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籽暂停拿人,将吕颗颗刨尸立案一事细细说给她听,可惜说了一半,就被这胆小暴躁的女人打断:“我没有,不关我的事,你们天公局不能乱抓人!”
舒籽笑着安慰:“只是例行调查,我们天公局的福利很好的!不仅包车费,赶上早中晚我们也管饭,调查过程中水果饮料招待,交代态度好的话,我们还随机赠送天公局纪念品。”
女人全然不配合,缩手缩脚试图逃离现场:“我没有挖过她的尸体,你们乱抓人!天公局仗着是群怪物,就该乱抓人吗?!”筆趣庫
她想起先前被捕灵弹子攻击,气不打一处来——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后,为保命计,那些做讨公道帮手的同村男人们全成了缩头乌龟,一个个屁滚尿流,相继逃离现场。那凶器玄乎,铁定也是出自天公局!
舒籽最看不惯这些俗人将天公局看作洪水猛兽,笑脸当即就垮了:“你别乱说哦,污蔑天公局,情况严重的话,把你关到井里去腌成人干。”
看好戏的程凉岸腹诽:就你这口无遮拦的做派,天公局的名声能好才怪。
女人当下不敢多说,拉着木讷的女孩就要走。舒籽的耐心告破,敷衍着与她掰扯了一回,张口朝女人脸上喷出一口类似淡金色烟雾的气息。
那女人立时觉得神魂颠倒,上下眼皮不住地打架,日光、微风和憎恶的脸庞都一起远去。她徒劳地抓紧了女孩细嫩的手,女孩受不住指甲的尖薄,终于呀的一声叫了出来。
女人随着女孩那短促的一声痛叫,终于紧闭了双眼,身体软倒在地,磕出好大一声响。
程凉岸见那一下绊子也没把她痛醒了过来:“死了?”
舒籽闭着嘴巴吞咽两下,然后才赶忙否认:“没有没有!怎么敢?昏了,昏了而已。”
程凉岸瞧着舒籽的嘴巴研究:“你是毒蛇变的?”她问得好不认真,引得郁郁寡欢的喜眉也冒头看稀奇。
舒籽慌忙又摆手否认:“没有没有!程老板说笑了,我是金毛鼠变的。这个,”她笑着点了点丰润的红唇,“我的口水里有点麻醉效果而已。”姿态妖娆,风情横生。
“哦——”程凉岸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要是有人亲你的话,没两下就得醉了吧?”
“没有没有!”舒籽摇头否认,“对男人和雄性异兽没效果的,我是异性恋,不存在这方面的担忧。”她说着,羞赧地笑笑。
“是吗?异兽我不晓得,如果是个普通男人的话,还是得醉呀。”程凉岸摇头。
舒籽有些搞不懂,正经地解释:“不会醉呀,我试过!”
程凉岸眉开眼笑地与她打趣:“我在赞美你。”
舒籽:“啊?”
程凉岸想起天公局关于两脉禁止婚配生育的规定,“你还可以喜欢男人呀?”
舒籽:“当然可以咯,虽然目前的政策仍然严禁生育半兽,不过有消息传,等以后条件允许了,生育也是可以的啦。”
她憧憬着,明明化作了个胸大屁股翘的丰满女人,笑起来也不免露出小女孩的姿态。
常来福看了看软倒的女人和呆站在一边的陌生女孩,他本要吩咐舒籽将女人拖走了,临头又被女孩的安置难住。
“这女娃娃不会是傻子吧?”他上下打量女孩,皮肤水嫩比程凉岸那老女人皙白些,五官也精致,但双眼无神、面无表情。
舒籽将女人扣在女孩手指里的手拉开,纤细的手指泛着红,隐隐沁出血丝。女孩没有反应,双眼涣散着。
“喂。”常来福叫她,不答应。
“喂?喂!喂——”舒籽也变着法在她耳边发出响声,她不躲不闪,像个聋子。
常来福急了,他当机立断:“算了,一块送回去。”
舒籽想起自己的使命,与常来福使眼色,两人窃窃私语着周全这些横生枝节。舒籽领了指令,一手一个夹在腋下,像阵风似的,脚步奇快地往外头去了。
时候不早了,程凉岸无意再做停留,拉着喜眉往外去。喜眉松了口气,两人往与舒籽相反方向的夹道走去。
“站住!”常来福赶了上来。
喜眉脚步不停,程凉岸也像耳聋了,一点不理会。
“上哪儿去呢?!”常来福扑腾着,窜到程凉岸前面,在只能容下一人的夹道前将她们堵住,“你聋啦?”
“你要跟我纠缠是吧?”程凉岸啧了一声,“让她先走成不?”她将喜眉推开。
喜眉忙着离开这鬼地方,径直往夹道里去。
“不行!”常来福厉喝,将喜眉想要越过去的脚步吓住,“她也不准走!”
程凉岸挑了挑眉,抱胸质问:“为啥?”
