,哪知赶巧落在自己头上,这个“别人”正是自己。
断了腿脚,坐在石台上哀哀自怜的常来福看向哀乐不绝的火葬场,对程凉岸又恨又无奈。
好在喜眉离开眼皮底下之前,舒籽已经暗地里给他来了短信,监视喜眉的两个人成功交班。总算是没有在我手上误了事情,常来福自豪地想着。
高大尚与吕坨坨抽了烟,便悄悄走回会议室里。他们在向真真不大高兴的探索眼神里坐回了原位。
遇上向善这样一个张狂的二世祖,不知道警察局的问话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付辩害怕高大尚的加入,会怂恿这个不安分的团队再次闹哄起来。虽然会议室里的桌椅家具不多,但那都是梨木配套的,尤其是那一张加厚的大方桌,很贵的呀!
“先生,又来人了,徐大爷说是又来举报灵官走私线索了。”高大尚以前不和天公局打交道,付辩一时间也对不上人,“姓高,我在蜗巷的暗处也见过两眼,应该是一伙的。”
温秉心里有数,脸色不变:“高大尚,是个关键人物,不知道他又带什么‘新闻’来了。”
“要是举报灵官走私的话,要见见吗?”
温秉将将面前的资料一一摞起来,打眼望去,除了些陈述本地异兽野居情况的调查以外,大部分与吕颗颗有关,其中将吕颗颗生平的风流韵事说了个尽。
这是天公局众位外派人士累日辛勤查访的结果,温秉对此只能无奈地笑——异兽为人,会依着人性学习行事,这么看来,蚍蜉镇天公局的异兽将人的好奇点彻悟得很到位。
这其中有一则就提到了高大尚,高大尚作为男人,据说与吕颗颗这个公认最不检点的女人也有一腿。
这是一只潜入高家建材厂的兔灵躲在厂房流水线上的吊扇之上,支着耳朵听来的闲话。两个灰头土脸的男人谈论起高老板和名震全镇的女人时,笑得满脸都是红润的气色。
“这些事,空穴来风并非无因。如果吕颗颗是个走私灵官的大枭,那高大尚的说法就值得好好探究了。”
付辩点点头,见温秉的精神实在不好,又问:“您要亲自见见吗?”
温秉笑:“对于蚍蜉镇上的灵官走私,我们还没见得做了什么,一大堆的事情主动找上门来了。既然大家都不按常理出牌,我也用不着急着见高大尚了。”
“也好,他自己的嫌疑还洗不清呢,别扰乱了您的方向。”
温秉摇摇头:“我哪有什么方向。”
付辩听不懂温秉的意思,忙将他见多识广的老伙计摆了出来:“我已经派了他暗中去调查向善取捕灵利器的仓库,他的能力不错,还可以兼顾着将喜眉看住。咱们顺着这条路查下去,线索总会明朗的。”
“原来你已经安排好了。”温秉笑着看向他,“你可让我刮目相看了。”
这话明褒实贬,付辩听得胃里发潮——听得出来,这个总局的主事人将自己消极的管理方法看在眼里,且并不看好。
“我还点了舒籽去接你的班,多此一举了。不过仓库里,你的手下人就不必去了,那里没有第二件凶器了。”
温秉在与付辩分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暗探了仓库,那时尤连根、喜得和高大尚三人正在翻那张授权书。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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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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