常来福也抱胸回应:“我得看着你们两个。”
“眉眉,你先走。”程凉岸跨出一步,将喜眉推了一下。
“不行!”常来福无理取闹地,将喜眉的胳臂拉住,他握着人家小姑娘的小臂,紧拽着不放。
喜眉本就不耐烦,这会子忙着出去透透气,骂了一句:“你是疯狗吗?”她毫不留情,张口咬在常来福的手背上,那劲儿大得,一口见红。
程凉岸解气地笑着:“眉眉,不要松,碾两下。”
常来福吃痛,但想着不能在程凉岸面前丢了面儿,硬生生忍住了,一张黑脸胀得黑里透红。“到底谁他妈才是乱咬人的疯狗啊?!”
程凉岸笑:“疯狗乱咬人,成了人形的疯狗要点面子,当然不干咬人的行当,只是狗改不了吃屎,见着姑娘就拉人家的手,给人家使坏。”
常来福气得一口恶气堵在心口,但也绝不能放任喜眉就这么走了——他得帮舒籽代班监视喜眉。
哎,真是见着程凉岸,一股子气傻了。早知道现下遭遇人手短缺的窘迫,就该先不拿那与吕颗颗有仇的女人。
常来福暗暗为自己的失误懊悔,又下了一回决心:绝不能因为受不住程凉岸的侮辱和挑衅,就放了喜眉。
“行吧。”他在心里给程凉岸记上一大笔,“我不跟疯女人一般见识。”
“我谢谢你全家。”程凉岸哼了一声,“眉眉,松口吧,回头好好漱漱口,防着感染什么狗瘟呀,狂犬病呀。”
“”常来福让开两步,放程凉岸过去。他则紧跟在背后,低低警告了一句:“老子早晚咬死你。”
程凉岸转过头来,低眉搭眼的,好不委屈:“来福,你为啥老是跟人家过不去呀?”
常来福冷笑:“老子喜欢。”他当然还不至于蠢到以为一句话就能唬住煞星般的程凉岸,“老子两个眼睛盯着你,你一天都别想好过。”
程凉岸轻叹了口气,装可怜是不行了。她让喜眉走前面,自个儿在后头跟常来福搭话:“难为你了。”
常来福一时没压住,作威作福的坏德行上脸:“嗯?”
程凉岸的言语平静,偶有淡淡感伤,好似真的有心同情常来福:“也不知道温秉怎么想的,让你跟我待在一块儿。你很不好受吧?”
常来福:“怎么不好受?给你添堵,我得意。”
程凉岸看看前路,从这儿出去通向蜗巷的后门,从蜗巷后门出去,是蚍蜉镇上迁去的最老牌的火葬场。老王的尸体就安置在那里。
“我当然没那资格给你造成什么困扰。”她谦虚地笑笑,“可我现在要去见白凿呀。”
常来福吓得汗毛直立:“见、见他做什么?”
“不是我要去见他,是喜眉要去见他。我反正没事,正好送她过去。”程凉岸促狭地笑,“不过,我听说你好像跟白凿很不对付,不知道他有没有资格让你不好受呀?”
“”常来福无言以对,他硬着头皮,默念着温秉的吩咐,“还、还好。”
程凉岸窃笑一路,幸灾乐祸的可恨声音化作无数蝼蚁钻进常来福的耳里,他气得牙齿打颤:“程凉岸,我总有一天要跟你好好算账!”
“算什么账呀?我们有啥过节吗?”
“你跟我装!无忧小姐的账,先生的账,我一笔都不会少算。”常来福说着生气,真想上手给前面这消瘦的女人一拳头。
正想着,程凉岸幽幽的声音传来:“想打我?”
“啊?”常来福吓得瑟缩了规矩的手。
程凉岸笑:“我问你想要怎么跟我算账?打死我完事儿是吧?”
常来福悄悄松了口气:“要是打死还不解气的话,我就鞭尸。”
“那你要悄悄的,万一回头温秉也给我立个刨尸案,揪出你来,你猜他要怎么判你的罪?当然喽,一直以来我都自恋,将结果假定在温秉喜欢我的基础上,咱们现在理智点,说不定他会因为你了结了我,报了仇,算清了账,而褒奖你哩。”
“哎——”他想着,对程凉岸的怨恨更浓了些——若是真从客观上来讲,有温秉横亘中间,与程凉岸的账是难以算不清了。
他正失落,久没发声的疯狗姑娘突然有说闲话的兴致了:“喂,凉凉姐跟姐夫有啥旧账?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个外人插什么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哈哈——”程凉岸捧腹大笑,眼泪都笑出来,“眉眉,说着姐夫,你就高兴啦?”
喜眉不答,也呵呵地笑着。
常来福倒还不知道“姐夫”的事情,懵里懵懂的:“啥姐夫?”
程凉岸转了个心眼:“你不知道,白凿是眉眉的姐夫。你要对她客气些。”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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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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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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